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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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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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爹娘搬家?唬弄小鬼儿呢!挨说了?被撵出来的?

妹夫在、不方便,我长话短说,痛快回去哈,不赖叶婶!

咱俩啊,俩臭皮匠做事也能出纰漏。就该我出头张罗,我张罗不过来,我那还有兄弟们呢!

租个房子,管吃管喝的,我都不用太出头,当然了,这是后话。你现在听我的……”

对于小毛的建议,夏天表面上“嗯嗯”的应承了,实际上并不打算实行。

婆婆骂她的那些话,她又不是死人,做不到转头就忘记。

一句话造成的伤心伤肺,恐怕一时难以调整过来,到底需要多少个一天天时间,才能迈过心里的那道坎儿,夏天不清楚,可她知道她能对那些话能倒背如流。

……

新家、新环境,两个孩子略有些兴奋。

院落比叶家大院儿小上很多,但因为种植了一颗梨树、一颗枣树,院子里还有葡萄架子,孩子们觉得这个新家更好玩。

晚上九点多钟,天空布满星辰,夏天借着月光还在搓洗着孩子们换下来的衣服。

叶伯煊拿着文件站在门口喊她:“差不多搓一搓得了,赶紧睡觉吧。明儿个还得起早。”

夏天用胳膊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子,平房还好些,至少屋里凉快,没那么闷热,甩甩手上的水渍,把衣服晾好了,又猫着腰端着一大洗衣盆的水往门口挪动。

她嘴上不说,心里也知道多少还是不习惯。

至少她以前无论多忙,忙的也是“重要的事”,这些琐碎的家务活,她早在生完孩子后,很久不碰了。

“你赶紧放那,以后倒水那些活,我干。”

叶伯煊说着,把文件重新放在桌子上,几大步迈上前,笑道:“你发现没?像咱们还在团里的日子,挺好。”

叶伯煊心里承受着压力,面儿上还得哄着媳妇。

这还不算,两口子把身边的孩子们哄睡着了,叶伯煊光着膀子搂着媳妇,媳妇稍微紧紧地回搂住他的腰,他立马就觉得那必须彻底的向“领导”汇报思想工作。

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就是闹闹和小碗儿啊,他们也有人疼、有人管。

我当时就寻思,你在咱家就有我。我都不站在你这头,谁能行啊!”

真真正正的心里话,没有任何修饰词,夏天主动的吻上了叶伯煊的唇。

这个吻不热烈,不掺杂其他,只有浓浓地耳鬓厮磨,用亲昵的动作告诉彼此:“有你,真好。”

夏天在叶伯煊的怀里睡着了,等她睡熟了,叶伯煊披着自己的衬衣下了地,他得去隔壁屋挑灯夜读作战会议报告。

另一头匆忙赶回家的叶志清,踏着夜色刚刚回到大院儿,确实想着急回家却又无暇分身。

“雅萍啊,怎么样了?”

第六五1章不再回头(一更祝各位猴年大吉大利)

宋雅萍撵走了气她的叶伯亭。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女儿根本不会安慰人,挑火和加油倒是一个顶仨。

你说女儿要是真有能耐,她倒是替自己这个亲妈出头啊?

她不,她不但不敢和伯煊使厉害,连她嫂子的一个“不”字都不说。

在叶伯煊和夏天离开后,宋雅萍又和叶伯亭大吵了一架。

直接造成宋雅萍越想越窝火,气的她中午、晚上滴水未进。

叶志清放下手中皮包,摆手示意王荷花什么都不用准备,进了卧室。

谁的妻子、谁心疼啊!

叶志清看着萎靡不振的老妻,斜着身子仰靠在床头,脸色蜡黄蜡黄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叶伯煊离开后,宋雅萍再没有掉过一滴泪,可她的老伴儿回来了,见到叶志清那一刻,眼泪不知不觉的掉落了下来。

“他爸……”

主心骨不止是叶伯煊,也包括叶志清。

老夫老妻了,叶志清倒比叶伯煊更懂得知疼知热。

关上卧室门,叶志清坐在床边儿,大手拽住老妻小手,握在手心里:“又为儿女操心了?”

宋雅萍坐了起来,在叶志清的搀扶下,扑进了叶志清的怀里:

“三十多岁了,我在那么难的年月里生他,一点儿一点儿的带大,盼着长大啊……呜呜,志清啊,你知道吗?他长大了,不要妈了。那是我的心头肉啊,我就这一个儿子,跟他媳妇一起不要我这个妈了。”

叶志清轻拍着宋雅萍的后背:“慢慢说。你这个急脾气啊!”

等宋雅萍差不多哭诉完整个过程,叶志清站起身。

他什么也没说。他脱掉军装,卷起衣服袖子,亲自端水洗毛巾,洗完了又像伺候小孩儿似的,给他心里依然年轻漂亮的妻子擦脸。

这个时候,妻子只需要有人倾听,他还是别在这个时候说谁对谁错了。更不能指责老妻语言过激。

即便宋雅萍没说具体的语言。可叶志清心里清楚,他在家的时候,早已察觉。

至于事后的解决办法。叶志清觉得他要亲自找伯煊两口子谈谈,俩孩子看着都倔强,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心啊。软和着呢!

但是甭管怎么样,叶志清选择了在此刻悉心关怀。他常年不在家,能给予妻子的,也就这么多,仅此而已就要更尽心。

这一晚上。宋雅萍在叶志清的怀里,哭着诉说,哭着埋怨。哭着不甘。

“先是夏天生孩子,我那阵啊。真快赶上亲妈了。亭子要是有一天生孩子,志清,我也就能做到那样了。

然后是亭子离婚,不提还好,一提我就心口疼。

咱家女儿要什么有什么,婚姻上却非得让她摔这样的跟头。那时候我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她还没心没肺呢!

生儿育女有什么用?儿子终于不作妖上战场了,他上战场?他以为只有夏天担心吗?

他真去了,我这个妈得比夏天还糟心!我都恨不得自己能替儿子和女儿,只要可以,我遭罪,让我儿女顺顺利利。

可结果呢?志清你不懂,你没看到伯煊当时的样子,我白生了他,白生了!”

絮絮叨叨的夫妻对话,宋雅萍似乎提着的那口不甘心的心气被发泄了出去,之前咬牙切齿的恨夏天,在和叶志清倒完苦水后,全部泄了劲儿。

第二天没爬起来,彻彻底底病倒了,并且一病、就是半个月。

……

叶伯煊昨晚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上午到了单位马上开会。

大会议室里的叶伯煊,站在投影仪的前方,拿着教鞭指示着投影仪中的地形注意事项,他侃侃而谈。

列席的各位也专注的听着,频频点头。

小院儿梨树下的夏天,正指挥着几个工人抬好缝纫机,以及布匹又要给她放在哪里。

放置妥当后,她一边算着工钱,一边儿又要喊着孩子们:

“闹闹、小碗儿,给叔叔让开。嗳?那个不能碰!”

厨房小锅里煮着酸梅汤,正冒着热气。

中午时,叶伯煊返回办公室,端起茶杯喝了几口凉白开,皱眉拽了拽领口,刚想要松快松快喘口气,电话响起。

“你给我来一趟!”

“爸,我得去食堂吃饭。中午还得回趟大院儿取东西。”

叶志清沉着一张脸:“立刻,马上!”啪一声,摔了电话。

而夏天那头,也和她丈夫一样。

“来啦来啦!谁呀?”

当夏天打开门,愣住了。这些人咋这么有手段能力?

叶伯亭冷哼:“谁呀谁呀!能谁?我!”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儿。

夏天递给叶伯亭板凳,瞅了几眼和孩子们亲了几口的叶伯亭。

叶伯亭对着闹闹屁股拍了两下:“个小没良心的,去,领着妹妹一边儿玩去!”

“咋的?你这是上门兴师问罪?用事实告诉我,咱俩成了姑嫂,朋友难当?”

叶伯亭剜了一眼夏天:

“赶紧回去,妈都病了。你还想怎样啊?我跟你说哈,妈这次可真入了心,现在医生上门输上液了。”

夏天叹口气,坐在叶伯亭的身边,低着头不吱声。

“是!设身处地想,换我我也受不了。”

夏天摇头:“你设身处地不了。因为你没穷过,你不懂穷人的最后一个铜板。”

叶伯亭摇了摇头:

“夏天,我今儿个上门可没叫你嫂子。

咱现在抛开我们彼此的身份。我就是你一朋友,我是不是这样劝你的才能入心?

你说你又不是不跟我哥过了,以后难道还不登家门啊?你觉得哪家老人能给你登门道歉?

你知道我最烦提屈磊俩字吧,那我今儿个就揭开伤疤提提。

那老太太,当年都胡搅蛮缠成什么样了?我照样接着,还送上门因为他家的破事儿被人糟践,不就是得继续过吗?”

夏天摇了摇头,示意亭子不用说了,她该懂的都懂:

“我承认妈有自己的立场。她病倒了,我没觉得解气,倒是睡觉都不安心的翻来覆去。

不会回去过了,亭子,孩子们的教育也是个问题,等你以后生了孩子就知道了。

总之,多方面原因,让我清醒几天,我也不回去乱晃悠气妈。”

……

“家是讲理的地方吗?吃饭、回家取东西?你们把你母亲气的倒下了,走的安心吗?不管谁对谁错,她是你们母亲!”

叶伯煊任由叶志清的笔筒砸向他的前胸,一动不动,掷地有声:

“爸,咱理智点儿,搬出去是我早就计划好的,和夏天无关,和我妈也无关。我回家跪着都成,但不会搬回去!”

第六五2章这就是爱(二更)

家事从来就不是小事。

无论是干大事的叶志清懂得这个理儿,还是蔫巴巴收拾着包袱想投奔夏天的王荷花。

叶伯煊斩钉截铁的对他父亲说:

“爸,夏天当咱家儿媳,您得承认她一直以来不错吧?请您、也拜托您,不要给她施压,更不希望您找她谈话。”

宋外公给叶志清这个女婿打电话:

“志清啊,到底明文下没下呢?你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你父亲我,真想在改革的大潮中发挥余热。”

叶志清坐在办公椅上,久久出神。

最终在能不开口就不多言的宋雅萍面前,叶志清劝道:

“雅萍,他们需要成长,不是三十岁了生了孩子就是长大了。

放他们单过,让他们过过自己的日子。

你想想咱们年轻时,有多少次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觉得父母在身边不方便?

别怨儿子儿媳,你给他们一个笑脸,咱家的孩子都是好样儿,你信我的,他们还是那个伯煊和夏天。

不是谁家的儿媳都能像夏天这样,也不是谁家的婆婆像你这样事事为她想周全,一大家子,处处要换位思考,但人有短处,难免有疏忽。

最终陪你的是我,所以我们才叫老来伴儿,他们也是一样。”

叶志清这一段话,宋雅萍是否听的入了心了,不得而知。

但是在第二天中午,叶伯煊特意没开自己的车,徒步回家,又收拾了一车的东西,装在了夏天的车上之后,他才站在了母亲面前。

他没有像是和叶志清说的那样下跪。

叶伯煊只是弯腰抱了抱不看他的宋雅萍,抱着僵直着脊背的母亲,他放轻了声音,说了声:

“妈,别这样。”

宋雅萍顷刻间泪如雨下。她委屈的哭着,她并没告诉叶伯煊:“儿子,妈那天说的是气话。”。

她也没有继续恨铁不成钢地捶打,她这个当母亲的心里真的有点儿害怕。

小时候儿子怕妈妈不要他。等孩子真的长大了,当妈的怕把儿子打跑了。

儿子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

无论是母亲还是儿子,真的是“怕”吗?

……

叶伯煊在给宋雅萍擦眼泪的时候,嘴上说着:

“妈。夏天现在没时间,又是学习又是加工那破包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得做家务照顾您儿子我。

所以啊,孩子们真没人管,您有时间还得继续帮我们带,我们周末回来也得吃您做的现成饭。”

语气轻松,把该表达的表达了出来,但叶伯煊的心里却沉重无比。

他三十多岁了才明白,原来给父母认错并不难。他们是这个世间最能轻易原谅他的那个人。

在连续四天输液之后,在大哭了两次之后,宋雅萍忍着头疼、鼻塞、精神不济,又换上了套装,披上了白大褂,还是那个高军衔的军区医院院长。

……

“荷花姐,你咋又来给我送菜了?”

王荷花对夏天很不满,怎么就不把她带出来?!

“我一天不见闹闹和小碗儿,闹心呗。”

夏天用牙咬断针和线:“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刘营长还通着信呢!一年一年的。过的好快,耽误了你好久了,我觉得应该趁这个时机,你应该……”

“应该过来给你带孩子。你又干活又做饭送饭的……”

夏天笑着打断。这次彻底坐在王荷花的面前:

“他们大了,就这一年需要人带,明年必须送到幼儿园。我爹娘今年冬天来,也能帮我。

荷花姐,如果你想好了,趁着我现在没开学。我帮你张罗。

时间啊,不等人,那个人没有等着等着没了影踪,咱实话实说,也算难碰。”

王荷花面儿上一副死活说不通的样子,实际上再给刘行天回信时,终于吐了话。

……

“嫂子,你慢点儿吃。”看着又黑又瘦的小毛,瞅了瞅小毛卷曲的长发,夏天心存愧疚。

小毛大口大口嚼着夏天炸的小河鱼儿,嚼的她暂时租院儿的这家人家,一走一路过,瞧着都直咽吐沫。

吃着饭,她还不忘逗夏天:

“咋的?你哥还敢嫌弃我不成?”

夏天摆出断掌姿势:“人武则天都是有用的留下,没用的直接咔嚓。他嫌弃你,咱就不要他。”

“成啊!我黑瘦不怕,你不成。不过妹儿啊,眼瞅着就要开学了,你别给我送饭了。冬子还得在家看着孩子们,他才多大点儿,我都惦记。我自己买俩干粮就得。”

“不折腾!瞧着吧,过两天荷花姐中午也能出来。到时候就用不上冬子了,趁着没开学,也让他放松的出门玩几天。”

“咋的呢?婶子吐话了?哎呀,你真多余,跟她吵吵啥啊?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也挺犟!”

小毛心话了,她虽然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当时都说了啥,咋问夏天都不说,可无非婆媳俩就是拌嘴呗,还能打一块堆儿是咋的?

她这是远了,离梨树村八百里地,刚开头那阵,苏美丽就差手指头点她脑袋上了。

当儿媳妇的,气婆婆干啥!装没听着该干啥干啥呗!

夏天撅了撅嘴:

“她指定还怨我,可她惦记孙子孙女和儿子是真的!偏心,我白对她那么好了,她以前病了难受了,明明都是我,问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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