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坠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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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坠凡尘-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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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当柯敬腾全面防范邹全的时候,唐武盯着那令牌终于动了,从未有过的速度,从地上一个腾身就钻到了林妙儿背后,抓起令牌的一角,突然一扯,根本不让林妙儿反应,抢过令牌就跑:“哈哈!令牌是我的,掌门是我的!”

“拿命来!”邹全朝着柯敬腾虎扑而去,但是半路却看到唐武拿着令牌向一边逃去,赶忙变换方向。

“休想!”邹全大吼,“这掌门我当定了!”

“哈哈哈哈哈……”唐武如发疯般狂笑不止,就像是这掌门之位已经到手了一般,极度癫狂。

撒丫子在雪地里疯狂奔跑。

然而邹全始终是要实力高一些,他在半路凌空加速,蹬着地,朝着唐武后背追去,看准了他的背心,一掌重重轰了上去!

平生之力尽出,势大力沉。

而唐武根本没有想到邹全这么快就追了上来,一掌轰上来,透心一凉,噗,鲜血再度喷出,接着身子往前方的地上扑倒,双手却是向后一扬。

掌门令牌脱手而出。

邹全没空理会唐武,眼看着令牌从唐武手上飞了出去,然后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的,落在了积雪融化的水中,溅起一滩水花,正在整个门派的弟子人群当中。

雪水纯净无比,但那令牌却极度黝黑。

寂静的半晌,所有人都盯着水坑里的令牌,面面相觑,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半晌。

而邹全也是呆立在一边,看着众人的反应。

哗然!

仿佛是田径场上听到了发令枪响,所有人在这一刻动了,疯狂朝着令牌的方向扑去!

“这是我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 癫狂众生

readx;第二百九十五章

盯着那令牌看了好久,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本来没有抢夺的意思,但是这令牌近在咫尺,诱惑就在面前,人们的心思又不免动摇起来。

就像本来一个人并不好色,但是当一个美女脱光衣服摆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就很难把持得住,人非圣贤,能够压制住心中欲魔的人能有几个?毕竟从古至今,柳惠也只出现过一次。

疯狂了,当第一个人向令牌扑过去的时候,后面的所有人都动了,所有人,包括之前进门去帮助搜寻老头尸体的那三个人都加入了抢夺的行列,寒冰教是病态的,整个门派上心不齐,见面互道师兄弟,背过身便叫狗杂种,没有人真正的尊敬对方,自私到极致,每个人都想把其他人踩到脚,这是一种似瘟疫传播的精神病,但平日有未死的掌门支撑,而如今掌门一死,令牌一丢出来,导火索一点,这个病便疯狂的爆发了。

一个人率先来到了水坑边,抓起令牌来就揣进怀里,而一个弟子马上就靠近了他身边,伸手刚好拽住令牌的一角,大声道:“这是我的!”

先前的那个人眼睛恶狠狠看着后来的这个,“休想!”接着两只手死死抓住怀里的令牌,身子强行一拧,力道带着令牌从那人手中脱出,赶紧转身想要跑,然而回头迎面装上了一个巨大身躯。摆渡看新节

黑胖子一胸膛给那人顶了上去,一手飞快抓住了令牌一角,另一手在那人胸口一推,黑胖子力气很大,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向后仰天倒去,手心一滑,令牌易主,到了黑胖子手上。

而黑胖子早就和白胖子商量好,令牌一到手,立刻就往人群外丢出去:“接住!”

白胖子望着天空,盯着那令牌好久,一手接入怀里,赶紧撒腿就跑,脸上狂笑不止,哈哈,我也有今天,然而只顾天上不顾脚,抬腿刚迈出一步,一脚勾在了石头上,啪的就摔倒在了地上,也是哎哟一声,令牌脱手而出,在雪地里滚过两米,刚好被一个飞速赶来的瘦子捡起就跑。

然而就像是捉迷藏,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一众人的围追堵截,那人拿到令牌甚至不到十秒,就被飞身而来的另一个人一掌打了出去,令牌几经易手,还在雪地之中飞来抛去。

邹全站在最远的地方,看着如此情景,不禁怒火中烧,娘的,这群人,胆子越来越大,老子计划得辛辛苦苦,难不成这东西还要被你们抢走了不成。

而唐武被邹全轰了一掌,脸埋进雪地里,吐了一地的鲜血,把周边染得血红,根本就没力再爬起来。

邹全憎恶的看了一眼柯敬腾,向着柯敬腾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冷哼一声,接着朝着人群中扑了过去。

柯敬腾和林妙儿站得远远的,看得也是心惊肉跳,柯敬腾猜到了有些人会抢这块令牌,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所有人都在抢这块令牌,在这一瞬间柯敬腾觉得这个门派成立得很失败,没有情感,没有规矩,也没有任何尊重可言,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把这颗老鼠屎剔除了就可以了,但是当整锅粥都是老鼠屎的时候,这锅粥还有存在的必要?

林妙儿看得心渗,这些人眼里看着令牌是一股炽热,他们眼珠子里仿佛只有那令牌,得则乐,失则怒,令牌上翻飞,人群狼藉,左逃右走,而那被烧毁的掌门住所,还有那被勉强被救出来的老头尸体,在这冰天雪地里,显得是那么的孤零零,和无助。

“都他妈一群疯子。”柯敬腾摇头叹息。

“我们接着怎么办啊?”林妙儿抱了抱自己肩膀,实在是渗得慌。

“够乱了,我们不搀和这事情,我们去别处找找清儿在哪里。”柯敬腾如此说道。

林妙儿点头同意,两人不再看混乱的现场,转身向寒冰教其他房屋走去。

而这个时候人群中却发出数声惨叫,凄厉无比。

刚转过身的柯敬腾听到这一声嚎叫,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怎么回事?”

原来战事再度升级,最开始还只是抢令牌,拿了就跑,而当一个瘦子抢过一个令牌的时候,旁边等待已久的白胖子怒火中烧,眼睛充血,仿佛铁了心,从刀鞘里抽出一把大砍刀,对着那人的手臂砍过去。

全然没有声音,大刀锋利无比,一刀把瘦子小臂齐根切断,鲜血都还没有涌出来,白胖子一手抄过瘦子断掉的手臂,夺过令牌,转身又跑。

而这个时候血才从那瘦子的动脉涌出,接着便是无比凄厉的惨叫!

这一刀,起先把众人了个好歹,而也终于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杀戮之意。

白胖子实力很弱,众人杀意上涌,白胖子根本不敌,一眨眼的功夫便把白胖子乱刀砍死,接着矛盾继续升级。

刀剑相向,只要谁拿到了令牌,都逃不过被捅死的厄运,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茫茫的雪地上便多出来了四五具尸体。

生命的威胁使得有些人害怕了,一部分人开始退出竞争,这还是尚存理智的,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令牌把自己命搭进去,而有的人杀红了眼,根本不理会什么令牌不令牌了,见人就砍,这令牌的抢夺很快变成了积怨的爆发。

“张三!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哈哈,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哈哈,李四,你来弄我啊,那次事情就是我干的,怎么样?”

诸如此类报复的语言,挑衅的语言,让局势很快达到不可控制的可怕地步。

而就在人群陷入恶战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直直落在一个汉子身边,这个时候汉子拿到了令牌,正欣喜若狂,发现周围的人变得少了起来,莫不是要得逞。也就在这个时候,邹全如魔鬼般从天而降,落在了汉子的背后,一句话不言,两手成掌,朝着汉子背心捅进去,力气颇大,双手竟直接插进了汉子的身子里,接着,向两边一掰,“撕拉”一声响,这个汉子竟被邹全撕成了两段!

鲜血撒了满天,天空起了血雨,血雾染了邹全一脸,而这个时候他面目狰狞,从地上捡起令牌来,冷眼环视一周,突然疯狂的大声吼道:“来啊,都来抢啊!我就看谁还想死的!”

邹全一抹脸,满脸血红,眼睛定定的盯着前面,身子都开始发抖:“来啊!你们娘的草全家的都来抢啊?刚才不是抢得挺欢的吗?”

显然周围的弟子被邹全的这一个举动吓坏了,太恐怖了,他们从来都没有发现邹全这个杂毛竟然手这么狠,撕人,看着雪地变成血地,分成两半的尸体,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无论是在打架的,追令牌的,还是早早退到一边看热闹的,所有人此刻都停了来,站在原地,保持着看到这个场景的那一个动作,动也不敢动,仿佛热血澎湃却突然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寒意扑面而来,竟如此透彻心扉。

邹全剧烈喘息着,他眼睛仍然透红,左右打量起来:“怎么,都不动了?怕死了?不想当掌门了?啊?”

他质问着周围所有人,又仿佛在自言自语:“娘的,都他妈犯贱,做奴才都没有做奴才的觉悟,还想要翻身,这个门派只有一个人说了算,那就是我,那就是邹全!”

“啊?”邹全转了个圈,把令牌立在前方,“看清楚,现在令牌在哪里,在谁的手里,你们要明白,老杂毛死了之后,你们该听谁的,现在,你们心里应该无比清楚!”

邹全满眼怒意,仿佛这些人方才的行为极度忤逆,他感觉自己的身份都被侮辱了一般,此刻无比得瑟。

而看着周围人大气也不敢喘,他更得意了,眼神慢慢收敛去:“好啊,既然都不说话,那就说明你们不反对了,非要这么闹你们才开心,那行,从今以后,我就是寒冰教的掌门了,你们都要听我的……”

邹全转了一圈,那些人还是不说话,而他终于把情绪收了去,笑了起来:“那我问最后一遍,还有谁不同意的?”

没人发声,他们都知道邹全的实力在现目前来说是最高的,显然没有人想步被撕成两半那人的后尘,邹全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笑道:“很好,那么,现在令牌,归我了!”

说着,邹全把令牌向衣服口袋里踹。

而就在这个时候,邹全却感觉到手上的令牌突然被一股大力牵扯,竟是拿捏不稳,才撩开衣衫,这大力突袭而来,邹全一个没注意,玉佩竟脱手而去。

朝着半空飞出去,邹全一惊。

“娘的谁?”邹全破口大骂。

然而追随着令牌到了另一边,那竟是人群的背后,所有人也很惊讶,这是谁还敢打令牌的主意。

所有人都散开了,留出一条通道,让邹全能够看到后面的光景。

轮椅,窦碧清慢慢推着轮椅从雪地里走来,两个车轮压出两道车辙,轮椅上,老头无力的瘫坐在上面,抱着肩膀,几缕白丝在风中飞舞。

而令牌飞过一长段距离,落入了老头的手里,他边被推着,边道:“我不同意。”

第二百九十六章 清理门户

readx;第二百九十六章清理门户

老头依旧是缩在椅子里面,双手抱着肩膀孱弱无比,眼皮微微抬起,仿佛随时都要落气那样。

“咦,掌门?”围观的弟子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你……”

“掌门?”

“糟了,是掌门,他还没有死。”

“那这死的人是哪个?”

所有人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们面面相觑,努力擦亮眼睛说服自己说这不是真的,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用处,而这其中最为震惊的,当然莫过于邹全了。

“你……”邹全手指老头,话语间满是不信,“你……”他又看了看一边躺倒的“尸体”,双眼瞪到最大,“你,你竟然耍我。”

看到二人出场,柯敬腾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窦碧清,他心情难以抑制的激动,箭步飞窜到窦碧清身边,抓起窦碧清的手就把她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清儿,你没事吧你,这老变态没对你做什么吧?”

“哎哟,安啦。”窦碧清身子在原地转了一圈,嘴里还含着一颗糖,说话含糊不清,“好得很,我这里还有糖呢,你吃不吃啊?”说着啊的张开嘴,让柯敬腾伸口来接,而这个时候柯敬腾却没有使坏,他眼角竟渗出一滴泪水,面带哭相,一把将窦碧清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仿佛再也不想松开:“对不起清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有能力保护你,让你被抓走了,是我的错。”跪求百独壹黑!岩!閣

窦碧清的笑脸上此刻读出来满是幸福,她依偎在柯敬腾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柯敬腾的后背,安慰道:“哎哟,好了啦,人家又没有粗什么事情,你就不要自责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吗?”

柯敬腾却更加激动了,她抱着窦碧清,差点把窦碧清勒得喘不过气来,接着道:“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我发四。”

“哎哟,疼死我了啦,你轻点。”窦碧清笑着如此说道。

柯敬腾松开窦碧清,正面低头看着她,突然一笑道:“你这个台湾腔是怎么一回事儿?”

“嘿嘿……”窦碧清一笑,“那我看电视里的偶像剧不都这样吗,男女主重逢那都是腻腻歪歪,哎哟你好坏,吓死人家了啦,我这不是模仿吗,怎么样,像不像?”

柯敬腾一脸黑线,不过看到窦碧清还是开朗如从前,也就放心来,看上去她被抓之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柯敬腾这才看着那个老头,低声向窦碧清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让窦碧清说话,老头沙哑的声音从他嘴巴里面传了出来:“多谢你们年轻人了,受苦了你们,现在,老头子我接手了。”

“啥意思啊这?”柯敬腾还是不解,看着窦碧清继续问道,“你们?”

“没啥事。”窦碧清低声朝着柯敬腾如此道,“袁老爷子可厉害着呢,你等着看好戏吧。”

老头没有理会身边的几个年轻人,转头看向邹全,手慢慢抬起来,指着他,浑身颤抖:“邹全,你,你好大的胆子!”

邹全这个时候当然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全部暴露,再装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他站在原地,扬着头道:“好你个老杂毛,玩得挺好啊,这一手不错啊,假死,还烧房子,够逼真,有一手!”

老头没有在意邹全对他的称呼,手抖着道:“作孽啊,作孽啊!我袁鼎天怎么会收了你这样的徒弟,狼子野心,这一出戏,把你本来的面目暴露得一丝不剩啊!邹全,尸骨未寒,你甚至没有想过要帮我安葬,就开始抢夺掌门之位,还痛杀手,你!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哼……”邹全冷冷道,他似乎还认为老头只是如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孱弱,他听到老头的话后不屑的哼了一声,“报应,什么为报应,你这个老头,要死不死,门中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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