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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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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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说道。

“唉,如此一来,败了还可保全,要是胜了王爷处境将更加艰难!”杨时叹口气道,他博览群书,当然知道皇家争斗的冷酷无情。

“龟山先生过虑了,王爷振臂一呼便有十数万大军聚于麾下,做的也是为国利民的正义之事,皇上理应封赏才对,怎么会怪罪王爷!”陈东摆摆手说道。

“少阳,你可知有功高震主之说,皇上数次下诏整顿和征集军队,千方百计地增加兵力,但应者寥寥军力实未能增加,看到王爷如此岂能放心?你做事太过孟浪了!”杨时看向陈东肃然道。

“龟山先生言重了,上次进京,我领太学生伏阙上书,皇上尽为采纳,诛杀、贬嫡了蔡京等恶贼,可见新皇是清明之君!”陈东不以为然地说道。

“少阳,你此次进京能带来太学诸人,确是件好事,可你却不知凶险。在你上书之时,宫中遣人数次欲刺杀于你,如不是王爷遣近卫暗中保护你早就命丧黄泉。而你当日上书,皇上命王濋、李邦彦调集重兵欲行镇压,只是局面已经失控,恐生民变才放过了你等,其中凶险你却不知。事后,耿南仲等人已拟定一份名单,予以斩杀以正当日逼宫之事,你陈东名列榜首,要不是王爷迅速安排你领人出京,只怕你…”杨时摇头苦笑道。

“你们表民意拥李纲为相,也是出于公心,但也让李纲背上了携众逼宫之名,现在其被圣上强命为河北宣抚使出援太原,看似倚重其实是贬其出京,而以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领兵对抗女真人,结果不言自明,此次再败中原再无可战之兵,王爷此次冒然决定出兵也是为保全一个忠臣,为大宋留下最后一点希望!”周行己说道。

“两位先生是不是以偏概全了!”陈东辩解道,“此次上书除了朝中六贼,斩了乱国乱政的内侍,京城才得以不失,且大快人心,朝野上下皆欢喜鼓舞,即不算是有功于社稷,也不能言过吧?”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正是因为诛杀了六贼,你们也把天下的士人的脑袋放在了刀口上,也让王爷此战更为凶险!”杨时的言语激烈起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步步为营

北宋是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而黄袍加身立国的,因此对武将、军人掌权的危险有清醒的认识。再加上五代时期国家被将领所左右的历史经验,所以他立国之后非常重视对武人的限制,确立以以儒立国,重文抑武的国策,立誓言碑:优待文人士大夫,不杀大臣及上书言事者。

因而,宋代的官员主要来源于科举入仕的士人阶层,大批文彦学子通过这个途径,跻身于统治阶级行列,实现了学而优则仕的追求,经过百年的强化,正如蔡襄所言:今世用人,大率以文辞进。大臣,文士也;近侍之臣,文士也;钱谷之司,文士也;边防大帅。文士也;天下转运使,文士也;知州郡,文士也。

这些士大夫与皇权相结合,共同维持着国家的政治运行,所以士大夫比任何时候都更能体现出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最高理想,可以说大宋王朝是士人们撑起了一片天,也造就了历史上‘宋是文人士子的天堂’的传说。

但正是因为士人们的命运也与皇族的命运息息相关,所以他们更加忠于皇室,积极上书言事,平判历史,参与政治,有一种强烈的主人翁意识,即使是在仕途受挫,落魄失意的时候,仍然没有放弃‘以天下为己任’的社会责任感,一如既往的关注着国事民情。这是时代环境所唤起的士人阶层欲忠君报国的思想体现,它反映出士大夫在掌握政权之后的一种心态,从追求个人的闻达向关心社会和阶层的群体利益的转换。

虽说看似和谐。可皇权和相权的争斗在百年中从未消失,皇权膨胀必然打压以相权为代表的士人集团为代价。士人集团。而相权的膨胀自然使皇权受限,引起皇族的不满。打压相权。两种权力就是在这种争斗和妥协中蹒跚前行,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太祖所立誓言‘不杀士大夫和上书言事者’便是保持这种平衡的纽带,双方斗的再狠,也不会伤害对方的生命…

“神宗朝,新旧两党相争,本只是义气和理念之争,但新党炮制‘乌台诗案’将旧党苏大学生打入大牢,开启了文字狱的先河;反之元祐更化之后。旧党执政,以牙还牙,罗织了‘车盖亭诗案’,把新党蔡确流放到了岭南,贬死于当地,但先皇依然遵循誓言不敢刑杀!”杨时说道。

“至前朝,朝纲已乱,太上皇收集花石纲,太学生邓肃献诗讽谏。宰相蔡京对先皇说:你不杀邓肃,恐怕浮言将祸乱天下。但先皇说其还是个重臣,只取消邓肃的学籍,放归田里。可见先皇还记得太祖誓碑。你陈东此次率开封军民在皇宫前伏阙示威,上书言事,宰相李邦彦以你们‘意在生变。不可不治’余将你等太学生逮捕处死,若不是王爷早有安排没有得逞。你便开了本朝斩杀言事者的恶例,此次你虽然死里逃生。但京中随你上书的数十位军民被当街斩杀!”周行己叹息道。

“仁宗朝,辽国犯界,一位转运使临阵脱逃遭到弹劾,朝议以与重处,仁宗皇帝也想杀之以儆效尤,可却被朝臣以太祖誓言劝阻。人人知其罪当斩,但仍劝皇上免其死罪,就是不想开斩杀士大夫的之例。此次你伏阙逼宫,要诛奸佞,圣上本就对他们心怀怨恨,借刀杀了王黼、梁师成等人,又开先河。”杨时愤懑地说道。

“龟山先生,王黼之流祸国殃民,杀之乃是快天下人心之事,难道也错了吗?”陈东说道,显然还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少阳,你可知有其一,必有其二。这把刀可以杀奸佞,也可杀忠臣,李纲如出援失败,即使从沙场上逃得性命,也难逃这把刀!”杨时皱了皱眉说道。

“李大人忠心为国,天地可鉴,怎么能杀得?”陈东急忙说道。

“败军之将不该斩吗?你们要求诛杀童贯不就是因为他是个临阵脱逃的败军之将吗?童贯杀的,当然李纲也杀得!”杨时冷哼一声说道。

“啊…”陈东听罢冷汗如雨,讶然出声道,自己只是想为国除奸,没想到意气用事却连累了天下的士人和王爷,“王爷,属下一时冲动,却牵连到了王爷,真是该死!”他俯首施礼道。

“这事错在本王,知你是血性之人就不该在这个时候遣你回京,事已至此,懊悔已经没有意义,不过少阳还要记住这次教训,切不可再意气用事!”赵柽笑笑说道,他知道一个国家的进步需要有这些热血青年的推动,但是只凭一腔热血也是不行的,白白丢了性命更是可惜了这些日后的栋梁之才。

“属下明白了,此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陈东看着王爷淡然的神情说道,心中忽然明白了,以王爷的手段和背后的雄兵足以横扫大宋禁军登上宝座,而其胸怀和魄力也定能治理好国家,可他却忍而不发,看来不仅仅是不想落下弑君夺位的恶名,而且是不想在大宋开创这种侍武夺位流血政治的先例,打破大宋百多年最高权力和平交接的局面。

“王爷,此次出兵无论胜负,王爷都会再次陷入朝堂上的争斗之中,而我们在京中势力薄弱,形势凶险啊!”杨时不无担忧地说道。

“所以在出兵前希望先生上书弹劾本王,那样即使有什么意外也不会牵扯到诸位!”赵柽笑笑道,这两位也终于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人。

“王爷说的哪里话,我们岂是朝秦暮楚的投机小人,我等愿与王爷共进退!”杨时有些愤懑的说道,好像王爷侮辱了他们的人格。

“我等愿与王爷共进退!”陈东和周行己起身施礼道。

“几位的人品我信得过,但是此次出兵正如先生所说凶吉难测,万一本王遭遇不测,还需先生等人尽力保全忠勇军,这是我们大宋最后的希望,本王拜托了!”赵柽急忙还礼道。

“定不负王爷所托,明日我们便到赵军屯使处去!”三人齐齐施礼道,他们此时也明白了赵柽让赵仁被黑锅的意思,是想为大宋留下最后一支强兵,也是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接下来的日子,赵柽一边整编军队,一边安排出征后的事宜。六月二十日,斩牲祭旗,犒赏三军,赵柽统领大军出征自和州出兵救援太原。

此次出征用兵十五万,以赵耻为先锋使,统领忠勇军龙将和狮将共八千人为前军;以和州知府野利统领所部及和州部族军四万骑兵为左军;正川统领灵州、夏州、等州军及部族军三万骑兵为右军;野利和正川两人都曾做过西夏一路统军,指挥过数万大军,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足以担当一路都统。

赵柽自领中军,可他的队伍也最为繁杂,由忠勇军狼将一旅及蕃汉弓箭手四万人组成,以宥州兵马钤辖周达钧为统制,大部为步军。后军以赵智为统制,领义勇三万殿后。以灵州知府许宏为转运使,负责押运粮草,以夏州知府王瑾为录事参军,掌管大军赏罚。

赵耻领前军先于大军一日出发,大军分两路从兔毛川和屈野川进发,两日后汇于连谷,三日后进入麟州宿于新泰,五日后大军兵至静羌寨。这时前军已进入岚州,与金军战于合河县,一战击溃守军,斩首五百立了首功,正向岚州府治宜芳进军。

此次出兵,赵柽没有选择大宋惯用的分进合击的战术,而是集中兵力于一路前进,这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是最为笨拙的一种打法,但是也是最难以破解。十数万大军抱成一团,首尾相顾,步步为营,就像一只巨大的石滚将挡在他前边的一切碾成齑粉,说简单点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其实选择这种战术,赵柽也是无奈,军队来自多方,又没有时间进一步的磨合整训,打起仗来相互配合必然成问题,所以赵柽按地域分兵,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甚至相邻的部族,相互间比较熟悉,可以减少其中的摩擦,将州军和屯军这些‘正规军’派给正川和野利指挥。

而赵柽却将众多的蕃汉弓箭手编为中军,不仅是因为他们勇悍,而是他们基本是以指挥为单位,人虽少但事儿不少,脾气还大,也只有自己的这个老大能够将他们唬住,指挥的动他们。

再一个大军集中一路便于指挥,敌人也难以看出破绽,避免了被金军各个击破的危险,即使受到攻击,各军相距不远也可迅速救援。这种阵型对敌军同样是个麻烦,要么你就早早在大军到来之前撤退,要么你只能集中重兵固守或是决战,别无它途,而这正是金军的不愿意看到的。

“王爷,有人求见?”赵柽刚刚在寨子中安置好,见喜便进来禀告。

“是谁?!”赵柽看见喜脸上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疑惑地问道…

第二百二十章旧情

赵柽看着走进堂上的人,只觉一阵恍惚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刻见到她,眼前的人身穿鱼鳞战甲,只是大红的包边改成了白色,下边也是素色战裙,虽风尘为洗,但容颜未改,只是眼中多了丝凄怨。

“王爷,折家美鸾领兵来投!”见王爷发呆,折美鸾屈身施礼道。

“哦,折…折姑娘,吃饭了吗?”赵柽反倒了弄了个脸红,手足无措的把前世的问候语说出来了。

“王爷,末将刚到,就来拜见,兵将还未安置!”折美鸾看到王爷紧张的样子,轻笑道,不过也回答了王爷,我刚来人未卸甲上哪吃饭去啊!

“呵呵,一别数年贸然一见,本王失态了,折姑娘勿怪!”赵柽干笑两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拍了两下脑门摇头道。心中暗骂自己,这是怎么了,见到她激动个球!

“末将怎敢,倒是末将来得唐突,惊了王爷!”折美鸾嫣然一笑道。

“二爷,大家都是熟人,就不要客气了,折姑娘的人还在外边等着呢!”见喜看两个人一个作揖,一个施礼,客气的很,不由的替他们着急忍不住出言道。

“折姑娘带来多少兵马?”赵柽借坡下驴问道。

“王爷,末将只带来家将五名,私兵百名,还请王爷接纳!”折美鸾答道。

“哦,那就照老规矩依然编入本王的近卫旅吧,见喜你给折姑娘安排驻地,发放粮草。折姑娘既然也为用饭,就陪本王用膳吧。让本王尽下地主之谊!”赵柽吩咐道,心中纳闷。折家怎生如此小气,好歹是西北大族,这次应募的小部族出兵也不止百人。

“遵命,那就讨扰王爷了!”折美鸾略一犹豫答道。

约有半个时辰,安排好了一切,折美鸾来见王爷,这边已经摆好了饭菜,只有四样菜肴,并未摆酒。而屋中只有见喜侍奉,别无他人,重新见礼后才落座。

“折姑娘,家中可是有人故去!”此刻折美鸾以除去甲胄,但身上依然是一身素色戎装,头上只使一支木簪束发,再无其它头饰,赵柽见状问道。

“王爷,是先父故去了!”折美鸾低声说道。

“折老将军也仙逝了?!我河东再失一位大将。这是何时的事情?”赵柽叹了口气,又问道。

“就在四月,金军背盟南下,雁门索援。我兄可存率河东第二将驻兵崞县。崞县城陷被俘,不知生死。兄可求四月领兵救援太原,兵败城下损兵折将。乃父气急交加一病不起,数日后便去了!”折美鸾黯然说道。

“折姑娘还请节哀。本王确实不知,不曾上门吊唁。还请见谅!”赵柽摇头叹息道,折家连失两位支柱,只剩下折可求独撑,衰落已是不可避免了。

“寒门小事,怎敢劳王爷大驾!”折美鸾客气道。

“人各有命,折姑娘不要太悲伤了!”赵柽给折美鸾夹了点菜,又问道:“近年过得可好?”

“我已无家可归了…”听到王爷问起往事,折美鸾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从灵州分别后,折美鸾回返后便被大哥折可求禁足家中,怕她再与王爷往来,牵连到自己。但他们没想到赵柽回京后不但没有受到处罚,而且安然北返权势更大,便又再次生出联姻之心,可折美鸾厌恶家中之人反复无常,拒绝了家族的好意,一直待嫁闺中。

因此恶了大哥,也被家人埋怨,只有折可存对他一如既往,可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貌似强大的折家在连失两个顶梁柱后,折可求独木难支,而太原之败又使其折损了大量子弟兵,府州军基本名存实亡。

随着父亲的故去,二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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