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流殇作者:乱水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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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流殇作者:乱水倾天-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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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明长袖一挥:“准奏。”
  有熟识的人便开始向孙将军使眼色,无奈某人完全无视。等崇明帝听完孙继海的报告,已经怒不可遏:
  “大胆!放肆!他歌朝一介小小蛮夷之国竟也敢来范我大湘?还履次得手?!你说你们这群边关守将是做什麽吃的?!!他邓献竟还敢谎报军情?朕养你们何用?!!!”
  “皇上息怒!臣等罪该万死!!!”至此,满朝文武就算再云里雾里也该明白了。面对帝王盛怒,齐刷刷跪了一地人头。
  可南边一直安静俯首称臣的歌朝,为何此番异动频频?
  “父皇,依儿臣之见。歌朝此来犯得蹊跷,不防多听孙将军说说。”宇文饰非上前一步行礼道,一派雍容气度。
  “其实臣以为这也就是就是一队马贼流寇。因为这队人马虽是歌朝人的装束,却并没有打著歌朝军的旗号来。也不知这歌朝马贼用的是劳什子法子?又是毒又是雾,那个叫云逐什麽的鬼花招多的是。可害苦老子了……”孙继海见宇文饰非给他机会解释,加上自身本就直爽的性子,更是有什麽说什麽。说到激动处,孙继海不禁连手带脚的比划起来:“老子就是个粗人,只懂打战。不懂他们那些劳什子玩意儿。那姓云的尽是出些阴损招数,老子光想想就火大!”
  “行了,孙将军。”宇文饰非眼见得孙继海一介莽夫愈说愈离谱,再见崇明青白交错的脸色,忙及时打断他:“方才将军可说是流寇将领姓云?”
  “恩,好像还有一个也是姓云来著。”
  得到肯定的回答,宇文饰非与那白衣的少年公子对望一眼,成竹在胸:“父皇,这队人马并不普通的马贼。一则云姓乃歌朝国姓,普通流寇又怎可用国姓?二来歌朝至此并未向我大湘宣战,恐其有诈。”
  众人听得宇文饰非言简意赅条条是理,将孙继海话中要点一一概括。否则真要指望孙继海能讲清楚,恐怕只能等到猴年马月了。到时不管是马贼还是真的歌朝军,打都进来了。还容得他们在此讨论?
  崇明点头,对儿子表现甚是满意。引得太子一党咬牙切齿。突然帝王龙颜一变,对著孙继海怒道:“好你个孙继海!食君之禄却不能担君之忧,还给朕谎报军情?若他真只要普通的歌朝流寇便也罢了,但他若真是歌朝军朕让你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唬得孙继海‘扑腾’一声跪倒在地:“罪臣知错,求皇上开恩!”
  “哼!拉下去斩了!”明显的老皇帝开始唬人了。
  一向在朝堂之上能多低调就多低调的凤陵狐狸,凤眼一眯。不动声色的打了个呵欠,却一派的从容气度仪态万千。这个时候就该……
  “父皇!孙将军虽有错,但却罪不致死。儿臣恳请父皇法外开恩,就重责他八十军棍以示惩借吧。”
  既然老皇帝特地给的这个台子,身为太子既比皇弟失了先机,此时便该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可是──
  狐狸继续眯著凤眼,望著广殿之上正气凛然的八皇子宇文饰非。笑意不动声色地缠上唇角。果然,太子还差得远啊。小聆的眼光果是不错,却不知崇明心底是何打算了。
  崇明望著一脸凛然神色的儿子,道:“孙继海,你可甘愿受罚?”
  “臣甘愿受罚,谢主隆恩!”
  “好,等散了朝。你自行去领那八十军棍!”
  “是!”
  算是平息一场风雨之险,帝王脸色稍有不善的问道:“如今,众卿可有谁愿出兵?”
  却,满朝皆寂。所有的目光或期待或畏敬,皆投向了那个眉目清隽的少年。仿佛只要他一句话,便可以扭转乾坤、落子定局!
  然而始终,那清隽无瑕的少年不发一言。眸子里的光华,仿佛沈静到了亘古。
  “禀圣上。臣,愿领兵出征!”突然响起的,武将所特有的坚硬质感的嗓音,‘倏’地划破一殿沈郁!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望向那年轻的将军,惊豔而畏惧。
  傲然而立的身姿,宛若战神一般坚不可摧的存在。冰冷而豔丽的容颜,冷冽疏离的同时,还隐著一份肃然、一份坚守的承诺。那双属於军人的漆黑的眼,质感分明而毅然的对上那仿佛亘古的存在。
  决不退缩!
  诚然,若要说领兵作战,朝堂之上又有谁敌的过这位魅上将军?
  且不说他世出武学之家,就武学上的造诣鲜少有人能及。单是他以弱冠之年领十七万精兵,不出三年便破敌数十万大捷。只这份用兵如神,放眼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此敲定之时,却听见那白衣皓雪的少年说:“臣以为大可不必。”
  少年人平静无波,却激起朝野千层浪──
  “公子这是何意?难道要我等任人欺凌??传出去我大湘颜面何存?”
  “公子,我等以为魅上将军足以胜任,不知公子何出此言?”
  “请公子,明示我等!!!”
  或是年轻气胜地沈不住气,或是顾忌少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又或是出於对那少年本能的敬畏。总言之,各种问题向那白衣淡然的少年涌来。
  心不在焉的凤陵狐狸倏地睁开瞳子,直望向少年公子。眼中锋芒乍现之下,又隐匿地无迹可寻。昨夜他问少年如何打算,终只换来他的静默。而现在──
  素衣的公子只是淡寞而柔和的看著,一如亘古的恒定。
  或是不解,或是质疑。他既没有抗争,更没有反驳。只眸光轻轻一扫,那一眼既不凌厉亦不狠决。
  只淡淡一眼,众人立时噤若寒蝉。方意识到眼前这温润如月魄的少年人,方才是这泱泱大湘的‘无冕之王’!
  清贵的少年公子白衣素锦,从容不迫:“堰城距京城路途遥远,若魅上将军调兵前往犹恐鞭长莫及。”
  顿了一顿,他又道:
  “而凤陵郡地处堰城後方,恰是粮草供应的极佳位置,绝不会误了军情。臣以为,不防令凤王领兵抗夷。”
  !!!
  此提议的提出引起的震动,一如他意料当中。青年武将的错愕与友人的讶然他皆看在眼里,然白衣若雪素锦翩翩的少年人却始终声色不动。
  饶是一贯雍容的凤陵狐狸闻言,也不禁怔了一怔。狐狸眼转了数转,随即淡淡笑开。临了给本王挑麻烦,怕是遇上了难缠的对手啊。
  而帝王的眼瞬间锐利,看向那少年人的目光近乎是责难。如此一来,岂不就给了他凤流殇手握兵权的理由?
  少年人淡淡补充:“况且魅上将军一向负责北边防事,此番若做出变动,唯恐又给了北越人反击的机会。”
  利弊轻重,自当权量。
  许久,只见帝王宽袖一振,一锤定音:
  “凤王流殇听令,三日内赴前阵抗夷。不得延误!”

  流殇天下 【卷一】 第二十一章

  
  
  城郊的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落英缤纷的时节。特别是那隔了一个灰冷冬日复又重现的温暖阳光,让久居京都繁华的人们忍不住惬意起来。或呼儿唤女或携朋引伴,纷纷到城外踏青。
  突然不远传来女子一阵娇笑。人们不禁向那一众少年男女侧目,顿时便觉得移不开目光了!
  只见那五个少年人品貌皆佳,哪个不是人中龙凤?五人中唯一的少女此时正粘著朵不知名野花,小女儿家神态地问身旁的白衣少年好不好看。翦水双眸里情意浓浓,简直要羡煞旁人。
  白衣素锦的少年公子眉目如画,眼底朱砂娇豔。看去竟是要比那三月春光,更加绮旎瑰丽。那双秀美的腕子探出似要去接过少女手中的野花,却不料被身侧的红袍年少一把扯住腕子跑了起来。
  跑得远了追不上了,气的少女直不住跳脚笑骂。後者却是一脸得逞的笑容,眉梢眼角勾满了情意流转。仪态万千,**自韵生。怎能叫世间女子不芳心暗许?
  那样望去,迎风而立的两个少年人。一是红袍张扬桀傲不羁,一是白衣皓洁华美清贵,站在一起却端的是十分和谐好看。
  宇文绮容见追也是白搭,索性耍起了公主性子。负气地一跺脚,回身找自家兄长诉苦。岂知自家皇兄只是淡淡一笑,温雅的笑容顿时让人如沐春风。沈著冷静的气质,却已不让多少女子芳心暗许。
  待看到一言不发跟在玄衣少年身侧的年轻武将时,众人顿觉仿佛呼吸被生生扼住一般!
  那唯一提著一柄长剑冷冽孤傲的瘦削青年,竟有比女子还要美豔上几分的容貌!
  然而即使人们留恋那绝丽的容颜,却端不敢再看上一眼。如若说,方才的白衣少年是因了那一身如地谪仙下凡的气质而让人觉得多望上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的话。那麽,这年轻武将便是由於自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冽肃杀的气势逼得让人不敢直视!
  那如黑曜石般有著至纯至冷质感的眼眸,是一双属於真正军人的眼睛。仿佛看遍了浴血的战场,历经了无尽的厮杀。美,却有若修罗之神。
  不错,此时引发交通堵塞的,正是我们HLL地不知低调为何的凤王爷……人等。
  白衣素锦的少年公子为自己被拽著跑的事实,颇感无力:踏个青都能造成如此轰动,不愧是凤陵狐狸呀。
  “诶,狐狸不要拽著聆水哥哥跑啊!他身子不好!”宇文绮容提著纱裙在後头追得小心翼翼。
  “诶?怎麽小聆就是聆水哥哥,到本王这儿就剩狐狸啦。再简化也不是这麽简的吧?前些日子公主不还凤王爷叫的挺好啊?”凤流殇就是拽著不放手,一脸“我高兴”的表情。
  “你!讨厌!”知道自己是决计说不过某只凤眼狐狸,宇文绮容扁著张嘴向某人求救。
  曲某人装傻没听到。
  却听一旁凤王爷酸溜溜道:“是呀,某人就不讨厌~”
  清贵公子蹙了佼好的眉: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聆水哥哥,他欺负我!”
  白衣的少年人满脸无奈的暗叹一口气,不知该如何答她。曲聆水对自己竟毫无办法的无力感感到愈加无奈,只得说:“我们暂且休息,等殿下与将军罢吧。”
  凤陵狐狸闻言将头别到一边,忍到内伤。亏某人还是惊才绝豔的公子聆水呀,竟会拿个小小的女子没有办法。
  白衣公子拿眼横他:还不都是你的错?
  凤流殇无辜眨眼:干本王何事啊?
  “绮容听聆水哥哥的。“宇文绮容倒答地甚是体贴,然而翦水双眸仍不免映著些失望。
  曲聆水感激一笑。聪明如他,却装做没有看到少女脸上的失落。
  美丽而乖巧的少女,带著点小女儿心性。不厌其烦的唤他:聆水哥哥。她说:他们曾有过青梅之约,立下‘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誓约。
  然而这些,他却是真真都不记得了。所以,他无法回应她满腔的爱恋。清冷若此,连一句“小容儿”也不肯唤她。只淡看著她强作欢喜的眼眸中难以掩饰的失落。
  一男一女一狐的相处模式,很快被跟上了的宇文饰非和受命保护他的魅上绯打破。
  宇文绮容本欲向自家哥哥求救,谁知宇文饰非第一句话就拿自家妹子打趣:“小九儿还未出嫁,心里头倒是已经没有我这个做哥哥的?”
  宇文绮容见一向温和的八哥也拿自己开玩笑,一张俏脸更是又红了几分。转而向三人中唯一正经的魅上绯求救:“绯大人你也帮帮我嘛~他们和起夥儿来欺负我。”
  岂知魅上绯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正儿八经道:“双拳难敌四手,公主殿下辩不过凤眼狐狸和八殿下的。微臣请公主节哀吧。”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莫若於此!
  四人顿时巨寒……
  为什麽、为什麽要用这麽美丽的脸,用这麽正经的表情,讲这麽寒冷的话呢?
  狐狸一声怪叫,终於笑得风度全无。他算是见识了这位大挫数十万敌军的魅上将军,该不是用得冷笑话把那几十万人给冻死了吧?若真是这样,那些人死的未免太冤枉了。
  魅上绯蹙眉,哪里好笑了?说实话,他对这位凤王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至少,他轻佻的不像个王爷。尤其是那一双似笑非笑斜挑凤眼,一如他的主人般轻狂不羁。对於曲聆水的决定,他还是多少有些不满的。本以为……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与那人并肩而行,以知己相称。
  然而令他诧异的是,凤陵狐狸站在白衣无瑕的少年身边竟是说不出的和谐!仿佛便是入了画的,那样的清贵皓白便与那张扬腥红融在了一起。
  那样的人,在一起的话。目光便总是不自觉被吸引了去。少年人临风而立,衣袍飘动。挂在唇边的温暖笑意,就连三月的暖阳也自叹弗如。
  便是不自觉的,年轻武将漠然的唇边勾起一抹少有的温暖笑意。这便是年少之时呀。
  ──轻狂如斯的岁月。
  交知音共饮一壶美酒,看千秋只羡年少轻狂时!
  “凤王明日便要出征,在此皆薄酒一杯为凤王践行了。这酒……聆水府上的酒当真是极品。”饮罢一杯,宇文饰非意犹未尽道:“时候尚早,四下里走走也好。”
  “好~”未等宇文公主及时反应,凤陵狐狸已一脸讨巧对那白衣公子道:“小聆,本王有个地方想去~”
  你想去便去,告诉我作甚?
  还未及他开口,曲聆水却又觉得腕子上一紧。
  ──又被拽走了?!
  “死狐狸!!!”公主公主,那个……咳咳,注意形象。
  早已不知所踪的凤陵狐狸,只留下这麽一句──
  “公主,小聆本王借走了!”
  宇文绮容:…………b
  “如此美酒怎能错过?将军陪我再饮几杯罢。”本想为自家妹妹制造机会,却不想弄巧成拙的宇文饰非干笑一声,恢复温雅形象。
  青年武将却只摇了摇头:“属下不饮酒。”
  “欸,这样啊……”堂堂八皇子一脸顿悟的说,然後继续一杯接一杯地酌饮者清酒。“可惜了呐。将军,不去四下里逛逛麽?”
  青年武将抱剑而立:属下的职责是保护八皇子的安全。
  况且……他不爱热闹。
  温雅饮杯的少年人忽然道:“若我说,此时不安全的恐怕不是我呀……”
  “什麽?”他登时一惊。
  “呵呵……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呀。”宇文饰非摆摆手,安抚道。“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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