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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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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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兵。顺便观察下,倒她肩膀上刘芸的情况。这妞现在估计已经意识不咋清晰了,用手温猜测得烧到至少39度,再这么下去,脑子会烧坏的。夏天急的不行。

闷哼一声!一只脚踩秃噜了,夏天连带着扯着她的刘芸,从小山坡上滚了下去,用手护住刘芸的头部,却没注意自己,腿就蹭在了半山坡的大石头上,刮蹭掉一手掌大小的皮。夏天顾不上自己,赶紧回头查看刘芸,发现只是帽子掉了,但她整个人烧的算是昏迷不醒了。

“嗳!啊!有人吗?救命啊!。”全是回声,没有回应。

夏天又无助又急迫……

把刘芸拽起,扶到自己的背上,试图背着她前行。可夏天一个九十多斤的人,背着另一个九十斤的,简直是做不到的事,更何况她腿也受伤了。还没站起,俩人又一起摔到地上。又赶忙检查了下刘芸的后脑勺,呼出口气,还好没摔破。

站在这半山坡上,对着满眼给人希望的绿色,夏天深深的无力……这可怎么办啊?如果刘芸从此脑袋烧坏了,她夏天会难过死的。那么可爱单纯的小姑娘!还有不停的埋怨自己,如果当时她让叶伯亭返回团部,现在是不是已经找到医生了?正在坐团里的车赶来?也许刘芸现在正在降温处理。而不是去什么狗屁目的地,目的地有啥啊?目的地只有一群跟她们一样的士兵,还有一个不懂任何医术的连长,手里没汽车没点滴的,夏天你是不是猪脑子啊?夏天从未经历过,原来人的身体是如此脆弱,病倒且严重了只是一眨眼间。

估测了一下越过这半个山包,爬到公路去碰运气,大概需要多久……回头又看了看刘芸干裂的嘴,还有那不知道烧到多少度的脸。

把压缩饼干掰开,一大口一大口地就着口水,噎进嗓子眼儿。她现在需要能量,她得一会加紧步伐,尽快尽快,用平生最大的限度去超越她以往跑步的速度。走之前,把两个人的军帽挂在附近比较高的树梢上,她沿途都留有记号,以期望叶伯亭找回来时能及时发现刘芸。趴在刘芸耳边,用嘶哑的声音大声喊叫:“刘芸!你听着,我去公路截人,你坚强点,我马上回来!叶伯亭也会马上就到!”连续喊了两遍,刘芸才昏昏沉沉的点了下头,就被夏天移动到挂着军帽的大树底下。

夏天转身飞奔!她没觉得自己的腿有伤,她感受不到……算不过来,到底这是摔的第几个跟头,心里就只知道要快速爬起,被山包上疯长的蒿子绊倒,再爬起。眼泪不自觉浸出来,狠狠的抹了把脸,她现在没有水喝,不能再浪费自身的水分,心里对自己命令着:憋回去!夏天你别这么没出息!憋回去!你的战友,你的朋友还等着你救命,你快跑一分钟,她就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再等俩小时不获救,她接触了医学的皮毛,她知道人会烧坏的。肺炎,肺炎严重呢?

受伤的那条腿跑的直打颤。觉得一开口,嘴巴就会裂开一般的干涩疼痛。

她用着从没有如此快的速度疯跑,但还觉得太慢太慢~内心慌慌的没个落脚点。她想,如果我夏天厉害一些,体力强一些,背着刘芸说走就走,也许她们仨现在还没分帮,还可以在一起,现在估计就快到医院了。爷爷,爹,我是不是不配穿这身军装,是不是给你们抹黑了?她不知道为啥,此时此刻疯狂的想念夏木头和夏爱国。她自责自己下错的命令,更自责自己的无能!她觉得自己是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小孩,需要躲在她爷爷和她爹的安慰里,这样她才能心安。

但她始终没放弃,她似乎听到了她爷爷夏木头对她说:“爷爷要以你为荣呢。”他爹说:“你是我夏爱国捧在手心里,一直要骄傲着笑的夏天!”表情坚毅的前行着。

终于爬到了公路上,夏天又往前几百米,往后几百米,两面路头的往返奔跑一遍。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人,找到能帮刘芸的人!正要放弃这想法,慌的要扯开腿往团里方向跑时,她看见了什么?一台军绿色的吉普车!

第47章近距离接触

她当时什么颓败的想法都消失不见了,就剩下高声的呐喊:“刘芸~你这死丫头命不该绝!”然后果断地往马路中间一挺尸,平躺马路中央,她得让这她眼里可爱的军绿色吉普知道,她这事是十个加号等级的急事,她要寻求帮助!

军用吉普车行驶在回团部的路上,叶伯煊正要跟侦察连连长屈磊提议,下次如何设置障碍,才能提高野外训练的难度时,就看见离他们不到一公里的地方,马路正中间有一个女兵又喊又跳的对他们挥手,紧接着就利利索索的往路上一躺,之前还好好的,这忽然的行为就像个无赖似的。叶伯煊始终维持淡定的脸色,有了一丝裂纹。

不过叶伯煊直觉是出什么事了。点下油门,争取快点知道是什么情况。

“叶团,这似乎是咱们团的女兵。”叶伯煊加速往夏天那里赶时,侦察连连长屈磊,用一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紧张声音说了一句。不过内心的焦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叶伯煊抿抿嘴唇没说话。换挡减速停车。叶伯煊和屈磊同时从军用吉普上奔夏天急走过来。

夏天望向上方两张遮挡了阳光的脸,咧开嘴笑的同时,干裂的嘴唇迅速出血,但她还是继续笑着,笑的特别灿烂,是那种看到希望的璀璨。

边费劲爬起,边扯着离她更近一点的叶伯煊的裤腿,就说:“我是一四二团的,正在野外训练,可我的战友突发高烧,现在至少三九度了,就在那里,两棵紧挨着的树上,树上挂着我们两个的军帽。”说完又用手拽紧叶伯煊的衣角处,借着力站起来。她现在感觉出她的腿出问题了:“我请求你们两位救助!再不救援,高烧转为肺炎,肺炎之后,算了,我就不假设了。麻烦快去!”说完,还像赶苍蝇似的,对他们挥了挥手。

屈磊刚看见这惨样的女兵不是他担心的人时,是松了一口气的,结果这女兵一溜话下来,他的心瞬间提起。他马上领命:“叶团,我去吧!”

叶伯煊点点头:“抓紧背回原地,我在这等你。”

屈磊转身迅速的跳下公路,往夏天指的方向奔去。

夏天觉得,人在紧急时刻,潜能是可以无限扩大的;同理,人在安全时,也是可以迅速萎缩变的十分脆弱的。

她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刚才还能没命来回奔跑。可现在,她觉得自己都无法站立。好像腿跟要断了似的;好像嘴唇在流血;好像嗓子在冒烟。感觉头也浑浑噩噩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转着,而且她还渴。

叶伯煊拿这个从见面开始,就抓着他裤腿、衣角,现在是抓着他衣服袖子的女兵,有点无力。

“刚刚看你能跑能跳的,你现在又成什么样子?我命令你,立正!”叶伯煊用微冷的声音,习惯性命令的语气。

不就是有点脱水脱力吗?又不是她高烧昏迷,站没站相,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就这么点苦就受不了。在他看来,训练量还是应该加大。

夏天用她那不太在状态的脑子,反应慢半拍的思考了下,面前这位到底刚刚说了什么话。等反应过来他说的啥时,微愣,马上抽回手,把手放自己裤腿上蹭蹭,然后站好。

叶伯煊皱眉,她这是什么举动,难道我身上不比她干净?想到这,随即扫了夏天一眼,这形象……两个裤腿用草绳子系紧了,估计是嫌裤腿在跑动中刮到枝杈,军装上衣,两个衣角被打了个结,这是什么穿法?又快速瞟了夏天脸蛋一眼,就这一眼,叶伯煊嫌恶的要死,瞅瞅那脸上跟鬼画符似的,全是道儿,他就不明白了,又没下雨又没泥的,无论是爬山坡还是过树林,都不至于让她顶着这样一张脸啊,她这是去爬地洞了?还有那头发,额头上的刘海已经一绺一绺的了。

夏天要知道叶伯煊疑惑她脸上的黑泥印儿,她指定会告诉他,她自己下雨了,哭的,哭的钻树趟子,你试试去,比我造的还得惨!

夏天就感觉对面这位开着军用吉普的长官,眼睛跟雷达似的扫射她。

刚还说呢,人只要一获救缓过口气来,就会变的放松,变的格外脆弱。夏天看见这俩人,确实松了口气,刚要表现见到组织的懦弱和软弱,觉得安全了,可以歇歇了,跟组织报告我受伤了,还没等汇报思想工作呢,这位开着这年代少有的吉普车的长官,就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死样子。瞬间就觉得,她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她得一直送刘芸到医院才算完成任务。这俩人跟她们不是一伙儿的,她还得继续坚持。

原来部队的领导,不都是小白杨还有那个一面之缘的翟政委样儿啊?或许这位不是她们团的吧?

叶伯煊就看见这位打刚才蹭完手之后就没动静的女兵,现在又一副倔强罚站也不再说话的样子,抬起胳膊看看手表:“跟我到车里等着,他们返回时间大概需要在二十五分钟后。”边说边抬腿往车那走,走了两步没听到跟上来的步伐,补了句:“这是命令!女兵。”

夏天撅撅嘴,这是老天从哪给她派来的煞神啊?声音冷冷清清,态度严酷无比。不甘不愿的挺胸抬头,气势十足的,尽量不瘸不拐的跟煞神往那煞神车的方向走。虽然形象惨了点而已……

刚打开后座门进去坐好,前方煞神递给她一个保温杯,扬了下下巴,那意思是喝水。夏天说了声谢谢,接过水杯端正坐好。

叶伯煊就寻思,这人刚拽完他衣袖都蹭蹭手,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这不喝水就是嫌弃是他用过的吧,毛病,惯的毛病!在外面行军打仗,什么水不喝,就这样的当什么兵!想也没想的,张嘴就训斥:“马上喝了,你看看你都脱水成什么样子了,还在那穷讲究!你是军人,臭讲究那些有的没的,思想有问题!”

夏天生气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我喝不喝水关你鸟事啊?你问咋回事了吗?就说我臭讲究,还我思想有问题?我思的崇高,想的伟大着呢,我要是臭讲究的人,能让自己造成这个死样子啊?你有没有脑子!气的脸有点发红。

叶伯煊从车里的倒视镜看到夏天那小红脸,不明所以。想了想,觉得自己想左了,她这可能是内急?所以才不喝水?咳嗽了两声,不太自然的说:“下车向前走五百米,翻下公路,可以解决!”

夏天瞪大凤眼,这人又说什么呢?他脑子构造有问题?说的是啥她咋听不懂?难道不等刘芸回来就要开车走?还让去公路下等着救援?他有急事马上走?

叶伯煊看夏天没言语也没动静,回头瞅了瞅坐在后座的夏天,正好看见这人闪着大凤眼,有点迷茫又带着点不可思议的看他呢,不知为何,在那双大眼睛下,略微有了点不自在,扭过头看窗外,补充说明:“那地方可以解决,没人能看见你……不是内急吗?”

搞了半天这家伙在说这个,夏天深刻的觉得她俩脑回路实在不同,你说她都缺水到要脱水了,她哪来的问题要解决啊?想了几秒猜了个大概,大概是看她都要脱水了还不补充,以为她内急了吧?这么想,人家是好心,端正态度解释:“我不是要那个啥……我是要把这水留给我的战友,她高烧比我情况严重,等会返回车里,我好都喂给她。”

叶伯煊听完夏天的解释,有点意外又有点不好意思。没了解情况就训斥。想开口解释一下他说他臭讲究啥的话,又不知从哪开始说,索性就不言语的掏出根烟点上。

夏天和叶伯煊就这样在车里,开始了长达十五分钟的沉默。两个人都是端正坐着,一动不动地,没有任何交流。只偶尔能听见叶伯煊的开打火机声,还有他往外扔烟头。

第48章入院

等屈磊背着刘芸赶回来的时候,正好过了二十五分钟。他们的车一路飞奔,夏天估测得平均一百四十迈。赶到军区医院时,正好碰到了她们连长王伟,正要坐医院的车催着快点出发。

王伟看到叶伯煊,又从车上下来,几步跑到叶伯煊面前报告:“报告叶团,我们连的叶伯亭同志,为了能向我尽快报告连里刘芸高烧的情况,抄近路翻峭壁,从上面摔下,被后面掉队的连里的其他同志发现。据说腿摔骨折了,其他情况还不太了解。我和医院的救护人员现在马上就要赶去,报告完毕。”

夏天一听急了,把刘芸平放在担架上,交给医护人员喊着快点救治,是高烧!就跑过来要求一起去。夏天真是心急如焚了,俩朋友在这一次野外训练中,都差点玩儿完了,尤其那个,这峭壁摔下,到底啥样啊?伤没伤到别地儿啊?

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那句“叶团”,更不会留意到,她身边的叶伯煊和屈磊听到叶伯亭出事时,拳头都紧紧攥着。

叶伯煊用平板无波的声音回道:“马上出发,屈磊,开我车跟着去,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马上赶到这来提起告诉我。”

王伟和屈磊都敬礼就快走了,夏天一看这人说话好使啊,一着急又拽叶伯煊袖子:“我也去,我也去,我是叶伯亭的好朋友,我去帮帮忙。”

叶伯煊眼风都不扫她,说了句:“你这个样子,去了是添乱。”就往医院里走。夏天蹭到石头上的那条腿,时间长了,本来都不再流血了,可刚下车扶刘芸往担架上抬时,夏天的腿又被剐蹭到车门边上,再次往外浸血滴子。之前叶伯煊也没注意到,但外面有小风一吹,他第一时间就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他留意了一下夏天的腿,发现有一条裤脚处像湿了一样。这得流多久了,流了干,干了这又流了。难怪刚见到她时,她要拽着他裤脚衣角,估计是一看见救人的出现了,一放松就很难爬起了。一想到自己,对她说的那些,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回头,对追着他赶来,刹不住脚差点撞他怀里的夏天说:“别又跑又跳的了,我去叫个担架,你跟你战友正好作伴,一起让医生都检查检查。”心里又想起亭子,他这妹妹也够性情中人的了,就是再着急战友,你也不能翻峭壁啊,就那三脚猫功夫……叶伯煊觉得他建议王伟,给医疗预备连尽早安排野外训练,又增加难度穿梭树林和山包间,这也许是他人生中,极少下的错误决定。

夏天听完赶紧摆手,笑话,仨人就剩下她这个智商较高,思维清晰,身手相对敏捷的了,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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