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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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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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那个熟悉的怀抱,但那身冰冷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温暖,翘楚浑身一颤,缓缓睁开眼睛来,对方亦将她稍稍拉后,一块帕子覆到她额上,仔细拭擦,微亮的天色在窗棂后映着男人一身锦袍,他眼里并不掩饰的浮着一抹怜惜,亦有一丝深思。

他已穿戴妥当,甚至已戴上铁面。

翘楚却有些失态的拨开他的手,紧紧搂住他。

秦歌已经死了,他却还在,幸好他还在。

上官惊鸿吻着她的额,低声安慰,“莫怕,只是梦,我在这里,谁要欺负你,我都会将他打跑。嗯?”

帐外咳嗽声传来——

翘楚反应过来,虽仍有些惊魂未定,脸红耳赤的忙将上官惊鸿推开,必定是老铁和方明进来叫早,这下可好了。

上官惊鸿却不以为意,在她耳边道:“不若我今儿个告假,在府里陪你。”

翘楚看他嘴角微有丝笑意,但语气却认真,一时辨不出真假,嗔道:“我又不是红颜,可不想当祸水,你想死是不,才拿回权力第一天上工就想跷班?”

听她说自己红颜祸水,上官惊鸿不禁莞尔,但跷班什么的,并非这时代的产物,他自是没听过,但还是大约能猜出她是什么意思,随即笑骂道:“什么生词僻语。”

“北地古夷语,八爷,以后可别自诩博学多才了。”

上官惊鸿微微哼了一声,眸光变得有些深,“小夷女,便是景平,在爷手下亦通晓邻近四国语言,你区区一个北地算什么,古语又如何,爷会不识得?”

翘楚一怔,却知道他的话不虚,第一次觉得有个学富五车的老公有时也不是件好事,她心虚,躺回床。里面,道:“我还要睡一下,你该干吗干吗去……”

被子却很快被人攥住,大手抚上她的发,声音有些慢条斯理的传来,“楚儿,秦歌是谁,你……梦里一直叫着他的名字,为何清苓也唤你林羽?”

翘楚方为跷班难为,这时听他一问,更是一惊。

林羽,是他给她的名字,和现代的林羽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吧。

但秦歌……昨天,沈清苓说起秦歌的时候,她便觉不妥。

上官惊鸿是什么人,怎会不问不究。

只是,昨天二人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现在,她该怎么跟他解释。

说起秦歌,势必要带出很多东西,譬如,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譬如,她来这里的目的。

他会怎么想?

最重要的是,若他知道了一切,会改变历史吗?

若历史一变,他虽应允了不修陵寝,秦歌的生死会不会还像原来一样?

她不想瞒他,却又一时拿不定主意,她必须好好想一想,才决定怎么跟他说为妥。

“我上朝去了,回来再说吧。”

所幸上官惊鸿没再说什么,只在她发上重重一抚,便出了去。

她微微松了口气,想起什么,虽心知渺茫,还是立即坐起身来,朝虚空低低唤道:“琳琅,你在吗,我有事找你。”

……

一行数人走在花园中,很快,一个奴仆又带着景平景清走了过来。

景平有些奇怪,早朝往常都是老铁和方明侍候出去的,上官惊鸿却让奴。才将他找了过来,忙问道:“爷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上官惊鸿“嗯”了声,旋即顿下脚步,众人立即停了下来。

只见他眸光深凝,看向景平。

“我上朝之后,你拿我的令牌到宫中去,令藏书阁的人将宫中有关神鬼的异物志全部调到睿王府来,尤其是有关妖物附身之说的典籍。”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却随之听得上官惊鸿道:“铁叔,你帮我办两件事。第一,加紧追查吕宋的下落;二,派人到汨罗的部落去,向汨罗打听两事,一是翘楚幼年可曾出现过任何异常情况,二是打听秦歌这个人,看看……他和翘楚之间可是有些什么交情,我要他的下落!”

老铁应着,忆及昨晚清苓的话,却和各人一样,越发惊疑起来。

上官惊鸿又缓缓看向方明,“方叔,你帮我约清苓晚间到竹屋见一见面。”

“看我这记。性,爷,清苓她恰好让我传个话给你,约你见个面,既然如此我直接回复她便是。”方明有些欣慰的笑道。

景清却有些颤然,道:“爷,这……翘妃她是妖怪吗?她以前给过你吃一颗古怪珠子。”

上官惊鸿迎着朝霞浅光,剪手而立,眼中有抹似是而非的笑,“一只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的小妖?”

翘楚,你这本书翻到最后一页到底是什么。

若你真是妖,亦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为我而生,给我生儿育女。

*****

琳琅没有回应。

一整个上午了,翘楚也只好放弃,她正在房里踱着步子,房门忽而被推开,四大和美人急匆匆的奔进来,四大喘着气道:“主子,铁叔和几个驾车小厮方才回来,几个小厮都在说,宫里出大事了,天降奇兆奇物,无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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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见。

362

翘楚本烦恼着,听四大说得稀奇古怪,便饶有兴趣的仔细问了。

谬误通常总是出现在传播的过程之中,这个不知第几手的消息,说的是有东西从天而降到御花园,当时很多宫人都看见了。那些东西从所未见,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黑乎乎的几件,像管子,像匣子。

四大说得兴奋不已,翘楚虽是好奇,却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还是问上官惊鸿比较靠谱。

然而,这一天,上官惊鸿却直到很晚才回来,甚至午晚两顿都没陪她吃。当他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微凉将她从薄被里蹑手蹑脚揽进怀里,她已经睡着被他又惊醒,迷迷糊糊的想问他,话才出口,他淡淡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就是要问我这些,没其他要说的了吗,她随口“嗯”了声,突然便翻身覆到她身上……他虽顾忌着没做,但她还是被他结结实实折腾了一番,很快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他已经不在。

午膳的时候,有婢女来报,说爷派人回来,不回来午膳了,让翘主子不必等。

夏王大婚,皇上让他将刑部的事也一并暂理,这两天他三部一起走。

翘楚微有些惆怅,随即暗骂自己,倒便如此想他了。

两个丫头看她模样,取笑了几声,主仆三人正玩闹着,方明在门外求见。

翘楚亲自过去开门,方明眉眼有抹为难之色,道:“七王妃大厅求见,奴。才本说主子病中,不便见客,她却跪倒在厅中,说求见主子一面。”

翘楚奇怪,本来七王妃来找她已是不可思议,更别说跪她了。

方明解释道:“七皇子和十皇子在刑部办事,爷今儿亦到那边处理些事宜,不想在公文里发现了两位皇子纰漏之处,因皇上曾批爷大权,爷问了他责,只说过午便行杖责。随身小厮也是个懂眼色的,立刻回府禀报了两位王妃,郎妃堂姐和十王妃交情甚深,遂陪同十王妃过来找郎妃说情,郎妃过了去却劝不下,两位皇子和清苓往日公务上也是有些往来的,七王妃又过来求清苓,清苓也过去劝了,还是不行。”

翘楚听罢也很是惊讶,没想到上官惊鸿动作如此迅速。

“翘主子看要如何处理?若你不愿见,奴。才这就轰她离开……”

翘楚微一沉吟,“别……”

……

虽是夏分了,但早上下过雨,还是带出几分凉意,翘楚下了轿,缩了缩双臂,七王妃从另外一顶轿子出来,一脸焦急的拽着她走了进去。

七王妃偶尔也到这里来,此间护卫差人也是认识的,行礼请进,倒是对翘楚多看了几眼。

进了院子,行不久,便到尚书房。

门外差人进去报,随即请二人进。

翘楚进得去,还在门口,便见内里气氛肃穆却又有几分诡异。

一桌为界,一侧,七皇子和十皇子被两名差人按压在地上,又另有两人拿着板杖候着,十王妃惊惶无措的站在旁边,哀求的看着刑部尚书和另外两名侍郎,六皇子也在。几个男人却微垂着头,谨慎站着,没有出声。郎霖铃和沈清苓都在,站在桌案旁边,郎霖铃身旁还站着一名秀丽女子,应该便是她的堂姐。三人脸色都不大好。

这当中最悠然自得的只有桌案后的男人。

他甚至在吃饭,意态慵懒。

翘楚有种认知,即便眼前七、十二人被打着,这个男人还是能安静不惊吃他的。

这是第一次她清清楚楚感觉到他那种生杀予夺的气势。

众人的目光很快落到她身上。

郎霖铃和沈清苓微微变了脸色,沈清苓随即垂下眼睑,翻下一层阴影。刑部几名官员立刻走到她面前,给她恭恭敬敬见礼,甚至六皇子也向她弯腰一揖,这亦是她第一次接受到睿王府以外的这种礼遇。

一切都不同了。

她心里为他欢喜,亦有丝难说的迷茫。

上官惊鸿却反是最后看过来的,放下箸子,眸光微眯。

翘楚看着他略带沉深的目光,心里微微一怔,七王妃跌跌撞撞的走到七皇子身边,颤声道:“爷,翘妹妹答应援手,你没事了。”

七皇子本来面如土色,这时大喜过望,十皇子和十王妃闻言,立刻也看向她。翘楚心里叹了口气,只听得十王妃眸含哀求,哽咽道:“求翘姐姐也救救我家爷。”

其实翘楚会过来,一来是看七王妃怀着身孕,她心有不忍,但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而是她忆及问责七皇子十皇子这件事里一个奇怪的地方。

她正要开口,却听得上官惊鸿淡淡问,“你怎么过来了?”

他一双眼睛相鹰一样在她身上上下缓缓滑过,很是犀利,却又似带着疏离。

翘楚心下一沉,她的预感没有错。从昨天起,她就开始有这种感觉,他对她……方才沈清苓那投在脸上的阴影仿佛也轻轻压在她心头。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回去吧,霖铃你也一起回罢。”

他说罢,继续吃饭,翘楚却又是一怔,他没说清苓。

他要清苓留下来吗。

她想起那个奇怪的地方,便要过去问他,上官惊鸿却止住她,“你想问什么就在那里问,不必遮掩。”

沈清苓眼里有着薄薄的笑,翘楚没有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只轻声道:“我想你,所以过来了。”

这也是心里话之一,她不卑不亢说完,安静地转身离去。


 
363

来时匆匆,这时走过,方发觉院里有颗类似梅李的果子树。

初夏,果子还青青小小的,她却有些馋这些。

她弯腰抚住走有些泛酸的胃部,心里也是闷闷的,肚腹一暖,已被人半带进怀里,背后的人微微沉声问道:“可是哪里见难受?”

手腕被迅速扣上,话语里的紧张表露无遗。

翘楚嘴角浮起丝笑意,一句我想你,总算赌赢了。

他在乎,很在乎!

她缓缓转过身,果见上官惊鸿眸光阴沉却紧张。

她指了指果子树道:“我没带饯果脯过来,现在想吃这个。”

她说着咂巴了一下嘴巴,“很想吃。”

上官惊鸿狠狠盯了她一眼,一个旋身跃高,很快大手便拽下数串果枝。

四周守院的差役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堂堂一个重权在握的亲王会做这种事。

翘楚伸手去拿,上官惊鸿打了她的手一下,便牵着她向一个地方走去。

“八爷,那这刑责该怎么……”

侧背,尚书的声音有些惶恐的传来。

上官惊鸿眸光一动,携她转过身,翘楚想了想,道:“大人,八爷方才说,七哥和十哥也是此间老人了,有些错实是不该犯,否则怎为皇上分忧呢?姑念初犯,这次便从轻发落,每人杖十板。”

七皇子等人随在尚书之后,闻言都又惊又喜,本来每人一百的刑杖,这时却可减到十板,但又随即迟疑,这不过是翘楚所说,可作数吗?上官惊鸿握着翘楚的手,并没有说话。

经夏王府那天之后,人人都畏惧眼前这个昔日温文的男人,众人忐忑不安,一颗心正悬到嗓子眼上,却听得上官惊鸿突然淡淡“嗯”了声。

七王妃和十王妃大喜过望,想起之前种种,都尴尬却又感激的看向翘楚,两名皇子更是一揖到地答谢。

郎霖铃自嘲一笑,淡淡瞥了沈清苓一眼,却见她虽紧蹙着眉头,嘴角还是有抹浅弧。

上官惊鸿看向六皇子,“虽带了家仆,还是烦劳六哥代我送郎妃和沈姑娘一程。”

六皇子忙道:“应该的,八弟不必客气。”

“惊鸿,那我先回去了,你今晚过来咱们再谈。”

临走前,沈清苓突然返身道。

翘楚看众人都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又看了清苓一下,她心里微叹了口气,脸上却依旧平静。上官惊鸿将她一揽,又将手中的果子扔给旁边一名差役,“去洗一洗。”

他说罢,淡淡看向尚书,“尚书大人,本王借你此处办公,可好?”

尚书悄悄看了看翘楚,恭敬答道:“八爷随意便是。”

……

最后,只剩两人回房。

差役送上洗好的果子,便立刻恭谨的将门关上。

被圈到男人膝盖上,翘楚道:“你不是要我回去吗?”

上官惊鸿低头吃饭,没有回答。

她要起身,他放下碗子,一手捞过她的腰,将她紧紧压在自己怀里。

“咱们说说秦歌的事。”

翘楚苦笑,果然是秦歌。

她突然意识到,他已经找清苓问过了吧,他今晚到清苓那里去也是因为这件事吧?若清苓真的说了出来,会影响到现代吗?

她正不考虑着该怎么回答,下颌忽而被抓起,他的声音带着情绪,“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他这话反而让她一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清苓似乎还没有告诉他秦歌的事,也是怕影响到后世吗?她顿时松了口气,回去要第一时间找清苓说说这件事,事关秦歌生死,清苓应该能答允暂且不说。

上官惊鸿看她紧蹙着眉,眸光一沉,想起昨晚沈清苓的话:惊鸿,你容我想想再告诉你秦歌的事。但现在我能告诉你的是,翘楚和秦歌的关系不简单。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即便是现在想来,也仍心如蚁噬,妒火中烧,哪怕那个男人应该是她嫁给他之前,在北地的情人。

和她相识以来的种种纠缠起伏,让他几乎忘记了她最初嫁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救她母亲和部落,让他几乎忘记她曾经选择过上官惊灏,只因为上官惊灏当时是最有能力帮到她的人。

她是因他的安排,因赐婚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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