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淑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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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淑慎公主-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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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那么多做啥?能够攀上皇亲,也是完颜家的福分。”
娴贵妃的说辞就不中听了,纯贵妃眉头拧得更紧,淡淡看了她一眼,也起身回了储秀宫。翊坤宫里又回到了原有的平静。
悼敏皇子的死沉重打击了溪菡,溪菡整日恍恍惚惚,后悲悼成疾。
弘历尽可能地放开国事,多陪伴溪菡。溪菡的病情一触即发,愈来愈重,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太医们日日往长春宫请脉,都不能让溪菡好转。原因在于溪菡是心病,还需心药来医。悼敏皇子薨逝几日后,弘历再次来看溪菡,她正发着高烧,浑身滚烫得可怕,脸都烧得发红,巧兮和倩兮轮流给她额头上敷上冰帕子,试图让她降温。
“皇上,您来了……”
虚弱的声音将沉思低头的弘历拉回来,弘历抬眼看见溪菡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仍旧是滚烫得可怕。“是朕吵醒你了?”
溪菡此刻的意识是清醒的,在巧兮扶起她之后,她淡淡一笑,让巧兮和倩兮都先下去,才吃力地抬起无力的手,软绵绵搭在弘历手心里,虚弱道:“皇上,臣妾方才又梦见碧霞元君了。有好多光芒,她仿佛在召唤臣妾……”
弘历心一颤,握紧了溪菡的手,柔声浅笑道:“皇后能梦见天仙玉女是吉兆,定是病要好了些。”
“皇上,臣妾希望皇上开恩,让臣妾在病好后亲往泰山还愿。”溪菡诚恳地抓紧了弘历的手,迫切期望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弘历立即皱起了眉头,皇后的身子并不适宜出行,但是她这样前程,并且原本瞻礼碧霞宫已排在即将到来的东巡日程上,思前想后,便破例答应了皇后的要求,让她随行。
但是,弘历还告诉溪菡,前往碧霞宫拈香的不是皇后一人,他会陪伴皇后前去,他会亲自向碧霞元君奉香,为皇后祈福,保皇后日后身体康健,早诞贵子。
至始至终,他心里仍然不曾放下嫡子情结。
后宫的事情几乎都是娴贵妃在一手打理,不辞辛苦。翊坤宫里,弘历在这阶段偶然来一两次,娴贵妃都觉得难能可贵。而娴贵妃办的事情滴水不漏,让弘历深感慰藉,于是也准了娴贵妃一同东巡。
乾隆十三年正月,弘历命傅恒兼管兵部尚书事,不久之后又让傅恒协办巡幸内阁事务,傅恒在前朝的威望逐日升温,这次东巡,将全权由傅恒负责。

☆、第一百七十四章 皇后落水

东巡的事情由傅恒打点妥帖,纳兰岫宁亦随傅恒一同参与东巡,此外,出嘉妃之外的各宫主位都在随行名单内,皇子们离不开额娘,于是都跟在身边,乳母婆子一大堆,使得东巡队伍庞大了起来。
正月末,东巡队伍往山东前行,于二月抵达山东济南。舟车旅途劳顿,皇后的病情再次加重,在皇太后的再三要求下,弘历不得不暂停东巡队伍。
耐不住寂寞的弘历乔装离开去名胜风景透透气,身边只随了傅恒和璟珂,璟珂心里始终有着不祥的预感,仿佛即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除了简单处理国事,其余时间,璟珂和傅恒几乎陪着弘历游遍了千佛山、趵突泉、大明湖等济南名胜。
溪菡的病情反反复复,经不得再三折腾。入夜里,弘历如常与其同宿,一边照顾她。
“皇上,臣妾的病恐怕好不了,皇上为臣妾耽误了不少国事,还请皇上尽快旋辔北还,也不必让皇太后担忧臣妾的病情。”还未抵达泰山,溪菡就请旨促请皇帝回京。
难得出巡一趟,弘历自然舍不得这花花世界大好河山,言语里略透露出些许不舍:“一次东巡,就要动用国库,且泰山还未抵达,即刻回朝,实在是对碧霞元君不诚。”
“可是皇上……”溪菡一急,又咳嗽了起来,弘历忙给她拍着背,让她别急,慢慢说。
“碧霞元君大人有大量,必不会将臣妾的罪孽过到皇上身上,还请皇上以天下臣民为重,快些回京。”溪菡言之灼灼,弘历再不答应,便是不合情理了。思索再三,为了溪菡的身子考虑,弘历这好暂且搁置东巡计划,定于三月初八日回銮,接下来队伍改由水路,慢悠悠地晃荡道德州。
二月二十二日,是溪菡的生日,龙船上弘历着人为她举办了盛大的寿宴,还让大批随行的妃嫔、命妇等不必穿着朝服盛装,可随意穿戴家常便服。
原本是不打紧,可偏偏纳兰岫宁天生丽质,脱去了繁杂珠翠之后,更显得清丽可人,当晚成为最耀眼璀璨的明星,愣是把堂妹舒嫔娘娘给比了下去。
酒酣半晌的弘历,瞧着红粉冰肌的纳兰岫宁浑身散发着成**人的韵味,心中更是砰砰不停,对纳兰岫宁得不到的爱意和占有欲更加强烈。
娴贵妃和纯贵妃看在眼里,都会意,只是觉得弘历不会胡来,心里便是不爽,也没多在意。愉妃似笑非笑地瞧着在座之人各怀心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璟珂和傅恒与大臣们饮酒行酒令,觥筹交错之间,竟无注意到弘历的异样。溪菡身子不爽,早早地回了房间歇息,璟珂和傅恒一个微醺、一个酩酊大醉,走路都走不稳,由各自的随从侍女搀扶了回去。
纳兰岫宁随傅恒回船,弘历心里的火焰燃烧得更旺,无声地给自己灌着酒,娴贵妃和纯贵妃都不敢娶碰钉子,愉妃也是早早就抽身回了房去。弘历一把打横抱起舒嫔回房,不顾今日是皇后生辰,撂下错愕的一众人。
夜半时分,十数艘官船飘在静悄悄的水面上,只有灯笼划破黑暗的夜,被黑云遮住的月亮,时隐时现。
璟珂心中忐忑异常,始终睡不着,于是便轻轻下**披了斗篷,走上甲板呼吸下夜里的凉风。晚风徐徐,并不刺骨,空气里略有些湿意。
不经意间一瞥,望见不远处弘历好似在跟一个女人起了争执,定睛一看,璟珂吓了一大跳,因为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纳兰岫宁!
璟珂很快镇定住,不敢打草惊蛇,当即退下甲板下了船,走到离他们近一些的地方。这条船上居然没有守卫,看来是被弘历屏退了,璟珂偷偷溜上船,藏在船舱内,透过雕花竹窗观察着外头的动态。
“宁格格,你听朕说,朕想你想了好多年,你别走!”弘历利用身高的优势,左右挡着纳兰岫宁,不让她离开。
纳兰岫宁无奈之下,又不敢大喊被旁人听见动静,又急又羞,压低着声音紧皱眉头道:“万岁爷,您这使不得啊!妾身是傅恒的福晋,不可以有违妇道的!求放上开恩放过妾身吧!”
“宁格格,为什么你要拒绝朕?你知道朕想你想得多苦吗?当年先帝把你赐给傅恒,朕的心有多痛你晓得吗?”
弘历显然是喝醉酒了,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熏得纳兰岫宁几乎头晕,醉酒的男人最可怕,纳兰岫宁欲哭无泪,方才傅恒刚睡下,弘历就差人秘密接她过来,圣旨不可违,她不情不愿到来之后,果不其然被弘历这般纠缠。
“皇上,您醒醒!您是一国之君,怎能如此轻薄!我是傅恒的妻子,请皇上自重!”
纳兰岫宁恼羞成怒要推开弘历,却不曾想被弘历一把抓住往怀里楼,像禁锢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正待璟珂要出手的时候,骇人的一幕发生了,甲板上突然多出一个声音:“皇上!”
璟珂吓了一跳,左右寻了遍,竟是皇后!这下可了不得了!
溪菡阴沉着脸,身边只随了巧兮和倩兮,一脸病容,时不时咳嗽,慢慢从岸上踏上船,走到他们面前,一脸鄙夷地瞪着纳兰岫宁,鼓足了怒气骂出两个字:“贱人!”
弘历呆愣在原处,纳兰岫宁忙挣脱开他,跪了下来又是哭泣又是磕头地诉苦:“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鉴啊!不管妾身的事情,是皇上叫妾身来的,妾身不可抗旨不遵,求皇后娘娘饶命!”
溪菡一刻也不想见到纳兰岫宁,让巧兮和倩兮抓起她,冷冷道:“这些话,你留着跟族里的长老说去吧!”
“娘娘!娘娘饶命啊!”纳兰岫宁一听溪菡要把她交给富察氏一族的长老处置,惊恐不已挣扎着要脱离巧兮和倩兮,整艘船摇摇晃晃起来,站都站不稳。
弘历恼怒之下,鲁莽推开巧兮和倩兮,把纳兰岫宁拉过来,挡在自己身后,巧兮和倩兮一个踉跄站不稳,接连落水。
“皇后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弘历冷哼一声,借着酒气,嗓门也比往常大,溪菡的怒气彻底被激发,冲上去就是厮打弘历和纳兰岫宁,哭着谩骂道:“你们好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你们好对得起傅恒!我打死你们!”
纳兰岫宁紧紧揪住弘历的衣服,躲闪着避过溪菡,拳头尽是落在弘历身上,一触即发的怒火把弘历变成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把掐住溪菡的脖子把她甩开:“你找死!”
由于力道太大,甩开的瞬间溪菡失去重心,也跌落了水里。
“皇上!你疯了!她是皇后啊!”纳兰岫宁根本料想不到今晚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来不及害怕,冲过去趴在甲板上,伸出手要救溪菡,一边回头急着催促道:“皇上,救人啊!”
酒醒了些,弘历意识到自己犯了糊涂事,心里一沉,二话不说跳入水中朝皇后游去,把她救上岸。
璟珂本想要出来,后来不想节外生枝,于是还是呆在船舱里静观其变。弘历抱着溪菡,一路狂奔回龙船上,大喊着“宣太医!宣太医!”
夫妻两人都浑身**的,侍从们谁都不敢问,寂静的夜被嘈杂的喧嚣打破,所有官船陆续亮起了烛火,顿时湖面上一片灯火通明。
娴贵妃和纯贵妃不明就里,快速穿好了衣服,头发都来不及梳,就拔腿往龙船赶。太医们此时此刻正在抢救皇后,纳兰岫宁早就趁人忙手乱逃回了她和傅恒的官船,好在傅恒睡得沉,并未被惊醒。
折腾到近天明时分,太医们才疲惫地收起药箱,一个个忙前忙后又是煎药,又是给溪菡针灸。溪菡本就病着,这回又落水,染上了伤寒,咳嗽更加严重,甚至还咳出血丝来。
皇太后天亮之后就速速赶来龙船,质问弘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皇后会落水,弘历的一身酒气,让皇太后猜到几分,更加不快:“皇帝,你这回真是糊涂!”
“皇额娘,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不该贪杯。”弘历诺诺低头应着。
皇太后无奈地摇摇头,又瞟了一眼里面**上躺着的溪菡,回头道:“你宫里娶再多女人,哀家都不会管,但是你要是把那些个莺莺燕燕都往宫里塞,哀家头一个不饶你!”
皇太后还以为是昨晚皇后寿宴时候弘历看中了那些花枝招展的舞娘,才与皇后起了争执。既然太后并不知道事情原由,弘历才轻舒了一口气,任由太后责骂着,绝不还口。
瞧皇帝这般受教,皇太后又叨唠了几句才回去自己船上。弘历经过**折腾,也是疲惫不堪,还不忘问纳兰岫宁的情况。
李玉小声道:“万岁爷放心,宁福晋一切安好。”
“嗯。”
弘历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去,自己守在皇后**边,看着她苍白如纸,又想起昨夜自己的唐突举动,实在是懊恼得不可自拔,只怕这回纳兰岫宁再也不愿跟他多说半句话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孝贤皇后

自落水之后,溪菡就陷入昏迷状态,甚至不清,含糊其于,日日高烧不退,一下子瘦了一大圈,几乎是皮包骨的状态。
三月十一,她异常精神起来,明眼人一看,心中了然这是回光返照。弘历一直陪在她身边,龙船青雀舫上不得任何人前来打扰。
“皇后,你今天精神好多了。”弘历给她掖好被子,温柔笑着,又拧了毛巾给她擦擦脸。
溪菡却一脸冷漠,对弘历丝毫没有往常的爱意,反而是恨意十足,淡淡道:“皇上亲自照顾,折煞臣妾了。”
“皇后还在怪朕吗?当日朕真的是喝多了。”弘历不想和她吵架,就当是迁就病人,好声好气同她说话。
然而富察溪菡心灰意冷,似乎对弘历早已死心。自嫁给他的那一日开始,她就料想到日后会有众多女人同她争夺丈夫,却不知道会是这么多,甚至连自己弟弟的福晋也被弘历惦记上。这么多年的付出,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溪菡心有不甘。她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尽力保每一个妃嫔都平安诞下胎儿,而她自己却失去了两个儿子,还失去了原本专属于她的那一份夫妻之情。
“她是傅恒的福晋,你这样做让傅恒如何自处?弘历,我十五岁嫁给你,自认事事克己守礼坤宁正宫,你为何这般对我?”心中抽搐的疼痛,化作眼角滑过的清泪,凄然的表情,使消瘦的脸庞变得更加狰狞。
弘历别过脸去,不敢正视溪菡,长叹一声,又回头换上冷淡的眼神,“你事事克己守礼?你可敢告诉朕,端慧皇太子的死与你无关?”
“永琏是臣妾的亲生儿子,臣妾怎会加害于他!”溪菡激动地按住心口,大声喘着粗气,分外紧张。
弘历冷哼一声,摇摇头,伸出手轻轻捧起溪菡的脸庞,苦笑道:“好恶毒的心啊,你不害永琏,永琏却因你而死。你可想过永琮的夭折是报应?”
“皇上!”
溪菡要极力争辩,弘历却不由她浪费气力,直截了当站起身,居高临下让溪菡扑了个空,“你可别告诉朕,送给永璜的参汤绝对没问题。”
“皇上不信臣妾?”
事到如今,溪菡仍坚持否认,让弘历大失所望,只得道:“一碗参汤经手多少人,追究下去牵一发而动全身,惹得人心惶惶,你就是料想朕会顾全大局,才敢这样放肆。哲悯皇贵妃走了多年,你始终放不下心里的芥蒂,永璜何其无辜,他如何争得过你?朕早在登基之日就秘密建储立了永琏为太子,皇后啊皇后,你是朕的枕边人,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朕答应过你等你走后赐你‘贤’字,你扪心自问可担得起这个字?”
轰然崩塌的防线,溃不成军,惊天错愕的表情落在溪菡的脸色,简直苍白无血色,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当年秘密建储立的是永琏,是她的儿子!可是她却一直以为弘历会立心爱女人富察兰馨的儿子为太子,枉费她机关算尽,到头来终作恶到亲儿身上。可笑之极!
“呵呵……”溪菡痴痴笑着,这笑,尽显凄凉无助,又是那么荒诞无聊。她的脸上仍旧挂着泪,真真是哭笑不得。她在为她的愚蠢而耻笑,在为她无辜的儿子而哭泣。善恶到头终有报,或许正如弘历所说,永琮生来体弱多病,两岁夭折,是她的罪孽报应。
弘历看着溪菡这般凄惨,冷漠的心最后还是被软化,让“不忍”慢慢填充。这个女人陪着他二十多年,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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