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了的爱- 第23部分

谁呀？喝醉了？她刚醒来脑筋还不灵光听不出谁声音，纳闷的看了一下门号才赫然惊醒：“大姐，大姐，是妳吗？妳在哪里？”怎会是举止优雅的大姐？

“我……我在……shepherd……”艾琳的声音似乎快醉倒了，听得她胆颤心惊。

“shepherd？”她纳闷的复诵，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这是哪里？”

“就是shepherd……”

“shepherd是在干嘛的？在哪里啊？”方雨涵愈说愈急，听出她根本神志不清了，她着急起来，这么晚了她竟然还没回去，还喝得烂醉如泥。

“shepherd就是shepherd，这么出名的地方，妳竟然不知道。”艾琳的电话好像突然被抢走，传来一个凶巴巴的粗嘎男声，还不怀好意问：”妳是她的谁？”

方雨涵一震，心惊说：”我是她妹妹，我大姐现在哪里？”怎么回事？三更半夜，大姐到底怎么了？不会被绑票吧？她愈想愈害怕。

“不是跟妳说了shepherd……”男人突然咆哮起来，不耐烦说：”快来接她啦，我们要打烊了，一个女人喝成这样，我还要不要做生意呀。”

这么凶，担心艾琳被怎么了，她赶紧说：”好啦，好啦……跟我说地址在哪里不然我怎去。”

挂断电话后方雨涵很纳闷艾琳怎会醉倒在夜店，还有怎没找葛继浩去接她反而找没车又是女孩子的她。她看了一下时间都快半夜两点了，下床后她不敢轻举妄动坐在床沿犹豫一会，想了想，怕惊动睡在楼下的艾辕夫妇，可是又非出去不可，担心出门后被艾辕发现以为她偷跑出去跟郭仕崇幽会。

她拿起手机，通讯簿按到葛继浩的门号，拨出去又马上关掉，她想艾琳喝醉酒的事还是别让他知道，免得他对她产生不良印象。可是三更半夜叫她一个人出去那种地方她还是有所顾忌，而且刚才那人还凶巴巴的，她也担心这只是一通诈骗电话。

又踌躇片刻，她干脆拨了艾琳的电话确认事情真伪。

“喂──”对方发出不客气的声音，一副像是要讨债的样子。

“请问，你是哪位？”她小心翼翼忐忑问。

“我才要问妳是谁，我们要打烊了，麻烦妳赶快来接这位小姐接走行不行，要不然我就报警让她去警局睡个够。”对方不客气的说。

“好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是真的，她开始有点手足无措，不解大姐为何去夜店喝的不醒人事。真是的，一时间她无计可施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干脆先叫了无线电出租车，再换好衣服，偷偷摸摸的摸下楼，小心翼翼的开门关门，穿过庭院跑出去天色仍暗的外面等车。

上车后，她觉得还是找人壮胆比较好，拨了电话给郭仕崇，要叫她一个人三更半夜去夜店她真没那种胆量，就算只有接人而已。

电话响了好多声，一直都没接，这个郭仕崇是睡死了吗？就在她快骂出来时，他才接起来，”“嗯，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妳想我喔。”

他呓语般暧昧的声调让正心急的她听了有些发狂，忍不住骂起来，”想你？想你个大头，大姐喝醉了，在夜店，她要我去接她。”

夜店？他忽然清醒，”叫妳去接她，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三更半夜，我不准妳去。”。

“我已经在车上了。”又是“不准”？这霸道的男人，就爱说这话。虽然心里甜滋滋的，可是听他着急的声音她可以感受出他又要开始叨念了。

“车上？”他突然跳下床，别吓他，现在是晚上。”谁开的车？”

“我叫了出租车。”不知他在紧张什么。

“喂，喂，喂，妳坐出租车？三更半夜妳给我坐陌生人开的出租车？妳……妳……不要给我挂电话，我到之前都别挂电话。”他边穿长裤边讲手机，紧张兮兮的套衣服，不忘唠叨，”怎么不先打电话给我，妳简直是笨唷，完全没忧患意识，要是被捉去卖掉我看妳就欲哭无泪了，难道你不知道晚上治安很差……”

又来了，这男人爱碎碎念的老毛病又犯了，方雨涵知道他出于关心，还是将手机放离耳朵三公分远，免得听的耳朵长茧。

***

他们说好在shepherd店门口会合。郭仕崇一下车即看见方雨涵站在已熄灯的shepherd骑楼等，他跳脚般的急着过去先对她上上下下审视几遍，看他心爱的是否有缺块肉还是被咬一口，再又是对她一阵滔滔不绝，念得她心烦气躁忍不住说：“好啦，好啦，我以后会先打电话给你嘛，我们先进去好了。”

“没有以后了，妳还以后……艾琳姐到底在搞什么嘛，三更半夜叫我老婆……”

这男人有时候真婆婆妈妈，不制止他还以为她喜欢听，即使知道他是关心听多也会碍耳，现在她心里只担心艾琳的安危，根本没心思听他讲那些有的没的。她硬拉着嘴巴停不了的郭仕崇走往仍留着走道灯的地下室楼梯，免得他继续说下去人家真打烊走光了。

进入已打烊的店里，灯光通明，看见艾琳醉趴在吧台上，方雨涵急着冲过去摇她：“大姐，大姐，妳醒醒啊。”怎么醉成这样？

“她醉昏了，幸好她在我们这里，要不然一个女孩家在这种场所喝成这样被谁带走了都不知道，一点都不懂得洁身自爱……”吧台坐着一个留着小平头的男人，双手抱胸一副很不高兴的对他们说。

你们不开这种店就没人会来这里喝醉酒了，还抱怨。郭仕崇冷眼谯了那人一眼，不耐烦的咆哮起来，”知道啦你念什么念，不是来带人来买单了吗，多少钱啦。”从皮夹里掏出几张钞票扔在吧台。

郭仕崇的态度让一旁的方雨涵差点笑出来，他自己还不是超爱念人还敢骂人家，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她觉得酷毙了。

“艾琳姐，艾琳姐……”郭仕崇摇了摇她，艾琳却只是稍稍蠕动了一下，仍旧趴着，他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来，将钥匙丢给方雨涵说：“等一下妳开车门。”

“喔。”她拿着钥匙跟着抱着艾琳的郭仕崇出去，”要送大姐回去吗？”

方雨涵打开车门，郭仕崇将神智不清的艾琳放入后座让她平躺，他也正在苦恼把她送去哪里。“妳想，这样把她送回去不是妳伯父气死，就是艾琳姐被逐出家门。”

这个艾董的坏脾气及势力眼众所皆知，何况他对郭仕崇的印象好不到哪去，送她回去搞不好还被误以为是他找她出去喝得酩酊大醉，不就是自讨没趣，他没打算去惹祸上身。

“有这么严重吗？”她狐疑，伯父看起来的确很威严，对自己女儿如何，方雨涵就不清楚了。

“那不重要，只是为什么葛继浩的老婆喝醉酒，要我牺牲睡眠来接咧，”开着车郭仕崇又忍不住叨念起来，突然听见躺在后面的艾琳恍惚中恶了一声，转过头看见她正在做恶惊叫：”喂，别吐在我车上……”

“停车啦……你再敢多说一句话，小心我不理你。”方雨涵白了他一眼，急拍着他的肩膀要他停下来。

“是是是……我怕妳……”他迅速将车子靠边停，方雨涵慌忙下车探视艾琳，扶起恍恍惚惚的她让她吐，艾琳吐得稀里哗啦，郭仕崇只能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爱车惨遭池鱼之殃。

“送去葛继浩那里好了。”他拿起手机，除了这里他没地方可想，”大哥，我再三分钟到你家楼下，你下来吧。”

“这么晚，什么事？”这个时间他当然在睡。

“你老婆喝醉了。”郭仕崇屏气说，虽然车窗都打开了，可是车上仍弥漫一股呕吐物馊味。

“我老婆？”

“艾琳姐啦！”

“这……好，我马上下去。”他刚才一时会意不过来，艾琳喝醉？怎回事？

方雨涵突然想到，“大姐好像不想让葛大哥知道耶。”要不然她叫他接她就好了呀，干嘛还找胆小又怕事的她，郭仕崇自作主张搞不好会害了大姐。反正他电话都打了，只好将就了。

他幽幽瞪她一眼，已经很尽力她还不满意，“这样也不对那样也不对，我带她回家去好了。”

“你带她回去做什么？”她突然惊讶的提高音调。

他嬉笑，以为她吃醋，“放心，我对比我年纪大的女人没兴趣，……”

“你正经一点，别让艾琳姐听见。”人家又不是那个意思，可见这男人满脑子污秽物。

“开玩笑嘛，反正电话都打了，大哥人是一板一眼的人，可是应该还不至于将她扔掉吧。”　

“什么扔掉？你不会用比较恰当的形容词吗？”方雨涵气恼，就算吐了他一车也不用唱衰人呀。

“抛弃“这样说可以吗？”他纠正。　

“你欠揍……”愈说愈严重，不就喝醉酒就会被抛弃太小题大作了，她又白他一眼


变化
到了葛继浩居住的大楼，他已经等在大楼外面，车停下来后他焦急的即迎向前。

“她怎会喝成这样？”葛继号忧心忡忡的将毫无意识艾琳从后车座抱出来。

“不要问我，我接到人就这样子了。”方雨涵在一边猛点头，表示跟他们无关，撇清责任。

“算了，你赶快送艾珽回去，这么晚了别让艾叔担心。”

葛继浩抱着醉昏的艾琳进大楼去的背影感觉相当苦闷，让郭仕崇看得直摇头叹气，不禁联想他们是否又出状况了。他就只会管他的事，自己的感情问题还不是一蹋胡涂。

他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十几分，不早不晚。坐上车系上安全带，开动车子后他突然将手放在闭起眼假寐的方雨涵大腿上说：“很困吗？”

“嗯，刚睡不久就被大姐吵醒，困死了。“她打了一个哈欠。

“喔，”他犹豫了一会说，“再陪我一会，几天没见面了，天亮前我送妳回去。”

她将手放在盖在大腿上的手，她有点依依不舍，可是想到父亲要是知道她三更半夜跑出来跟他约会不气得半死才怪，她又畏缩起来，“我还是早点回去吧，我爸早起，要是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她回艾家不就是想承欢膝下，让他一偿宿愿她也尽点薄孝，怎能反而让他一再气恼呢。

他很不愿意的摇摇她的大腿，好不容易见面，才舍不得难得的春宵夜虚掷，他心有成竹说：“就说艾琳喝醉了她打电话叫妳去接她，妳将她送去大哥那里，然后在哪里过夜嘛。”

脑筋转的真快，跟这人久了真会被他教坏，方雨涵噘起嘴看着贼头贼脑的他：“可是，三更半夜我们能去哪里，该打烊的店都打烊了，还没开始营业的也还关着门……”

“妳没听过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地方吗？”他嗤笑着，在她大腿上暧昧的搓捏了两下，眉飞色舞的看她一眼，脑袋里已想好两人要去哪里度春宵了。

“你是说7ELEVEN还是麦当劳……”她故意瞎扯。三更半夜要去那里约会闲聊也好她没意见。

他才没高中生纯情，“我还带妳去全家便利超商哩……”苦笑。

他方向盘一转，霎时间方雨涵只看见“汽车宾馆”几个字，并没看见店名车子已驶入宾馆内车道。

“喂，我们要来这里？”看他停下车跟服务员说要过夜，她难为情的压低声音问，他脑筋动的果真很快。

将车开进宾馆后他喜形于色说：”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约会，我们就来宾馆幽会吧。”

啥？幽会？她在心底大呼。上次是“偷情”这回他又要“幽会”了，她真是服了他了。

她还没回过神，他已经将车停开入车库喜孜孜下车走过来帮她开车门，却看她一动不动呆愣的坐在副驾驶座没要下车，他一把将她抱起，他突兀的举动害她吓一跳，挥舞双手挣扎大叫，”你要做什么？”

看她在自己怀里惊慌失措哭笑不得的俏模样，他不禁大笑且骄傲说：“我老婆真的比艾琳姐轻盈多了，抱起来也舒服多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啦。”他这时已抱着还在挣扎满脸羞涩的她走进灯光柔美气氛雅致的房间内，一把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压了上去……

***

方雨涵羞涩的躺在被浪漫氛围包围的床上，放下她后郭仕崇即撑起手臂洋溢幸福俯瞰她漾着甜美笑容的脸庞，轻柔的伸出手拨开她嘴角挂着的那一小撮微乎其微的发丝，在晕黄的灯光下像欣赏一幅美丽的图画般瞅着她，缓缓的，她嘴角彷如上旋月般的笑容逐渐将他迷惑。

他静静端倪片刻，虽感受四目交接的眼底闪烁着耀眼光芒，却也让他逐渐不安起来。他若有所思问：“决定什么去日本了吗？”

这几天除了公事，他心里想的都是这件事，一想到她可能离开他心就痛了一下，这对他而言只不过是被逼迫的变相分手，跟真正分手根本仅有一念之隔。他很想找艾辕理论，可是想归想，他终究不可能再冲动行事让两人的关系雪上加霜。

他臆想，既然艾辕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应该会很乐意将她送往日本，水深海宽分隔两地，不是想去随时都能去的距离，那么艾辕就不需再烦心他继续缠着他女儿不放，正好顺他之意，他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她伸手把弄着他胸前的T恤布料，捻在手里又放开，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却还没意会到他正在苦恼两人即将分开之事。她淡然说：“还没跟我爸提，他这几天还在回诊治疗，健康状况还不是很稳，先不想让他知道。”

“妳……一定要去日本吗？”他神色紧张的问。

“不是一定要去，是非去不可。”她无奈说，昨天她已经跟她母亲商量好了，等一切手续办妥她就会告诉父亲这件事。先离开一阵子，让父亲不再派人跟踪她。

他突然失去笑容，以为她会说她打消念头了，却没有。他很希望她对他的感情也能像她对自己决定的事情一般坚定。

她伸手心疼的抚弄垂在他额前的短发安慰他，她不打算告诉他，艾辕对她的紧迫盯人，如果他知道可能会捉狂吧。

离开这里去日本是她唯一想得到的两全其美办法，继续留下来她不可能离开他，也离不开他，只好强迫自己离开，她不希望他跟她父亲的冲突越演越激烈，最后因她破坏他们多年奠定的感情基础。

他突然垂下眼睫，将头埋在她胸前沮丧的说：“我真不明白你爸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我们在一起，甚至不只因为反对而反对，他还加诸我罪名。”

“加诸你罪名？我爸对你怎么了？”她惊愕的捧起他垂下的脸看着自己，在她心中父亲除了反对他们交往之外，不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