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淑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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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淑慎公主-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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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珂答不上话来,只觉唏嘘不已。
永和宫里,愉嫔的泪只在夜里默默流过。身为皇妃,她不能越矩,无法见弘皙最后一面,无法释怀心中的伤痛。
这个带给他情窦初开青涩美好的男人,又将她推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又爱又恨交织在心中。愉嫔只能用眼泪无声倾诉委屈。生不**,死不同穴,死生不复相见。
“皇上驾到——”
愉嫔早料到弘历这几日会挑一天过来,故而并没有很惊讶,只拭了眼泪,由鸥儿扶着出来迎驾。
弘历只带了李玉等两三随身太监,一身家常便装,径直走进了殿内,愉嫔遂起身跟着进殿,鸥儿知道这场合不宜掺和,便和李玉等人候在门外。
“李公公,小主会不会有事?”
从郑家庄王府里出来的鸥儿,本是弘皙**的死士,一直跟在愉嫔身边,与愉嫔主仆之间随日久情深。她没忘记自己是弘皙的人,弘皙落败,她便暗自告诉自己,要铭记当日弘皙的恩惠,好生照顾愉嫔,保愉嫔一生平安。
李玉本对鸥儿有几分喜欢,在弘历面前也是经常敲边鼓,想让弘历多来永和宫。可他也不敢担保,摇了摇头,多嘴低声劝了句:“不过你别担心,皇上说过六宫之中愉小主最有才气,皇上心里还是喜欢愉小主的。”
“喜欢又有什么用?每回皇上对小主都冷冷淡淡的,小主的绿头牌恐怕早被蒙了灰。”
鸥儿才抱怨一句,李玉慌忙捂住她嘴道:“你少说两句!别惹了麻烦!”
屋内,弘历瞅见愉嫔的红肿眼睛,又有乌黑眼圈,知她这些日子并不好过,心里的怜悯与不舍油然而生,本想就这么算了,别再折磨她,可又想到她是为弘皙伤心至斯,又不免嫉妒燃起不悦之意。
“嫔妾知道皇上会过来,已经备下了皇上爱喝的碧螺春。”愉嫔丝毫无异样,笑容浅浅地,亲自为弘历泡了一杯碧螺春。
弘历看着她不紧不慢完成一系列动作,接过那杯茶,小小啜了一口,甚是清香,又饮了起来。
一杯茶后,弘历才问:“你怎知道朕会过来?”
“景山办白事,皇上想必也会看臣妾是如何模样。”愉嫔淡淡一笑,“嫔妾斗胆揣摩圣意,还请皇上恕罪。”
她也不隐瞒,如此从容,弘历心里竟消了些不满,又见愉嫔楚楚可怜含泪柔弱模样,我见犹怜,便伸出手,轻轻拉她过来身边:“你心中可还牵挂他?”
“嫔妾是皇上的女人,心中只有皇上。”愉嫔莞尔一笑,看着弘历,由他拉着自己坐到身边,“嫔妾曾受‘四十六’恩惠,是他救了嫔妾一家。故人已去,嫔妾小小哀念,是为恩人罢了。”
弘历微微扬起嘴角。人都去了,还计较那些做什么?弘皙于弘历,始终是心里最难越过的一个坎。弘皙的皇长孙身份,是弘历无法逃避的。他至始至终不恢复弘皙的宗籍,不恢复他爵位,说到底就是恐慌,害怕弘皙一族日后东山再起,夺回原本属于他们名正言顺的皇位。
他来看愉嫔,是想看看愉嫔是否会为弘皙求情,是否会求他恢复弘皙名誉。不过,愉嫔没这么做。此时此刻,弘历又欣慰,又庆幸,又后怕。他在想,万一愉嫔真的如他所料求情了,他会如何?盛怒之下,是否真的就舍得把愉嫔弃之不理?
“你向来是善解人意,知书达理。”弘历轻轻拍了拍愉嫔的手背,“皇姐这些天心里也不好过,恐怕不会来看你了。”
“长公主为嫔妾时常进宫本就不合规矩,她刚失了兄长,定是难受的。”
说起这事,愉嫔最为不安。早前为了娴妃,后来为了自己,璟珂三番两次进宫,太后总会有意无意提起这事,说是外嫁的公主还经常回宫,不大合适,好在弘历并不以为然,反而道“日后和敬嫁了人若是不常常回宫,朕还不依了!”
弘历沉吟了片刻,又道:“之前朕冷落你了。永琪如此聪慧,小小年纪就十分有礼,都是你的功劳。”
“嫔妾不敢。”
入夜,永和宫灯火光明。

☆、第一百五十六章 金氏犯边

朝鲜以金时宗为首的一群人越境犯法,屡屡滋事。弘历盛怒之下即要人严办,嘉妃听闻金氏一族人将被处刑,差钟粹宫太监出宫邀璟珂相助。而嘉妃的人还未来,璟珂已经先行进宫。
不用嘉妃求助,璟珂也是会这么做的。一旦清廷处置了朝鲜的人,就容易引起朝鲜的恐慌反抗。文武大臣大多不赞同弘历严惩处刑的决定,龙颜大怒并听不进劝,后宫又不得干政,遂想联名请长公主出马劝说皇帝,却又怕激怒弘历,得不偿失。
时傅恒已胜任总管内务府大臣,百官又知傅恒与长公主一向交好,且宁福晋又是长公主的义女,便纷纷怂恿傅恒带头请璟珂出面。
顾忌着皇后及富察氏一族,傅恒虽也有意请璟珂,但始终不方便出面,于是便托人约了长臻出来,说明了来意。傅恒出面,长臻满口答应,保证劝说璟珂出面。这也才有了璟珂进宫面圣的一幕。
乾清宫里,一大摞奏折被弘历丢在一旁,全部都是关于各地灾情的奏报,烦心的事情太多,弘历每逢批阅奏折,都是笑着脸进乾清宫,阴着脸进后宫。
“皇姐,你不必劝朕,朕主意已决。”弘历板着脸,见璟珂踏进乾清宫,还未等她说话,便直言了当堵了璟珂的话。
璟珂则笑着让伺候的太监们先出去,才对弘历道:“下盘棋吧。”
心情本就烦躁,便应了璟珂,走到一旁布下了棋局。
“那几个朝鲜人,你爱斩就斩吧。”璟珂眼光落在棋盘上,在弘历一个不注意的时候,吞掉了他的马。“不过日后长白山人参可不是说有就有了。”
弘历回过神来,已慌了乱,胡乱走了一步车,恰恰被璟珂给吞了,很快一局尘埃落定,弘历输了。
弘历遂懊恼地将棋局打乱:“朕不下了,心静不下来。”
“其实不是皇上静不下心,是皇上没想通。”璟珂不紧不慢地将象棋摆回原位。
弘历帮着璟珂将其余棋子也摆回原位,一边道:“金时宗仗着金氏贵族身份,扰乱我大清边境,**良家女子,甚至将其家人活活打死,罪不可恕!嘉妃要朕饶了她同姓族人,简直痴心妄想!”
“是罪不可恕,但这罪,不该由你来定。”璟珂笑眯眯地先走了一步棋。
弘历冷静下来,细细琢磨了璟珂的话,遂眉开眼笑,“皇姐果然高明!”
“是你被愤怒扰了理智。”
璟珂含笑着与弘历下了一下午棋,弘历的心情一扫雾霾,到黄昏时分,乾清宫传出圣旨,拘押的多名朝鲜人发配回国,并要求朝鲜国王李昑自行处置。
如此,既显示大清君主柔远之宽容胸怀,又在天下人众目睽睽之下督促朝鲜国王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处置。
有些人以为弘历是故意纵容金时宗一伙人,细想之后,便会意而笑。朝鲜国王即便是想要徇私,也做不到。一来影响他的民心威信,更有可能失去清廷的扶持,被其他小国欺侮。
钟粹宫里,嘉妃气急败坏地怒骂着璟珂,直说她不帮自己,反倒添油加醋。绿儿见嘉妃如此大怒,只得等她气消之后才劝道:“娘娘,这档事情您的确不应该插手。皇上向来不喜您与朝鲜来往过密,您忘了您现在是大清的人呢?”
“你当本宫是真想救金时宗那蠢货?”嘉妃鄙夷地坐了下来,消了些气,饮了几口参茶,“这些年要没有李朝金氏一族孝敬,皇后如此苛刻,本宫还怎么过日子?本宫不喜欢欠人情,救金时宗也权当如此。”
“皇上也确实没惩办他,长公主不是劝了吗?”绿儿小心翼翼地劝着嘉妃消气。
嘉妃嘲讽地冷哼道:“你当真以为淑慎公主是劝皇上呢?他们把金时宗遣送回朝鲜,不等于是逼朝鲜王杀了他!”
绿儿也不是没想到这一层,然嘉妃如此生气,执意认为如此,她也没话可说,只得任由嘉妃生闷气了。
长春宫,花香鸟语,清新自然。秋末本就花草稀少,在长春宫还有鲜花踪影,已是可贵,不枉“长春”之名。
溪菡手里捧着鱼食,一点一点撒向湖里喂鱼,一边问倩兮道:“长公主就只说了这话?”
“奴婢问了李玉,是这么说的。”倩兮不敢隐瞒。她可是花了多大力气,才让李玉透露给她的,几乎把她小半年俸禄都拿出去了。
溪菡慢慢收住笑容,指尖弹出好几颗鱼食,那群小金鱼争先恐后地围着寥寥可数的鱼食不停地鼓着嘴。
“娘娘,您应该是误会长公主了,她不若是和嘉妃娘娘站一边,何必帮着皇上对付那些朝鲜人呢?”倩兮小声地问了句。
溪菡则安静不说话,若有所思,“长公主是只狐狸,精明得很。她与本宫一派是最好,否则,就是本宫的敌人。”
“娘娘,这些年来,长公主待您其实挺好的。”连倩兮都看不下去了,皇后自端慧皇太子死后,脾性大变,时而阴阳怪气,时而喜怒无常,经常疑神疑鬼,隔三差五怀疑有人要害她,要害她的孩子。
“她待本宫好?呵呵。”溪菡轻笑着,继而换上低沉冷漠的声音,“她若真是待本宫好,又怎会偏偏那时候下扬州任由他人害了本宫的孩儿!”
面对溪菡的蛮不讲理,倩兮也实在是没辙了。溪菡执意将对端慧皇太子之死难以释怀的悲痛转嫁到璟珂身上,认为璟珂不该那时候下扬州让他们母子任人宰割。可是这又能怪璟珂什么呢?璟珂毕竟也是人,如何能滴水不漏护他们周全?
就在钟粹宫和长春宫都对璟珂咬牙切齿的时候,璟珂正惬意地同弘历品赏御花园的落日余晖。
“臻丫头的日子定了?”
两人闲聊着说起长臻明年即将要出嫁,弘历还不敢相信璟珂是真的要把长臻嫁给比她小两岁多的永玮。
璟珂笑着微微颔首,弘历则做出惋惜失落状:“我们永璜是没希望咯!”
这会能开玩笑,说明他心情不错。璟珂“噗嗤”一笑道:“大阿哥是皇上长子,还怕找不到好福晋?”
“永璜那孩子脾气软弱,他不说,朕也明白,他喜欢臻丫头。”弘历说这话的时候试探性地瞄了璟珂一眼。
璟珂淡淡一笑,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永璜若是娶臻儿,并不一定是好事。伊拉里氏虽不是名门大户,可家世实在,不至让永璜成他人威胁。”
弘历沉默着举杯饮了一口茶。
“我说多了,皇上可别往心里去。”璟珂见他不答,只好自圆其说尴尬笑着。
弘历其实是在沉思,富察兰馨毕竟是他情深意重的女人,她走了,唯一留下的儿子永璜,他必须要保护他。如今中宫无子,还有皇太后照看着,尚且好些;他日溪菡诞下麟儿,永璜最可能是她的忌讳。
“兰儿走得早,不能给永璜带来什么依靠,朕是怕这个儿子日后被欺负。”
璟珂笑道:“皇上的儿子,谁敢欺负了?”
“后宫的争斗皇姐可是过来人,还需朕解释吗?”弘历自嘲地笑着。
“当年皇阿玛子嗣单薄,福宜他们走得早,倒也无忧了。弘曕被你出嗣果亲王一脉,如今只剩你和弘昼两人,何其哀哉!”璟珂感叹着,雍正朝后宫佳丽数量少的可怜,也都勾心斗角,何况乾隆朝妻妾如云!
弘历也是唏嘘不已,感慨万千:“皇家孩子本就比寻常百姓家难养活,也只有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既然如此,我问你,你为何要娴妃和舒嫔喝避子汤?”璟珂猛然想起这件事情来,当即问了弘历。
弘历起初是吃惊于璟珂为何会知晓这事,后来便稳了下来,“你是怎么查的?”
璟珂则简单地把那日在延禧宫见到娴妃喝药时候起疑开始告诉了弘历。
“朕是不想让舒嫔生孩子。”弘历直言不讳,璟珂只静静听他阐释,“纳兰永寿那只老狐狸,朕奈他不得,也不能让他有机会手握重权。”
弘历没有提及娴妃,故璟珂继续追问着:“那么娴妃呢?她可是无辜的。”
“娴妃?呵,她那傻乎乎的脑子,若是给她怀了孩子,迟早怎么被人害死都不知道。”弘历半嘲讽半厌恶地说着,“贵妃尚且是抬旗,乌拉那拉氏却满军旗出身,他日有了子嗣,除了皇贵妃,你想可有合适去处?”
弘历的顾虑并不无道理,他的后宫已经够乱了,还很是单纯的娴妃这时候确实是不适合怀孩子。
“这避子汤毕竟伤身子,你忍心作践她?”璟珂心中十分不忍,娴妃日日服毒却不自知。
弘历也无可奈何,苦笑着耸耸肩道:“皇姐,不说是陪朕散心?怎又绕回那些俗事,扫兴!”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璟珂堆笑着像哄小孩般哄着弘历,“好皇上,姐姐只求你千万别龙颜大怒,你一怒,底下人可遭殃了。”
“朕有如此暴怒?”弘历反问着,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
璟珂忍住笑,一本正经道点了点头。
十月甲辰,朝鲜国王李昑表谢国人金时宗等越境犯法,屡荷宽典。帝回:“此朕柔远之恩。若恃有宽典,犯法滋多,非朕保全外籓之本意。王其严加约束,毋俾干纪。”

☆、第一百五十七章 凤格之运

长臻的婚礼势必比去年妹妹的婚礼来得更盛大隆重,光是嫁妆就随了整整一倍之多。璟珂总怕委屈了这个亏欠太多的女儿。
长臻试穿了方柔刚拿来的嫁衣,脸上无法绽露笑颜。曾经,她以为她可以和青梅竹马的永璜在一起,璟珂断了她的念想。随着年岁增长,她慢慢被时常来公主府做客的傅恒所吸引,傅恒成熟英俊的魅力,翩翩有礼的儒雅,才华横溢,无一不是京城闺秀心中所仰慕的男子。
可是,傅恒娶了纳兰岫宁,那个跟她情同姐妹的女子,和傅恒天造地设般配一对的优秀女子。她不甘心再次被断了情愫,哪怕要她做侧室。不过,博尔济吉特家的郡主,又怎么可能屈居为妾呢?
“格格,这嫁衣可真不错,是地道的蜀绣和苏绣,京城里可没有几个人能有如此福气呢。”方柔轻轻抚摸着长臻的嫁衣,不禁感叹着,去年长嘉的嫁衣是苏绣,已经难能可贵了,璟珂却不远万里请蜀地绣娘及苏州绣娘一同为大女儿缝制这套独一无二的嫁衣。
长臻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苦笑着脱下嫁衣,递给一旁的侍女藿香和紫苏。
“这是额娘给我挑的陪嫁侍女?”长臻不由得多看了那两个侍女一眼,水灵剔透的模样,是清水可人的小姑娘。
长臻有些轻笑着摇摇头,额娘不知为何总喜欢给府里的侍女家仆以药草名之。去年拨给妹妹长嘉的半夏和连翘如是,今年给她挑的藿香和紫苏更是。
方柔点点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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