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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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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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永耀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俯身扶她起来,这才想起有几日不见她了,顿时心怜的把她搂进怀里。

容秀险些惊呼,看眼周围黑漆漆的样子忍不住羞怯道:“郡爷,有人……”

夏永耀抱着她,心里很舒服:“这么晚了,没人,你来这里看女儿?”

容秀红着脸任他抱着:“恩。”

夏永耀听到她出声,心里顿时觉的痒痒的,他不单好久没见她似乎也很久没在她那里安寝了,声音不禁多了丝沙哑,坏心的凑到容秀耳边:“我看过了,睡的很好,你教的也很好。”

容秀更加不好意思:“是太后派来的教习,妾身只是从旁督促,不敢居功。”

夏永耀抱着她,有些心急,轻声道:“去你的院子……”

容秀怎么会不懂,可就是懂才奇怪,他今天不用去前院吗?

夏永耀不等容秀开口,抱起容秀在容秀惊慌无错羞涩的紧张中疏解了身体的压抑。

完事后,容秀起身想打水为他净身。

夏永耀揽住她:“别忙了,这么晚了睡吧。”

容秀奇怪,他以前不是……

夏永耀没有解释,以前刚娶容秀的时候他百般不愿,每次房事结局百般刁难,慢慢的已经养成了事后洗涑的习惯,只是最近他觉的此事麻烦,就像半夜有时被云儿吵醒给她端水都会不愿意再动。

将心比心他不想容秀麻烦。

容秀靠在他怀里,睡意渐渐回笼。

夏永耀抱着她,不用担心碰到孩子、不用担心她半夜起身、不用保持他郡爷的威风,平静的夜晚他很久没有依赖了。

翌日,云儿起床没有看到夫君,诧异的叫来嚒嚒:“郡爷呢?”往日这个时候他不是都在窗前练字说给孩子取个笔墨浓重的名字吗?

嚒嚒上前一步,脸色不好:“回夫人,老爷在容姨娘那里睡了。”

云儿闻言心中不其然的一痛,后又忍不住笑自己嫉妒,都怪怀了孩子影响了她的情绪,她现在不能伺候爷:“爷去姐姐的房里也是应该的,洗涑吧。”

嚒嚒可不想就这么算了,现在夫人怀着孩子正是不方便的时候,万一因此让容姨娘怀上了岂不是坏事:“夫人,您不……”

“好了,派人洗涑。”难道非要闹到四王府那样才算好吗?!风如梦是去了,可谁人不知夏永治一直未回府,连职位也丢了,可见太后不喜男人目无糟糠之妻,她何必还找事,何况不就是一个容秀吗,她还能被一个丫头比了下去!

夏永耀早早起床。

容秀比他更早,做好了饭准备好了衣物,送他去了衙门,才回来继续整理房间。

夏永耀一天都精神气爽,日子就该这样,娘子是用来服务自我而不是被服侍,虽然他也很喜欢宠溺云儿后云儿撒娇的样子,可情趣和生活不一样,若是生活每每如此他还有什么享乐可言,但,没有云儿就少了情趣的部分。

总之夏永耀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一边是结发妻子一边是柔情美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壮丽的皇城落成于夏三帝时期,如今已有四百多年历史,耗资巨大气象雄壮,伫立其中也能感受建造时的波澜壮阔。

郑贵人走在御膳房到孔殿的路上,看着宽广的汉白玉大路,路旁耸立着完整的玉石浮雕,不禁忆起当初在此地的风光,先帝荣宠一时时,她的存在是后宫所有女人的刺,可如今这里早不复当初。

孔碧正在房里大发雷霆:“说了不吃!拿走!统统拿走!”

玉雅跪在地上低声哭泣:“七子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自作主张,奴婢该死!”

孔碧端起茶杯瞬间砸她身上:“你当然该死!皇上去了别人那里你现在才说!好你个吃里爬外的奴才,你是不是看我准备迎接皇上得举动很可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去换身衣服,告诉皇上本宫身体不适。”

玉雅心里一阵害怕,可不敢不从,但想到皇上现在在朱少史殿里背脊不禁发凉,谁人不知朱少史是太后侄女,她若是从少史那里把皇上骗过来,等着她的将是什么还用问吗?

孔碧心里顿时恼火:“还不快去!”

玉雅急忙退下,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孔碧本不是急脾气的人,但是今日心情非常不好,别人看她荣宠不断,认为她在皇上心里是特殊,只有她知道根本没有,皇上每月宿在后宫的次数就那么几天,偶然一两次来了她这里,也不见得行床事。

这些本没什么,反正她已经习惯,可今天在御花园偏偏碰到了沈贵人,她急忙去行礼,沈贵人看都未看她一眼就走了,简直是渺视她的地位,就算自己不如沈贵人尊贵,但她那副样子摆给谁看!皇上一次都没去过她的殿里,她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就是仗着出身好看不起她们出身低的人吗!

简直岂有此理,想到这里,孔碧气的把茶壶也扔了出去!

郑贵人进来时见她这幅样子,瞬间猜出了什么?女人吗,能气成这样肯定是为了皇上。

小太监刚打算叩首送上新食物。

郑贵人已经先一步行去,声音不清不浊的响起:“孔娘娘,今日的甜糕做的非常酥软,您尝尝。”

孔碧听到有人出声,顿时尖锐的斥责:“谁准你说话了!怎么学的规矩!掌嘴!”

小太监闻言立即拉住姓郑的要掌嘴!

郑贵人脑子一懵,竟然被自己的儿媳打简直是……可想想现在的身份,直到被打了一下她才急忙自救:“孔娘娘,奴婢有话要说,后宫争抢虽是难免但‘以不动应多变’以‘偶然碰匠心’才是王道。”

孔七子闻言立即让小太监住手,看着跪在地上苍老不起眼的老女人冷笑:“你懂什么?少拿你家老头子那一套揣测皇上,打!”

郑贵人吓的立即磕头,见太监又要打来,自己嘶吼道:“孔娘娘,男人没有不喜欢女人柔情似水,可柔情不是言听计从也不是等待获得,请人回来不是直接争执而是——啊!——”

孔七子突然道:“不用打了!你们出去!”然后看着跪着郑贵人:“好呀,你如果不能把皇上请到这里来,本宫今天打定你了。”

本宫?少史以下级别可用吗?郑贵人本来想不屑她自抬身价的行为,但想到她也是为了皇儿顿时没了脾气,当娘的没人不想看到女人的心放在的是儿子身上。

郑贵人听闻孔七子让玉雅去说话了,急忙让孔七子把人唤回来:“说我们当然要说,但不是我们的人说,而是让朱少史殿里的人说。”

孔七子不懂,朱少史殿里的人怎么会帮她?

郑贵人莞尔,此女心机不够,于是她覆在孔七子耳边说了什么。

孔七子顿时笑了:“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来人!让玉雅赶紧去办。”

说完两人同时微笑,孔七子甚至赏了郑贵人一杯茶。

……

朱少史的寝宫是当年朱砂未晋封时住的地方,里面的摆设还保留着当年得宠时的奢华。

朱儿抚着琴,悠扬的乐曲清清淡淡。

夏之紫坐在主位,看着朱儿抚琴的身影始终带着点点笑意,多年前,母后也是在这里为父皇弹琴,夏之紫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突然道:“过来。”

朱儿害羞停手,款款向皇上走去:“妾身弹的不好吗?”

夏之紫伸出手。

朱儿覆上,脸颊微红:“皇上……”

声音也如此相似,只是少了她的威仪和轻蔑。

“皇上……”

夏之紫反手将她拉到踏上。

朱儿乖顺的依近他怀里。

侍女太监见状,缓缓退去。

朱儿心里微甜,可见皇上并没有安寝的打算,不禁找了话来说:“皇上,太后姑姑可说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知,条公主大婚在即,太后不回来主婚,公主定很伤心。”

夏之紫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朕和太妃都在宫里,不能事事劳烦太后,她的婚事自有宫务司打理。”

朱儿见皇上兴趣不大不敢再问,突然开心的道:“皇上,你知道太后会爬树吗?我爷爷说当年姑姑在家里时特调皮,经常翻墙打人,爷爷说按都按不住,有一次姑姑还躲在树上吓皇上呢,爷爷说那时险些把他吓死,特怕先皇怪罪,谁知先皇不但不怪姑姑,还赏了姑姑一匹良驹。”

说着嘴角含的靠在皇上胸前,觉的那是很令人神往的情景,皇上和皇后的相识,多有戏剧性。

夏之紫有些惊,母后爬树?随即一阵恶寒,母后端庄的让他生惧,实在想不出母后小时候调皮时是什么样子?不过太后马术很好是事实,只是久在宫中,技艺退步了:“你爷爷有没有说太后怎么后来变的不那么活泼了?”

朱儿刚想说话,外面突然传来几声争吵。

夏之紫不耐烦的抬起头。

朱儿有些害怕,御下不严是重罪:“皇上恕罪,妾身去看看。”

朱儿赶紧出去,打开门脸色不悦:“怎么回事!吵什么吵,不知道皇上在吗!”

外面传来小宫女委屈的声音:“少史,是孔殿的人欺人太甚,皇上在咱们这里,最后一份冰莲子该是娘娘宫里的,可孔殿非要夺走,还出言侮辱娘娘,奴婢实在……”

夏之紫听到声音,不动地方得开口:“进来说,生了什么委屈,闹到你主子殿前。”

朱儿有些紧张,众所周知皇上宠爱孔七子万一……“皇上,妾身自会处理,就不劳烦皇……”

“进来。”

不一会,有两个八等丫头被带了上来,另一个是御膳房的人。

“皇上,孔七子身体不适,太医说需食莲子羹奴才才把羹给了孔殿,并不是刁难小九姑娘,请皇上明察。”

朱儿闻言心乱如麻,孔碧病了,皇上还会留在这里吗?

夏之紫命人再熬一锅给朱宫。

可:“皇上,内宫宫人用度不可超静心殿,静心殿今日只要了一锅羹食。”

夏之紫闻言道:“那明日的都送往朱宫,少史可满意。”

朱儿顿时喜极:“谢皇上恩典。”见皇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更加开心,蚀米了:“都下去吧,这些小事也值得你们惊动皇上,各自罚俸三个月,下去。”

“谢皇上恩典,谢少史恩典。”

这件事风平浪静的过去,夏之紫宿在朱少史宫中是铁板定钉的事。

朱儿很合作的谈起了经年旧事,尤其是对姑姑在闺中时的趣事付诸了很多言辞,发现皇上不讨厌她说,便更加多言,以至于说到很晚,宫内的灯才熄了安寝。

孔碧气的够呛,想发落郑嚒嚒最后却没有开口,至少郑嚒嚒没让她亲自去出丑,到是有些道行:“来人,看看郑嚒嚒平时有什么职务,把她调到本宫身边伺候。”

朱儿何等聪慧,孔碧动的什么心思她会不知道,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动心思,就该知道后果!朱儿看眼睡下的皇上,脸上浮现一缕红晕却又有几分担忧,皇上最后似乎有些不高兴,可开始行房事时明明很温柔。

朱儿想到这里不慎惋惜,皇上的心思总是如此诡变。

……

远离京城的是非之地,安静的令宫婢都觉的无聊。

春江也认为太后最近太自在了,不单不再问京城的事,甚至都不关心冬江那边的情况,条公主的婚事越来越近,送入皇陵的公文也越来越多,太后竟然看都不看全交给了春月处理。

春江好几次想跟王爷提提,可王爷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害她说不上话。

今日的太阳依然浓烈,可穿不透万年的原木丛林,苍天大树之下,阴凉清爽。

朱砂带着儿子在新建的秋千上游荡,如今她有很多时间陪儿子,儿子有时促狭的喊她的娘,不等她应声立即该成后后,总傻呵呵的这样玩乐,朱砂习惯了他的恶作剧,但毅然很配合,每次都在高兴于失落的表情间逗儿子笑。

朱砂边推曲折边为儿子伴奏,把久不动的儿歌般出来哄儿子开心:“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

她家住在又远又僻静的地方

我要当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

当太阳下山岗我要赶回家

同妈妈一起进入甜蜜梦乡

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

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

她家住在又远又僻静的地方

……”

曲折突然回转头。

朱砂吓的立即扶正他:“坐好,不要掉下来。”

曲折天真的抬着头,大声问:“后后,外婆……嘛?”

朱砂立即纠正:“叫娘,外婆不是嘛,是娘的娘亲叫外婆。”

曲折闻言突然跳下秋千:“送外婆……糕,狼……糕……狼。”

朱砂无语,他在说哪国语言。

曲云飞抱住儿子翻译:“他说,他要给外婆送糕,有个大灰狼,他要见狼和糕。”

朱砂心想说的果然高深。

曲云飞抱着儿子去拿糕,突然回头道:“我怎么没听过这首曲子?”

朱砂习惯性的要给个答案。

曲云飞先一步道:“如果是老掉牙的借口就不用说了,你还不如告诉我,是你自己编来的,虽然没什么曲风含量可言,但我也不会笑你。”

朱砂再次觉的自己五千年的精神被挑衅,弄不懂一个生活在生产力落后、人权泯灭、没有规模化结构的人有什么得意可言:“曲风有什么不好,小孩子的歌曲‘词不论多少曲不论高低’,你觉的我唱的不好,你唱一个。”

曲云飞回头看眼莫名其妙盛怒的某人:“你确定要我唱?”

朱砂挑衅道:“你来。”

曲云飞看看周围,大树、飞鸟、走兽,顶多偶然冒出个徐君恩,他小声的道:“我唱也可以你不能告诉别人。”堂堂一品大员、千门殿之主跟戏子一样唱曲怎么能行。

朱砂笑了,曲云飞这一点跟正常人一样迂腐,他演奏乐器,轻易不吐词,即便是吐也要是豪言或者经典古稿,儿童乐在他眼里跟戏子无异:“唱罢,我不是也唱了?”

曲折也跟着叫唤:“爹爹唱……折听……”

曲云飞清清嗓子,软而柔韧的音色在山林间回荡,曲风古朴,朗朗上口:“祖傲于远矣,不知子幼子夕?父尊于礼矣,望子之字迷。呼走于远兮,惜天地脉履,父之于子矣,江川若梁之下矣,天地宽平,君主上兮。”

(我不知道我的儿什么时候降生?我碍于规矩不能给你太多得溺爱,但我希望你长大后能有自己的功绩。我希望你能去更远的地方领略江河壮丽,我虽不能在路途上关照你,但我希望我以前走过的路上的朋友能关照你若在家里一般。)

朱砂倾听,曲子很清水,适合儿童吟唱,让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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