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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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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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您。是人吓人吓死人。您连个动静都没有,就从阴影处冷不防走出来,您说吓不吓人。”

屈磊拎着行李包也进了客厅:“吃饭了吗?我给你做了热汤面条。等的时间太长,估计都要糊锅里了。”

“把包放门边儿吧,那里面都是脏衣服,你得倒出空给我洗洗。”

屈磊赶紧点头,虽没笑,可表情却是放松舒缓的:“嗳!你吃吧,我这就洗。”

叶伯亭换衣服、洗手、进厨房打开锅盖,看了看里面还卧着俩鸡蛋的热汤面条。上面撒着葱花,桌子上摆着她爱吃的辣酱,心下满意。

这老爷们真会过日子。她以为自己走了,这屈磊都得没心思好好操持家务呢。却不想还知道做大酱、做她爱吃的辣酱。

叶伯亭端着饭碗边吃边眼神扫了一眼整洁的厨房,吃得浑身暖和了起来,心里还喟叹道:“还是回家好。可比住宿舍强多了。宿舍里真讨厌,连谁偷擦谁的雪花膏都能吵起来,真让人无语。”

叶伯亭回了家,局势就变了。此时卫生间里的屈磊和屈老太太就在小声说着话。

“娘,你干嘛呢?都脏衣服,您还要翻看翻看啊?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您快出去吧!”屈磊满脸无奈地看着翻包的屈老太太。

“娘洗、你出去吧。你白天训练忙活一天了,累的要死要活的。前两天手脖子不是崴了一下吗?那手能使上劲儿嘛!快点儿,听话。我数数几件衣裳,就这么两件,我一会儿功夫就洗完。”

屈磊听着接水的动静以及他娘说的话,愣了一瞬,他刚才误会了……

侧过头看着他娘那满是皱纹的脸和半头白发,心里不止是酸,还有点儿暖。

“没事儿,早好了!抹药膏了。”屈磊拧紧水龙头,蹲下身抢他娘手里的衣裳。他总不能对他娘说:“您别洗了,亭子会不高兴的。她不喜欢外人碰她的东西吧……”

娘俩正蹲在卫生间里因为谁洗叶伯亭的衣服而撕吧呢,叶伯亭推门进来:“干嘛呢你们?”

娘俩的动作戛然而止,屈磊趁老太太开口前赶紧转移话题:“要刷牙洗脸?”

“嗯。”叶伯亭点点头,然后随意地瞟了几眼卫生间继续道:

“磊子,我吃完了,都给你放饭锅那了,你记得刷啊,要不然有细菌。还有要用碱啊!别老是用热水那么一刷,根本刷不净。我昨天值了一宿的夜班,得先睡了。”

叶伯亭说完就跨过洗衣盆,拿着刷牙缸和香皂就出了卫生间,去厨房的水龙处去洗漱了。

叶伯亭想的很简单,她出门前是被这娘俩合伙气走的,你屈磊几个电话催过来,我叶伯亭给你面子自己个儿主动回来了,并且进屋没提钱的事儿,就说明我想跟你好好过日子,这事情可以翻篇儿了,就冲这个,屈磊你得好好表现、好好待我。

叶伯亭悠哉悠哉地进屋睡觉了,被屈磊撵出卫生间的屈老太太生起了闷气。

屈老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儿子儿媳卧室的门,气得心都一抽一抽的。

这特么是哪辈子缺了大德才娶回家的!一点儿光都借不上力!还得让她们老屈家拿板子供起来当祖宗养!

第四三6章吐槽叶小姑(月票150+)

叶伯亭先一步上楼了,叶伯煊扶着夏天慢慢走,刚到家门口,旁边的一侧房门打开了,刘行天怒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刘行天看到叶伯煊夫妻俩,夏天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地调整表情,只是效果并不太好而已,刘行天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僵硬。

“团长啊,刚回来啊?”刘行天没话找话,客套了这么干巴巴的一句。

“大晚上的干什么去?”

夏天冲刘行天笑笑点了下头,然后掏钥匙开房门,听到叶伯煊的问句有些无奈。这怎么无论是谁你都管呢?

“散棵烟。要不要一起?”

俩人没了踪影。

夏天进屋换鞋脱大衣,瞅了瞅没收拾的饭桌子也没整理,自己先冲了杯热乎乎的牛奶喝上。

二十分钟后,叶伯煊才算进了家门。主动进了厨房刷碗筷儿,只是脸上的表情仍旧闷闷不乐。

夏天观察了两眼后,端着热水杯站在叶伯煊的身边问道:“咋的了?还和亭子生气呢?她就那样,你和她一般见识干什么。”

叶伯煊先是抿了抿唇才开口道:“你看看她那样,整天一派谁管也不服气的架势,都是爸和妈给惯坏了。就那样的,能有人敢娶回家也不错了!”

说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踏着大步子去了卫生间。

夏天笨手笨脚慢慢弯腰拿了两个苹果进了客厅。

坐那削苹果时继续劝叶伯煊:“你前几天还不是那么说的呢,现在又这样。够矛盾的了哈!那是你亲妹,你这么说她。”

自从夏天搬来和叶伯煊像普通夫妻般一起生活之后,夏天发现叶伯煊的情绪总是在一个水平线上。每天他自己的情绪都掌控得很好。

上班碰到多难解的事儿,你是加班啊、还是自己恢复训练啊。从来不把负面情绪带回家。碰到调皮捣蛋、爱惹祸的新兵,他也不会回家跟她抱怨。

一个人学习、工作、生活,怎么可能会碰不到烦心事儿?

可叶伯煊就能把握住自己的情绪。这样的特质,往大了说叫心中自有丘壑,这才是干实事儿、有担当的真爷们,往生活习惯等小事情上靠拢、那叫性情内敛稳重。

夏天真心觉得,能让叶伯煊对人对事有这么大幅度的情绪起伏。那都是在他心中至关重要才能做到。亭子就是其中一个。

叶伯煊换上了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摆弄起他的茶壶了。

夏天看着叶伯煊一趟一趟地折腾,烧水、拿暖壶,取杯子。心里叹道:“也不嫌个麻烦,不就是喝口水嘛。”

自家老爷们吧,你要说他性格内向,他也能说能唠能开玩笑。会和你互动得很好。

可你要说他外向开朗吧,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摆弄茶壶。要么就是一个人开着台灯看书,兴致来了,再写几个毛笔字,有那么点儿孤芳自赏的意思。因为他从不需要别人参与品鉴。

夏天瞅瞅钟表上的时间。这也没到睡觉的时候啊?压在心里的话,她觉得自己该适时表达一下,单纯地告知一声。

“那啥。谢谢啊。”咔嚓咔嚓咬着苹果。

叶伯煊抬眼看了一下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媳妇:

“没话找话,进屋做数学题去。我烧上水了。一会儿给你搓澡。”

“嘿嘿……”夏天有点儿尴尬:“对了,你说你们怎么都那么有能耐啊?我今天扒拉着手指头在家数,我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

寻思找我们新兵连的连长王伟帮帮忙吧,一寻思算了,他虽然比我以往认识的人处事活泛,可还是没你能量大,还是等你吧。”

叶伯煊意外地挑了挑眉,眼睛微眯看茶碗上飘着的热气:

“觉得依靠我、没有成就感?小脑瓜琢磨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独挡一面?”

“你这人好可怕啊!你看亭子,这么晚回家还能找台车送。说实话,我刚才听你们兄妹大小声时开小差来着!

我就琢磨啊,我要是跟你生气,我能去哪呢?我也没地儿啊?我要是心血来潮像亭子似的想回家就回家,我也找不着车啊!”

“哼!”叶伯煊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那人是小叔的同学。我自从到这来就没麻烦过人家。

原来小叔在咱家生活,算是咱家的一份子,那人经常去大院玩。

现在是这个市政府的办公室主任。从小叔那论得管人家也叫声叔。”

喝了口茶水继续道:“我都提醒过亭子多少次了,不要总是干什么就找关系!她可倒好,可着自己方便,明明不需要的鸡毛琐碎事儿,她开口找人帮忙就像应该应分似的!这个毛病特别不好,不改以后会毁了她!”

夏天明白了,这恐怕就是叶伯煊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的原因。

“她不是那种娇蛮任性的大小姐,那只是她平时的一种风格。她心粗、没细腻的那一面。嘴巴说话也毒,可大家都和她处得不错,很欣赏她。你不能要求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优点。有时候优点也是缺点。以后我提醒她,让她注意呗。”

叶伯煊嗤笑:“你点她?咱爸说她都没用。她就是任性的人!我看啊,他俩平时生气吵架也不全怨屈磊,就那样的,换个人也受不了。还吵架得去接?三岁孩子啊?她想怎么样,别人就得配合。她要是没结婚,我就找人给她扔边远地区当兵去,治治她这毛病。”

叶伯煊说着说着就站起身,茶水也不喝了,一转头进了临时设置的书房。

夏天冲着门喊道:“真够倔的了!你俩一对儿!消消气别忘了出来给我搓澡!”

半个小时后,浴室里传出了叶伯煊的声音。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我媳妇是水泥做的。”

……

“嗳?别闹!大着肚子闪着腰……注意脚下啊……你别趁机占我便宜……啊……啊……”

刚回家时还满腹怨气、憋气到了极点的叶大少,现在心情舒畅的躺在夏天身边,闭着眼睛、大掌摸着夏天的肚子:

“闺女,翻个身给爹瞅瞅!”

叶家的灯灭了,可楼上屈家卧室的台灯却亮了。

屈磊蹑手蹑脚地下床去客厅转悠了一圈儿,看到他老娘住的屋房门紧闭,装作上了趟厕所又溜回了卧室。

不愧是侦察兵出身……

第四三7章夜战(一更)

“干什么呀!”叶伯亭睡得迷迷糊糊中,屈磊的手,伸了过去。

屈磊趴在叶伯亭的耳朵边儿,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带着点儿恳求的意思商量道:

“媳妇,嗯,我都想你了,让我稀罕稀罕。”

叶伯亭没搭理屈磊的话音儿,翻了个身,给屈磊一个后背继续睡觉。

她昨天值班一宿,接了两个急诊患者,她都困得有点神志不清了,要不是在被打扰那一刻看到熟悉的台灯,她都得以为是在医生值班室呢,非得一巴掌呼死屈磊。

屈磊不屈不挠、再接再厉往叶伯亭跟前儿凑合,轻咬着叶伯亭的耳朵含糊道:“媳妇……媳妇?嗯。”

一个“嗯”字甚至都带着拐弯儿,有那么点儿撒娇的成分,大脑袋也往叶伯亭的颈间拱着,手更是不老实地打扰着叶伯亭的好眠。

屈磊眼睛冒着绿光,内衣难耐着,身体煎熬着,就等着一声令下就开拔了。

叶伯亭忽然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头发乱糟糟地披散了满脸,两只手烦躁地把挡在面前的长发往旁边甩了甩,回头就怒气汹汹盯着脸色还挂着残余笑容的屈磊骂道:

“你有毛病吧!大半夜不睡觉,神经不好啊!你不睡别人就不睡、是吧?!看看几点了,真招人烦!”

叶伯亭骂着,还不忘拍打着,每怒斥一句就用右手使劲拍下她身上围着的红色被子。

嗷嗷的几嗓子,说的是大半夜别人打扰她,可她的嗓门都能把邻居家孩子吓一跳。

屈磊心头的热乎气瞬间消失了,他犹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中,冷,冷得心头发颤、心脏被气的直抽抽。红色的大喜被子是那么地耀眼与讽刺。

屈磊光着膀子也坐了起来,伸出食指点着叶伯亭的鼻子:“你!你!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低沉的男声,毫无温度犹如带着冰碴的声音,显得那么理智和冷漠。

和大红色的喜被般,他觉得自己还光到了一丝不挂。又是那么的可笑与尴尬。

三个“你”字,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意思,可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不可理喻”是屈磊对叶伯亭此时最直观的看法。

这是从他和叶伯亭相识、相知、相恋到携手走进婚姻的第一次正面表态。表达了心中的愤怒。

一个是最烦别人打扰自己休息的千金大小姐,从小到大,连她妈妈宋雅萍都任由她睡懒觉不敢打扰,可见起床气已经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程度。

另一个认为自己卑躬屈膝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也没求她啥。就是要求干个正常夫妻都有的事儿,居然能被人指着鼻子骂!

两个人在彼此怒视的眼神中,谁也不肯再开口说一句话。就似谁开口说话就是低头认错一般较着劲。

“哎呀妈呀!咋地啦!咋地啦!”

屈老太太披着件破旧的棉袄站在客厅里,大声问着卧室里的两个人,小脚挪动着,正要推门看看时,屈磊出声了:

“娘,没事儿!您回去睡吧。我俩口子说话,不方便!”

屈老太太站住了脚,侧脸趴在卧室门上。问道:

“你俩吵架啦?哎呦,我说亭子啊,磊子一训练就是一天,白天累死累活的,晚上回家还得伺候你吃喝,连口现成的热乎饭都得自己张罗!

你出去看看,谁家媳妇像你这么享福?你咋还不知足呢!一回来就欺负我家磊子,你这是要干啥啊?!

我告诉你,我可不让着你!你再欺负我家磊子一个试试看!我去找你爹评评理去!你还闹个有文化呢,你爹妈就这么教你地?!”

屈磊眼看着叶伯亭马上就要还嘴干架。赶紧趁叶伯亭没开口前先说话,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带出了急躁:

“娘!我求求你了!回去睡觉吧、成吗?!我俩没吵架!你能不能别瞎掺和!”

在屈磊烦躁地大喊时,叶伯亭已经拿起枕头边儿头绳系好了头发。掀开被子就下了地,准备要开门和屈老太太大战三百回合!

前情旧怨外加刚才发生的不痛快,堵得叶伯亭就想好好干一架!

在她的观念中,她一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婆婆算个啥,就是天王老子敢骂她时扯上她爹妈。她也敢和对方撕起来!

她叶伯亭从小到大没受过气、没看过别人脸色,从不用委曲求全地讨生活!

嫁了人了,也照样!

敢特么骂她叶家的教育问题,她绝不会放过。

“你要干啥?!你疯了?那是我娘!”

屈磊坐在床上一伸胳膊就要扯住怒气汹汹往外走的叶伯亭。情急之下,他一个常年习武当兵的人,力气自然就大。

“你敢打我?你给我松手?!我告诉你屈磊,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伯亭一直在屈磊面前是娇蛮可爱,偶尔任性也是撒娇成分居多,从未露出过今天的这一面。

屈磊只觉得叶伯亭蛮不讲理、霸道到面目扭曲。

陌生,陌生得让他有种错觉伏在心头:这是妻子吗?

“亭子,你听我说,我娘她岁数大了,你别和她一样的!”

这一句还是商量,可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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