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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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喜-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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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建好营地,连续休息三天。三天里,司徒寒带着长跑冠军傅轻燕和弓弩比赛时居于前三的鲁含梦、迟瑞雪背弓携箭悄悄四处察看连根山附近真实的地形地貌。

而这三天里,闾丘千越的人竟然还没来偷袭。

“将军,您说,是不是那个姓闾丘的知道是您亲自领军,早就怕了您,根本就不敢来偷袭啊?”鲁含梦问道。

司徒寒笑了笑,“如果他听见我跟你们这么说,一定会窃笑不已!”

“为、为什么?”

“扎营的前几日一般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守,可一旦连续数日敌军没有任何动静,士兵们就会松懈,这是人的正常心理。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出其不意来个突袭,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原来如此!那穆将军和穆都尉他们……”

“不用担心,穆将军明白,而穆清流心思细腻,也足够稳重,不会懈怠。明天你们三个随我和迟将军带领人马去跟他们的头儿碰碰面。”

“是!将军!”三人都跃跃欲试,她们也早就摩拳擦掌了!

次日,司徒寒和迟将军只带着一万人马及武器向又高又险的连根山开去。摆出的姿态那叫一个不谦虚!

我不需要什么离间计,谁来我打谁;也不需要什么示弱或示强,我就这么多人马,我就这样嚣张而来!

一万人马在司徒寒的示意下整齐停止前进的步伐。

举目望去,闾丘千越的营寨依山而建,营寨之间搭建有瞭望楼,营前砌筑着夹石土墙,墙的上方留着射孔以便向敌军射箭而不被敌军反射中箭。

迟将军道:“将军,他们果然在这里构筑了不一般的军用工事,不但在高处建了望楼,而且建筑了一高一矮两道土墙!”

司徒寒看着前方道:“第二道土墙高于第一道土墙,是便于士兵在墙后向第一道土墙外的敌军射箭。既然有两道墙,就必有两道深壕,第一道矮墙外有一道,第一道墙和第二道墙之间又有一道。闾丘千越是不可低估的对手,不然也不会成为西风国最高武将。居然特意调他来对付我,还真是看得起本将!”

“可在末将眼中,再坚固的工事,在将军的扬威大炮面前,也都将成为一堆石渣废土。”

司徒寒淡笑不语。

“将军你看,他们在身后两座山的山顶和山腰还筑有营寨遍插旗帜!没想到闾丘千越动作这么快!”

司徒寒笑道:“那些营寨都是模拟的!”

迟将军愣了愣,“模拟?什么意思?”

“就是假的,只是闾丘千越为迷惑我们、使我们不知其虚实而布下的疑兵罢了!”

迟将军恍然大悟,“可是他这么做意义并不大啊,他们的人马本就比我们多一倍!”

“他这只不过是想动摇我们的军心,打击我们的士气,若能使我知难而退,就最好。”

“难道他没打算和我们打?”

“不,相反,他不但要打,还想直逼我们的弱点打个出其不意!让我们误以为他的策略是坚守不出、守而不攻,同时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疏于后方防守,这便是他故布疑阵的真正目的。”

迟将军想了想,道:“那将军,末将的任务,就是让他认为我们中计了吧?”

“聪明!我们不但要将计就计,还要真正打,用心打,而不管他是真打还是假打!若他的军队现身,就用连弩给我狠狠射!若是躲在营寨里不出来,就用大炮给我狠狠轰!”

“是!末将遵令!”

“禀报将军,卑职刚才看见他们营寨前面一百多丈处(一丈等于两米)好像有个黑色的东西移动了一下,不知道到底是何物!”向军欣忽然道。

司徒寒闻言,向前方地面久久注视,随后笑了,“不在壕沟里埋桩立刺,居然在壕沟里设伏?这是要跟本将玩地道战?”她有点搞不懂,没枪没炮没手榴弹的,搞什么地道战?就不怕被我们发现把你们炸死?

向军欣不解,“地道战?”

“他们挖了半人多深的壕沟,打下了埋伏,等咱们进入了射程,箭矢就会向我们射来,没准儿,箭头还是带毒的。”

向军欣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骑在马上,卑职还真看不见发现不了那点儿小动静!幸亏将军令我们停在了这里,不然我们得吃一顿箭屎!”

司徒寒听她在最后一个字上加重语气,不觉无语,他娘的都是好样儿的,全跟着她把语言学坏了!表达得更清晰更贴切更到位也更歪斜了!真是什么样的将带出什么样儿的兵,一点儿都没错!

“不管他是埋桩设伏,还是用人设伏,都没用,到时派几个精确投石手往壕沟里扔些流星炮给我炸!”

“攻打北冥时用的那种钻风神火流星炮?”迟将军问道。

“没错儿。不管他是什么关什么隘什么将什么领,不投降不让路的,就别讲客气,都给老子轰!”

“是!”

闾丘千越得报:“将军,敌将司徒寒带军到了连根山山脚下!”

“她终于来了!大概带了多少人马?”

“目测似乎有两三万。不过她却在我们的箭矢射程之外停下一直未有任何动作!”探察兵道。

闾丘千越蹙眉,“可带着武器?”

“带着武器!”

虞尔多道:“将军,她会不会察觉到我们的意图而退军回营?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

闾丘千越摆手,“不,不论她动不动,不论她是什么目的,只要她人在这儿,部分兵力在这儿,锁深秋和疏康才有机会偷袭成功,我们要的,不正是正面牵制住她吗!只要他们俩袭营烧粮成功,就能从后面与我们配合进行两面包抄夹击!我们人多,她人少,她的武器再厉害,总不会多到环军而设,必然会有防守漏洞!再去探,一旦她有退军意图,立即来报,我们再提前出击!”

“是!”

“将军,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轰他?”司徒寒身侧的迟瑞雪问道。

司徒寒笑了笑,“你们知道为什么闾丘千越一直没有袭击我们大营粮草辎重的行动吗?”

“因为我们重重防守,他们没有机会吧?”

司徒寒摇摇头,“那是因为本将没有被他牵制!如果我所料不错,闾丘千越的目的,就是不惜人力与我发生正面冲突拖住我的腿,而让他的突袭兵有时间攻击我们的大营、烧毁我们的粮草,只要攻破我们的弱点,再前后夹击拼上所有人马成功与我们近距离恶战,我们的武器在两方人马厮杀在一起时便没有了用武之地,而他们的人数优势便能彻底显现出来,我们即使不会全军覆没,也会伤亡惨重!”

一旁的鲁含梦急了,“啊?那,那咱们更要早点用大炮轰过去啊!”

“我们毕竟人力有限,总不能满山遍野的轰,即使轰毁他们的建筑工事,他们的士卒伤亡却并不是太大,因为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兵力都放在土墙后。”

“轰完以后咱就杀上去,我们不怕!”迟瑞雪道。

司徒寒点点头,“勇气可嘉!但是,”司徒寒收起脸上的淡淡笑意,“虽然我们的士兵个个勇猛,但也要考虑我军与敌军的人数悬殊。瑞雪,你要记住,不到最后的万不得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事咱不能干,一是我们本就人少,要想尽办法保存兵力;二是人人都是父母生父母养,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对他们的生命负责,尽量还给他们的父母一个完整的儿女!”

迟瑞雪低下头,“是,将军,瑞雪受教了!”

“何况,只有从山上往山下俯冲攻向敌军,而没有从山下往山上仰攻敌军的,那纯属于自寻死路!”冷兵器时代可不是人手一支冲锋枪的近代,作战战术是不同的。

“谢将军指点!”

旁边一直听而不语的迟将军心里也很高兴,虽然他们几人都是悄悄把自己家族中最好的适龄女子送到大将军身边,但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像大将军这样的女子千年难得一见,太稀少了!不过看大将军对她们严苛又耐心、毫无保留地倾力教授,心中却是异常感激的,这些实战经验,即使是看书百遍也得不到,何况也根本没有一套很系统的兵书可看。

“那将军,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原地等待吗?”鲁含梦道。

司徒寒点点头,“我们要相信穆将军、穆清流和向军欣以及剑无尘他们!闾丘千越在等他的兵马,而我们,要等我们的兵马,就看到时我们身后来的人是谁了。本将留有优于敌军的武器给他们,又留有三万人马,在万全准备之下若还输于一场小小的突袭,也确实无颜来见本将、该就地自裁了!”

几人闻言,同时默了。

过了半饷,鲁含梦道:“将军,您说,闾丘千越会不会主动向我们出击?”

司徒寒好笑,“你想象一下,把你自己放在闾丘千越的位置上看看想想,你会不会现在对我发动攻击?”

鲁含梦歪了下脑袋,皱起眉头,开始苦思。

迟瑞雪小声道:“将军都说了他在等着两边夹击我们,怎么可能现在就动手嘛,恐怕他现在最怕的是我们退军回营呢!”

司徒寒满意地点头,“瑞雪长进了!”

迟瑞雪嘿嘿憨笑。

迟将军心道你傻笑个什么劲儿啊,不知道谢将军指导还在那儿傻笑!

“那,将军,您把咱一万人的军队站得这么开这么分散又是为何?”迟瑞雪又问。

司徒寒看着她,“你回过头看看,是不是感觉我们有两三万人的错觉?”

闻言,迟瑞雪和鲁含梦都扭身回头看去。

“真的耶!好多旗帜在飘!”鲁含梦轻呼。

“真的像有两三万人马!”迟瑞雪疑惑地看着司徒寒,“将军的用意是让闾丘千越以为我们带了好多兵马?”

“聪明!如此,得到他的消息的突袭军,就会认为我们后方真的很空虚,可以放心大胆地往里冲了!”

迟瑞雪想了想,才展开笑颜,“将军,您太牛了!真的!卑职对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用五体投地,好好看着,用心去想,以后若能独领一支军,便是不枉我带你们一场。”

独领两万军?那得是将军才行啊!迟瑞雪想着那种威风,立即道:“卑职一定会努力达到将军的期望!”

骑在马上立于她身后的司马睿一直静静听着,不插一句话,似不存在般。寒儿为了保护他而将他放在自己身边,可其实他更想留在大营协助守住粮草,但他又不能不听从安排,免得又被疑心图谋不轨,何况寒儿安排的人手足够又周到,并不缺他一个。

东炫军大营。

“报穆将军,从望楼上已看见敌军身影了!”

“传令兵!”

“卑职在!”

“向土垒后的守兵传令下去,待敌军全部进入弓弩射程,就立即动手,以安全部部长大人的枪声为信号!大营中心守护粮草的军兵原地不动,只管守好粮草!”

“是!”

剑无尘端着寒儿给他的燧发枪,用她教的方法托枪瞄准,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到突袭军的将领然后把他干掉!

西风军锁深秋最后一次向疏康确认道:“所有的箭矢是否都涂满了桐油?”

“放心吧,全都妥当了!只要进入射程范围,就点着箭支,射向他们的帐蓬,攻入营垒找到粮草就能毁掉!”疏康道。

“嗯。”

“可是锁副将,敌营设有望楼,也许我们还没到就会被他们发现了!”疏康看着远处那三层望楼忧虑道。

“无妨,我们快速冲过去,就算发现也晚了!何况将军已送来消息说司徒寒带着两三万人马在连根山山脚下正被他牵制着,那女人嚣张得很,从东炫国流风城出发时就放出风声说她只带了四万人马,如今她的大营没有多少人,咱们就算拼着人多也能冲进去一大半毁了一切!”

疏康一听,也有道理,“传令兵传令下去,以旗为令,前方弓弩兵射箭掩护,其他人只管快速往里冲!”

传令兵应道:“是!”

然而实力差距决定命运,还没等已进入东炫军弓弩射程的他们开始冲,“嗵!”一声,一颗不起眼的铁球破空而来!

“噗!”

穿透锁深秋的盔甲,直入锁深秋的心脏!

锁深秋只感到一阵穿心烧灼之痛,抬手捂住心口破洞处,另一只手放开缰绳指向前方,还没说出一句话来,就一头栽倒在马下!

“锁副将!锁——”惊骇不已的喊声还未完,又一颗子弹快速飞来穿胸而入!

军无将则乱,一大一小两名将领转眼间死于不明物体,未等更加弄不清状况的三万人马想明白,漫天箭雨便向他们飞来!

“这、这是东炫军的远程弓弩!快跑啊!”一名士兵大叫道。

“将军呢?将军呢?”还有人在想着领头儿的。

显然是同乡的另一人使劲拉了他一把,“还找什么将军,他们都被射死了,咱们快跑!”

可,已经来不及了!东炫军箭似长枪的床子弩开始发威了!

“啊!”“啊!”

西风军惨叫连连。

最后方先跑出射程区的军兵以为自己能逃过此劫,可是抬头间,一队整整齐齐弓箭在手直对他们的东炫军队挡住了去路……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骑术在女子军中属第一位的向军欣快速奔来,提缰勒马,翻身而下,就地半跪,“报将军,事情已成,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司徒寒轻笑,“好!在闾丘千越还没收到消息之前,我们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迟将军,投石机抛射神火流星炮轰他们壕沟里的埋伏兵!迟瑞雪、鲁含梦,摆扬威炮!”

“是!”等得有些心焦的两名女子兴奋了,她们的心态还做不到大将军那样稳重到悠闲。

投石机、投石手、车载炮、男女炮兵手全部迅速到位。

“点火!”司徒寒下令。

六架投石机上的钻风神火流星炮的火绳同时被点燃!

司徒寒看着燃烧的火绳,掐算着时间,“放!”

随着六道长长的抛物线,六个铁罐同时落于壕沟中,“轰!”

同时炸响!

“啊!”

一片惨叫!

残肢、碎布和裂开的盔甲,像被人抛向空中一般,在烟火中旋了下,又落向地面!

同时响起的爆炸声和惨呼声如同平地惊雷,炸得闾丘千越正执笔的手猛然一抖,墨汁都滴落在纸上,洇湿一片!

“怎么回事?”口中问着,腿已经出了将军营房。

刚迈出一条腿在门槛外,更大更剧烈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急忙奔到前沿,只见自己的军队辛辛苦苦搭建的夹石土墙已是一片倒塌,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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