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墨莲-父侵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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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墨莲-父侵子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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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事情太过繁多之时,褚秋笙便喜独自一人在热闹之处,四处游看,以便放松心绪的同时,更易相通一些不解之事。

    脚步悠然的走在一处小巷处,看着迎面而来的一位挑着担子的老人。褚秋笙侧身站在一旁宅院台阶上,笑容温煦的让老人先行离开。

    待老人离开,褚秋笙便欲下台阶,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院内漫溢而出。

    微敛眉,褚秋笙看向身后的红色漆门,手指轻触了触门扣,终是未叩向门扉。

    侧耳倾听了下院内虽细小却足够清晰的话语声,褚秋笙唇角轻勾莫测的笑意。脚步轻点地面,身影已瞬间消失在原地。

    身子轻靠在绿意融融的常青树上,褚秋笙透过树叶看向庭院内情形。

    “燕大人,你若乖乖告知正确山脉,我便将解药给你。”阴冷的声音如同撕裂的破布般,沙哑难听。

    燕子双看着身前紧逼自己的玄衣人,轻叹出声。

    “我若告知你,回去一样是死。”

    “燕大人,只要你将这些告诉我,我自会派人护你。”玄衣人直直看向燕子双,神色满是幽冷。

    “真是,为难啊……”一手轻揉了揉额头,燕子双略带无奈出语。

    玄衣人看着燕子双犹疑的神色,冷笑出声。

    “燕大人,我是尊敬你才给你时间思索,但不是给你拖延时间的。”

    “啊,原来你这么没有耐心啊,看来我还是不答应你为好……”燕子双看着对方杀意满溢的眼,笑容轻松地开口继续道。

    “不过,要是现在有人救我就好了,我一定在以后努力回报。”

    “没人会救你,燕子双,你的侍卫早已被我的人除掉。我劝你还是尽快回答为好,不然毒发作了,可是神仙也救不了。”

    “是么,那么神啊,请救救我吧,我一定以身相许。”

    合手做祈祷的动作,燕子双神色满是真挚的看天,话语真诚。

    “既然你不愿合作,留你何用……”

    玄衣人本就所剩无几的耐性此时更是被燕子双的疯言疯语磨得分毫不剩,眼中戾气一闪而过,手中的利剑已狠刺而出。

    燕子双倒是身子未动分毫,或者说是因为中毒无法动弹。

    在长剑离燕子双不足数尺之时,一片绿叶飘然划过空中。血光微闪,一道红色的线痕清晰的出现在玄衣男子的脖间。

    看着瞬间倒地的玄衣男子,燕子双对着一旁的大树拱手,笑容真挚。

    “树兄,谢了。可惜你是树,你若是人,我一定以身相许了……”

    “哦?可惜我不喜男子。”清越的话语声从树枝中传出,褚秋笙跳下枝干,微笑的看着眼前举止儒雅的青衣男子。

    “所以,我可否换一个条件?”

    燕子双轻眨了眨眼,双眸认真的看着眼前姿容秀雅的男子,笑容满溢的开口道。

    “既然是兄台救了我,子双自是会相报,只是,不知是何条件?”

    “可否为友。”褚秋笙轻摇折扇,笑意洒然。

    燕子双微侧首,认真的端详着褚秋笙面容,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

    “自是可以,子双的荣幸,只是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褚秋笙见燕子双同意,蓦的轻笑出声。

    “褚秋笙。”

    “燕子双,西凌国人。”燕子双亦是一拜,笑容儒雅翩翩。

    燕子双,西凌国左相,传说其人一语定国,智谋天下无双。其人虽对旁人皆彬彬有礼,与人亲近,但真正奉为朋友的几乎寥寥无几。但凡认识燕子双的人皆知晓,燕子双对待朋友,定是两肋插刀,倾尽所能。

    眼中笑意加深,褚秋笙自是知晓对方的声名才会如此相帮。若非如此,也不一定会凑这浑水。而燕子双又怎会不明其中原因,只是自己刚才已经许诺,又怎好轻易反悔。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褚兄,有劳你抱我回去了。”身子一软,燕子双快速侧身扑倒在一旁的褚秋笙身上。

    抱着已瞬间昏睡过去的燕子双,褚秋笙无奈笑了笑。或许,自己也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一身的朋友。




第22章 索药结梁

双手紧抱着怀中沉重修长的身子,褚秋笙正欲找一处歇脚处时,却正巧在巷口拐角处看到正在到处寻找自己的千剑。

    “千剑……”

    千剑听到熟悉的呼唤身,冰冷的眼眸瞬间闪过一道欣喜,快速的转身,正看到褚秋笙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然而再看到褚秋笙怀中紧抱着一位看不清容貌的青衣人时,原本微显松融的面容瞬间冷凝。

    “少爷,这是?”

    “我的一位朋友,你来的正好,帮我抱好。”

    褚秋笙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将怀中看起来瘦削实则分量不轻的燕子双随意向千剑之处抛去。

    千剑伸手快速的接稳燕子双的身子,动作僵硬的抱在怀中。双眼冰冷的看了一眼怀中男子,才发觉这位昏睡过去的男子不但脸色苍白,且脉搏几乎微弱至不可闻。

    “少爷,他快死了。”

    “不急。”笑容轻松地展开手中的折扇,褚秋笙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

    既然暂时死不了,那便让燕子双多吃吃苦头也好,也免等下自己救他,让他只觉太简单,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一间干净的酒楼找了间房落脚,千剑将燕子双放在床上,褚秋笙方才走上前,认真观察期燕子双的情况。

    才未过一炷香时间,未想燕子双原本还有些血色的脸庞此时已泛青白,双唇乌紫,双手轻按上对方的手臂上,已是僵硬如石。

    “知道这是什么毒?”

    “活石散,服下人身子会渐渐变僵硬,如果药性蔓延到心口至全身皆僵硬的时候,便无救。”千剑严肃的看向褚秋笙,声音冰冷的解释,周身寒气越来越浓烈。

    “哦?那么也就是我这朋友如今生命极为危险啊。”手指轻按上燕子双越来越僵硬的身子,褚秋笙微笑出语。

    “殿下,这药只有东澐国皇室才有,解药除皇室中人旁人皆无。”

    褚秋笙听着千剑的话语眼中笑意渐渐加深,手中折扇不时轻击掌心,一次次合上又打开。

    千剑看着褚秋笙笑意淡然的模样,心中惊疑不定,按说对方若是殿下的朋友,殿下此刻应是急切才是,怎是越来越愉悦般。

    “你去将千曲找回罢。”轻挥手,褚秋笙却是示意千剑出去。

    “是。”千剑躬身应承,并未多问,转身便向外走去。

    听到关门声,褚秋笙看向虽陷入昏睡却依旧紧皱眉宇的燕子双,唇角轻勾魅惑的笑意。体内精神力流转涌至指尖,褚秋笙手指重点向燕子双的心口。

    “嗷——”一声痛呼声瞬间响起,燕子双眼睛含伤的看着笑意毫无愧疚的褚秋笙,虚弱的话语隐含着无比的悲戚。

    “褚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待我这个一只脚快入鬼门关的朋友。”

    “抱歉,燕兄,我只是想唤醒你。”

    “我知道,褚兄……”双眸静静的看向床顶,燕子双唇角微溢一丝苦笑,儒雅俊秀的面容满含凄楚,让旁人见之心生酸涩不忍。

    “你唤醒我,是为了让我在死前交代一些放不下的事罢。”

    “不,我是想询问你一件事。”一手轻摇折扇,褚秋笙笑意煦然的掏出怀中的一瓶精致的琉璃药瓶。

    “我这有枚药丸或许可以解去燕兄身上的毒,只是……”

    看到褚秋笙手中的药瓶,燕子双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亮起来,在听到对方犹疑的话语时,双手瞬间紧拽住褚秋笙的手,力气大到完全不似一位频死之人。

    “褚兄,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一切有为兄在。”

    垂眸掩去眼中神色,褚秋笙反手握住燕子双,轻叹出声。

    “燕兄,并非我不愿将这药给你服用,而是近日我遭遇实是太多,本想今日将着保命灵药拿去拍卖换些银两以保全我身周重要之人,可未想,唉……”

    墨黑的眼眸隐含无奈与愧意,褚秋笙缓缓的收回手中的药。

    “褚兄……”疾呼出声,燕子双紧拽住褚秋笙欲收回药丸的手,满是真挚的看着对方。

    “我如今与你是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缺钱为兄又怎会让你深陷困境。这是金铺的玉令,褚兄有何困难可用此找金铺相助。”一手掏出袖中的一枚玉令,燕子双缓缓的将玉令交给褚秋笙手中。那拿着玉令的手不知是因为体内伤太严重,还是因为太过不舍而颤抖的极为厉害。

    “燕兄如此对待我,秋笙又怎会让燕兄深陷危险。”接过燕子双紧拽不愿松手的玉令,褚秋笙笑容诚挚的打开药瓶,小心的倒出一粒药丸放至手心。

    “你——”看着褚秋笙手中明显有好些药丸的药瓶,燕子双只觉欲吐血。原以为褚秋笙如此不舍与相胁,还以只有一颗药丸,原来还有如此多。

    褚秋笙自是知晓对方所想为何,只是这药虽不是独一为二,却也只有五颗。此药还是当初阳霖来找自己之时所给自己,自己服了一颗,如今燕子双再服一颗,已只有三颗而已。

    “燕兄,等下药性发作之时或许会有些痛苦,可要忍住。”不待对方开口,褚秋笙便将手中的药丸放在燕子双嘴中。

    燕子双吞下药丸,初时并无多大感觉,但不过片刻,便觉体内如大火过境,火烧火燎疼痛异常。而那僵硬的身子虽渐渐有了感觉,却似被一点点的碾碎,再慢慢拼凑般,四肢百骸已是疼的毫无感觉。

    脸色疼得汗水不断渗出的燕子双在看到一旁笑意煦然的褚秋笙时,本就如火烧般的心此刻更是火气大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紧拽住褚秋笙放在床沿的手,想也不想就狠狠咬下去。

    褚秋笙在对方咬上之时,另一只手已快速劈向对方侧出的颈项,看着瞬间昏过去的燕子双,褚秋笙轻勾起冰冷的笑意,被咬出齿痕的手重重擦向对方的衣襟上。

    “燕兄,莫要忘了,到如今你已欠了我两次命了……”

    冰冷带笑的话语让渐渐陷入昏暗的燕子双身子不由微颤,心底同时咬牙切齿。

    贺祥太子,我们的梁子结大了。此仇不报,非燕子双……

    …………

    走至回宫的路上,千曲、千剑看着走至前端虽一直含笑却让人心生寒意的褚秋笙,心中猛的打突。

    褚秋笙轻摇手中折扇,笑意淡然的眼眸让人看不真切此刻褚秋笙心底所思所想。

    然而悠然的脚步在离皇宫正门数十米之处时微缓,只因褚秋笙看到一位红衣男子正站在皇宫正门中央,一头墨发不受束缚般四处飞扬。

    “父皇——”走至离褚缠渊数米之处,褚秋笙微俯身恭然出语。

    “嗯。”褚缠渊眼眸幽深的看向褚秋笙垂眸乖顺的模样,冷淡出声。

    “今日皇儿出宫玩的可是开心?”

    “宫外很热闹。”微笑应答,褚秋笙抬眸看向褚缠渊。

    “以后出宫,可要记得早些归来,不然父皇会担心。”深看了一眼褚秋笙温顺秀雅的眉目,褚缠渊眼中方染笑意,红艳的双唇轻勾邪魅的笑意。

    “是。”笑而应诺,褚秋笙与褚缠渊并肩向深宫内走去。

    “皇儿的身上,似乎有一股香味啊……”微侧首,褚缠渊脸庞贴近褚秋笙的肩侧,似在寻找那香味的源头。

    “秋笙并未用任何熏香。”褚秋笙并不喜身上沾染其他味道,因而并不觉身上会有香味。

    褚缠渊却是未再出语,只是认真的端详褚秋笙,待看到褚秋笙腰间时,一手快速的伸出,再次摊开手时,手心之处已摊放着一个精美的香囊。

    肆笑的将香囊认真的看了一眼,褚缠渊轻笑出声。

    “原是陶家侍郎的女儿,陶筠茹啊……”

    精美的香囊上绣着一株盛开正繁盛的桃花,一处延伸的枝桠处正绣刻着小小的“筠茹”二字。淡淡的花香从香囊漫溢而出,缭绕不散。

    “只是今日出宫,一少女相赠。”褚秋笙原本并未注意那香囊,只是本着当时心情好收下那香囊,却不想那少女也是官宦人家,且还是褚缠渊知晓之人。

    “哦?倒是朕忽略了,皇儿如今已成年,也该是可娶妻之时了。”凤眸轻挑,褚缠渊笑容邪肆的看向褚秋笙,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却是深寒至极。

    “但凭父皇做主。”褚秋笙自是听出褚缠渊话语中的冷漠,只是有些话多说多错。

    “皇儿的终身大事,怎可由父皇做主,嗯?”一手轻挑褚秋笙的下颚,褚缠渊轻勾唇角,笑意邪魅似妖。

    “秋笙相信父皇。”眉梢微弯,褚秋笙双眸正视着褚缠渊,眼中一片清明。

    手指轻划向褚秋笙的眉眼之处,褚缠渊轻轻笑出声,妖魅的眼眸深幽如渊。

    “皇儿先回宫歇息罢,今日之事待往后再议。”

    “是,父皇……”俯身应诺,褚秋笙微笑出语。

    看了一眼褚缠渊,褚秋笙便转身向外走去。然还未走两步,左手便被褚缠渊紧紧握住。

    “此处是怎么回事?”

    手指紧按上褚秋笙手背上的牙印,褚缠渊冷声询问出声。

    “在宫外,不小心被狗咬了。”淡笑的收回手,褚秋笙并不想再此问题多语。

    “既是被狗咬,皇儿回去可要好好用药擦擦。”

    “秋笙会的。”

    看着褚秋笙悠然离去的身影,褚缠渊轻摊开手心的香囊,随即紧握,片刻那精美的香囊瞬间化成烟灰。

    “为什么就不愿乖巧些,秋笙……”轻吹落手心的灰烬,那满手烟灰瞬间在空中消散不见,不留丁点痕迹。




第23章 坦白真相

夜幕笼罩的天际,各色绚烂的烟花将整个天际渲染得色彩缤纷,鞭炮的轰鸣声远远传至各个角落,显得极为热闹。平日安静的庭院内,一群群侍从宫女们不时经过,皆穿着色彩明艳的新衣,偶尔路过亦是一路嬉笑打闹而过。

    “太子殿下,守岁宴还有一个多时辰便要开始了。”柳嫣看着坐在书桌前认真描绘墨画的褚秋笙,恭顺出语。

    手拿画笔,褚秋笙唇角含笑的描画着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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