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ot- 第4部分

　　　　　“小个子？不是一个人？”索隆站起来走到娜美身边，伸手拿过资料，“他和前台有过接触？”

　　　　　“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应该不是一个人。”娜美从索隆手里抽出一张纸放到最上面，“住宿登记。他似乎是酒店的客人。”

　　　　　索隆看了眼娜美，皱起眉：“客人？什么时候入住的？”

　　　　　“大岛案的3天前。”娜美指指天花板，“他的房间就在2422。”

　　　　　“射出子弹的房间上面？”

　　　　　“是的。今天早上8点20分退房了。”

　　　　　索隆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打电话给佛兰克，让他检查这几天的监控录象，找出那个小个子。我去找乌索布，你打完电话到停车场等我们。”

　　　　　娜美追问着：“去做什么？”

　　　　　“鸩三组。”索隆停下脚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带上那个。”

　　　　　看着索隆匆忙离开的背影，娜美叹着气拨通了佛兰克的电话：“佛兰克？头儿让你看监控。……是的。……是吗？在找了？……嗯。……马上要去鸩三组。……不。……他好象停不下来。……对，就像是坏了的机器。……我很担心。……好。……嗯。……回见。”



十四

　　　　　“你越来越漂亮了，娜美。”乌索布从后视镜看了看坐在后座闭着眼的索隆，“还是调来四课帮我吧。”

　　　　　“乌索布课长，虽然四课很有意思，我还是喜欢一课呢。”娜美检查着笔和笔记本，笑眯眯的回答道。

　　　　　“哈哈是吗？因为年轻有为的课长吗？”乌索布回头看看似乎睡着的索隆，“他好象很累。”

　　　　　“请看前面，课长。”娜美在包里翻着什么，“你这样心不在焉可不行。”

　　　　　乌索布沉默了一会，又重复了一遍：“他好象很累。最近几个月看到他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娜美回头看看索隆：“课长，一课就是这样的，每天都有新案子。他要负责案子又要监督进度。所以……”

　　　　　“是啊。相比之下我们四课就好得多，呵呵。”乌索布看看前面，“哦到了，叫醒他吧。”

　　　　　娜美还没说什么，索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娜美，准备好那个。”

　　　　　乌索布回头看看正看着窗外的索隆，又看看娜美，后者朝他耸了耸肩。

　　　　　进屋之后很久，索隆看着乌索布：“我不是已经预约了么？为什么还要等这么久？”

　　　　　乌索布尴尬的搓搓手：“可能有什么变化，嗯……那个……”

　　　　　“课长先生，少爷和田中先生正在赶过来，马上就到了。”坐在对面的罗宾看着索隆微笑着，“很快。”

　　　　　“呵呵是啊，快到了。”乌索布感激的朝罗宾笑了一下，“你……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

　　　　　索隆看了罗宾一会，朝娜美做个手势：“这样吧，既然你的主人还没到。我可以先问你几个问题吗？”娜美会意的拿出笔记本看着罗宾。

　　　　　罗宾保持着微笑：“当然可以，课长先生。”

　　　　　“你们家的少爷，和大岛发生过冲突。”索隆看着罗宾的眼睛，“你知道吗？”

　　　　　“是的。”

　　　　　“为什么？”

　　　　　罗宾笑着看了眼娜美：“为了女人。”

　　　　　索隆和娜美对视了一眼：“能具体一点吗？”

　　　　　“大岛在西边控制着酒吧街，虽然他对组织非常忠心，但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罗宾看着乌索布，“您知道的吧？课长。”乌索布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他强迫街上的女郎为他服务。如果有人拒绝或是反抗。”罗宾顿了顿，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就会消失。”

　　　　　娜美一脸嫌恶的记着，房间里只有写字的沙沙声。

　　　　　索隆看着罗宾，抚着自己的下巴：“嗯，恶棍。”

　　　　　罗宾停了一会，又面带微笑：“少爷不喜欢这样，就去找他，嗯，‘协商’了一下。”

　　　　　“你们家少爷不像黑社会的，倒像是**。”索隆也跟着笑起来，“原来不是争风吃醋吗？为了女人。”

　　　　　“哈哈哈，不是那种的‘为了女人’，课长先生。”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只会为了男人争风吃醋。”房间里的4人朝门口看过去，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男人靠着门框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罗宾笑着站了起来：“少爷。”



十五

　　　　　不知为何，索隆听到他的话楞了一下，恍惚间，少爷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让你们等这么久。乌索布课长，你好。搜查一课课长？和传闻里的一样。哦！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我是一课的探员，您好。”娜美边鞠躬边拉索隆的衣服，“非常抱歉占用您的时间。”

　　　　　索隆这才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朝少爷点了点头：“我是搜查一课课长索隆，请多指教。”

　　　　　少爷爽朗的笑着拍了拍索隆的肩膀：“真的太年轻了，我一直觉得‘课长’就该是乌索布这样的大叔，哈哈哈。”说完，除了索隆，其他的人都笑出了声。

　　　　　索隆扯了扯嘴角：“常有人这么说。那，少爷，我们就开始吧？关于大岛案的询问。”

　　　　　“不要急嘛，索隆，我可以叫你索隆吗？”少爷笑嘻嘻的坐下，拿起罗宾的茶一饮而尽，“唔，好喝。我跟妈妈的姓，你可以叫我路飞。我睡过头了，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先休息一下如何？”说完又伸手拿乌索布面前的茶。

　　　　　索隆等他喝完两杯茶，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慢慢推到他面前：“叫我索隆就行。路飞，我只有几个问题，你可以边休息边回答。”

　　　　　路飞放下空杯子，端起索隆的茶，调整了一下坐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是很忙的。好的，你问吧。”

　　　　　索隆盯着路飞拿杯子的手：“你和大岛起过几次冲突？”

　　　　　“嗯……两次？不，好象是三次。”路飞转着手里的杯子，想了想，“是四次。”

　　　　　“是什么起因？”

　　　　　路飞看了看身边的罗宾，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是个吃人的恶鬼，我想让他停止那种行为。”

　　　　　“唔，就像桃太郎？”索隆反而笑了起来。

　　　　　“哈哈，对，像桃太郎。”路飞马上跟着一起笑。

　　　　　索隆继续看着路飞的手笑着问：“只是口头争吵？还是动手了？”

　　　　　“动手？哈哈哈，饶了我吧，索隆。”路飞突然大笑起来，“我只是好言相劝，每次都是他扑上来想动手。你看到了，我只是个小个子。”

　　　　　索隆把视线转到路飞脸上：“是的。大岛是个110公斤的壮汉，你一定受伤了吧？”

　　　　　路飞没有马上回答，和索隆对视了一会，眨了眨眼：“我很庆幸是老爸的儿子，他给我找了个厉害的保镖。哎？怎么了？喂，怎么回事？索隆？索隆！”

　　　　　娜美丢下手上的笔记，迅速扶住索隆倾斜的身子，乌索布和路飞也马上站起来紧张的观察着索隆，罗宾跑到门口焦急的喊人：“快来人！谁！田中？快过来，叫医生，医生！”

　　　　



十六

　　　　　已经是午夜了，还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索隆从瞄准镜里寻找着目标，熟悉的家具和摆设，是他自己的家，所有的窗帘都没有拉上。他缓缓的移动着枪口，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卧室的窗边，金发，墨镜，叼着的烟。

　　　　　索隆楞住了，转过头重重闭了下眼，深呼吸了一下，重新把脸靠在枪托上向自己家看过去。那个人还在窗边，甚至把正面转向索隆这边，微微笑着。

　　　　　索隆屏住呼吸，瞄准了他的胸口，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却松了开来。那人低头看看自己胸口的红色光点，抬手拿下叼着的烟，继续把手抬高，停在眉心的位置，笑容绽放得更灿烂。

　　　　　停了一会，索隆微微沉了沉身子，那人身上的红色光点慢慢升高，很快就在黑暗中和闪烁的香烟前端重合。

　　　　　“瞄准头部，射击脑干。”随着瞄准镜里那人的口形变化，索隆清楚的听到了这句话。

　　　　　索隆猛的丢下枪，闭上眼。再睁开眼，看到几张焦急的面孔。

　　　　　“头儿！”娜美红着眼眶，“你没事吧？”

　　　　　乌索布拍拍娜美的肩：“没事了，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别哭了。”然后转向索隆，担心的看着他：“索隆，你太拼了。”

　　　　　“我刚睡着了？”索隆对娜美笑笑，“没事的。”

　　　　　娜美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你是晕倒了！你都多久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了！”

　　　　　索隆张嘴想说什么，发现罗宾也在旁边看着他，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哦，我还在鸩三组？”

　　　　　罗宾挂着一贯的微笑：“是的。您刚才把我们吓坏了。好在没有什么大碍。”

　　　　　“少爷呢？”索隆没有找到路飞的身影。

　　　　　“索隆？你醒了？”话音刚落，路飞就出现在门口，他几步走到床边，担忧的看着索隆，“要是你在我家出了什么事，那真是太可怕了。”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索隆坐了起来，“今天的询问就到这里吧。”

　　　　　路飞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是的，询问就到这里。不过你不能起来，你需要休息。”

　　　　　娜美也按住索隆的手：“头儿，再休息一会吧。你这个样子……”

　　　　　索隆叹了口气，挣脱了他们，看着乌索布：“今天不会再工作了。乌索布，麻烦你送我回家，不能在这里麻烦别人。”

　　　　　“哦好的，走吧。”乌索布伸手扶他，“你是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索隆侧了下身子，躲过乌索布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他朝娜美做了个手势，然后对着路飞和罗宾点了点头：“今天就先告辞了，非常抱歉，我太失礼了。”

　　　　　路飞看着索隆大笑起来：“哈哈哈，哪里哪里。索隆你真的很棒，完全看不出来刚刚晕倒过。欢迎随时过来，我会全心配合你的工作。”

　　　　　索隆看了眼路飞的手，也笑了起来：“路飞，鬼最后被桃太郎斩了，下次我们换个别的比喻吧。告辞了。”说完索隆走了出去，娜美向路飞鞠躬后也跟了出去。乌索布叹着气，也向路飞鞠了一躬。

　　　　　路飞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专心的看着窗外：“百闻不如一见。”身边的罗宾没有出声。

　　　　



十七

　　　　　“头儿，你可以睡一会。”和索隆一起坐到后座的娜美担忧的看着他，“这里离你家有一段距离。”

　　　　　“是的，索隆你睡吧。你的脸色太差了。”乌索布瞄了眼后视镜。

　　　　　索隆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过了很久，他开了口：“少爷没有前科是吗？乌索布。”

　　　　　乌索布又瞄了一眼：“是的。没有。”

　　　　　“娜美，那个确保吗？”索隆转向娜美，视线在她包上停留了一下。

　　　　　娜美做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我回去就整理。”

　　　　　“你看我的手。”索隆点点头，然后把手举到娜美面前，“看到了什么？”

　　　　　娜美不解的看了眼索隆，然后仔细看着他的手：“很粗糙。茧？”

　　　　　索隆放下手：“他的食指一二指节宽大，关节旁有明显的茧。虎口粗糙。拇指上也有不自然的茧。‘只是个小个子’，哼。”

　　　　　娜美摊开笔记本：“你想到了什么？”

　　　　　“索隆，你意思他会用枪？”乌索布直盯着后视镜里的索隆，“他可是组织的继承人，用枪不能说明什么吧？”

　　　　　“不，不是枪。”索隆看着窗外，“是刀。”乌索布没有再提出疑问，沉默的开着车。

　　　　　“我从小练刀到现在，所以是这个样子。”索隆握紧拳头，又放开，“用的都是太刀。”

　　　　　索隆看着后视镜，对上了乌索布的眼神，他笑了笑继续说：“少爷是用短刀的好手。”

　　　　　转头看娜美快速的记录着，索隆换了个语气：“娜美，在什么情况下你会顶撞部长？”

　　　　　娜美楞了下，呆呆的看着索隆：“哎？部长？”

　　　　　索隆转头笑着说：“我绝对不会顶撞部长的，我还想在一课多破点案子。但是，如果我马上要被免职了，说不定我会主动跑去揍他一拳。呵呵。”

　　　　　“……啊是吗？”娜美停下笔，“你是说？”

　　　　　“如果大岛是个恶鬼，少爷就是第六天魔王了。再蠢的小鬼也不会去忤逆魔王吧？”

　　　　　娜美转了转笔：“除非……”

　　　　　“除非大岛知道自己要被‘免职’了。”索隆又摊开自己的手仔细看着，“魔王不好好当，非要当桃太郎。”

　　　　　“大岛知道自己会死？”娜美也看着索隆粗糙的手，“所以才会以下犯上？但是他为什么不跑？”

　　　　　“这个也许该问他本人，或者……”索隆看看后视镜，没有继续说下去，闭上了眼睛，“我睡一会，到了叫我。”娜美扁扁嘴，低头仔细看着笔记。

　　　　　索隆在公寓楼下，目送乌索布的车远去，才转身进楼。进了电梯，转身刚想按钮，一个背着书包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叔叔！等等我！”索隆笑笑，伸手挡了下正在关闭的电梯门。

　　　　　小男孩纵身一个滑行滑进了电梯，对着索隆一笑：“嘿嘿，谢谢叔叔。感觉好久没碰到你啦。”

　　　　　索隆按上关门钮，低头问道：“你去几层？”

　　　　　小男孩迅速伸手按了两个钮：“我来我来。我去14层，叔叔去16层，我知道的！”

　　　　　索隆楞了一下：“呃不，我要去18层。”

　　　　　“哎？”小男孩抬头疑惑的看着索隆，“你每次都去16层的啊。”

　　　　　索隆看着闪烁的电梯灯：“是吗？你怎么知道？”

　　　　　“上个学期我回家都能碰到你，嘿嘿。”小男孩抓了抓后脑勺，“你还总是叫我别玩得太晚。今天我可是一放学就回家的哦，碰到叔叔太好了。”

　　　　　索隆摸了摸男孩的头：“是啊，叔叔现在很忙。”

　　　　　电梯很快到了14层，小男孩出了电梯，还向索隆招招手：“叔叔再见，替我向另一个叔叔问好。他也好久没碰到啦。”




十八

　　　　　小男孩的脸很快就被合拢的电梯门挡住了，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