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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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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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以秦王赵柽一派最为强大,他不仅兵强马壮,有一支身经百战的劲旅,而且财力雄厚,有强大的后方基地支持,可进可退,控制了中原大部,现在汴京也在其部控制之下,可对金作战主力也是他。这次救出被虏的人员大部,为其赢得了很大的声誉,遗憾的是未能救出上皇。否则一纸诏书就可顺利登基了,成为一国之君。

而康王赵构是另一个强有力的争夺者。他既有赵桓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委任书,又有孟后的即位诏书。手续完备,都能得到各方的承认,得到了伪楚众臣的拥戴。而且手中还有近十万的军马,可其一直避战,盘踞在河北,山东一带,不肯救援汴京,让人侧目。

如今是两份诏书分别出自两个有立储之人的手,又分别送到了两个人手中。孟后虽说是废后但是在当时情况之下其所为也无可摘指,现在更严重的问题是两兄弟都手握重兵,如果为争皇位打起来对大宋就是雪上加霜。秦王这个暂不称帝,而让太后听政的做法确实是比较妥当,也是正确的做法,但是接下来如何做,可就要考验他这个百官之首的智慧了。

“太后,秦王所虑不假,此时由您听政最为妥当。但当务之急应是整合各种势力,皆以抗金为最要!”李纲思索良久说道。

“正是,前日范琼就欲发动兵变,幸发现及时才为酿成大祸!”郑红梅点头说道。不过也感欣慰,李纲是支持儿子的,这在将来的立秦还是立康中。将是大有裨益的…

李纲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恢复大宋。在宫中庭对之后。太后对他嘉勉有加,李纲也觉得自己得到了信任。可以大大的施展一番,经过深思熟虑后上了一份奏疏,他以为今日要战,力量也是不足,所以决不可议和,不如以守为国策,等待政治修明,士气重振,再议大举。

其后又提出议巡幸、议僭逆、议伪命、议战、议守、议本政、议责成、议修德等策,每条李纲都准备了一个解释性的札子,把前因后果更加深入地说明,这也可以说是他的施政纲领。

郑红梅看过,除议巡行扣住外皆交群臣议定后施行。李纲心中大慰,巡行是他以为汴京暂时不可居,则以巡行各地的名义躲避金军兵锋,根据战略地理的轻重,可先去长安,再去襄阳,最后去建康。现在太后扣住不发正显示其不畏,与国共存的决心。

李纲认为若要恢复中原,就首先要打掉朝中内的怕死情绪与投降倾向。如果整个朝廷中官员遇敌则降不肯抵抗,且事后高官照做,不受惩罚,那么还能指望谁来推动恢复大业?所以当前必须惩治叛变行为,就是为了以后的中兴,以便今后整个国家能为光复大宋做准备!

靖康之后,大宋从上到下、从朝堂到民间,精神上都蒙受了一次重创,灰心丧气者有之,茫然无措者有之,急于恢复者有之。实际情况也非常严峻,大金的军事打击随时可至,内部游兵散勇和“盗贼”到处作乱。国家根基非常脆弱,不要说恢复失地,就是维持现状,也很难!

李纲的这个战略设想,就是告诉人们:先把政治搞清明了再说,不能丧气,也不能急躁。反攻的事,将来是功到自然成!

李纲首先向太后上奏称:张邦昌身为国家大臣,临难不能死节,而挟金人之势,易姓建号,南面为帝。其后不得已才奉迎,应被视为首恶。金人当初欲废赵氏,立张邦昌,让吴开、莫俦两个人传达旨意,两人为此来回奔走,京师人谓之‘长腿鬼’;王时雍、徐秉哲奉金人之命,追捕宗室皇亲,令居民结保,不许藏匿。抓到宗室之后,用衣襟相互栓住,如囚徒一般。其后,又逼迫太上皇、太子、后妃、亲王出城,冷酷无情。后又受伪命为执政。这四个人,当为罪首!

靖康之祸时,国有大故,鲜有死节之士,士大夫鲜廉寡耻,不知君臣之义,视两宫播迁如路人一般,反而是奉贼旨、受伪官者不可胜数,这些人也必须得到惩处,此项工作在太后进京听政后已经展开,李纲就以此入手,接手朝政,调整朝廷官员。

惩治所有的附逆官员,本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可是却有人提出现在朝廷刚刚恢复,到处都要用人,如今把这些人都予以惩处,岂不无人办事了。而对张邦昌被定为首恶也有不同声音。

说其虽名为‘皇帝’,但出于不得已,而登基后基本还算是守着臣子的规矩。他不坐殿,不受朝拜。在延康殿小轩会见百官。与执政官、侍从官商议事情时,大家都坐着谈话。言必称名。饮膳起居不用天子礼仪,只有遇到金国人来的时候才穿龙袍,而且更有人言若不是其主动退位开城,怎么能轻易恢复赵氏。

张邦昌问题,症结在哪里是一清二楚的,但是朝中精英分子讲起歪理来,却是振振有词。李纲在许景衡、陈过廷、宗泽一拨秦王僚属的支持下予以坚决反击,认为张邦昌他为虎作伥不知廉耻,无胆无识堪称软骨。他愚蒙短视附金称帝,乃是一个僭逆之臣。欲建中兴之业,当先正朝廷,因此必须严惩,明正典刑,以励天下士大夫之志!

一番争辩后,基本形成定论,但是击垮张邦昌的最后一颗子弹却是因为女人—**后宫,栽在了女色上面。

原来大内之中有一位华国靖恭夫人。她原是赵佶的宫女,本来己经被掳至金营,但是被宗翰选中和其他数名宫女被当作礼物送给张邦昌,她因此成为了大楚国的‘妃嫔’。这张邦昌原来也是好色之徒。看到这些正当妙龄、如花似玉的美人,禁不住色心荡漾,但他此时还十分清醒。知道美人都是太上皇的女人,他虽有色心。可没这个色胆。

华国靖恭夫人见张邦昌已受册封,但一个宫女都还没碰。显然是有所顾忌。她不懂国家大事,但是知道机会来了,赵宋完了,好在自己命好,大富大贵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华国靖恭夫人怕别人抢了先,马上使出手段,屡次给张邦昌献上果品,而其也每次都厚礼回报。

一次见张邦昌酒喝得有点多了,华国靖恭夫人便夜间来访陪着他饮酒谈笑,眉目传情。然而,张邦昌是一个有严重弱点的人,很快意乱情迷就在女色上出了轨,现在把他送上了不归路…

………

这年是赵构人生非常重要的一年,从开大元帅府起,他的一切决定无不是在受身边的人影响而做出的。他哪里有当兵马大元帅的才干?面对严峻复杂的局势,他哪有做出准确判断的能力?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运筹全局,力挽狂澜?他是在汪伯彦、耿南仲等人一步步指导、建议下,从相州到大名,从大名到东平,从东平到济州。

但也是这一年的经历正在改变赵构的人生道路,也在改变他这个人。他已经发现这样一个事实,按道德要求去做的人,往往会历尽千辛万苦,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学会了为自己打算的人,往往会得到很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在得到赵柽转来的诏书后,赵构听从了汪、黄二位的建议,给秦王来了个不理会,还给他送去了委任状,那个燕京府制置使的官其意自明就是成心让他远离朝廷。与此同时又派出两路信使,一路前往汴京联络伪楚的大臣们;一路前往追击宗翰部的赵勇。

康履从汴京逃回来了,他成功的策动范琼发动兵变,但是却被中兴军事先侦破,结果不但范琼被捕,连御营军也被中兴军缴械改编,张邦昌等人被严管,失去了内应,接着郑太后顺利回京,孟后退位,郑后听政,传诏给他,与秦王的如出一辙,让其追击金军,设法救回二帝。

赵勇那一边赵构派人装了一车金银送给他,让他脱离中兴军,加入自己这一方,此举拿现在的话说,就是未来的国家领导继承人向高级军事干部行贿。而赵勇很奇怪,大方的手下了金银,却当场拒绝了赵构,他说秦王对自己有再世之恩,如今在秦王府做事,应当效命报答,如果我与殿下私交,就是贪利忘义,殿下会用一个贪利忘义的人吗?而后,赵勇将财物充了军费,并遣人向王爷汇报!

听了回音赵构是又气又臊,立刻遣他最为信任的刘光世前去征讨。但是他不知刘光世不仅畏敌如虎,怕王爷是同样的,当年他在灵州城下险些为了点财物给王爷砍了脑袋。对于王爷属下的战斗力也是深有体会的,自知不是对手,可又不能不听,便领兵去转了一圈,以赵勇已经率兵远遁不知去向为名缴令,赵构也是无可奈何!

而此时大元帅府虽未和秦王府翻脸,但是前往汴京称帝是不可能了,金军虽已北还,但是还在黄河一带徘徊,如此形势,真是两难。而现在秦王救出了大批宗室,惹怒了金军,他们正调集大军围剿,这引起了赵构一伙人的恐慌,担心金国如果胜了秦王军,铁骑如果乘胜东进,再度南下,只怕济州也很不安全了,于是他们又商议是否继续南下去宿州,其意图便是如果局势继续恶化,则赶快往南、往南、再往南…

第一百二十四章虚虚实实

正在赵构这些人惶恐不安时,又有坏消息传来,在翰离不大军的强攻下,刚刚被秦王军收复的真定城再次失守,退入赞皇山中,随后追击的金军将秦王围困在山中,两军转入对峙,正在进行谈判。而转到河北东路的宗翰部,走到沧州,突然掉头与在后追击的秦王军赵勇部激战,秦王军在会战中失利,不得不退到大名附近,金军转守为攻,赵勇向在濮州的帅府军求援。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的河北战场突然逆转,秦王军遭到严重损失,让赵构、汪伯彦和耿南仲一伙的又喜又忧。喜得是秦王失利,对己方是绝大的利好消息,一旦他战败实力大损,甚至是死于女真人之手,那么众兄弟被救出来又能如何,自己拥有十万精兵,谁敢惹?

忧的是秦王如果遭到惨重损失,河北、河南形势定会再度恶化,现在保存实力是最重要的,那是将来立身的本钱,所以不但没有派出援军,而且准备按照事先的计划南下宿州。

五月二十日,大元帅赵构发布命令:本帅身为大宋臣子,日夜忧心、寝食不宁,现在诸路勤王之师已云集河北,岂可坐视君父蒙难?即令各路将帅约期齐进,与金兵誓死一战!

然而命令和行动却是背道而驰,军队却要开往宿州,而大元帅府的士兵大多数是河北人,一听说要南下宿州,立即产生了强烈的不满。一时‘三军籍籍’,都说招我们来的时候说是要救援东京,现在东京不去了。一再迂路南下,到底要带我们到哪里去?汪伯彦、耿南仲等人害怕士兵哗变。只得暂时作罢,赵构总算没一口气逃到东南。

东南不能去。河北不敢去,下一步如何行动却成了问题。黄潜善等人商议一番,这样下去必会军心民心尽失,不如以保卫京师的名义前往汴京,一旦河北战场失利,黄河不保,作为大元帅就可以护卫太后的名义控制京师将其挟持,那时就可逼其下诏让康王即位,而且听说京师调集了大批的粮草。便于就粮。

于是大元帅府再次传令:河东、河北乃国之屏障,如今被金人胁迫,为保宗社,不得已而割地,而金人却挟二帝北迁。君父之仇,不共戴天,两河之地,何割之有?现已命将帅出师声援。两河之州郡守臣,有能保一方国土。能力战破敌者,当即授予节钺。各州县守臣可自行收纳税赋,任命将吏,授予一切事务相机处置之权。

这道命令可谓是利己害人。仅为给自己回兵汴京提供了一个好借口,却给局势刚刚稳定逐渐统一指挥的河北地区带来混乱,一些人必定会为了‘节钺’之权铤而走险。招兵买马占据城池,形成割据势力。对中央政府形成挑战,重蹈五代群雄争霸的历史。可对赵构不仅是为了自保而想出的权宜之计。还可以为他登上权力荣华的顶峰铺出了一条道路!

………

五马山就在这片燕南赵北的辽阔大地之中,整座大山山体为浅红色的石英砂岩构造,是太行山在赞皇一段最东部的余脉,和太行山平行而列,都是南北走向,突兀而起,一字排开,仿佛一条笔直的脊梁,支撑着纵横川流,阡陌桑田。

千百年来,五马山南连济水,北接槐河,似一条巨龙腾飞在两河之间。站在山顶,向西眺望,可见连绵不断的太行山脉和赞皇县城;向东举目则是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村落有致,炊烟袅袅,道路蜿蜒。难怪古人有“一山临旷野,千里俯平原”的赞叹

五马山东麓为缓坡,西侧多陡崖,向东俯瞰,是望不到头的一大片平原,田野千里,村落炊烟,尽收眼底,出高邑即可饮马赵州桥;南边在山脉的尽头有济河相绕,以此到邢台即可问鼎邯郸;北边则襟带槐河,自此由元氏即可长驱正定;五马山西边又是一片麦田如茵的平原,可控据太行而远窥井陉。正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上佳战场。

“王爷,这就是铁壁关,义军及其家属都在那里,寨门设在那条山谷的口子上…”五马山横亘眼前,峰峦起伏,势如波涛。赵邦杰陪着王爷登上上了群山中间的一座小山,指点山川形势之险,讲述与金军鏖战之烈。

“嗯,不错,真是亲临其境,方解其精妙啊,我们过去看看!”赵柽点头道,眼前的铁壁关海拔有三百四、五十米,是五马山的最高峰。

“是啊,王爷!古人有诗写五马山‘一山临旷野,千里俯平原’,它与北端的朝天关相距约六里,其间沟壑交错,山道相连!”赵邦杰说道,领着王爷前行。

“呵呵,确如诗中所言,这真是险地!”赵柽他们身处的小山位于五马山的东侧,正好位于铁壁关和朝天关之间。两关山脊架起了五马山南北一线的山势主脉,却又有深谷相隔,让人可望而不可及,使人完全能感受到整个五马山的雄伟和险峻之处。

赵柽边走边看,记下这里的山川河流形势,两关各设独立寨门,高处为关,低处为寨,沟头可屯军马,谷壑之中可住义军家属。五马山上树木不繁,岩洞少见,山壑中散落着的石屋草棚就是他们的栖身之地,全体义军结寨于这荒山野岭中,昼夜暴露,真正的风餐露宿。

略微平坦之地种着庄稼菜蔬,乱草石块间,不时也能发现箭头,断刀折枪,可见这里也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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