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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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妹妹-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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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她以为他是打算让她自生自灭了,毕竟他说过:要死就死得远远的,不要让他知道。
可是他还是没有不管她。大概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几天后,欧阳来帮她办出院,接她回家。
他交了钱就上来带她走,整个过程他一直抱着她,但是谁也没有说话。明明是最近的距离,可是气氛诡异得让人心里发慌,那种漫长的沉默,仿佛在时间里被无限的拉长。
将她放进车后座的时候,他甚至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那样子像是充满了厌恶。而她早就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从那晚之后,他还是她的哥哥吗?她恐怕已经没有哥哥了。
车子停下来,还是在山上的那栋别墅,韩笑看到卧室的床就浑身发抖。
他仿佛感受到她的惧意,于是发出冷冷的怪笑:“你还知道怕?你不是连死都不怕么?”
她怕很多事,其实她一直都怕。就像现在她怕他。
没有人好好的就活腻了,她一点也不想死,她一直想好好活着,她还有父亲,还有小白,可是现实总逼迫得让人绝望。


二十六、绝望
她被欧阳关在卧室里一整天,事实上她失血过多,也没有力气起床。欧阳送饭菜到房间里来,她别过脸去看卧室的窗子,如果这么高跳下去,一定会摔得连骨头都粉碎吧。
房间只开了一盏灯,幽蓝的一缕光线,只能照见朦胧的影子。欧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韩笑始终没有回头看他。
过了很久,她以为他已经走了,可是房门口又传来声音。
他一直在看着她。有好多次,尤其是小时候他们一起睡的时候,她睡着了,他会悄悄地注视她,她睡着的样子很好看,像婴儿一般,面容恬美,五官沉静,会让人忍不住偷吻。
他看着她,想起许多事情来。 他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在家里看到她,她白白的像个瓷娃娃,好奇的凑过来看他的报纸。天真的叹息:原来不是连环画啊……她脆生生的叫他“哥哥”,毫不设防的跟他在一起,漆黑的走廊上,他抱着她上洗手间,她睁着大大的眼睛问:“哥哥我能跟你一起玩吗?”,从什么时候起,这样一点一点的碎片,积蓄在心中,他竟然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他从什么时候已经爱上她?又为什么会爱上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就只是想要她。要她一直陪伴在身旁,要她一直欢笑,可是她的笑容,却被他亲手扼杀了。所有的幸福早就被他自己一手斩断了,连他自己都明白。
他以为有机会弥补,在他犯下了弥天大错之后,她醒来后一直没有说话,眼底的平静让他自以为是的以为一切还来得及。可是她提都不提,就选择了自杀。她刻意的平静,平静之下却是一颗彻底死去的心。就像她一颗心都栽在顾少白身上,就像他爱她一样--她就只爱顾少白。
是绝望了罢,从很早以前,在第一次看到她为顾少白学做粥,在看到她伤心欲绝的守在另一个男人的病房外时,就已经绝望了吧。
他挣扎了那样久,拼尽了全部的力气,却没有挣开这结果。
从他将那一杯溢着独特香气的牛奶递到她手中时,他已明白,终究是无路可退。
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把碗筷放在桌上,转身走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韩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胃里像塞满了石头,什么也不想吃,只是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
一天一夜没有吃饭,她饿得头脑发昏,睡了醒,醒了睡,像是脱了魂魄的躯壳。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睡灯朦胧的光线里看到是欧阳。他寒冰般的眼神扫了眼桌上冷透了的饭菜,二话不说,大步朝她走来。
在一瞬间韩笑哆嗦了一下。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饿个一两天就能死?没有个十天八天你都别想死透,你觉得你能熬住这些天么?”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来,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盯着他,眼角尽是悲凉的笑意:“你都已经玩腻了,还管我是死是活?”
他克制的握紧了双拳,指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要用尽多大力气,才能忍住不向她挥去。
看到他这样无可奈何的样子,韩笑饿了许久的心里终于好过一点,她嘴角渐渐浮起微笑:“你该不会真的怕我死了?你放心,自杀你不用担责任的,顶多判个强口奸……哦,你那么有钱,可能强口奸也判不了,那么就算我倒霉好了,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咳……”
她还没说完,他已经伸出手,卡住了她的脖子。一股气卡在咽喉里,她难耐的咳了起来。
可是他并没有打算放手。他的脸色阴郁得吓人,连眼睛都是红的,他的手背上全是暴起的青筋,手掌还在轻微的收缩。
韩笑一动不动,微微闭了眼睛,就像是想任由他这样掐死自己。
冷冰冰的手指,就按在她脖子里的大动脉上。他摸索着她颈中贲张的动脉,眼睛是冷的,声音也冷得刺骨:“韩笑,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撕开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长心……可有时候,我觉得还是就这样扼死你……”
他说着说着,瞳眸里绽现出一种扭曲的猩红,颈间的桎梏越来越紧,有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可是他终究没有再使力,整个手臂反而垂下去,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在看她,只是透过她在看着一个别的人,因为他的目光那样冰冷,那样陌生,仿佛从来没有认识她。
韩笑垂下背,抚着自己的脖子,半晌才喘过气来,这时心里才有点后怕。刚才,他只要再用力一点,也许真的会扼死她。
她的粗喘和咳嗽回荡在房间中,欧阳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一下子就将她用力按住,她本能的一阵颤抖,张嘴就要尖叫,但他几乎是立刻已经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她要叫也叫不出来了,只觉得被他按着的手腕生疼。
又饿又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她闭上了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她想:忍一忍就好了。她记得有句话,忍无可忍,就从头再忍,可是欧阳却狠狠扳过她的脸,冰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不允许她再转过头去。
他的眼神真冷,刺得她浑身一阵哆嗦,她本能的蜷缩起来,在心里把他全家都问候了一遍。哦,他是她的哥哥,如果这样,她也要被牵连进去。
身体犹如置身油锅里,被反复的煎炸。上一次是昏迷的状态下,那么这一次呢?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她的哥哥,把头埋在她的胸部间,舔腻,啃噬,可是她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她连视若无睹都做不到,因为他简直像一头野兽,狂野的撕咬丝毫不顾及她的伤口,好几次她疼得要叫出声来,脑际泛起恶心的昏眩,她用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想要止住这羞耻的声音,可是他用手掰开她的下巴,把舌头伸进去,她闻得到自己血液的味道,血的腥味在两人口中弥散开来,他强势的搅着她纠缠。最后,她不知哪来的勇气,一口狠狠的咬在他舌头上,血腥味更加浓重,他皱了下眉,竟然纹丝不动,只是眼神更加凶狠,冲撞的也更加狠戾。
她不记得自己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极度虚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他折腾。睁开眼时已经是大天亮,窗帘密闭四合,周围安静极了。落地窗帘底下才有绒绒的一圈光,她翻了个身,床上没有任何欧阳的气息,她旁边的床单仍旧是整洁无痕。好像一切都是场梦。
后来的日子,变成一场无聊而冗长的拉锯战。欧阳把家里所有的刀片刀具都藏了起来,他甚至把青花瓷的花瓶都锁起来,因为她曾经砸破了一个,试图用碎瓷片割断手腕。
无奈且无望。
她终于明白,这世上,死并不是最恐怖的绝望,想死却死不了,才是最绝望的。


二十七、我的人
那一次再从医院包扎回到家中,欧阳是彻底的被她激怒了。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文件,冷冷的摔在她面前,然后走上露台去点烟。袅袅的烟圈使他的背影都变得虚幻不真实。
韩笑拿起文件只瞥了一眼,立刻如坠冰窖。。
她以为自己一定是失血过多,产生了幻觉,又或者这不过是欧阳的另一个把戏。她最近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不明白欧阳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可她认得那下面的签字,是父亲的字迹,白纸黑字,父亲把她卖给了欧阳……那是她的监护权转让书……
她放下那叠文件,摇摇晃晃的朝欧阳走。他也回过脸看她,侧脸笼罩在烟雾下,指尖顶端的那一点红芒,像是闪烁的红宝石。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她的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盯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从头到脚,从眉毛到鼻子,一处也不放过。
半晌,他嗤嗤的笑了:“韩笑,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为了你,我至于去伪造一份文书,连带签字和盖章?”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她怎么可能认不出,那是父亲的亲笔签名……小时候就那样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第一个字就是“笑”,稍显粗砺的掌心,贴着她的小手,边写边念:“笑笑……我的宝贝……”
可是现在,父亲把她卖了,父亲不要她了,她还是他的宝贝吗?
她执拗的不愿去相信眼前的事实,她其实一直都不想醒来,不愿意去相信父亲已经不要她,不愿意去相信哥哥会这样对她……可现实总是太残酷,她躲不了,这都是命。
一根烟已经吸完,欧阳把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底碾了碾。她忽然就觉得自己跟那烟蒂好像,都是被可怜的抛弃,任命运碾碎。
他薄唇轻启,神色冷淡:“都看清楚了?你早就是我的人。我能忍到现在才下手,已经算是对你的仁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情妇。在我需要你的身体的时候,你就要让我满意。”
他刻意咬重了“身体”两个字,而她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有的是大把时间和你耗。这种自杀的游戏,你爱玩多久我都奉陪。但你记住,游戏一旦开始,除非我喊停,否则没人能将它结束。”
他冷淡而轻蔑的语气,硬生生将她逼到了绝路上去。
这一张薄薄的纸,意味着什么,她当然知道。从此她沦为一个人的玩物,任人捏扁搓圆。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曾经以为美满幸福的世界,早就遗弃了她。她只能活着,认命的活着,一面厚颜无耻的做着那见不得光的勾当,一面若无其事的继续做一个道貌岸然的学生。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闭起眼,眼泪滚滚的落下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在美国的三个月,成为她一生中最可怕的噩梦。有好长一段时间,她看见床就怕,恨不得躲在洗手间一辈子不出去。幸好欧阳在家的时间并不长,他好像在美国也有分公司机构,白天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
可是他在家的时候,却是她的噩梦。家里四处都被铺上了厚厚的柔软的地毯,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想要她,而她除了迎合没有任何办法。有一次她去厨房倒水,他突然从外面回来,她没有料到,只穿了件薄薄的掐腰式的丝绸睡衣,露出的大半条手臂上,全是前一个晚上他弄出的青紫的痕迹。
韩笑端着水杯,一回头就看见欧阳不声不响的站在背后,她吓得手一滑,杯子就摔碎在地上。她手足无措的蹲下去捡,可是一弯腰,整块白腻的后颈肌肤就露在他眼前,趁着乌黑的发,白得刺人的眼,尤其那上面,还有他爱过她的证明,大大小小,无数的吻痕。
她被他提着肩又拽了起来,力气大到捏得她肩胛骨都作痛。然后一抬头,就对上欧阳赤红的双目,一种火热暗沉的光芒在眼底流转,她太明白那种眼光意味着什么,顿时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说:“待会叫佣人收拾吧。”话音落下的同时,手已经摸索到她腰间,只一抽,那睡袍丝滑的带子就解了开来。
他把她压在地上,那些碎了的玻璃渣子就在他旁边,她挣出来,喘息着说:“小心……”
他看了眼地上的水和玻璃碎片,拦腰一抱,已将她抱离了地面。他抱着她,边走边吻她,走到客厅沙发,已经按耐不住将她放了下去。
粗喘和低吟回荡在这座空旷的别墅里,韩笑在阳光底下看到自己光口裸的泛着红光的手臂,上面还有一道又一道长短不一或深或浅的刀痕。那代表着她反抗欧阳的次数,而结果,就是现在这样的屈服,两人紧密结合着的身体,赤口裸裸的彰显着她的愚昧。
几乎每天一遍的屈辱,在黑夜里她还能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可是这样的大白天,她几乎无法忽视。欧阳的耐力一向持久,每次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还是一副“精力十足”的模样。而欧阳的床上技巧实在不敢恭维,没什么技巧可言,完全像是一头野兽,一个劲的横冲直撞,每每把她当仇人似的,一个劲的往死里整,每次她都以为自己可以忍受,而最后总是没骨气的哭着求他。这种时候他反而更狠,常常韩笑都是哭着哭着就昏过去不省人事了。
她想,她的哥哥其实也是个“精力蓬勃”的男人,只是以往的这些年,他竟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想到这她就笑了,他一向善于演戏,骗了她这么些年。他在家不表现出来不代表在外面不会,他有钱,他有很多钱,而有钱就有女人,有钱什么都有。他在外面也许还有许多和她一样的情妇,这些女人可以很好的满足他的欲望。他演得那样好,这些年一直不露马脚。
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寒。想到每晚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很可能也是像这样趴在别的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不知是谁,可能是个寂寞的贵妇,也可能是个卖笑的流莺。她觉得脏。每当这个时候,欧阳仿佛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大手掐着她的下巴使她转过脸来,强迫她看着他。他的手劲很大,每次她都以为自己的下颌骨一定被捏碎了,而他漆黑的眸子里还燃着情欲的火苗,吐出的话却是彻骨的寒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嫌我脏?别忘了你韩笑的身份……你是我的情妇,最肮脏最见不得光的关系,我脏你也一样脏……要下地狱,我也拉着你一块儿。”
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毫不留情的提醒着她这个肮脏的事实,是,她是被至亲的父亲卖给了他!这个魔鬼,这个魔鬼,他总是能轻易的抓住她的弱点,毫不留情的刺下去。他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提醒着她情妇的身份,她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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