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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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喜-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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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到了双色楼门口就开始吹吹打打迎一身红衣的新人上了大红轿子,围观的人也是不少,一时显得更加热闹非凡。

战神将军不但断袖,还这么不挑,连青楼里的人也往家里娶,谁不来瞅个稀罕、看个热闹?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还都集中在司徒将军府!

将军占两个绝无仅有于一身,制造变态武器他属绝无仅有,正大光明娶男子还连娶三个更是绝无仅有!真是神了!

第三次一身红衣的司徒寒站在司徒府大门前,见那喜轿渐渐到达跟前停下,伸手欲去掀帘,就见一只更加漂亮的玉手轻捏帘边儿,两只手正好触碰在一起,与轿中人的相视一笑,牵了他出来一起入府。

这种身份本没有一丁点儿资格拜堂的,何况他还是皇上派来的眼睛,司徒简根本就不想让他拜自己,可耐不住儿子的劝说,便也罢了,正如寒儿所说,既然双方已达成不会真正洞房的协议,都知道这是假的,又何必介意呢?拜堂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拜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既然知道自己的亲儿子并没有真的歪了,他也就不再计较那么多,反正三个男人在府中都是那厅堂里的花瓶——摆设一个!他儿子是谁?神童长大的!想从他精明的宝贝儿子那里获取什么?做梦去吧!

儿子还小,还能耗几年再真正娶妻生子,你们呢?哪个不那么大了?跟着耗吧,让你们到三十岁都没有孩子!哼!

“一拜天地!”两人朝外拜时,就有人轻声议论将军可真是个痴心之人,连这样身份的人都让他从正门进、还跟他拜天地拜父母,怕当真是爱极了宠极了的!

“二拜高堂!”司徒简和孝青云表情淡淡,受而不语。

“夫夫对拜!”司徒寒弯下腰时,顺势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以减去他心中受到不平对待的委屈。

玉清看着对面的那人,回握了下他的手,轻轻笑了笑,表示无妨。

“送入洞房!礼成!”

玉清被送入暖阳院主卧,司徒简老夫妻俩已经离开,今日看热闹的人虽不少,但来参加喜宴的客人并不多,加上行赢总共才一桌人。司徒寒倒也乐意,还省得都灌她酒。

经过前两次的洞房之夜,加上玉清本身就是皇家探子,司徒寒决定这次不再劳神费心,令秋月带两个人专门在院外撵人,和玉清两人和衣而睡。

反正这个人的任务不是杀自己,穿这么严实的衣服睡觉,倒也没什么可再防的。

如今她所有的衣服都变成了立式高领,遮掩住了脖子,尤其是喉部,没什么可再担心的东西了。将那只玉白细长的漂亮葱指握住放在眼睛上方看了看,放在唇上吻了下,才闭上眼道:“睡吧!”

一片热热的温软触在手背上,玉清为那轻轻一触心中一动。当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时,他忍不住睁开闭着佯睡的眼睛,侧过头看那人儿,映入眼帘的是她毫无防备的侧面睡颜,长长的黑睫,挺俏的鼻子,撇开他白日里的所有动作与形象,单看这一刻如火红衣、乌发如瀑之人,哪里还有一点男子的痕迹,分明就是个娇俏的美娘子!

刚想到这里,那睡觉时两腿伸直并拢的人儿却忽然朝他这边翻了个身,随着口中的一声吐字不清的轻轻梦呓,成了四仰八叉的趴姿,一半身体在床面,一半靠在他身上。

玉清惊得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平稳的呼吸声再次传来,他才努力抬起头看了看他,顿时不禁有些失笑。轻轻掀开他盖住半张脸的长发,那人儿的唇已被他自己的脸和床挤压得半张着变了形,一些口水也流了出来,洇温了红色床单。

你这样睡感觉不到难受吗?玉清很想扶正他的身子让他睡得舒服些,可又怕会惊醒他。闻着他扑面而来的酒气,想着他喝过不少酒有了醉意,应该不会那么太轻易醒来吧?

玉清没有动他的身体,只是伸出自己的左臂预先放在他的头顶处,右手轻轻托起他的脑袋,快速伸直做好准备的左臂探入他的侧颈下,再轻轻放回他的头使其侧睡而正对着自己,便能仔细看看他近在眼前的容颜。

想到他明明没有自己高,年龄又比自己小,却成天一口一个清儿的叫着,曾让他觉得那不是一般的别扭,可没想到后来竟然也习惯了。如今终于可能能将这似乎再也长不高的小人儿拥入怀中,且是如此光明正大,心里便禁不住有些欢喜。闭上眼,这一刻是如此美好!

当他眼开眼,再次看着那俊俏容颜,看着那粉嫩的双唇时,再也无法控制地向他靠近。

有人亲吻自己,睡梦中的司徒寒不断被扰,感觉到有温软的东西贴着自己的唇,又小心翼翼地挑开她的唇瓣想继续往齿内探却受阻。

司徒寒在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轻哼一声,那唇舌便趁了这个小小的缝隙达到了愿望,单方面在她的口中反复缠绵,似要夺去她所有的呼吸。被扰醒的司徒寒睁开双眼,眼前便是玉清那张放大了的俊脸。

玉清见那人儿醒来看着自己,被迫停了下来离开。司徒寒就那么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

见他直视着自己却不语,玉清竟然有些紧张,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那个,寒儿,我们,那个新婚,嗯,虽然不能做什么特别的事,但是,但是,像以前亲亲,你,不会反对吧?”

垂下眼睫,司徒寒沉默了下,才轻笑起来,“嗯,说得有道理,新婚之喜,总得做点儿什么表示一下哈!”说着,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跪着扑上去对着他的唇开始一下一下地啃!

寒儿你这是没吃饱将我的脸当猪蹄啃了吗?玉清有些哭笑不得。

伸出双手托住司徒寒的脸,认真凝视他许久,才递唇迎了上去,“寒儿!”

目光掠过他的眉眼,落在他的棱形美唇上,两唇相依相触之时,鼻间都是两人温热的气息,还带着淡淡酒香。老实说幸亏喝酒的人是她,若是反过来玉清喝了酒而她没喝酒,那她肯定是不愿意让他靠近自己的。两人都喝酒的话,亲热时闻不到那种并不好闻的气味儿,但一方喝了而另一方没喝,对于没喝的那个人来说,那滋味儿真是不怎么样。

不过这种跪在床上亲吻的姿势有点儿不太舒适,司徒寒没有坚持太久,就在不舍下主动抽离,翻身而下滚落平跌在床上,轻喘着气说道:“OK,定下心来睡觉,若再不老实,本将军就把你踹下床去吻大地!”

玉清轻笑,“睡吧,再不扰你就是。”

司徒寒又扭头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脸上轻抚了下,“乖!”

玉清失笑,这是把他当女子哄了吗?不过,感觉真的好奇妙,很受用!是因为喜欢他才会这样吗?

次日,玉清给司徒简和孝青云下跪敬茶离开后,掏出袖中的红包,心中一时竟不知作何滋味。

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感到茫然,从六岁结束流浪生活开始被皇家训练,完成一项项任务便是他生活的全部,若没有任务可执行,他的生命好像就没有了价值。直到认识寒儿后不久,他又觉得自己的心理在扭曲,青楼中那么多出色女子,他都没能看上一眼,却独独对他这个少年将军动了心。

如今他一个男子,嫁给另一个男子,虽然是自己喜欢的人,却也同时是任务,这其中的真假他有时不想分得太清,打私心里,他是看重这次大婚的,他愿意它是真的,他希望能真正留在寒儿身边,永远,哪怕是任务的名义,为此,他希望这个任务永不结束!

可他知道,一旦皇上改变主意,撤销监视或由他人来继续执行,他就必须奉旨离开。可再想想,这两种可能性来临的日子都会很久远,除非皇上驾崩,才会撤销,而换作他人的可能性更小。

分析到这里,他心里有一瞬间的雀跃,寒儿,无论是以何种身份,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都不在乎!

三天后,司徒寒将三人齐齐召集到自己屋中,倒上四杯茶,端起自己的那一杯呷了一口缓缓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要去西北边境屯田练兵,就跟我说说你们有什么打算,是留在京城,还是跟我一起去。若留在京城,是否继续住司徒府随你们,只要别给司徒府带来麻烦与祸事,你们的行踪我一概不过问;若随我去边境,那边的生活环境可不比京城,若吃不了那里的苦想要回来,我可没时间送你们,到时就自己回来。你们都想好再回答我!”

剑无尘立即表态道:“这次去,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回来的,无尘从你三岁就开始跟着你,直到现在嫁给你,从未分离过那么久,无尘自然要跟你在一起!”

“可是,你的事情谁来接手?”司马睿和玉清都不知道地下拳击场的事,她便隐性而问。

“寒儿放心,我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即使身在边境,也能了解掌控。”

司徒寒蹙着眉,却终是点点头,即使强制性把他留在这儿,一年后恐怕也会想尽办法追到边境,不如给他时间真正用心安排好一起离开。

“司马睿,你呢?”

“寒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那还用说,他是为了谁来的!不可能由别的男人一直陪着她,那他来做什么?

司徒寒点点头,司马睿无论是公还是私,都是冲自己而来,除了她,他在京城举目无亲,若是为打探消息,京城中本就有南玉国的皇家密探,根本不需要他顶着这样的身份独自留在将军府,再说他从她爹那里也根本不可能打探到任何事,老爹可是防着他呢!一国丞相放弃名声嫁给她这个恐怖级别的将军,说没有目的,谁能信啊?一个男人只是为了嫁给另一个男人而直接扑了过来,却没有任何目的?鬼听了都得抬起鬼头看着夜空说没见过!

“玉清,你呢?”其实她不用问,自然是她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做不是!

“玉清本就没有亲人,将军不弃玉清,收纳了玉清,玉清心里眼里终此一生都只有将军,望将军不要丢下玉清一个人孤单单在京城!”

“说的什么傻话,只要你不怕在西北吃苦,愿意随我一起,我就定会带着你!我只是怕你们到时反悔,所以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你们可都是我司徒寒迎娶进门拜过天地的,怎会主动丢下你们!好了,既然大家意见一致,就好好做做准备,这一去,都不知道几年再回来,把自己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漏了什么,可不能再回来取!”

三人点点头,剑无尘和司马睿相继出去后,玉清却坐着一直未动。

“玉清,你不需要收拾东西吗?”司徒寒见他轻蹙着眉,忙问道。

“将军……”玉清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需要时间解决?没事,只要别耽误太久,我就多等你两天。”

玉清摇摇头,“将军,你可知,本月二十六是皇上的寿辰?”

“啊?”司徒寒愣了下,“啊,好像是!你意思是说我们应该给皇上过寿后再走?”

玉清又摇摇头,“将军,我在出双色楼的前一晚,因心情有些激动睡不着而出来乱走,结果无意中听到一个惊天秘密!”

“惊天秘密?什么秘密?”

“十九王爷要在皇上寿辰那天请一个杂技班子进宫为皇上表演。”

司徒寒皱了皱眉,“你既然说是惊天秘密,那是不是杂技班子里藏有刺客要刺杀皇上?”

“不是刺客,是猛虎!”

司徒寒吃了一惊,“猛虎?杂技班子何时有了猛虎表演这一项?”这里的时代根本没发展到那一步啊,人人对猛兽避之不及,更别谈训兽进行表演了!

玉清点头,“正是,此项训兽表演已经在东炫南部成功过几次,皇上听说后也确实有观看的意愿,所以十九王爷在与皇上下棋提到这件事时,皇上马上就应允了。”

“那你的意思是,训兽表演是假,用猛虎扑杀皇上是真?”

玉清点点头,“我只是觉得此事有些重大,但我知道,若我说给别人听,别人未必肯信,只怕还未起到作用,十九王爷就会杀我灭口了!我说与将军听,将军怎么做,玉清不过问,将军按时离开,玉清就跟将军一起离开,将军若多留几日,玉清便等着将军!”

“若我不知道便罢,如今既然知道了,怎么能袖手不管?皇上若出了事,太子和整个皇宫都必被十九王爷控制,东炫国就会天翻地覆!玉清,你可能确定此事属实?你要知道,一旦我做出行动,而事情又没有发生,你可知我会担多大的罪名?图谋不轨,意欲造反谋朝篡位,我整个司徒府都不够陪葬!”司徒寒满脸凝重。

玉清站起身来跪下,“玉清所言,句句属实!除非是他人有意在双色楼故意放出风声进行误导,否则玉清绝不会妄言半句!如今我与将军已喜结连理,绝不会害将军!正是因为此事过于重大,玉清才拖至今日将军即将出行时才忍不住告知。玉清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永下……”

司徒寒急忙捂住他的嘴,轻斥道:“发这么重的誓做什么?我又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你?你既然已是我的人,自然会与我一条心!再说司徒府若出事,谁也跑不掉。就是因为事情太过重大,才不能不小心求证。十九王爷既然要做,就是决定发动宫廷政变,宫内宫外恐怕都已有他的人,我若出手,便要派大军围住皇宫和整个京城,若十九王爷那天没动手,我却调动军队这么做,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

难道你不把这件重要的事告诉皇上吗?若皇上已经得知,就应该早有防备,直接找我或其他将军进行暗中部署应对。可他若是知道,为什么不宣我进宫秘谈商议,而是由你转达?百里一铭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放出这个假消息引我上当从而治我的罪,那也说不通啊,现在完全不是时候好不好,他可是正用着我呢!再说我都知道自古忠臣出于孝子之门,他这个皇帝就更清楚,他要想为他儿子谋一个忠臣良将,更不会现在这么莫明其妙的杀我!

司徒寒脑子也有点儿浆糊了,摸不清百里一铭的打狗棍到底是想往哪里狠狠捣一棍了!

玉清倒真有些惊骇了,他只想到司徒寒会亲自进宫想办法救驾,倒没想到要调动大批军队围城镇压叛乱那么多!“那,那怎么办?可有什么办法能避免?万一十九王爷那天临时改变主意不动手,那我们,我们……”

第一百零七章 虎口救驾 宫廷政变

司徒寒见玉清当真变了脸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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