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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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和他们-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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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时光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死吧。”
  方飞远笑道:“我们这学期搬出去住了,你以后要是在外面逗留过了时间进不来宿舍,我们倒是可以出于人道主义考量收留你,勉强许你睡地板。”
  “哟,行啊你们,”王越笑得一脸促狭,“这么快就从线下发展到线上了,真谈恋爱呢?”
  赵时光凉凉地道:“王兄,嘴巴太贱的人通常都活不长久,这是忠告。”
  王越缩了缩脖子,说:“得,今晚我得独守空房了,哎呀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所谓寂寞空庭春欲晚……”
  赵时光说:“嗯哼?不出三日宿舍新的安排表格就要出来了,到时候自有数名彪形大汉来尽情蹂躏你的身心,阿弥陀佛,上帝与你同在。”
  王越转而去抱方飞远的大腿,哭道:“方兄!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啊方兄!”
  方飞远一脸慈祥地抚摸王越狗头,高深莫测地笑道:“没事儿,多难熬的日子瞻仰瞻仰女神这就好过了,上帝与你同在。”
  “哎哟你们两个见色忘友的……”王越愤怒地起身,转头抖开席子铺好。
  方飞远调笑道:“若共你多情小姐红鸳帐,怎舍得你叠被铺床啊。”
  赵时光捏个兰花指,嘤嘤嘤哭道:“什么混帐话也拿来取笑我!”
  方飞远装模作样:“好妹妹,哥哥知错了。”
  王越被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搓着胳膊道:“你俩够了啊,大夏天的寒得我直想打哆嗦,都死开别在这碍眼,你俩好哥哥好妹妹尽管上外头甜蜜去吧。”
  方飞远一听这话反而来劲了,拉起赵时光的一只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说:“噢,朱丽叶,我为你而来。”
  赵时光深情款款地捧着他的脸道:“噢,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
  王越抖开床单把自己裹住:“你们两个够了啊。”
  赵时光做西子捧心状,说:“天啊,我唯一爱的人竟然是我仇人的儿子!”
  王越同志已经成功被雷劈成一摊焦土了,颤抖着道:“这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啥你俩这腻歪劲儿不但没减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啊。”
  两人勾肩搭背相视一笑:“嘿嘿嘿……”
  赵时光一本正经地说:“我与方兄之情乃深厚的革命友谊,发乎情止乎礼,尔等凡人自然无法体会。”
  “那是,”方飞远也附和道,“同一战线的生死兄弟。”
  王越泪流满面:“你俩在一起吧,别出来祸害社会大众了。”
  赵时光双手合十:“如你所愿,所以我们要走了,共同奔赴美好的同居岁月。”
  王越气绝身亡。
  两人闹够了,开始收拾东西,两个人各自一堆家当,加上两年的课本,各种练习本,教材,资料,不收拾还好,一整理,堆出来那就是异常壮观的一大摞东西,数量与重量都十分可观。
  赵时光开始愁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搬啊。”
  于是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的方飞远同志作为一个坚强的后盾,一个顽强的壁垒,拍胸脯表示:“有我在,一切问题他都不是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3

  原地满血复活的王越摇头晃脑叹道:“真是不忍直视,你俩太恶心了。”
  方飞远义正言辞:“王越同志,你这纯粹就是污蔑,j□j裸的嫉妒。”
  王越默默拿出手机群发短信:发现外星不明生物两只,地球有危险,注意防范未知危险,保障人身与财产安全。
  赵时光举起手机说:“地球人,我也收到了。”
  方飞远也举手:“报告首长,我也收到了。”
  王越:“……”
  方飞远先把自己和赵时光的被子床单收拾好卷起来,绑在摩托车后面回家去了,留下赵时光一个继续在那儿收拾东西。
  王越蹲在风扇底下喝汽水,衣服撩得老高,看了赵时光半天才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们两个好得太不寻常了。”
  赵时光头也不抬地道:“哦,哪儿不寻常了,不就是两个人,该干嘛干嘛么?”
  王越说:“哪儿都不寻常,太腻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赵时光说:“看不下去就别看了,再看把你两只眼珠子挖出来当灯泡踩着玩,吧唧一下,吧唧再一下……”
  “你别说了!”王越打了个寒颤,“您老真够变态的,普天之下估计也就方飞远一人受得了你。”
  赵时光不以为然地哼哼两声,说:“多谢夸奖,谬赞了。”
  王越随手拿了份报纸扇了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时光看,过了很久才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跟方飞远是在谈恋爱呢。”
  “王越同志,”赵时光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十几分钟后方飞远大汗淋漓地回来了,招呼赵时光和王越帮忙往楼下帮东西,先是一些书,然后才是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
  方飞远找他们租的那房子楼下的一老大爷借了辆三轮车,哼哧哼哧蹬着来了,又满载着一车东西哼哧哼哧走了,让赵时光就在宿舍蹲守。
  王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感叹:“多贤惠的人啊,结果让你白捞了个大便宜。”
  赵时光抽抽嘴角:“呵呵。”
  如此这般来回了两三趟终于都搬得差不多了,最后回程方飞远卖力地蹬着车,赵时光戴着顶草帽摇摇晃晃地坐在一堆脸盆水桶衣架开水瓶之间回家,王越捏着一截卫生纸含泪送别。
  东西全搬回新家里,赵时光看着屋里,终于觉得有点顺眼了,往床上一倒,唉声叹气:“不想上学啊上学……”
  方飞远打开风扇,屋里顿时凉快了不少,他坐在床边,低头去看赵时光,对方已经睡着了,上衣被他蹭起来一角,露出一截腰肢。
  下午去班上领课本,高中的课本在前两年都发了,高三领的只有作业本,然后是大扫除,打扫卫生最后各自散了,各回各家。
  外宿的学生晚上可以不去上自习,方飞远和赵时光两个人就在阳台上乘凉。
  夜里阳台上还是挺凉快的,大晴的日子到了晚上就繁星满天,阳台外面的空地上种了不少花草,其中有棵桂花树,这年头开花的时节都错乱了,以前说金桂飘香那是金秋十月的时候,现在好像一年四季都能闻到一股甜丝丝的香味。
  阳台地面也铺了瓷砖,方飞远和赵时光把地板拖干净了就直接那么坐着,中间支着两张折叠小桌拼在一块儿,电磁炉就放在上面拿汤锅煮火锅吃。
  赵时光吃不了辣,火锅就是烧一锅清汤,搁点葱姜蒜和芹菜,然后买了一堆鱼丸生菜冻芋头,吃什么就下什么。
  方飞远说要庆祝新居入住又去买了几罐冰啤酒。
  赵时光看着那几罐啤酒,忍不住伸手去摸方飞远的肚子,一边嘀咕道:“腹肌呢?腹肌还在不在?”
  “咳咳——”方飞远被他摸来摸去直接岔了气咳得半死,摁住赵时光那对不安分的爪子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敢非礼我?嗯?”
  赵时光漠然到:“月黑风高夜,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哦?”方飞远挑了挑眉,一脸坏笑地把人扑到,“那我对你下手也不为过了?”
  赵时光忙扯开话题:“方飞远,你还未满十八周岁吧你就老喝这么多酒,小心你将来才二十多岁就有啤酒肚了,啧啧,以后年纪大了又是秃头又是啤酒肚看你老婆跟不跟你离婚。”
  方飞远把人压着,脸埋在他颈窝处吃吃地笑:“哎,偶尔喝点又没什么,再说我又不撒酒疯你怕什么。”
  汤已经烧开了,赵时光奋力把方飞远推开,坐起身拿筷子叉了棵生菜扔进锅里,说:“刚忘记买点水了。”
  方飞远开了罐啤酒给他:“冰的,喝了舒服点。”
  赵时光没理他,生菜烫熟了捞起来就吃,结果被烫得差点痛哭流涕,方飞远笑嘻嘻地又把啤酒递给他,他也没空拒绝了,就着他的手仰头喝了一大半。
  方飞远转头找酱料碟子,又下了点羊肉。
  赵时光打了个嗝,嫌弃地道:“我真弄不明白,这玩意儿到底有啥好喝的?”
  方飞远笑道:“其实我也觉得不好喝。”
  两个人一边吃东西一边喝啤酒,过了快一个钟头时间,东西吃完了,酒也喝光了,赵时光神色如常,只是眼神有点迷离,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方飞远身上,说:“飞远,你看到没有,那边有颗星星一闪一闪的。”
  方飞远知道他已经糊涂了,就顺着他的话说:“是吗?哦,还真是,我也看到了。”
  赵时光慢吞吞地说:“我以前就在想啊,课本上写一光年等于光一年所走的距离,那如果那颗星星离咱们有一光年远,那我们现在看见的就是一年前的星星了吧?”
  方飞远被他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好点头说:“是这样吧。”
  “说不定现在这个时候那颗星球其实已经爆炸了,变成渣渣了,”赵时光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看到的是已经不存在的东西,啊,世界真奇妙。”
  方飞远笑了笑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哲了?”
  赵时光白了他一眼说:“我一直都很哲,你今天才知道么?”
  他拿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着方飞远的心口说:“我,赵时光,是个感性的文艺青年,懂否?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纤细的,我强壮的体魄里面包裹着一颗柔软的心脏,一颗纤细的,敏感的,脆弱的小心脏。”
  方飞远哭笑不得地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其实特别脆弱,”赵时光很严肃地说,“脆的跟饼干一样,一掰就碎了。”
  “所以呢?”方飞远说。
  赵时光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特别认真地道:“所以你得对我好点你知道么?”
  “臭小子,”方飞远咬牙切齿地捏着他的脸说:“我对你还不够好么?嗯?哥哥我这辈子就没对谁像对你这么上心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对你?”
  赵时光皱着眉头拍开方飞远的手,说:“我困了,我要进屋睡觉。”
  方飞远把人抱住不让他走,说:“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睡觉,说,我对你哪儿不够好了?”
  他知道赵时光已经喝醉了,估计他睡一觉,明天早上一起来就能把这时候的事忘得七七八八,于是也就没了顾忌。
  赵时光拧着眉头,很有些委屈地道:“哪里都不够,方飞远,我想要的太多了,你给的又太少,我觉得这样很难受。”
  方飞远叹了口气,心里隐隐有了个念头,他抬手揉了揉赵时光的脑袋,说:“真心话?”
  赵时光点了点头。
  方飞远看着赵时光的眼睛,同样认真地道:“我对你掏心掏肺还不够好么?我方飞远把这辈子所有的心思全放你一人身上了,你还想我怎样呢?”
  赵时光不说话了,低头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方飞远突然道:“时光,你亲亲我吧。”
  赵时光闻言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方飞远坏心眼地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脸说:“亲亲我吧。”
  赵时光有些迟疑,像是在思考,但是他脑袋里早就搅成一锅糊糊,越思考越糊涂,最终还是听话地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乖,”方飞远笑眯眯地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还有这里。”
  这回赵时光没多想就听话地凑上去亲了一下,方飞远却抱着他不让他退后,刚分开的唇又再次贴合,唇舌交缠,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热烈,更缠绵。
  “嗯……”赵时光急促地喘息,方飞远死死抱着他不给他丝毫闪躲的机会,他无法推拒只能被迫地迎合,呼吸交错间能听到口中那黏腻的j□j的水声。
  方飞远的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在他腰侧j□j地揉捏,又缓缓顺着他的腰际下滑,拉开皮带探了进去。
  赵时光呼吸一窒,眼神迷茫地看着方飞远,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哀求的意味道:“飞远,别这样……”
  方飞远的眼底一沉,整个人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阳台上灯光昏暗,衬的人也有几分迷离。
  对面三楼阳台的灯亮了起来,阳台上有个人正倚着栏杆抽烟,难保不会看到这边的情况,方飞远半搂半抱着赵时光起身进了屋里,关了灯,把他压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4

  “赵时光,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方飞远问。
  赵时光愣了愣,抬手抱住方飞远,低声喃喃道:“我想要你爱我。”
  他清醒的时候很少这样说话,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哀求,近乎耳语似的呢喃。
  他们新买的床头灯有点太亮了,光线刺激的赵时光睁不开眼睛,他别过头去不再看着方飞远,神情有点恍惚。
  方飞远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愣了一愣,然后笑了,在他嘴角亲了亲。
  他现在不想说别的话,因为即使说了什么第二天大早赵时光一醒也会把什么都忘了,自己说的话,他说的话,一句都未必记得住,所以他不说,说了白白浪费感情。
  他抱着赵时光,屋里热烘烘的像个蒸笼,风扇吹不走多少热气,他却不舍得放手,他想,得找个合适的时候跟赵时光说清楚,彼此都坦白了,省得这样暧昧不明的,对谁都是种折磨。
  赵时光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均匀,方飞远知道他睡着了,就关了床头灯,在黑暗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高三一整年基本就是复习,不停地复习,赵时光一直觉得这样的教学方法很有问题,前两年把所有的课本匆匆忙忙地浏览一遍,有时候几个礼拜就能把一个课本学完了,跟小学初中那会儿一个学期学一本课本完全不一样,然后升了高三就是从头开始把过去的课本用三倍的速度再浏览一遍,接着就是不停地做练习。
  高三的教室也换到了一楼,一到下课的时候就有无数学生老师闹哄哄地打从他们门外面经过,严重影响了赵时光的课间睡眠质量,这让他很不爽,只能放弃在下课的时候补觉,改成瞪着黑板或者前面某位仁兄的后脑勺发愣。
  课桌上的书本堆积如山,各科的课本,复习材料,练习册,还有学校印发的考卷,满满当当的摞得老高。
  赵时光依然不好好听课,他是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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