《停不了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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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了的爱-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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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手机,放好回桌上,穿上拖鞋过去开门。昨晚赴了那场令人生恶的派对后心情更是沮丧,回家前买了一手啤酒闷在房里喝,锁起房门想着心事,直到醉昏了。

他一打开门母亲即说:“公司打了好几通电话来……你怎么没去上班?”她一早出去,刚回来看见他的两部车都在,看他最近情绪不稳定担心着。

他趿着脚步懒散的跺回床上躺着,突然想到下午有会议要开,头却沉重的很,想再躺会,躺下床后气息犹丝说:”我人不舒服……再睡一下待会去公司。”

“怎么不舒服?”他母亲跟着走进房间,却嗅到房里似乎有酒气发酵的味道,看他耳朵泛红,凑到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吓的说:“你发烧了,很烫。”

他自己又摸摸,叹气说:“好像很烫……”

“是呀,我陪你去医院。”她母亲转身想去帮他衣服,赫然发现垃圾桶里塞满啤酒铝罐。他在借酒浇愁,面对自己相依为命的儿子为情所困她于心不忍却有苦难言。

“睡一觉就好了。”他疲累的闭起眼睛,脑袋沉重的暂时无法思考何尝不是好事,他可以安然补眠。

“都在发烧了,睡觉怎会好。”她明白他为什么事烦心,假如自己不是处于左右为难地位,她怎会忍心看他痛苦,而不伸出援手,甚至帮外人将痛苦加诸在他身上。

“妈,妳去告诉她我生病了,叫她回来照顾我。”他闭起眼睛像烧得发昏般呓语,明知那是不可能的,却又使性的说出口。

“我去哪里找她?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啊?艾家的人都不跟你说了,怎可能会跟我说。”

“妳骗我是不是?因为妳也不希望,我跟她在一起。”

“仕崇,妳要原谅妈。”卢绣绢愧疚的看着床上病恹恹的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卢绣绢已经后悔当初告诉艾辕她生下他孩子的事。这件事还能挽回吗?艾辕为了弥补在仕崇身上放下太多父爱了,她不能,不能再一股脑推翻过去说词。

看自己儿子这么痛苦,她很后悔,很挣扎。

“我想睡……”说完他感觉四肢发热,天旋地转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郭仕崇昏睡一整天,第二天在医院病床上醒来。

“妈,我……我在医院?”他睁开眼环顾四周,依然毫无元气、面无血色。长这么大不曾生病住院,这回是第一次。却是为情所困。

“你昏睡了一整天。”卢绣绢说。昨夜艾辕来探过病,虽然居住于同城市中,自从他和她妹妹结婚后,他们刻意回避彼此未曾会面。十八年来艾辕变得太多,她几乎认不得了。在病魔的摧残下他已两鬓斑白,垂垂老矣,比实际年龄来得苍老许多,与记忆中风度翩翩的艾家次子判若两人,不复当年的年轻气盛。

“一整天?”

“嗯,好不容易退烧了。”

“我感冒了?”他痛苦的咳了两声。

“你得了肺炎。”昨夜里他高烧不退,她担心的一夜未眠,看他醒了能说话了,她心头重石落地。现在就这么个儿子依靠,她不想再回去他出国念书那段独居的孤单岁月,所以昨晚她不只忧心,并且感到畏惧,害怕失去他。

“肺炎……”那很好?!他咳了两声……人都生病了?她会回来了吧。只是她人在哪里?他感到沮丧。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指望她会为此归来,可能比天遥不可及,何况她人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模糊
出院那天深夜,郭仕崇接获艾琳电话,可是,电话除了传出窸窸窣窣杂音,并无人声,他连续喂了好几声对方都毫无声息,挂断电话回拨后却关机了。他感到不安,打给葛继浩,却是语音信箱?

语音信箱?“靠!”他暗骂。

这节骨眼才关机,平常不关机,真怪异!他干脆打他家里,奇怪的是也没人接。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艾琳半夜两点吵醒大病初愈的他,一句话都没说?葛继浩没回家人不知去哪?

他直觉反应,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没头没尾他也无处找人……

此时,微醺的艾琳在酒意中跟着在夜店邂逅的陌生男子去到汽车宾馆。

今晚她特别感到寂寞,以为葛继浩愿意牺牲一些时间拨空陪陪她,可是在他心中她似乎永远只能扮演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可有可无,只够卑微的填补他多余的时间。

他真有这么忙吗?她不清楚,愈来愈不清楚?就像今天整晚他去了那里她完全不知情,也找不到人,这种状况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持续进行式,逐渐的,她对这些年的付出感到束手无策,感到失望至极。

她也需要感情的慰藉,拥有一个真正在意她,重视她的人,而不是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直以来,葛继浩在她面前都是那么高不可攀、莫测高深、忽远忽近,时常令她不晓得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久而久之她感觉两人脚步似乎愈走愈远,遥远的几乎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了。

今晚她又独自去夜店喝闷酒,在哪里遇见一个叫做ken的男人。Ken这个人从外表看起来即跟葛继浩给人的冷峻感觉相差悬殊,他英俊的外貌给人温暖的感觉、舌灿莲花却也幽默的很会讨女人欢心,几句话趣味相投,没多久他即顺利的攻略了艾琳的寂寞芳心。

到了汽车宾馆房间ken即饥渴的抱住艾琳,猛往她脖子上狂吻。其实,他早在艾琳上回去夜店即注意到她,为了邂逅她,他还蓄意去夜店等过她几晚,后来都没看见她出现,他就像一个守株待兔的猎人,三天两头往夜店跑慢慢地等候佳机。皇天不负苦心人,今晚终于让他等到,看见她他马上像苍蝇般飞上前搭讪,没想到一切比他想的顺心如意。

她颈项间的雪白嫩肌散发出的芬芳几乎让人无法抵抗,会让人忍不住想更深的剥开一层,品尝被衣物裹住的窈窕的芳香。他却不想用蛮力去扯开她,这么美丽的女人,需要男人要很多的温柔捧着、呵护着……他舍不得破坏任何一点美好。

他轻轻的抱起她,又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像放下一片羽毛那般轻柔。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放下她,使得她诧异又感激的看着他,像错觉似的,在他眼中她看见了自己一直渴望的温柔。

她用爱慕般的眼神盯着他,竟觉得他年轻脸庞上有着难掩的羞涩,像小男生般腼腆。

他很年轻?她臆测他不会超过二十八岁。比她年轻。

“妳好美。”他俯身看着艾琳美丽的轮廓,深情款款、诚恳的口吻让她不得不沉醉,此时她感受到自己被前所未有的欣赏着,所以当他伸手拉开她背后那条拉链,轻柔褪去她身上名贵洋装,她并没拒绝,而是缓缓摆动身躯让他顺利帮她脱下。

精致雕琢的肌肤随着衣物的剥去,一股动情激素刺激kne,他逐渐经不起眼前美丽的蛊惑,不禁比之前更饥馋的啃食她脖子上那股芳泽。

“嗯……嗯……”他激动的吻让艾琳忍不住脖子阵阵如蝼蚁爬过的感觉,在他耳畔娇吟浅笑,”好痒……好痒喔……”

她痒的止不住笑,呵呵笑着缩起脖子,他只好将吻往下移到胸前,温柔无比,是她向往好久的那种。

这告诉她,他不是很有经验。这更让艾琳愿意跟他发生肌肤之亲。

艾琳不知自己今夜为何变得大胆、放纵,就这么自愿在一个陌生男子前袒胸露背,甚至渴望的期盼眼前的男性来抚慰自己。是酒精的催化,还是眼前这位英俊男子迷惑了她?

原来跟另一个男人更享受,艾琳体验了,跟葛继浩之外的人在一起她可以不拘束的放纵。

***

“艾琳姐,妳昨晚找我?”担心一晚,郭仕崇在上班途中打电话给她。

“喔,昨晚我不小按错电话,打扰到你睡眠对不起。”其实她是要关机的,却不小心按到重拨。

“没事就好,回拨就关机了,害我担心一晚。”

“对不起啦。”昨晚和ken的愉悦,使得艾琳如同被晨露滋润过的小花,显得朝气蓬勃,不同以往郁郁寡欢,声音都显露了痕迹。

“喔,精神这么好?昨晚你们两个不会又在做运动故意不接我电话吧。”听见她声音愉快悦耳,郭仕崇在电话那头贼贼笑开,想他们两个又对他故技重施。

“喂,别艾珽不在又不正经了,她回来我会告状的。”

“好,好,跟她告状我最怕了。昨晚去哪了,竟然都不在家?”

“他也不在?你几点打的?”艾琳打到十点多,心烦出去喝酒,后来遇见ken就没再打了。他不会也跟她一样吧?!

“妳打来那时呀,你们……昨晚没在一起?”郭仕崇疑惑。

“没有,我跟别的朋友在一起,他去哪了?那么晚还没回去。”

“我不清楚……我要下公司停车场了,有空再聊吧!”

挂断电话艾琳开始质疑,葛继浩最近在忙些什么?时常晚上关机?又没回去?却找不到人?
难道……

是她多疑吗?

似有若无、忽冷忽热的感情她真的累了。想起昨晚ken深情爱抚,她脸颊再度泛起潮红。昨晚当完事时,她宛如思|春期母狼欲罢不能,他让她在次次高|潮中身心完全解放,开始怀念他的温存,殷切期待下一次相遇。

“这样可以吗?舒不舒服?”女按摩师用手肘缓缓在葛继浩背脊上推拿,见他静静趴在按摩床上几分钟不吭一语问他。

“嗯──”他轻哼。

这间按摩指压馆是远升某个下游厂商某回带他来光顾的,这里的按摩师如同厂商说的,年轻的长相甜美,年纪稍大的经验丰富……最主要的,只要有需要她们也附带其他服务,说穿了,是间挂羊头卖狗肉的按摩指压馆。

年轻按摩师力道适中不疾不徐的来回在他背上按摩,他通体舒畅昏昏欲睡,若不是她开口说话,他可能会真睡着。

“上次真的很谢谢你,假如没你的帮忙我真不知该怎办?”女子感激的说。

葛继浩并没答话,依然闭目养神静静趴着,听她说话,却想着另一个女孩。

那天,他第一次见到她那天,他记得很清楚,她后脑勺绑了一根马尾,穿着多朵吧台制服,那套制服短裙短得只能盖到大腿,她迷迷糊糊抱着两包咖啡豆从仓库出来,完全没看路的往他身上直直撞过来,还整个人往他身上趴,然后,坐在地上哭丧的叫道:”……都是你啦……都是你啦……”

当时他觉得这女孩长相跟艾琳十分神似,起码七、八分像,简直像亲姐妹,但是,她身上却少了艾琳的某种特质,却反而让人觉得她更容易亲近,这种特质他想了很久很久,始终无法解释。

他想不透,他为何会喜欢她,甚至爱上……是因为她长的像艾琳,还是她少掉艾琳那种螫人的气质,所以,他才……

“葛大哥,我要去日本了,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她去日本了,这对大家都好吧!对他、对郭仕崇甚至艾辕。

假如,当初,他没有顾虑艾琳跟郭仕崇,而义无反顾的追求她,现在会是什么局面?停下临门一脚,是对还是错?

当郭仕崇提及他们已结婚之事,即使他知道那是不成立的无效婚姻,他心却仍楸痛,而痛却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憋在心里,无从发泄。

“小涵,我可以再这样叫妳吗?”那天她打电话来话别,他不知为何会在电话中如此驽钝的问她。彷佛希望时间回溯,再给他一次机会。

“仕崇,一直都这么喊我。”他那么问,却听她提起另一个人,一个与他情同手足,也是迫使他必须放弃她的其中因素,他不神伤吗?

“仕崇?”为什么他得退让?因为他已经有艾琳了吗?不否认当时这么想,可是现在他反悔却来不及了。

”怎么了?”

“他很早就开始喜欢妳了。”

“我知道。”

“妳知不知道我也喜欢妳?”他总得说出口,让她明白,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他不想再自欺欺人。

“我……不知道……”他听出她很错愕。

“妳刚到台中店不久,有回仕崇打电话我问是不是认识妳,我对他说,这女孩挺有趣的很讨人喜欢,他却告诉我一定会把妳追到手……有时候我很讨厌自己,讨自己的身分和背负的责任,如果没有这些因素,我想,或许妳才会是我想拥有的人……”

“可是,艾琳姐呢?”

“艾琳?她很好,她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女人,但是她就像一个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有时候看起来是栩栩如生,但是更多时候,会让人产生距离感……或许,这也是我们给予对方的感觉吧。”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艾琳姐很爱你。”

“我知道,所以我尽力去爱她,但这却让我更加痛苦,甚至想逃避。”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么多。”

“我希望妳明白我内心的想法。”

“我跟仕崇已经结婚了。”

“你们的婚姻是不成立的。我们都在自欺欺人,所以用很多手段让自己安心,模糊别人焦点,可是自己的心却是最透澈的……”

“现在,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她给了他这个答案,就算不可能了,他想,他也不会跟艾琳结婚吧!纵使,一生单身,都不可能!他不想再继续自欺欺人。

“葛先生,葛先生……想什么这么入神?”按摩师

“这样可以了,舒服多了。”来这里他只是想逃避,避开不想面对的问题。

“要我帮你按摩穴道吗?”女子对他笑了笑。这女子很甜美,却不吸引他。可能是从事这种特殊行业的关系,身上隐约嗅出风尘味,少了小家碧玉的清新气质。

这女子他上两次来跟他说了她坎坷身世,表明她父亲生病急须医药费,他慷慨的不追根究底就借她钱,现在他唯一可以任由摆弄的只有金钱,其余都在他人操控之下,金钱对他而言轻如鸿羽。

“妳这女孩子很有手段,是不是对每个客人都这样?”他翻过身,笑着说,跟她不算生疏不算熟识,他来过几次都找她,他看她的年纪大概跟方雨涵差不多吧!


交锋
清晨的天空下起蒙蒙霪雨,春末仍略显寒意。

六点五十分街道上尚未出现拥塞的上班车潮,莘莘学子撑伞踏着湿漉漉的斑马线闪过一洼洼潮湿,皮鞋上飞溅的雨滴浸透冷冽的寒气,脚步依稀往前游移。

葛继浩缓缓开着BMW休旅车,前方的雨刷不停摆动挥去模糊视线的斗大雨珠,雨势似乎渐渐加遽,紧握方向盘,他正在寻找停车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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