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墨莲-父侵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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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墨莲-父侵子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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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秋笙听着褚缠渊的琴音,神色微愣,随即释然,眉梢间的笑意却是渐渐加深柔和。

    好一曲《凤求凰》,好一曲恋慕索爱音……

    只是不知那庭外之人听到会是如何,不知那隐于皇宫内的暗探会如何。

    凤求凰,父求子……




第14章 庭院比试

手指轻敲桌面以此为节奏,褚秋笙顺着褚缠渊的琴音轻声而唱,轻缈的歌声合着那缠绵悱恻的曲音萦绕在整个庭院。

    柔情恋慕的歌声悠转,渐渐染上淡淡愁绪与浅浅的离愁,片刻,歌声蓦的高扬,轻扬的歌声仿若那与爱人离别后独自流浪在江湖的侠客,一身侠骨铮铮,快意恩仇走天下。

    而那本是爱恋情浓的曲音此刻亦被褚秋笙的歌声渐渐牵引变化,一曲情歌尽数消散,反是隐含着澎湃激昂的侠意与傲气。

    “千古恩仇,一剑断。忍顾回头,红颜白发,侠心依旧情已散……”

    歌声随着琴音渐渐停息,余音依旧缭绕。

    褚缠渊一手按住轻颤的琴弦,微挑的双眸幽深如渊,看着依旧淡然含笑的褚秋笙,褚缠渊却是轻笑出声。

    “一曲《凤求凰》居然可让皇儿吟唱成《仗剑行》,皇儿的音赋果然强于父皇百倍。朕,不服都不行啊。”

    “秋笙只是喜爱侠客的义举,因而才行如此之举,还望父皇莫怪。”褚秋笙愧然垂首,话语轻柔。

    “侠客么……”轻抚冷瑟的琴弦,褚缠渊笑意深然的看着一旁不断飘落的红梅花瓣,圆润的指尖轻弹。

    “可是朕却觉这侠客不侠,为了江湖,却是弃了红颜。”

    “天下之间,又有多少两全之法。”微笑出声,褚秋笙神色淡然的看向虚空。

    “一方霸主选择了天下,便会舍了真情,狠了心。一位游侠,为了所谓的江湖,舍了家人,弃了温暖,失了爱人。世间这般之事,何其多,只不过选择了自己所想要的而付出的代价罢了。”

    “代价,呵呵……”听着褚秋笙的话语,褚缠渊戏谑看着对方。

    “皇儿如此说,莫不是自己推翻了你曾说对朕是实为真心的话语?”

    “不,父皇,儿臣对你的自是真心。因为,此生父皇皆是秋笙的父。”

    “父,好一个父,好一个孝顺的子,哈哈……”肆笑出声,褚缠渊眼底的寒意却是溢于言表。

    “既如此,朕身为父自是要考教自己的皇儿,今正好有时间,秋笙可愿与父皇切磋下武艺。”话语悠然而转,褚缠渊艳红的唇角微扬,魅然而笑。

    “秋笙自是愿意。”

    “甚好。”

    话语方尽,两人悠然起身,同走至一旁的梅树下,攀折下一株梅花枝桠。回首,两人同时相望而笑。

    “此次切磋,点到即止。”

    “是,父皇。”微笑颔首,褚秋笙将手中梅枝轻扬,白色的长衣轻舞。

    无任何言语,两道身影已是迅如闪电般交汇,两人手中树枝皆若一把出鞘的利剑,带着冰洌的寒气。一道寒光划向耳畔,褚秋笙身子迅速向一侧腾挪避开致命一击。双脚轻点地面,身子如飞燕般踏地而飞,快速的攀飞至梅树顶端。

    褚秋笙袖摆轻挥,劲气大涨,飘落半空中的落梅若一件件暗器倒飞射至褚缠渊之处,不留半分空隙。

    褚缠渊看着站在梅树顶端枝叶的褚秋笙,眼中笑意蓦然转深。

    梅花若细雨密剑直射而至,褚缠渊两指轻夹手中梅枝,看着临近的梅瓣,一手迅速横扫,细长的梅枝在空中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

    而那飞临在空中的梅花似遇暴风,连着那满地的花瓣一同铺天盖地的席卷至半空中的褚秋笙,若天降梅雪,艳丽如火。

    褚秋笙双脚轻点脚下枝叶,身子轻盈似燕般飞掠至一旁避开那漫天花瓣。双脚正待踩上一根枝桠以用来借力之时,未想站在地上的褚缠渊突然出掌,强烈的掌风将褚秋笙正欲落脚之处的梅树一掌轰成粉末。

    褚秋笙一脚踏空,整个身子直直向地面坠去。看着站在地上张臂似要接住自己的褚缠渊,褚秋笙坠落在半空中身子快速轻旋,缓解下落的趋势。

    一缕精神力微凝至手中树枝,褚秋笙将手中梅枝轰然击出,原本纤细脆弱的树枝此刻却如利箭一般刺向褚缠渊的心口之处。

    本想以此让褚缠渊退离原地,好让自己安全踏至地面上。却未想站在地面的褚缠渊不断未有丝毫避开之意,反是徒手去接那被褚秋笙注入精神力的树枝。

    锋利似箭的树枝被褚缠渊牢牢抓至掌心,却也在手心之处留下一道深痕,几滴鲜红的血液顺着紧握的枝桠滴落至地面。

    褚缠渊也未在意,脚尖轻点地面,一手快速揽向那离地面只余数米的褚秋笙的腰身。

    褚秋笙一掌狠击开褚缠渊欲揽住自己的手。却不想那褚缠渊似早有所料,一根银色的长针突的从指间猛刺而出,正刺向那褚秋笙手心之处的麻穴上。

    手臂瞬间无力,褚秋笙身子亦是因无借力之处,只得向褚缠渊怀中掉落而去。

    神色微凝,褚秋笙看着已揽住自己腰身的褚缠渊,想也未想,一脚反踢向对方的腰身,褚缠渊瞬间放开褚秋笙,身子迅速侧开。

    却未想褚秋笙还未站稳脚跟,便以掌化拳,狠狠的击向褚缠渊的脸部。

    身子瞬间飘越至一旁,那刚烈的拳风险险擦过那耳畔而过,褚缠渊虽躲过那突如其来的一拳,但发髻上的丝带却是被那罡风搅的粉碎。

    一头青丝失了绑缚,随着清风轻扬飞舞。瑰艳的容颜上次是已染上魅惑的笑意,褚缠渊肆笑出声,如玉的手指轻敛鬓角的发丝。

    “秋笙不愧为我儿,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实力,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父皇若非在最后让着秋笙,又怎会差点被秋笙拳风扫到。”谦逊出语,褚秋笙神色一派煦然。

    褚缠渊听着褚秋笙所说的“差点”二字,幽深的双眸微暗。

    “朕如今将束发的绸带失了,总不会让朕披着这散乱的发回殿。”轻笑出声,褚缠渊也未有多大动作,身子却突然似凭空消失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同一时刻,褚秋笙感受到身子一暖,随即发丝微轻。待身子快速向前掠去之时,却是已迟了一步。

    “这个玉簪,朕便收下了。”

    温热的气息轻吐擦过耳畔,褚秋笙侧首避开,看向站在离自己不足一尺的褚缠渊,神色微沉。

    手指轻触发上的玉簪,发现果然少了一根。双子玉簪,既为双子,自是有着两根同样的玉簪,而此时却只余一根。

    “父皇若喜,便好。”

    “呵呵,朕当然喜欢,只要是秋笙的,朕都喜欢。”魅笑出声,褚缠渊将手中红琉玉簪别在自己已显散乱的发丝上。

    红色的玉簪衬着那一身红衣,却是更显魅惑瑰丽。

    两人相对而站,皆别着同样的发簪,倒也别有一番相像。

    “父皇,天色已晚,秋笙今日也有些累,可否先行回殿。”出声打破略显沉凝的气氛,褚秋笙微服身子轻声询问。

    “秋笙既累了,便回宫歇息罢。”褚缠渊也未多加挽留,笑着示意褚秋笙可自行离去。

    “对了,秋笙过几日便是你的成人礼了。因而这几日也不用来清凉园了,好生准备下罢。”

    “是……”

    笑着应声,褚秋笙转身信步离开。

    方踏离清凉园,褚秋笙脚步蓦的一顿,随即快速的离开,淡然的神色略显凝重。

    …………

    看着褚秋笙离开的身影,褚缠渊微笑的摊开自己受伤的手,看着那手心之处留下深刻痕迹的划痕,眼中的笑意愈显妖娆魅艳。

    “真烈的性子啊,比脱缰的野马还难驯……”手指轻拔下发上的玉簪,褚缠渊神色温柔的看着那剔透如火的红琉玉,轻勾的笑意如妖似魔。




第15章 只求不弃

清晨天蒙蒙亮,一匹骏马快速地驰骋在皇宫的大道上,马匹上少年一身长衫如雪,容颜风神俊秀,笑容煦若春风。

    看着紧闭的宫门,褚秋笙将手中的金龙牌轻挥,宫门瞬间轰然大开。一旁的侍卫已是单膝跪伏在地,恭送褚秋笙出宫。

    在看到飞奔而过的马匹之时,众侍卫便已知晓是太子殿下。只因能在帝宫内任意驰骋,出入宫廷不必下马者除当朝太子外再无二人,加那皇上钦赐金龙牌,更是让太子在整个贺祥国内畅通无阻。

    白马直飞驰出宫门,褚秋笙看着宫外宽阔的马道,眼中笑意更是加深。一手狠甩马鞭,白马吃痛,奔跑的速度更是迅速如风。

    奔驰至一处弯道,却不想拐角之处有一位男子手牵马匹无声的站在原地,男子便是看到奔驰而来的马匹身子也未动分毫。褚秋笙一时不设防,双手迅速将手中的缰绳重重后拉。白马嘶鸣,前蹄着天,终在离地面男子数尺左右之处险险站定。

    褚秋笙坐在马上,看着那容貌虽陌生,但气度不凡男子,与那发上别着的熟悉红玉发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秋笙第一次出宫,怎不告知父皇,可是嫌弃父皇。”红衣男子回首看向神色微讶的褚秋笙,微扬的笑意隐含一丝不满。

    “父皇国事繁忙,秋笙恐担心会打扰到父皇,才未通禀。”歉然出声,褚秋笙下马站在褚缠渊身前。

    “如果是皇儿,父皇倒希望皇儿每日都来打扰。”

    “既如此,秋笙往后恐要多烦扰父皇了。”

    “如此甚好,正和我心。”肆笑出声,褚缠渊一脚踏上马镫,潇洒的坐在马背上。

    洒然而笑,褚秋笙亦是快速上马,与褚缠渊并肩而行。

    “父皇方才可真要吓煞秋笙了,若方才秋笙反应慢丁点,恐怕……”

    “我相信秋笙……”眼含温情的看了一眼褚秋笙,褚缠渊便笑着重挥马鞭,神骏的马匹瞬间加速向前奔驰。

    “秋笙,今日我与你便同游这天子一方国土。”

    “是,父皇。”策马追上褚缠渊,褚秋笙笑意朗然应声。

    两人并肩疾驰,红衣似火,白衣胜雪。被疾风吹拂而过的发,如墨般在空中飞舞。

    “秋笙在外便唤我名,渊,亦或缠渊皆可……”

    蓦然而出的话语声在风中清晰的传入一旁褚秋笙的耳内,轻挥手中的马鞭,褚秋笙唇角笑意渐渐加深。

    “缠渊——”轻唤而出的声音隐含着淡淡柔情,令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神色更显柔和。

    “二十年来,秋笙是第一个唤我名的人。”侧首看向褚秋笙俊雅的面容,褚缠渊勾唇魅笑出声。

    “便连那与我共同打下这半壁江山的皇后也不敢唤出我的名,夫妻纵情再深又待如何,终无法敞开心扉……”

    邪肆的笑意已然含着一丝嘲讽,褚缠渊双手微紧的握着手中缰绳,眼中隐含柔情看向褚秋笙。

    “秋笙此后在外便如此称呼我罢。”

    “好……”微笑应声,褚秋笙并未问为何不让自己唤父亲,为何让自己唤那从未有人唤过的名。

    只因,你若喜,我自应,仅此而已……

    天色渐亮,原本空旷的大道上渐渐热闹,客栈茶楼陆陆续续开门,开始新的一天忙碌。

    褚秋笙与褚缠渊走至一家外表看来极为典雅干净的茶楼,将手中的马匹递到早已守候在门口的伙计,便一同步入茶楼中。

    因天色还早,雅致的茶楼内只零零落落的坐着数十人,气氛安静清幽。

    褚秋笙与褚缠渊的步入并未引起大注目,随手点了几道甜点与一壶茶,两人便找了一处临窗之处坐下。

    不过片刻,一位身着儒装的中年男子步入茶楼,平凡的面容并无多大出彩,一双沉静的眼眸已是微显浑浊。

    信步走至最中央的木桌之处,儒衫男子将壶中的茶水倒入杯中,方饮完一杯,便缓缓起身,看向堂内之人,慢悠悠开口道。

    “今日,老生有幸来此,为大家评讲一段近日来最受众人关注的事儿,如果喜欢的话便赏口饭吃,如若不喜就当茶后一小故事罢。”温温的声音带着男子特有的低沉,清晰的传入众人眼中。

    “哟,这不是老张么,你每次讲段子咱可都觉得没话说,听着绝对值。”一位靠门,衣装华丽的中年男子笑容熟稔的看向张生,细小的眼睛已是眯成一条缝。

    “谢谢兄台抬举。”虽不认识那靠门之处的中年男子,张生依旧点头称谢。

    “要说今日我所要讲的,便是那最上头一位。”手指向上指了指,张生面容微含敬畏。

    褚秋笙听着张生的话语,眼中隐含一丝戏谑看向坐在对面神色安然的褚缠渊。

    “可有兴趣听听?”

    “当然,我对这最上头的一位也很感兴趣啊。”小饮一口杯中茶水,褚缠渊双眼邪魅的看向那已开讲的张生。

    双手按压着桌面,张生轻咳了咳,理了理嗓子便开口认真道。

    “要说进来最吸引人注意的便是那一月前太子成年礼了,当时的场景可说是极为恢弘,奢华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扫了一眼陆陆续续进来的越来越多茶客,张生满意出语。

    “当时几乎有接近千桌的各国客人,每桌饭菜几乎皆以玉为盘,这还不说,那地啊几乎都是以金铺地。而且之后居然还放数千响礼炮,摆放出千百种在不同季节盛开的繁花,可谓是让人开足了眼……”

    “瞎说,你说那金子铺地,用玉当盘已经够夸张了,这个不同季节的花怎么可能在这么冷的天盛开,这也太夸大其词了。”一位茶客听着张生的话,立马拍桌起身打断话语,激昂的话语满是不信。

    “非也非也……”张生摇头,不温不吞的出语道。

    “你们是不知道那上头一位对这太子是多宠爱才会如此认为,如若知晓,你们便不会如此难以相信了。”

    “哦?你这意思是说,你知道?”一道略含戏谑的话语声从一侧传出,褚缠渊饮尽杯中温茶,肆笑的看着那自信满满的张生。

    “当然。”张生肯定的出语,神色微凝重的扫了一眼四周,话语略显神秘的开口道。

    “听说在离太子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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