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第48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累的晚上连传宗接代的大事都没了兴趣。

赵柽困得直打瞌睡,可看着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也只能强打精神看下去。“大败淮南巨寇曹成,擒匪酋马友。杀匪首李宏,现正全力追剿曹成余部…”他拿起一份高宠送来的战报轻声读道,这是个好消息。

曹成部是以溃散的政府军为骨干力量的流寇,他们以烧杀抢掠为经济主要来源,甚至打着‘追赃助饷’的反腐旗号聚敛财富,几乎和土匪无异。但对内部提不出什么鼓舞士气军心的政策纲领;对外不仅祸国,而且殃民。

而现在由于金军的入侵,政府则成了民族利益的中坚力量,国内原本政府与百姓间的矛盾缓和,主要矛盾已经上升为民族矛盾,他们如此必然造成该匪帮与大宋的主流力量背道而驰,导致军心离散,还为广大草根厌弃,失败是不可避免的。

这些流寇们流动作战,走一路抢一路,缺乏进可攻退可守的根据地,时间一长,兵员和粮草得不到及时的补充。在遭到政府军的打击,受到挫折后便出现了一哄而散的局面。而在曹成部失败后,与他结为同盟的马友和李宏两部,却坐视不管,置身于观望状态,结果被高宠趁机个个击破,迅速瓦解。

“胁从不问,匪首必诛,兼用招抚,速平匪患,控制江南!”赵柽提笔在奏折上批到,一味招抚只会让那些心存侥幸的人重蹈覆辙,不断的提高价码,陷入越剿越多的局面,他要打消那些以造反作为进阶的人的幻想。

有好消息就有坏消息,赵勇那边就碰到了麻烦。大宋的主要敌人还是在西北和北方,赵柽布置兵力也是采取的北重南轻的方针,河北与河中的接收都十分顺利,却偏偏在陕西遇到了麻烦,陕西军各路经略使一同上书要求保留军号,拒绝改编为地方军。

自从赵柽收复灵州后,西北防御态势大为改观,从地域上说陕西和西夏接壤的地区已经很少,不再处于战争的前沿地带,从战略上讲已经退居二线地位。但是当年童贯为了掌握兵权,对陕西兵力一直没有调整,即便从此多次抽调兵力,陕西军仍遵循战时的体制,屯驻重兵。

陕西军为了加强对西夏的防御,分永兴军、鄜延、环庆、秦凤、泾原、熙河六路,计有步军十二万人,马军六万人,分属永兴军路经略使吴玠、环庆路经略使赵哲、秦凤路经略使孙渥、泾原路经略使刘锜等统领,各军编制完整,训练有素,可以说是大宋禁军硕果仅存的一支军队。

赵柽在之前也曾想过处理陕西军的事情,他知道此事不会太顺利,事实上也不可能从容地整编如此整齐划一的军队。但是在如今宋夏两国息兵的情况下,在陕西保留十八万的常备军不现实,也不可能。他的计划是将陕西军拆散,其中一部分选入新军,一部分转为陕西地方军,还有一部分调入河中和云中增强两地的兵力,余者退役或是转为屯垦军。

西军在禁军逐渐衰落之后便成为宋军的中流砥柱,名将辈出。而在西北各大军事集团中,又以种、姚两家为首,这两家都是西北的名将世家,功劳最大,威望最重,兵马最强,一向为西北诸将领袖。可是到了靖康年间,种家的两大代表人物种师中战死、种师道病死,种家势力因此土崩瓦解,而姚家的两大代表人物姚古遭贬、姚平仲跑路,这样姚家势力也不复存在。

宋朝初年,西北有杨、种、姚、折四大将门世家,杨家只传三代便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中,如今种、姚两家也步其后尘,只剩下折家一族。折家虽然也走了下坡路,但是总算是硕果仅存,赵柽考虑经过考虑后,折家作为自己的姻亲,忠诚度自不必言,于是他先调折可存为陕西兵安抚使,以便能顺利整编陕西军,而改编后折家再失兵权,也不存在外戚干政的情况。

赵柽的算盘打得不错,欲借折家的威望震慑陕西众将,但是还是失算了。群龙无首的西北诸将在混乱的情况下想趁机‘脱颖而出’,想在乱世中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种、姚两大军事集团瓦解后,西北诸将中就以泾原都统制曲端名望最高、势力最大,此人号称“能文能武”,而且不徇私情,他派自己的叔父出战,战败之后一样斩首,确实有一定才干。

可惜曲端为人私心较重,大局观不强,满脑子都是个人英雄主义和地方山头主义。早先种师道、姚古在时,陕西的事情轮不到他做主,曲端自然也无话可说,可既然这些人都不在了,曲端满心以为自己称王称霸的时候已经到了。

但是朝廷又派来一个折可存,顿时让曲端大为不满,再加上折家也世家出身,曲端从心里看不起这些官二代,以为折家不过是和新君攀上了姻亲便跑到陕西抢地盘,所以不想受他节制,便以禁军转为地方军,他们的军饷、福利和待遇都会降低为由,煽动各路军将联合上书,拒绝整编。

“娘的,又是个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的…”赵柽将奏折扔到了一边冷笑道,不说女真人就是西夏人都比他们牛多了,仗着打了两回胜仗就敢和自己叫板,不遵皇命,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纵观大宋历次用兵,无不是号令不严,军纪国法如同虚设,临阵逃跑者不加以重惩,战死沙场又不加抚恤,赏罚不明,军纪涣散,与敌军交锋不是望风而逃,就是一触即溃,如果略有斩获就是谎报大捷,上下欺瞒,视交战如儿戏。对待国中士民却既是凶残蛮横,抓起人来雷厉风行,杀起贫民来面目狰狞。看来废弃原来的禁军,重建新军这步棋是走对了。

“避免冲突,取其魁首,分化瓦解,各个击破!”赵柽想了想,提笔手书一道诏书叫人送往赵勇军前…

第一百五十八章皇家族事

先国后私,赵柽在众人的辅佐下连滚带爬的算是把国事稳定下来,家事便提上了日程。现在不是他当王爷的时候了,自己只要管着一府的事情了,而是要操心整个皇室老老小小四五辈人的事情了,除了吃喝住行还得管他们的生老病死,就连取名字这种事情都得他上心。

可这事情逃是逃不过的,怎么难也得处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怎么说是人就有宗族,有近支疏族,而宋朝立国以后宗室之事便提上了日程,共享荣华富贵的同时,也给每任皇帝添了不少烦恼,因为皇族还是具有他的特殊性的…

宋朝皇帝和大臣以敏锐的眼光检讨前代对待宗室的经验教训,加以学习借鉴,周、汉、唐三代是三个公认的伟大王朝,尤其值得重视的是这三个王朝的时间跨度足以使宗室成为一个问题。

周代时期,王族在政治秩序中扮演着中心角色。灭商之后,周突然从渭水河谷的一个小邦,变成了一个地域横跨中国北部平原的广大帝国。为了统治这个帝国,周发明了所谓的“卫戍制度”,将大批王子、宗亲以及王室家族以外的同盟者分封为封建领主,让他们去统治全国各地区,周王直接统治的只是帝国西部首都周围的地区。

通过诸如父死子继的封受仪式、发动战争讨伐叛乱领主等机制,周成功地将它的统治维持了一个相当长的时期。这种靠层层封受的宗法制度产生的政治结构贯穿了整个周的历史。

这是一种线性传承制度,按照宗法制。家族成员的在政治上的相对地位取决于长幼嫡庶。长子一系在宗教地位和政治权力方面都享有崇高地位。每一代的长子构成世系与政治权威传承的主干,以次诸子则另立门户。建立新的次一级权威。距离主干越远,政治权威也就越弱。

到了汉代。宗室成员拥有了封国和爵位,这构成了汉代宗室的中心特征。根据汉代法令:只有天子之子才配称宗室,得以裂土封王;王之子,嫡子一人继承王位,其余庶子皆封侯;侯之嫡子一人继世为侯,其余诸子皆无封号。如此几代之后,所有人就会变得与寻常百姓无异,倘若自己不能取得权势,则不免要躬耕度日。我们熟知的刘备就是其中著名的一员。

对于汉宗室来说这意味着一个隔绝的**,通常而言,他们不能担任任何有实际意义的政治角色。尽管西汉和东汉都不乏宗室为官的例子,但其数量非常有限。即便中兴汉朝的光武帝自觉亲族对自己贡献良多,因此慷慨授予他们各种官爵,但却不在政府中起用他们。

由于汉代宗室不在首都居住,这使得他们少有机会参与“内廷”政治。在中国历史上内廷群体与皇帝本人有着最直接的联系,是皇帝用来与正式的官僚机构相抗衡的力量。因此,在汉代历史上几次为争夺皇位而进行的血腥斗争中。虽然也有宗室成员参与其中,但他们的作用微不足道,远不如外戚和宦官这两个最活跃的汉代内廷集团。

到了唐代,他们宗室与汉代宗室在许多重要方面又有很多不同。尽管唐代起初也像汉代那样将皇子们分封到各地,但是,到了中期诸王及其子孙却都被迁到首都。安置在十个王宅和一百个孙院里。然而,唐代在京城安置宗室的做法却为后代开创了一个重要的榜样。

但是唐代与汉又有不同。不仅乐于在政府中广泛起用宗室,而且唐代宗王可以出镇地方。而且许多宗室还被委以高官,十多人出任宰相,这一点在中国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宋朝开始了对宗室的管理。太祖和太宗两朝,这时候还无所谓宗室,有的只是两位皇帝及其弟弟魏王的近亲家族。太祖认为宗室应该包括三兄弟后裔这宽泛宗族,设定了未来宗室的界限。

宋代头一百年的宗室可以说更像是皇帝与宗亲们的交易,皇权赋予他们特权和资助,国家设置法令对他们实行管理,全体宗室在首都过着富足的生活,却不能拥有任何政治权力,这是最重要、最根本的交易。除了祭祖、国家大典充充门面就是发展个人的业余爱好。

虽然他们中有的人是皇位潜在的继承者,但是都过着基本相似的生活,尤其是涉足政治,靠着宋代国家空前绝后的富足,宗室得以如此这般地维持了四到五代后,危机出现了。宗室的规模愈来愈大,在经济、住房、教育、封官等方面都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而在此同时五服以外的宗室出现了,按照唐代的先例,这些远支疏族早就不应该被算作宗室成员了,因此他们的宗室地位的遭到争议,皇家对宗室成员的控制也变得十分困难,如何对待这些远支疏族颇让人头疼。朝廷也一度停止了对无服宗亲的赐名和授官,允许他们通过科举考试获取官职自谋生路,打算精简这些远支宗亲,对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完全断绝宗室待遇。

但是不久问题出现了,失去宗室待遇后,他们很快便堕落了,成了衣食无着,居无定所的贫民。这太有损皇家颜面了,朝廷只好就收回成命,建立无服宗亲资助制度,重新将他们的名字记录在玉牒上。这种作法实际破坏了按服纪确认宗族的惯例,更倾向于建立一种谱系边际开放的宗族结构。

问题是现在第五、第六代宗室的数目经过开枝散叶后已经是成千上万,这还不算他们的妻室、姐妹、女儿、女婿。把这些补助累加起来,对于政府来说就成了一个不小的负担。而这笔费用是出自户部而非内库,花费的当然是百姓税赋,给国家的财政造成了极大负担,成为冗费中重要的一项…

等到赵佶继位,由于人口增长、费用冗滥、血缘宗族关系变得越来越疏远,宗室正在经历着一场彻底的重新定位,宗室问题已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

于是赵佶命蔡京他们想办法解决问题,朝臣们制定了一个方案,中心是终止赐名和授官,但未将这些人从皇家的玉牒中除名,依然承认他们的宗室地位,可以进入宗学。作为过渡步骤,不再授予疏族南班官,而代之以地位稍低的三班官。其后代子孙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考取功名,可以在首都另觅居所,购置土地。有官者还可以依据普通官员的相关规定买房子置地。

在婚姻方面,第五、第六代宗女的嫁资减半,第六代宗女的丈夫也不再授予南班官,但是,这些宗女仍然不许与“非士人之家”结婚。赐予贫困无官的第五、第六代宗室土地,对无依无靠的孤儿和特别贫困者,不计行辈,上报名字,酌情予以特别优抚。在西京洛阳和南京应天府为无服宗亲分别建设新居所,以便外迁。

但是为官者也受到限制,在一个州中担任高级文武职位的宗室不得超过一人;宗室官员同时同地任职,一州不得过三名,一县不得过两名。这条诏令不像是亡羊补牢之举,倒像是防患于未然的措施,因此宗室只能担任些不起眼的小官,想造反也无力响应。

这一切实行了十多年,虽然诟病不断,却勉强对付着。在女真入侵后形势大变,赵柽百般营救,可也只顾得自己的本家兄弟姐妹,皇家宗室几乎被连锅端,京城中的三千多近支宗室被俘获,许多人死在了北行的路上,而跟随赵桓一路北行的能够脱险的只是少数。现在赵柽即位了,这个麻烦同时也转交给他了…

赵柽看着太祖爷的《大训》一脸的愁苦,在其中一再重申,不管后代子孙的血缘关系变得多么疏远,维护宗族的一统都是非常重要的。这老头可能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未来宗族的社会成分可能会变得相当复杂,因此他早早定下了规矩。

要求后人们不管水流得多远,都要尊奉‘玉牒’;不管做官,还是行商,不管在何处,只要彼此相遇,都应当互相承认,照行辈论交;不可嫌贫爱富,不能扬贵抑贱。倘若有贫穷之人或无以自存之家遭遇横祸,富裕的族人理当施以援手,免其流离失所,辱没祖先!

“话是好话,可如今却叫我为难啊!”赵柽哀叹一声,女真入‘帮’了他不小的忙,将自己亲戚给消灭了一大半,死者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可有些侥幸逃过浩劫的人却也生出了歪念,传承数代的宗室曾经被剥夺了一切,权力受到无穷限制,而现在这些宗室突然发现过去对他们的种种限制不见了,只凭借自己的宗室身份便可以获得从前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第一百五十九章步步为营

赵匡胤夺得政权后,在经济上对宗室待遇优厚,遂导致宗室人口迅速膨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