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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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蝶gl-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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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圆了眼睛转头看她,她依旧戴着面具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在桌子底下划着我的手心,满满是献身的信息,我用占了人家便宜又特别不好意思的笑容回应,心里不禁给常问夏打上一个【奔放无边】的戳。
  “若是有九师妹夫相助,定用不了多少时候,呵呵呵呵……”姬有时看着我们兀自不怀好意地笑着,声音娇滴滴的,不知情的人但只听她这笑,就知道我们这帮人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题。
  我故作淡然地端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拉起常问夏对姬有时道:“那就走吧大师姐,事不宜迟。”
  姬有时但笑不语,朝三姐妹递了个眼神儿示意跟上,便扭出了雅间。只常问夏,临出门还略微翻开面具凑我耳边来,吹着气儿道:“你倒是挺心急的。”
  “那当然。”我朝她翻个**的白眼,不忘提醒:“你在下面嘛,我能不心急么?”
  常问夏听我这么说也不翻脸,抱着我的脑袋就是一声响亮的“啵~”。
  “你真是可爱。”
  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跨出了门槛儿,留我一个愣在原地摸不清自己可爱在何处。
  从茶楼出来时,并不晚,街上依旧热闹,灯火依旧通明,跟着三姐妹先到一家叫吉利的典当铺,去赎回那根黄金锁链。
  “掌柜的,赎东西!”姬有时随手甩出几张银票,与当票一同拍在当铺高高的台案上。那掌柜起初还不大提得起劲儿,懒懒甩了眼台案上那手的主人,一见是个漂亮的道姑,立即打起了精神,点头哈腰好是热情,再瞧一眼那当票……
  “咦,道长是来赎金锁链的?”掌柜的见她点头,又瞧瞧她身后,抖着两撇小胡子了然道:“孙家三千金哪,有钱了?这位道长是你们远方亲戚吧,不曾见过要说这世道啊,自家人都靠不住,反而是那出了家的,才肯伸援手。”
  “掌柜的你多言了,赶紧着将链子给我拿出来。”姬有时又拍了三下案板,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将那掌柜唬得立刻噤了声,急急忙忙叫小厮去里间将那金锁链捣腾出来。
  那金锁链也的确是不一般,链子本身二尺长短,头尾以一枚金锁相连,锁面雕了一只开口金狮,栩栩如生,似能威慑万物。按理说,这物件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却锃亮如新打磨出来似的,若是一般金器,早就暗淡无光了。
  取了锁链,我们便跟着三姐妹回了孙家。宅院不大,与刘员外家比起来简直不够看,况且家道中落用度都相对节俭许多,整个宅子便更显陈旧落寞,只从梁栋的雕花上能看出,这宅子是出自良工巧匠之手,建造之时是花了大价钱。
  宅子里的仆人也很少,走了一路,除了开门的老管家,只见到两个家丁和三个丫鬟,大晚上还跑进跑出地忙活,说是老爷发着高烧,快不行了,夫人这会儿也闹得紧,要死要活的劝不住。三姐妹听了难掩焦急之色,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未来师父,最终还是按捺了心思,只嘱咐家丁丫鬟继续好生料理,过了今晚便不会有事了。
  “果然是我看中的徒弟,临危不乱。”姬有时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得意道:“我的眼光比师父好,你说是不是?”
  我丢开她的手,斜瞪她一眼:“你这是在讽刺我么大师姐,别忘了你也是师父的徒弟。”
  “……”
  “你们不觉得这儿的妖气越发浓重了么?看来姬姑娘树大招风,是将那羊精惹急了。再不动手,老爷子便看不见明日的太阳了。”我们这儿正互相嘲讽,常问夏却插话进来,话语里透出一丝凝重,不似她的作风。
  姬有时倒是真心不着急,扶了扶头上的簪子,笑道:“怕什么,不是还有四师叔在呢么,只要有口气儿的,她都能医活。”言罢,又转身到三姐妹面前,拿出一叠符纸递给她们,道:“好了,你们三个拿着这符纸,去叫宅子里所有人躲屋子里去,还要将这符纸贴在屋子的东南西北四堵墙上,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千万不能出门。”
  “那娘亲呢?”三姐妹接了符纸,却还是担心那个神智不清的娘,异口同声道。
  “这还不容易?绑起来栓椅子上找人看着啊。”
  “啊?哦。”
  三人转身离去,姬有时摊摊手,嫌弃了句:“笨了点。”真没品。
  “九师妹,你要不要也躲起来?”她突然又对我道,与关心无关。
  “不要,我在旁边看看就好了。”我家寨主会保护我的,是不是?
  “好吧,那常寨主,你过来帮我吧。”姬有时死相地朝常问夏眨眨眼,当我死了么?
  常问夏这家伙平时挺机灵这会儿也缺心眼儿,真过去帮她了,只叫我拿出她送的那把匕首防身,万一那山羊冲过来,就划拉它。尼玛就算是只普通的羊冲过来,我也没本事划拉着吧,更别说是个邪恶的山羊精了混蛋!
  总之常问夏是被姬有时勾引得去帮忙了,就算她表现得好生正经专注。我想了想还是将三晶剑也祭了出来,左手匕首右手长剑,万一事发,轮着砍。
  那边厢,两人已经有所动作了。但见姬有时在以她们二人为中心的一丈空地上,布了一圈红线,打上死结,将我隔离在红线范围之外,又在红线上均匀地洒下一层黄色不知名药粉,最后于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点上一截红烛。
  “这是干什么?”我站在红线旁边问。
  “一会儿它要是来了,我就发动这个结界,省得伤及无辜。”
  “是说我这个无辜么?”我指指自己的鼻子,她抬了抬下巴意思是除了你还有谁,好吧,我师姐还是挺有人情味儿的。
  “那它什么时候来?”
  “这个啊……”她拉长了尾音,就好像要说出“你猜”。
  我索性抢先道:“我猜不出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哼哼。”她邪笑两声,继续道:“那羊精也狡猾,知道自己被封印这么久,法力不及从前,遇到我这么个强敌,畏首畏尾藏着不敢出来也能理解,幸好我早前就在这宅子四周贴了锁妖符,以它目前的状况,也逃不出孙家,只不过要引它出来嘛,得靠你相好来了,毕竟妖和妖之间总是比较好说话,你懂的。”
  “胡说,那羊精见了她不更得躲在角落里发抖么?怎么可能出来。”
  “那你说怎么办?”姬有时笑着祭出莫如扇,展开来扇着凉风,眼里却透着精光,不知所谓。
  “切,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翻个白眼,随口道:“一只羊能有什么追求,要不你上山割一把嫩草做诱饵,没准它就咩咩地一蹦一跳出来了,还一跳三尺高。”见她只颇有深意地笑着打扇,我老实补充:“好吧,我说两遍‘一跳’只是为了抱咱亲妈大腿,顺便给她曝曝光。哎,你说我的提议怎么样,山上的嫩草太麻烦的话,猪圈里的猪草应该也可以吧,您老要不辛苦一回,上趟猪圈?”
  “呵呵呵。”姬有时笑得更欢了,明知我是寒碜她,也不生气,反倒不识相地伸手摸摸我的头,道:“九师妹,我果然没看错人,小嘴贱得哟……”
  “……?”我正不明所以,便见那边常问夏甩开了鞭子朝我的方向走来,紧接着,又听到背后“嘚儿嘚儿”蹄踏声,伴随着一道尖细到让人掩耳的男音:“士可杀不可辱,小妮子,我今天死也要先将你宰了!”
  尼玛!我就是个拉仇恨的么?!!毛线个士可杀不可辱来搞笑啊?
  几乎是毫不迟疑地,我两步三步转到了姬有时身后,拿她当挡箭牌。姬有时和常问夏也都靠谱,武器挥得哗哗的,一个用扇子顶住老山羊的犄角,化解了对方的力道,一个甩着鞭子一招三连击抽在羊背上,声音震天响,要是凡人,能被她这三记鞭子抽得断成两截。
  山羊精痛苦地咩了一声退了开去,以蹄踢土打算发起第二次进攻,目标对象是姬有时,哦不对,依旧是姬有时背后的我。
  我偷眼看着那怒气上头的山羊精,火红泛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就好像我杀了它一窝老小,这会儿到了拼命的时候了,至于么?
  在山羊精冲过来的当口,常问夏和姬有时交换了眼神。姬有时用莫如扇转移了犄角的力道方向,将山羊精引入了圈内,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左手快速结印,常问夏则是一鞭子朝我挥来,卷着我的腰将我挥出圈外,继而对山羊精发招。
  不多时,地上的红线开始泛起幽光,结界已成。山羊精发现情况不对,用犄角撞了几次,都无法出来,便与圈内其余二人对峙起来。
  “我与你们有何冤仇,为何逼我到如斯地步?”那山羊精再次开口,说不出的诡异。
  “呵,我三个徒儿爹娘的性命都要被你个孽畜整没了,还有脸与我谈有何冤仇?”
  山羊精驳斥道:“孙家先祖曾经找麻衣道人将我封印在这宅邸百年,如今我要报仇,也是天经地义。”
  “你还敢说?”姬有时摇着莫如扇开口威胁。
  山羊精沉默片刻,又道:“好吧,我答应自此不再纠缠孙家,你便放我一马。”
  “不行。”这回是常问夏开口了,腔调冷硬得不像话:“你还记得我么?”她揭开了面具,继续对着山羊精道:“我倒是对你的妖气记忆如新。”
  “你……你是……你是那个蝶妖!!!”

  ☆、83顶风作案

  姬有时用她天生含媚的双眼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我扭着眉毛摇头。我不知道这山羊精和常问夏到底是有怎样的渊源;好的坏的;甚至是不共戴天的。论起旧事;她没准儿比我知道得更多。
  “原来如此……一定是这样……”山羊精近乎神经质地语无伦次;四只蹄子在原地不安地踱着,浑身都在轻微地打颤;看得出来;他对常问夏充满恐惧,“蝶妖;你想怎样;”
  “贾天玄呢,”常问夏神情冷冽,开门见山,出口的名字我还记得清晰,是她记恨至深的蛇妖,害死常念雪的罪魁祸首。我明显地感觉到太阳穴附近神经的抽动,果然,即使修行为我增添了百年的寿命,胸口跳动的依旧是一颗贪婪的凡心,掌握了她的现在,干涉着她的未来,却还不知足地企图抹杀她的过去,想想也真是可笑。
  “我不知道。”山羊精答得理直气壮。
  “呵,想当年,你也算那蛇妖座下三员大将之一,现如今,是连化形都难了吧。不若将那蛇妖的行踪说出来,我尚且能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常问夏话没讲完便不再说下去,不过再是不会转弯的脑子也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你真的会放过我?”山羊精不信地踱步,摇着脑袋犹豫不决。
  “贾天玄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落到如今这亩田地了,还要以死掩护他的行踪?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常问夏说完,便当真丢了个香炉在地上,点上一根细到出奇的线香昭示山羊精同样不堪一击的性命。
  这劝降的招数啊,明里暗里都在说一句话:不交代,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
  “好吧,我说,但我只知道那么多。”或许山羊精也的确没拿到什么好处,更不是忠心耿耿的主,线香才烧到一半便降了:“当年你们那场大战之后,大王受了重伤,我、青狼还有硕鼠,兄弟三人冒死将大王送到了南海之西一座荒岛之上,布下法阵匿藏起来,以避过那些妄想渔翁得利的修真界人。只是大王伤势极重,还中了你的毒,在那荒岛之上寻不到疗伤灵物,伤口久久不能愈合,最终,他竟生生吞了三弟,又想吃了我和青狼以恢复功力。所以,我们就从那荒岛逃了出来,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再后来,我就被麻衣道人镇在这宅子里了,至于大王现在身在何处,我真的不知道。”
  虽然山羊精把自己说得忠肝义胆老实委屈,假是假了点儿,但剥去现象看本质,也不是没有可信之处。
  常问夏不屑地勾起嘴角冷哼一声,道:“我要知道那荒岛的位置。”
  山羊精也不是傻子,笃定道:“你知道了想要的,出尔反尔,我也拿你没办法。”
  常问夏似是一早料到了似的,并没有因他这话而感到不快,却道:“你实在是小看了我常问夏,在我面前,什么都藏不住。让你自己说,不过是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别想在我面前耍心眼。”
  我想起她对我使过n次的技能,通过对视读取记忆,真假一看便知,根本容不得对方掖掖藏藏。可山羊精却不会轻易相信,抱着最后的筹码不撒手。
  常问夏见状,眉峰一挑,朝姬有时摊开掌心,姬有时眨眨眼,顿了好一会儿才会意,将金锁链给她。她将锁链往虚空一抛,口中念念有词,那锁链立即忽长忽短地收缩着在山羊精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四肢一捆便定了形。山羊精被拴成这样哪还能稳当站着,侧摔在地上嘴里还“咩咩”地叫个不停。
  “蝶妖!你言而无信!咩~~~~~”山羊精在地上企图挣扎,奈何捆得结实,依旧是一动不能动。常问夏站在原地,眸色一变使出了招数,山羊精立即目光呆滞安分下来。
  “哎,九师妹,这是在干什么?”姬有时走到我边上,用下巴指指一动不动的一人一羊。
  “她在偷那山羊的记忆。”不问自取,不是偷是什么?
  “阴险……”我们摇着头异口同声。
  将近半个时辰以后,他们终于回神过来,以我的亲身经历,山羊精定是一脑袋浆糊茫然得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想窃取那蛇妖身上的宝物,偷鸡不成蚀把米才逃的。”
  山羊精一听常问夏连这都知道了,立即瞪圆了眼,惊恐道:“你……你怎么会知道!”
  常问夏却没打算解释给他听,只转过身道:“你已经没有用处了。”言罢,又朝姬有时递了个眼色,示意接下来的随她怎么处置都好,便虚影一晃出了结界,到了我身边。
  姬有时乐得轻松,画了一张符贴在山羊精的脑门上,念了一串咒,只瞧那符纸和锁头同时亮起金光,不消半刻,满眼愤恨的山羊精便和符纸一同化进了锁头里,只留那金锁链落在原地。
  她拾起金锁链,看了再看,晃了再晃,不知道要干什么。
  “师姐,那羊精死了没?”我抱着常问夏的胳膊问她。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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