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南楼之怜倌白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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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南楼之怜倌白玉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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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淡淡的看了一眼托盘,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直接伸手落到一个名牌上房,曲指,翻起,在看到名牌上的两字后,勾了勾嘴角,神情没什么波动的递给了杂役,示意他可以宣布了。
杂役欠身接过牌子,看了一眼,站直对着大厅宣布道:“中标者——磬竹公子!”
顿时,头牌身边的几人将视线全部集中到了火烛岩身上,神情再次不约而同。
“现在你们知道了吧。”火烛岩笑笑,语气很是无所谓。
稍微吃惊过后,大家便很快明白火烛岩之前那番话的意思。
随后,红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便轻轻敲起了杯沿;账倌垂了垂眼,面目表情的继续拨着算盘;媚倌咬着手指妩…媚的笑了一下,接着慵懒的趴在了椅靠上,一下没一下划着椅背,指尖发出了轻微的划响声;怜倌则乖乖的靠在火烛岩的怀里,握着他的手掌,像是在玩耍般弹着他的手指。
火烛岩笑笑,随白玉粥玩着自己的手指,对着头牌说道:“今晚,魔尊就劳烦头牌您照顾了。”
头牌淡淡的看了一眼火烛岩,又看着满是名牌的托盘,一拂袖,一个瞬间几人眼尖的看到托盘上参差放着写有磬竹名字的牌子,粗略估计占了有三分之一的数量。
然而也就仅仅是这么一个瞬间,头牌再一挥袖,托盘上的名字均起了变化再也找不到有磬竹二字的名牌,除了杂役手中拿着的那块中标的。杂役在得到暗示后,带着两人抬着托盘在大厅里展示了下,以示这次赌标的公正。
头牌神情谦和的起身向大厅内的众客人们行了一个礼,说道,“头牌在此各位客爷的厚爱。”言语温润如旧,让人听着心里既温又暖。
说完,头牌静静的看了一眼白玉粥,在两人片刻的眼神交流之后,转身走向楼梯,走向他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头牌毫不意外的看到早已懒洋洋的斜靠在椅榻上的磬竹。磬竹听到有人推门而入,斜着眉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头牌,懒洋洋的说了句:“动作真够慢的。”
听着磬竹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语气,头牌勾了勾嘴角,笑了下,没说任何,伸手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第八章
深夜,所有人都入睡了的驭南楼透着格外的安静……
此时,某扇房门被轻轻打开,发出了一个极小的“吱呀~”。
在微弱的月光下,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双手抱着软被的身影从里跨出,只见那人轻轻转身,又轻手轻脚的关上门。抱着软被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盯着房门看,接着那人微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便转身往楼下走去……
那人来到大厅,找了张贵妃榻靠躺下,将软被盖在了身上,闭眼准备入睡。
“头牌。”
才刚进入假寐状态,就听见耳边想起了一个轻软的声音,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温和的微笑了一下,说道:“坐吧。”
“嗯。”白玉粥坐到了旁边的位置,看了一眼头牌身上的软被,有些不解又有些不满的问道:“既然是要让您睡大厅的,他为什么还要参与竞标,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想要见您什么时候不可以呢?非要转这么一大圈?”
听着白玉粥的问话,头牌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道:“谁知道呢,反正我们也没亏什么,无所谓。既然他肯出一百两黄金的聊天资,我们何乐而不为呢。”一笑带过,自然而然的将话题扯开,“你身体的情况怎么样了,要紧么?”
“无大碍了,头牌你无须担心。”白玉粥笑了一下,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声细语。
“呵,说实话,单看火烛岩那魁梧的样子,我真没办法不去担心你的状况。”头牌静静的看着白玉粥,语速不快不慢的说道,“但,如今这件事情也只能交给你去办,别人都不适合,所以……”
“我知道,头牌你无须担心我的身体,真的没什么大碍。”白玉粥轻声打断了头牌的话,“我已经用过了楼医的药,再加上之前火烛岩为我运过功,放心吧,真的没事。”
“唉……可是毕竟在经过那么一大场折腾之后,你也就只休息了两日而已。”头牌叹了口气,伸手招了招说道,“怜倌,你过来下。”
白玉粥眨了眨眼,最后还是听话的起身走到了头牌身边。
“转过身去。”头牌语速依旧不快不慢的说道。
白玉粥没有异议的转身。一股热流从腰部传来,缓缓上移。
“头牌?”白玉粥惊讶的轻声唤道。
“别动。”依旧是不快不慢的语速,“这样做保险些,这次的事情,我没有十层十的把握。闭上眼睛,运气,把真气疏通到全身去。”
听着头牌的语气,白玉粥听命的闭上了眼睛,调整着气息的吐纳,气运丹田,将热流顺着全身大穴,游走了几周天。
时间安静的流逝……
像是感觉差不多了,头牌缓缓将手收回,白玉粥依旧闭眼,做着最后的调息,深深的吐了口气后,缓缓睁眼。
“谢谢。”白玉粥转身看着头牌,语气真诚。
头牌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何须这么客气。”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份信,递给了白玉粥,“这是这次叫你去办的事情的具体内容,你细心的将上面的内容记去,看完之后毁掉。”
“嗯。”白玉粥当着头牌的面拆开了信封,细读了几遍之后,将纸揉成了团握在手里,再摊开时纸团已经变成了白色粉末。
“之前红牌他们几人跟你说的,你也记着,必要的时候可以按他们说的,去调动他们手下的人。”头牌想起之前几人敲的暗语,便对白玉粥再次嘱咐道。
“我知道了。对了,红牌几人知道这次的任务么?”白玉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具体的内容只有你知我知,还有上面的那个人知道。至于红牌他们,我想是因为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才变得比较谨慎吧。这也不是坏事,至少能表明大家都很关心你。”头牌说道。
白玉粥微笑着点了点头,神情柔和。
“至于你的搭档……”头牌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想法么?”
“怎么?这次不是让小七随我去么?”提及搭档时,白玉粥有些微讶的问道。
头牌摇了摇头说道:“小七必然是要跟着的。不过,他的意思是要加派一个他的人。”
“他的人……能可靠么?”听着头牌的回答,白玉粥微微皱了皱眉说道。
“你挑个能让你放心些的吧,他说了,他手下的人任由你挑选。”头牌拍了拍白玉粥的肩说道。
“呵,他倒是对他自己的人很放心。怎么看,也觉得不太像是他那样身份的人会做的事。”白玉粥勾了勾嘴角说道。
“谁知道呢,也许他根本就是什么人都不相信,所以不在乎你最后挑的到底是谁。他要的,只不过是有个能随时跟他报告我们的行动的眼线,如果那个眼线失去了作用,我想他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的。监视尤其是光明正大的监视,这种事情随随便便找个人都做得了,他没什么好精心谋划的。”头牌语速不变的说道。
“呵呵,这个解释倒是听着合理了不少。”听着头牌的话,白玉粥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也没必要急着做决定,明天掌灯之前将结果告诉我便可。”头牌也跟着笑了一下说道。
收起了笑容,白玉粥静静的与头牌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嗯。”
“去休息吧,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要辛苦你呢。”头牌回视白玉粥,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提前说一声,万事小心。”
白玉粥会心的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语气轻柔的说道“夜安。”
“夜安。”看着白玉粥转身上楼,头牌靠回贵妃榻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
钟离痕在掌灯时才开始用饭,忙了一整天终于忙完的他,在吃饭的时候思绪有些放松外加散漫,脑子里兜兜转转的一圈又一圈之后,决定今晚还是去驭南楼打发时间。
于是,便随意的用了下饭,回房换了套衣服,也不叫人备轿,直接自己踱步出门了。走了几个拐角,驭南楼的门口的石狮便很快的映入了眼帘,稍稍的加快了脚步,一转眼,钟离痕便来到了驭南楼的大厅内。
有些意外的看到已有几日不见的可人儿,出现在他的专座上。心里自是惊喜了一番,稍稍定了定神,转头看向名牌墙,怜倌的名字在烛光的照耀下像是在闪闪发光一般。
明白今日白玉粥可以接客了,钟离痕更是喜上了眉梢,于是便面带笑容的举步走向了白玉粥的位置,还未达到便先出声打招呼道:“怜倌,好久不见。”
正与其他客人聊天的白玉粥,听见有人唤自己,稍稍抬头看向了来人,待看清之后,礼节性的微笑的一下,轻声细语的说道:“怜倌谢过爷的记挂。”
钟离痕心情极好的入座,笑着接过了白玉粥递来的茶,像是开玩笑的说道:“怜倌自是乖巧,说的话总是那么动听。这几日不见的时光,也不知道是否还记得我是哪位否。”
白玉粥听着这人像是开玩笑,实则有那么一丝试探的语气,轻笑了下,声音依旧的说道:“钟爷,您可是当日一开始便以一千两标价怜倌的客人,如此青睐怜倌的恩客,怜倌怎好意思忘记呢。”
提及当日,钟离痕心里顿时生起一丝别扭,但也知道这话茬是自己引起的,没理由发作,便只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道:“怜倌果真是个心细的人儿,没让爷失望。”
“呵呵,爷过奖了。”白玉粥垂目淡笑了一下,眉宇间透着的完全的乖顺与服帖,让人顿时觉得,他之前的话是完全没有恶意的。
钟离痕伸手轻轻的扶起了白玉粥的下颚,也没做太久的逗留便松开了手,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端起了之前白玉粥递给他的茶,细细的抿了一口,眉角带着和善的笑意。
“小东西,你今个儿就开始接客了?”一个阴影盖了过来,火烛岩随意的坐到了一张椅子上,看了看墙上的名牌,撇了撇嘴问白玉粥。
闻言,钟离痕抬头看向了火烛岩,两人目光短暂的碰撞了一下,火烛岩随意的的笑笑,便又将视线调向了白玉粥,又一次问道:“你身子没事了?才休息了三天,真没问题?”
“谢谢爷的挂念,怜倌的身体无大碍了。”白玉粥态度不变的回道。
“啧!”听白玉粥如此回答,火烛岩也无话可说了,啧了一声,伸手抓了一只果盘内的水果,咔嗞的咬了一大口。

第九章
“咔嗞,咔嗞……”白玉粥为中心的一小圈范围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火烛岩咬水果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白玉粥今天也是格外的安静,客人不说话,他也不言不语,安静的就像他是尊瓷器一般,低眉信手,乖巧依然。
火烛岩挑着眉毛打量着白玉粥,将最后一点果肉丢进嘴里,从小厮手中取过擦手的巾帕,随意的抹了两把手说道:“诶,小东西,叫鸨爷吧。”
一句话,引来周围几人的侧目,钟离痕更是投来了一记刀眼。然后火烛岩丝毫不在意这些往自己身上纷纷投射来的视线,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对着白玉粥再次说道:“诶,小东西,叫人。”
听到那人再次催促,白玉粥配合的转头对自己身边的小厮点了点头。于是,小厮会意的开始搜索鸨爷的位置,发现目标后,底气十足的喊了一声:“鸨爷,怜倌这边标价了。”
于是,正闲着没事干跟客人拉家常的鸨爷,欢乐的蹦跶了起来,笑着对身边客人们抛了一个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媚眼,带着满身星辰毫不犹豫的飘向了怜倌。
“几位爷,这就要标价了么?”鸨爷客气的拱了拱手,笑得灿烂如阳。
“鸨爷,包他一年怎么算?”在别的客人出声之前,火烛岩再次语出惊人。
“啊?啊?”鸨爷有一个瞬间反应迟钝,但立马反应过来的大叫,“啊啊!爷你是要包年吗?!”
“嗯。”火烛岩表情没什么变化的点了点头说道,“开价吧。”
“啊哈哈哈哈!”在得到肯定答案后,鸨爷顿时很没形象的仰天大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哈!”
“咳咳!”看见总人投来的诧异目光,鸨爷贴身小厮艺用力的咳嗽了两声,扯了扯鸨爷的衣角说道,“鸨爷,请注意下场合。”
“哈……咳咳咳!”一经人提醒,鸨爷赶紧收敛的笑声,假装正经的清咳了几声,眉角弯弯的看着火烛岩说道:“爷,是今晚就开始包怜倌么?”
火烛岩支着下巴歪头看了一眼话语不多的白玉粥,一副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嘛……”
听着火烛岩故意拉长的语气,白玉粥轻轻抬头,目光极淡的看了一眼他,随后垂下眼睑,乖巧依旧。
火烛岩摸了摸下巴无声的咧嘴笑了下,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对着鸨爷语气肯定的说道:“嗯,就今晚开始。”
钟离痕端着茶杯的手指,在听到火烛岩的话,不由的紧了一紧,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跟其他几位可以一样,只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来驭南楼的客人们,虽然什么达官贵人,富商大贾,三教九流的客人都有,不过,在有客人提出包年或者包月的时候,自己要是没这个打算的,也就不会掺和进去,即使那楼倌是当晚自己满意的,也不会闹事。就当纯粹的看会热闹,回头还有兴致的便会再找找其他的楼倌,没有的也会吃吃酒之后打道回府。从来没人因为这事闹过场子,钟离痕从来驭南楼起便习惯性的打探了各方面的消息,自然也知道这么个潜规矩,因此即使心中因为自己亲近怜倌的打算再次被打算,而有些不痛快,可表面还是维持的和平的神色。
也许,也会有人非常不削一顾,心想着:‘不就是个倌楼么,哪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不就是个供人享乐的地方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还是说的好听些的,不好听的估计就直接上来一句:做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敢情张开双腿迎接的都是棒槌。
话虽这么说吧,但驭南楼楼规的事实也没人能撼动,而且驭南楼想来以楼规办事的坚决态度,也是十传百百传千的,很是威名远播。不过,驭南楼楼倌各个样貌非凡,床…功了得,外加上因为楼规的约束,更是规矩懂事的事情也同样是威名远播。因此,驭南楼的客人从来只有多没有少的,而且来过的客人都会对驭南楼赞不绝口,久而久之也就口碑良好,大家相处愉快融洽,也就没人去计较那些个规矩合适不合适了。反而有人会觉得,正是因为有了规矩才会显得驭南楼独具一别。
鸨爷听着火烛岩爽快的语气,眼睛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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