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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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君妇-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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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苦笑道:“柔儿果然给我留了书信,只是我没看到,韩大娘说你八成有了身孕,我这不是着急吗?”
慕容非离拿着一把匕首进来,利落割断袁熙身上的绳索,听见袁熙的话仔细察看水柔的面色,过来搭住她的手腕笑道:“还真是有了身孕,从脉象看,大人孩子都挺好的,袁兄放心吧,我替小女赔个不是。”
袁熙抹着水柔的眼泪笑嘻嘻说:“要不是摘星我也进不来,我不会在意的,柔儿别哭了,听见了吗?神医说你有了身孕,老哭对孩子不好。”
慕容非离笑说:“袁兄去水柔住的客房吧,依我听来,你们夫妻两个有什么误会,应该好好说说话。”
摘星咬着唇站在廊下,看见慕容非离出来,眼巴巴看着他乞求得叫了声爹爹,慕容非离有些心软,看看袁熙身上的血痕,没有理她。摘星抽抽搭搭哭起来,越哭声音越大,边哭边说:“我罚站是应该的,谁让我绑了柔姨夫,罚我站到天亮我都愿意,我伤心的是柔姨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哪知水柔此时眼里只有一个袁熙,扶着他手臂透过泪眼紧张得从头到脚看着他,袁熙眼里也只有一个水柔,抹着她眼泪连声说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都没听到摘星哭诉。。。。。。摘星没了主意,一眼看见月郡主拿着金疮药从屋里出来,上去一把抢在手里,哭着说:“都是我闯的祸,应该我给柔姨才对。”
走到水柔面前眼泪汪汪将金疮药递到她手里,水柔看着她惊问:“摘星怎么了?怎么哭了?”
摘星又恭恭敬敬向袁熙鞠躬说:“柔姨夫,都是摘星不对,柔姨夫不生摘星的气吧?”
袁熙和水柔被她那声柔姨夫逗得都笑了,水柔跟月郡主说:“月姐姐,摘星还小,我们不怪她的。”
摘星破涕为笑,低着头偷偷眨眼睛,月郡主看看她说:“回到刚才的地方站着去。”
。。。。。。
进了屋中,袁熙抵住门一把抱住水柔:“让我好好抱抱,这几天都想疯了。。。。。。”
水柔环住他腰吻吻他的唇喃喃说:“我也想子昭,夜里总梦见你,可从没想过你这么狼狈出现在我眼前,你这是何苦呢?”
袁熙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虽勒出些血痕,又不怎么疼,柔儿都要做娘亲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了。”
水柔呆呆看着他:“子昭说什么?什么要做娘亲?”
袁熙亲亲她脸:“刚刚慕容非离为你把脉,说你怀孕了,柔儿没听见吗?那天韩大娘说你八成有了,我恨不能插了双翅飞到你身边,可又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水柔破涕为笑:“怪不得最近贪吃嗜睡,原来是。。。。。。子昭没有看到我留的书信吗?”
袁熙摇头说:“小蝶什么都不肯说,她说没有书信也没有口信。我就先骑马去了凤阳王府。”
水柔又落下泪来:“这才短短几日,你就去凤阳王府打个来回,又来到这里,你又没日没夜骑着快马赶路是不是?你还不知道我吗?经过那一次,我还会无缘无故不告而别吗?月姐姐快要临产,想念与她亲如兄妹的师兄崔大相国,常常不由自主哭泣,慕容非离派人四处寻找,可崔相国带着妻子在外云游,没有找到,月姐姐又埋怨他说,谁让你找崔师兄了,我是想水柔了,他们找到我的时候,说是已经开始腹痛要生了,我来不及回家禀报父母亲,怕小蝶说不清楚,就留了封信给你,你。。。。。。”
嘴里絮叨着,拉他到床上解开衣衫,轻轻得一点点上药,抹到后背时“啊”了一声:“后背怎么有这么多青紫?不像是绳子勒出来的。”
袁熙忙说是骑马太快给摔的,水柔仔细看着说:“不是摔的,是不是岐哥哥命人打你了?岐哥哥真是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下次见着他不理他了。”
袁熙舒服趴在床上笑道:“柔儿真不理他了?那我这顿板子挨得真值。”
水柔笑着去吻他下巴上的胡茬,袁熙拉她过来手抚着她的肚子,耳朵靠在她肚子上听,正闹着时,摘星在门外喊了声柔姨,袁熙忙穿上衣服坐起,摘星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上说:“柔姨夫饿了吧?快吃饭,这是我娘亲吩咐人做的,我娘亲的厨艺冠绝天下,这是我爹爹说的,我不那样认为,我觉得柔姨的厨艺才更胜一筹。”
说着话眼睛骨碌碌看着袁熙和水柔,看着夫妻二人都笑了,这才跑出房门,袁熙看着门外说:“真是一个小魔女,竟然说要我做药人,我们要生个女儿,可不能象她。。。。。。”
这时门又开了,摘星探头说:“柔姨夫你说我坏话,你那么怕死,怎么不跟柔姨说说?我说要把你扔到水里,你吓得汗都下来了,哼,柔姨这么个大美女,竟嫁了个胆小鬼。。。。。。”
袁熙一句话说不出来,摘星又说:“哼,怕你的孩子学我是吧?你们要生个儿子,我就嫁到你们家做儿媳,气死你,要生个女儿,就与她结拜姐妹,天天带着她四处玩儿,哼。。。。。。”
水柔揽住袁熙的腰笑着对摘星说:“人都怕死呀,我也怕死的,摘星难道不怕吗?我的夫君爱惜性命并没有错,他不是胆小鬼,我爱他胜过爱自己的性命,这辈子都要跟着他,再苦再难都不离不弃。”
袁熙紧紧抓住她的手,鼻子有些发酸,摘星点点头说:“也是,人都怕死,只不过多数人不敢承认罢了,柔姨夫你放心吧,我长大要嫁给阿提拉哥哥,不会嫁给你儿子的,你女儿我要喜欢就和她玩,不过我没长性的。。。。。。”
袁熙抽抽鼻子笑笑说:“摘星,我叫袁熙字子昭,你能不能不叫我柔姨夫?”
摘星点点头说:“好吧,袁姨夫,其实你长得还不错,虽然比不上我爹爹和阿提拉哥哥。”
摘星说着出去了,袁熙一把抱住水柔躺倒在床上,小心翼翼避开她的肚子,埋头在她肩窝处,水柔感觉到几点热热的湿意落在肩上,诧异道:“子昭怎么了?可是怪我了吗?”
袁熙半天没有说话,过一会儿带着些鼻音说:“柔儿,我只是有些饿了。。。。。。还有,我想说。。。。。。我想告诉柔儿,不只这辈子,下辈子我都要跟柔儿在一起。”
水柔捧起他的脸轻抚过他的眉眼:“父亲说过人没有下辈子的,所以我才说这辈子,如果真有来世,我自然也要和子昭一起度过。”
袁熙眼角眉梢都绽放出笑来,轻轻得吻上水柔的唇,辗转厮磨到她胸前,水柔轻喘着连声唤着子昭,袁熙唇舌滑到她腹部时,意乱情迷中想起什么,绷直身子从床上滚落下来,跑到桌子前端起已凉了的茶水猛灌一气,水柔过来抱住他问:“子昭怎么了?”
袁熙忙避开她:“柔儿别靠近我,要不我控制不住,柔儿有身孕了,我不能碰柔儿。”
水柔也明白过来,笑看着他说:“子昭忍耐两个月,月姐姐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子昭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吧。”
袁熙瞅着她不停傻笑:“柔儿说的是真的?过了三个月真的可以?”
水柔点着头笑着喂袁熙吃饭,看他汤足饭饱笑问:“小蝶为何不把我的书信给你?看上你了?”
袁熙脸有些红:“第二日夜里就进了我们屋。。。。。。”
水柔好笑看着他,袁熙把经过告诉她,最后懊恼的说:“本来想掐死她的,就说她进屋中偷盗,可在星光下看着她脸憋得紫涨,舌头也吐出来一小截,活像母夜叉一般,吓得我手一抖就松开了,如今一口咬定是母亲指使的,还得想想怎样处置她才好。”
水柔沉吟道:“最好让她不能再害人才行。”
袁熙认真看着她:“取了她性命?”
水柔笑说:“看你,都想那儿去了。”
袁熙笑问:“母亲找来三个媒婆试探你,你真的没生气?”
“自然有些生气。”水柔一噘嘴,又是一笑:“可父亲为了气母亲,竟然让那三个媒婆为他找几房年轻貌美的侍妾,说是身为县太爷的父亲,只有一个老妻不够体面,又说要给你添几个弟妹,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再生气也烟消云散了,我跑到后衙是想跟韩大娘要点好吃的,睡了个好觉,睡醒了到江边就碰上慕容山庄的马车了。“
袁熙又摸摸她肚子笑说:“韩大娘说了你吃了两大碗,还想吃被她劝住了。”
水柔就吃吃笑着拉袁熙到床上躺下,解了衣衫接着抹药,袁熙在她轻柔得触碰中酣然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竟然没有见面,熬夜码了一章:)
79
79、王爷驾到 。。。
苗春花这几日过得心神不宁,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整个人瘦了一圈,路过关着小蝶的房门,就觉得胆战心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进去和小蝶说话,小心翼翼说道:“小蝶啊,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反咬我一口,说是我指使你进熙儿屋里的,这要是水柔回来还不恨死我,小蝶啊,你看这样好了,我认你做干闺女,那样你就是县太爷的干妹子,回头再给你说门好亲事,你看好不好?”
小蝶笑笑说:“老夫人这是哄我呢,除了老爷,别的男人我都看不上。”
其实小蝶心里想的是,我半夜被他从屋里拖出来,这院子里上上下下可都看见了,我要是轻易改了口,就勾引老爷这一项罪名,轻则挨板子下狱,重则流放发配终身为奴,所以她攀咬苗春花不放,她是县太爷的娘,有她在身后垫背扛着,袁熙就不能治她的罪。
苗春花再说什么,她都扭着脸不理,苗春花回到屋中恹恹躺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梦中一会儿是小蝶脸色发紫吐着舌头揪着她不放,一会儿看见水柔在她前面快步走着,怎么喊也不理,袁熙骑马从身后追上去,和水柔一起上马离去,正伤心时身后有人叫娘,欣慰得回过头,好在还有乖女儿璎珞,可璎珞和她中间隔着茫茫水面层层云雾,看不清彼此,过会儿叫声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她哭着往家里走,只有老头子陪着她了,可进了屋几个年轻貌美穿红着绿的女子围着袁守用,揉肩的捶腿的,她过去喊了一声说,都给我让开,我才是老夫人,我为袁家生了一双儿女,那些女子笑着说,就你会生吗?我们也会,门外跑进来几个小孩儿,有男有女,都冲着袁守用叫爹爹。。。。。。
袁守用进屋看见苗春花躺在床上,双手捂在胸口上,神情痛苦挣扎,知道她做噩梦了,就轻轻拍了拍她,苗春花一激灵睁开眼睛看着老头子嚎啕大哭:“你这个老东西,还真不要我了,娶了那么多小老婆,生那么多孩子,我不活了。。。。。。”
袁守用拍着她肩哄劝:“做梦了,不是真的。。。。。。”
苗春花抽泣着说:“放那个小蝶回家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年纪轻轻的一个小丫头,怎么看人的时候放着冷光,跟小刀子一般,我路过那屋子就害怕。”
袁守用摇摇头:“若望说了,子昭离家前嘱咐过,先关着她,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两日前她家嫂子来过了,说是要换她回去,我都没答应。等子昭和水柔回来处置小蝶吧。”
苗春花惊疑得问:“水柔她还肯回来吗?她定是不回来了,子昭也不要父母了。”
袁守用拍拍她手:“你就放宽心,以后啊每天都高高兴兴的,万事不操心,家里的事都交给水柔,我们就养好身体,等着抱孙子就行了。走吧走吧,到江边走走去。”
老两口一起出了大门,隔壁那家听说是在外做官,只留一对老夫妇看守宅子,这会儿却府门大开,有几十位兵丁忙着往里搬箱子,再一看靠墙放着的朱红色大木箱一直绵延到巷口,箱子个个一般大小,顶盖上都有一只气势逼人的四爪金龙。
苗春花看得直咋舌,这等排场,不知这新邻居是何等来头,袁守用悄悄说:“敢用朱红的必是皇亲国戚或朝廷大员,从那四爪金龙来看,应该是位王爷。
巷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苗春花也不走了,站在门口看热闹,那些兵丁很快将箱子搬了进去,整队两列站在大门外,明晃晃的甲胄直射苗春花的眼睛,她啧啧赞叹着,听到巷口处传来开道的锣声,细数着是十二下,锣声刚歇就鼓乐吹笙,远远一行人簇拥着一匹白马,上面端坐着一位年轻公子,由远而近时看得清楚,一袭白衣上绣着四爪金龙,面如冠玉眸若晨星,苗春花啧啧称赞:“这不是天下下凡的神仙吗?怎么看都不象凡人。”
正赞叹时,白马竟在袁府门口停下,那位神仙一般的公子下了马朝袁守用和苗春花一揖,脸上带笑说道:“给亲家翁和亲家母见礼了,今日刚到豫章,待安顿下来再去府上拜望。”
袁守用和苗春花懵懂着连忙还礼,人都走过去进了隔壁站满兵丁的大门,苗春花还望着说:“老天爷,这通身的气派,怎么还跟我们作揖,叫我们亲家翁亲家母,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们哪能有怎么富贵的亲戚。”
袁守用拉她回了家,在房中说:“你看那位王爷象个糊涂的吗?都是你惹出的事,八成是水柔的娘家人为她撑腰来了。”
苗春花就笑:“水柔无父无母的,哪来的娘家人?”
袁守用摇摇头:“你也不想想,就算父母双亡,还能没个亲戚族人吗?他们一家是从江南迁到定远的,水柔要没些能耐,她写的信能到了矜鹏国吗?乐笙能平安回来吗?你个不知事的老太婆,总认为水柔高攀了我们家,这下好了,来了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天下只有皇上比他大些,皇上出行鸣锣十三下,一品官十一下,他是十二下,皇上穿五爪金龙衣裳,他的是四爪金龙,回头他问起水柔哪里去了,我看你怎么回答。”
苗春花虽有些不信,又有些害怕,万一那神仙一般的王爷没认错人,来家里探望水柔,知道她这个做婆婆的把水柔气走了,会不会杀头灭九族啊。。。。。。
袁守用看她忧心忡忡,自去院中摆弄花草,水柔走后都是他在照料花圃,一边往花上洒水,一边看着苗春花慌张收起那尊送子观音,就忍不住笑,其实他也觉得那王爷认错人了,就算水柔有些族人,也不至于这么大来头,只是吓唬一下苗春花,省得她日后找水柔的麻烦。
韩大叔回到袁府门口时,旁边府门外的兵丁早散了,只站着一位老仆人,看见韩大叔过来作揖笑道:“老哥是袁府管家?”
见韩大叔点头就伸臂朝府内请,说是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主人有些事情请教,进了屋刚刚坐下,就看见老婆韩大娘和儿子若望也进来了,正诧异时,一位白衣公子笑着进来说:“请你们一家人来,是有些事要问,千万莫慌,知道的说给我就行。”
老韩一家听见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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