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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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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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摸摸架上摆的古玩,欣赏着墙上的字画,嘴里不停的赞赏着。

“陛下过奖了,都是些粗鄙之物,怎能与宫中之物相比!”皇帝口中虽说的都是赞美之词,但李纲听在耳中却如百爪挠心。他作为百官之首,如何不知道皇帝一向提倡节俭,这次新年消减了不少庆典就是明证,而他现在直夸自己的家‘好’,是不是另有他意啊!

“哦,李相喜欢宫中之物,明日朕遣人给你送几件来!”赵柽回头笑笑说道,好像根本没有听出李纲话中的谦虚之意。

“陛下心爱之物,臣怎敢夺人之美!”李纲被吓了一跳,赶紧推辞道。宫中之物也不是谁都能用的,弄不好就会被人弹劾有不臣之心的,而他可不敢比王黼,什么东西都敢往家搬,最后脑袋都搬了家。

赵柽见李纲步步为营,回答得体,就是不上路,便开始东拉西扯的说闲话。其实他知道李纲是个官二代,其祖上乃是李唐皇室后裔,地位隆宠,父亲李夔也是皇帝的近臣,他本人在三十岁后又多年在朝为官。而宋代的官员,待遇之厚为历朝之最,以他的出身和地位,决定了其一生不缺乏锦衣玉食。据赵柽前世看过一些野史笔记上载,即便他后来遭贬后,家中财富也甚多,拿出来赠送朋友的珠宝,一出手数量就大得惊人,可见其家底殷实,家中有些贵重物品也不稀奇,自己就是故意找茬逗他玩儿。

皇帝驾到,李纲的家人必须得前来请安,在更衣后以李纲的二品诰命夫人为首,率领一家老小前来请安。这下赵柽来劲儿了,将李家老小‘盘问’了个遍儿,从师从何人,读过什么书,有没有功名,多大岁数了,一直问到每天吃什么、娶媳妇订亲了没有,事无巨细都问的清楚。

皇帝看似亲切,像是关心臣属的生活,李纲在一旁紧张的要死,他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而皇帝问话又不能不答,他唯恐家中子弟对答失礼,或是说出些不该说的话,那可就惹出大祸来了。好在自家教育的不错,个个回答的得体,没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陛下,快到午膳的时间了,就请在臣家中用膳吧!”皇帝说讨杯水喝,可茶都喝了一壶了也没见走的意思。而时值正午,眼瞅着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可李纲知道皇帝一般是不住外边用餐的,主要是担心安全问题,怕有人下毒。所以他提醒下皇帝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是吗?李相一说朕还真感到腹中饥饿了!”赵柽摸摸肚子说道。

“陛下,李相的家宴可是闻名京师的,只是无缘品尝啊!”赵忠听了笑着说道。

“嗯,我也早闻李相家厨手艺不输于宫中的御厨,尤其擅长烹制河鲜!”见喜在一旁也言道。

“哦,宫中总是那几样饭菜,咱们就讨扰李相一餐!”赵柽咽了口唾沫说道。

“呵呵,外界传闻言过其实,府中饮食只有几个粗苯的厨子打理,恐怕难入陛下之口!”李纲听了二位的评价这个气啊,他们一个是守卫宫禁的近卫军首领,一个是内侍头儿,可以说是皇帝安全的第一负责人,不劝皇帝离开,反而添油加醋,对自己真是放心的紧啊!

“李相此言差矣,朕也曾征战沙场,风餐露宿都是常事,有东西能填饱肚子就好,不在乎什么精致美味,难道李相还管不起朕一顿饭吗?”赵柽看出了‘逐客’之意,可他怎么会轻易就走,脸一沉说道。

“陛下……臣这就命人安排!”李纲苦着脸无奈的答应下来。

皇帝的话已经将李纲逼到了死角,这顿饭是不管是不行了。可也让李纲极其为难,做些家常饭有慢待皇帝之嫌,若做大餐就又有铺张浪费之意,不过这还是小事。更让他为难的是皇帝在外吃饭也是有程序的,尤其是要有人‘尝毒’,但今日陪皇帝来的两人身份都不低,且是皇帝的心腹,肯定是不会去做这种事,而皇帝有丁点不舒服他都难逃其纠……

“李相很贼啊,他只吩咐管家去布置,又让夫人监厨,自己却不离开大堂半步,便将一切都推了个干净!”见喜小声地对赵忠说道。

“呵呵,都是老油子了,怎么会不懂看人下菜碟,不过看李相也是如坐针毡,倍受煎熬啊!”赵忠轻笑着说道。

“哼,他也是活该,二爷为西征准备了那么久,又掏出多少私房钱打造舰队,可到头来都让他们给搅了能不生气吗?”见喜冷哼一声说道,在他眼中好人、坏人之分很简单,让皇帝不高兴的人都是坏人,哪怕他是当朝宰执。

“喜爷,看样子这顿饭咱们是吃不上了,二爷叫您呢!”赵忠笑着听见喜抱怨众臣搅了皇帝的好事,却不敢插嘴多言,他明白这事情无法说得清对错,只是占的立场不同,总之都是打着为了皇帝、为了大宋好的旗子。而皇帝更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恶搞下李纲除了出气,似乎还有别的意味,这也需个人去品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挑战

平日家中来了客人还要多做几个菜,买些好酒,何况是皇帝到自己家中吃饭,这是何等的荣耀,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但是就当李纲一家人竭尽全力筹备了一桌盛宴款待皇帝的时候,其却又突然离去,此刻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其中不仅有失望,更有惶恐不安。

“不要再多言!”李纲面对家人喋喋不休的抱怨忍无可忍,回首喝道。

“皇帝亲到臣子家探望这是天大的喜事,相公为何不想办法留下皇帝吃一顿饭,哪怕只喝了一杯酒,夹一箸菜,真是可惜……”李夫人看着眼前的这桌菜说道,这可是她挖空了心思,倾尽家中所有,动员了府中所有的力量筹备的,却以此场景收场让她如何甘心。

“你可知你已犯了皇帝的大忌,你准备的家宴以超过元旦朝会的赐宴,陛下如何敢用!”李纲将菜谱摔在桌上道,他老婆也真是实在,只看盘就准备了十三行,酒十五盏、插食七道、劝酒果子库十番、厨劝酒十味、对食十盏二十分,不论菜式和程式皆朝今年元旦赐宴。

“啊?!不会吧,妾身只是想着陛下前来定要竭力让皇帝吃好,并未多想!”李氏被丈夫的话吓住了,颤声道。

“陛下虽享有天下财富却最恨奢侈,今年宣德楼前的鳌山、彩棚都未搭建,元旦赐宴的看盘皆流于形式,比往年缩减不少,而我府中只是家宴便置了十三行之多;再者皇帝欲取消僧道的官阶,收买庙产。节前宫中各位娘娘都未去相国寺上香,你却吵着要去。又被皇帝看得,真是害死我了!”李纲越说越气顿足喝道。自己奢侈的‘罪名’是坐实了,府中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短时间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只能说这在平日都是如此,否则打死他材料都凑不全,别说做出来了。

“相公,妾身只是觉着陛下到府中我们招待好了,儿孙能得些余荫,却没有想到惹此大祸!”李纲已经是位极人臣,但是儿孙辈出仕者不多。李氏琢磨着接着酒酣之际让孩子们上前拜见,也许皇帝吃得高兴封个官,授个诰命的,因此早就让他们盛装打扮等待见驾,没想到一点私心却惹出了祸事。

“陛下何等精明,如何看不出你这妇人之心,没想到我为相十数年处处小心却毁于你等之手!”李纲摆摆手制止了老婆继续说下去,仰天长叹道。

“相公可还有补救之法?”李氏慌了神怯生生地说道,她本想投机取巧。没想到弄巧成拙,将丈夫都牵连进去了。

“唉,事情已经做下,只能听天由命了!”李纲再叹口气。转身进了书房,将一大家子人扔在堂上大眼瞪小眼,本来以为是福禄临门。却转眼成了祸从天降,在这欢乐的日子里给李府蒙上了层阴霾……

李纲十分明白自己所犯的‘错误’都是小节上的问题。即便给外人知晓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发生在敏感时期让人不能不担心。尤其是皇帝突然而至。却又突然飘然而去,他努力回想皇帝进门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和神态,试图从中发现些什么。但除了几句玩笑似的讥讽之外,好像皇帝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满,反倒是喜爷的话暗示着什么。

正当李纲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皇帝到底干什么的时候,又有消息传来,这几天皇帝不仅拜访了他们家,还祸害了其他几个宰执。左相许景衡、右相陈公博、枢密院使赵仁等加上六部尚书一个都没漏,将家家闹得鸡飞狗跳,惶恐不安,最后只剩下一地鸡毛,无可奈何的恭送皇帝大笑而去。

通过几家的遭遇,李纲有些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皇帝的恶作剧,他在报复大家。当日皇帝要亲征,正是他们坚决反对,团结一心的将皇帝生生的给留下。当时皇帝宣布放弃亲征的神情还历历在目,正如皇帝离开他的府上自己夫人的神情相像,无奈中饱含着失望和幽怨以及不舍。现在想来大家都以为事情过去了,而皇帝却没能忘记,一心要报一箭之仇,便选择了这么个顽童似的法子。

李纲想通了困扰自己多日的谜题心情大好,可他又觉不对,皇帝以这种童心未泯的方式祸害自己这些人还说得过去,但对枢密院使赵仁就不应该了。其本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厮,与皇帝是亦仆亦臣的关系,说是家臣最为合适。皇帝若是以对待自己和其他朝臣的方式折腾赵仁就显得不正常了,反而是狠狠踢他几脚,揍他一顿的做法让人觉得更为恰当。

“难道大宋又要重演君臣相争的旧事?”李纲猛然想到此次皇帝出手‘报复’他们缘起阻止皇帝亲征,但这也是皇帝登基以来朝中众臣少有的团结一致,而此次也做得确实过了,他们以不作为消极对抗,使政令不通,皇帝的旨意难出京城。在皇帝看来就是相权已经具有遏制皇权的能力,打破了朝中的势力平衡,这是每一个皇帝都不愿看到的……

大宋自建国后,因太祖以士人共治天下使得相权得到了壮大,也让宋朝的士大夫们将此发扬光大,渐渐使之成为制约皇权的金科王律。在教科书中就向士子灌输:天下不是皇帝一人的天下,因而天下之事皇帝也就不能独裁。宰相杜范曾对此有过很好的解说:凡废置予夺,(皇帝)一切以宰执熟议其可否,而后见之施行。如有未当,给、舍得以缴驳,台、谏得以论奏。是以天下为天下,不以一己为天下,虽万世不易可也。

在这种风气下,宋学培养了宋代知识分子的经世理念。宋代士大夫阶层,对上到社稷安危,下到生民利病,无不抱有舍我其谁的主体认识,并把这种主体认识融入到自己经世济时的建功立业中。在政治权益方面,知识分子似乎争取到了一定的话语权,获得了某些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但他们不甘心沦为事务官,因此就要与皇帝争权,制约皇权的壮大。

宋朝士大夫整体意识还表现在他们对朋党的认识上。‘朋党’古已有之,孔子曰:君子群而不党;荀子云:朋党比周,以环至图私为务,是篡臣也。因此以儒家传统思想为治国指南的君臣们只认为‘小人有党,而君子无党’的观念深入人心,对朋党是又恨又恶,讳莫如深。

入宋后,随着士人们地位的提高,对朋党一概贬斥的传统发生了变化,一些士人提出了‘君子亦有党’的全新见解。对朋党并未一概否定,而是加以分析,指出有‘君子之党’与‘小人之党’的区别。这一理论的出现是宋朝士人的朋党观发生了变化,欧阳修更是公然鼓吹朋党的合理性,并以‘尚道’和‘尚利’相加以区别。

随着这种思想的深入,在士大夫们看来,贤明的君主只要能辨别君子之党与小人之党,奴之有术,那么就可以造就理想的政治格局了。所以宋朝的士大夫们在与‘同道’为标志的旗帜下公开分党派,在朝中争政权以实现自己的政见。从而党争成为朝中各派势力相互倾轧的工具,不仅阻碍了社会改革,而且造成大宋政坛持续百年的争斗。

话还得说回来,士人和国家政权的关系,始终是皮毛关系。他们的心态和行为,最终取决于现实的政治生态,特别是国家权力的运作状态。往往只有相权抑制皇权才能使士人们得以一展其抱负,可又有哪个皇帝甘心将自己手中的权力交出,于是士人们和皇帝的明争暗斗充斥朝堂,党争也成了皇帝控制权力的工具。他可以通过支持或打压另一党,取得在朝中的话语权,从而达到巩固皇权的目的……

到了本朝,士人集团经过经过靖康之变已经势衰,而一部分士人在女真入侵中的不齿表现也让人寒心,使得皇帝得以对士人集团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结束了持续百年的党争,并通过解决冗官和提高武人的地位的方式重现建立起文武并重的新政治格局。与此前相比相权被大大削弱,话语权降低。

此后的十余年中,皇帝通过不断的战争和一系列国策的调整,使大宋得以迅速摆脱战后的衰败,迅速恢复了元气,并重新崛起成为雄踞东方的强国。朝中也形成文武相制政治格局,皇权就成为平衡文武之间势力的重要砝码。而皇帝的文治武功为也其在朝野赢得了极高的声誉,无人能挑战其权威。

士人集团受的的教育使其并不甘心沦为配角,在经过最初的混乱后重新成为一个政治集团。但他们自知不是和武人结为同盟的皇帝对手,那么就只有暂时与武人结盟才能和皇权对抗,联手扑灭了‘让位风波’可以说是他们联合的尝试,那么这次文武一边倒的反对皇帝亲征就可视为共同挑战皇权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警惕

正月二十五日年假结束,各衙门开印上班,大宋朝的头脑们在朝房中等待皇帝的接见,往日大家见面都会说笑几句,尤其是多日不见也该寒暄几句。可这个春节他们其中不少人都被皇帝折腾了一番,弄得狼狈不堪、心惊胆颤。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事情恐怕京城早已传遍了,所以大家见面都不免尴尬,事情又没法解释,索性都闷着吧。

而没有被皇帝拜访的人此刻心中也不平静,这倒不是他们犯贱,不被折腾心中不好受。他们是担心皇帝不知何时会‘拜访’自己,同僚们的遭遇也让他们心惊,可皇帝迟迟不到,这就如同坐着无底船不知道什么时候沉,反而不如来个痛快的,是死是活就这一遭了,总比天天‘防贼’要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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