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外挂来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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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外挂来篡位-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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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果然满意的笑了笑。

“晋阳公主嘴虽然毒些,但性格还是很护短的,你待在她身边应该不错,怎么,你好像不乐意?是哪里得罪公主了么?”

江梨蔫头巴脑的点了点头。

“应该是吧,公主身边的画夜说隆昌公主上次作赋找伴读代笔,公主让我去和隆昌公主的伴读套套话,然后揭发公主作弊的事。”

虽说皇子公主是一家,但很明显易北是个意外,江梨也便没打算瞒他。

易北嗤的一声笑了。

“她这是逼着你表忠心呢,你去和那位伴读小姐闹得越翻越好。”

江梨越发委屈。

她就是不敢啊……

易北察言观色,很快察觉到了江梨的不情愿。

“你好像很怕那位伴读小姐?”

江梨再次点头。

反正她怂嘛,也不多这一回。

“不要紧,你闹了晋阳公主才会保你,不闹你连重芳宫都回不去了,你不是打算一辈子待在女官所吧。”

待在女官所也没什么不好啊……

江梨默默的想。

坐在龙椅上的人怎么会理解待在女官所里的那种悠闲与清净啊。

等等……坐在龙椅?

坐在龙椅!

她到底在怕什么啊,易北连太子都给扳下去了,区区一个太子侧妃算个球!

卢莲枝根本没前途嘛!

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把握报仇,难道真的像易北说的,要一辈子怂下去么!

狐假虎威什么的,她是一直背后没蹲着老虎,所以四辈子都没法实现这个愿望,现在未来最大的一只老虎都给自己撑腰指路了,她要再不上道,还抱得上这只金大腿么。

江梨唰的抬头,目光明亮,盯着易北。

“您说得对!”

易北被江梨这莫名其妙燃起的熊熊战火烧得一愣,默默往后退了小半步。

“悦嫔娘娘在后宫也算得宠,父皇也挺喜欢晋阳公主的小脾气,不过一个伴读而已,隆昌公主不至于为了这个和晋阳公主闹太僵,你把握好度就行。”

江梨重重的点了点头。

易北都这么说了,只要不涉及敏感问题,出口恶气应该是做得到的。

不就是卢莲枝的文章么,太子也特别欣赏,第三世太子和自己关系最融洽时,时不时还会拿着她的诗稿和自己点评一番,她熟得很,根本不用去套什么近乎嘛。

江梨五体投地,诚心诚意的给易北行了个礼,然后爬起来,大踏步的朝着女官所的方向走了。

做戏做全套,今天她要不往女官所的路上去一遭,和卢莲枝打个招呼,怕是瞒不过晋阳公主的眼睛,但具体明天怎么发挥,那还得当着晋阳公主的面才行,否则隆昌公主趁着没有人压制的时候,一举把她弄残废了,那可没人赔。

第29章 相请

江梨是个实干派。

当天在回女官所的路上偶遇了卢莲枝,回来就和晋阳公主详细汇报了有关卢莲枝的一干细节,听得晋阳公主非常满意,当场多赏了江梨一个月的份例。

“明天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岔了有我呢!”

就寝前,晋阳公主拍着江梨的肩,十分豪放。

有易北作保不会有事,晋阳公主表明态度我会保你,江梨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第二天的宫学生活,依旧在隆昌公主尖酸刻薄,晋阳公主寸土不让,三四公主居中不言,先生视而不见的开场白中拉开序幕。

先是隆昌公主嫌弃晋阳公主带的茶杯成色太差,晋阳公主则还击隆昌公主的首饰太过陈旧,居然还是去年的款,接着画夜补刀,劝告晋阳公主如今人人节俭,隆昌公主那是替皇上分忧,不能在首饰上省俭银子,只能在款识上琢磨功夫,双方各不相让,小小一间教舍里气氛居然也有几分紧张。

然后话题便一拐三千里,隆昌公主讥讽晋阳公主不学无术,连身边的伴读看上去都呆头鹅似的,晋阳公主则夸赞隆昌公主太会调教人,身边伴读换了一个又一个,各个嫁得高枝去。

于混战之中,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梨,终于逮到缝隙,细细开口。

“公主殿下才情好,能在隆昌公主身边侍奉书稿,得公主教导,当然才思更胜往日,下官有幸,拜读过卢伴读琴赋一篇,其中心慷慨以忘归,情舒放而远览一句,细细想来,实在高妙,定是公主教导之功,下官侍奉晋阳公主身边,得以常常见到殿下,若能得殿下垂怜,指点一二,那便是下官的荣幸了。”

正巧张掌正路过文思院,江梨这话不大不小,恰巧赶在众人都未开口的时间,一字不漏的钻进了掌正的耳朵。

一锤定音。

掌正很明显是扭头往屋中看了一眼,而隆昌公主与卢莲枝只顾将炮口对准晋阳公主,丝毫没有注意门外。

江梨眼角扫过门口,功成身退。

正巧柳青阳回来继续讲学,江梨便依旧作鹌鹑状,待在晋阳公主身后,毫不起眼。

“这样就行了?”

画夜不懂其中关窍,偷偷扯扯江梨。

后者低眉顺眼,盯牢自己面前书稿。

“最迟三日,能有结果。”

说这话时,江梨甚至有种错觉,自己什么时候也有这种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淡定狗头军师风范了?

这怎么可能嘛!

不过画夜说张掌正最恨有人代笔,而今日皇子亦在文思院听史,有皇子坐镇,张掌正应该也会在附近,结果还真被晋阳公主猜中。

否则她也没这么好的机会来落话。

嗯,果然自己只适合在背后默默烧一把火呢,冲锋陷阵什么的,在下血薄,不扛揍啊。

卢莲枝代笔的那篇德情赋,晋阳公主让画夜找出来给江梨看过,其中大部分内容和琴赋相仿,而琴赋正是卢莲枝的得意之作,当初太子曾拿着这篇赋和她细细品读,说到高兴时漏了嘴,说当时他根本不认识卢莲枝此人,只是偶然间读到琴赋,惊为天人,这才注意到她。

若太子和卢莲枝此时已有款曲,琴赋应当早已作成。

这是卢莲枝用来证明自己才情,往上爬的利器,一定要用在关键地方,不会轻易示人。

江梨也曾问过晋阳公主,她根本不知琴赋一节。

只要张掌正去查,有太子作保,卢莲枝不能不承认琴赋是她所作。

那么到底是她为公主代笔,为图省事化用自己曾今的作品?还是公主无意间瞧见琴赋,觉得意境甚妙,借鉴些许?

无论怎样,对隆昌公主的声誉都是影响。

有晋阳公主这阵东风,琴赋真是天赐的一个把柄,不好好抓牢了,真对不起她重来这么多次。

宫学虽说比女官所的成分要略为复杂,但到还是文人那一亩三分地,在不怎么涉及金钱往来的前提下,再复杂也复杂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太子一力想要抬举卢莲枝,张掌正只是略微一提,太子便将琴赋奉上,以供宫学里的最高学士欣赏阅览,好提高卢莲枝身价。

事实面前,铁证如山,张掌正脸色铁青,翻完琴赋便去了一趟御前。

这种罪名可大可小,全看圣心偏向。

往小了说,不过是小小女子一篇文章,无足轻重。

往大了说,那就是教坏皇室,居心叵测。

但其中掺上太子,便又不同。

能在太子身边侍奉的,品行端正是第一要务,其次才是身家清白,卢莲枝这么一手,品行是怎么样都说不过去了。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江梨无法接触到的层面。

宫学里依然平静无波。

“你确定这么说有用?”

晋阳公主按着性子等了两天,依旧没等到想象中的狂风暴雨,总感觉自己被江梨诳了。

“此事对隆昌公主和卢伴读声誉有损是事实,只是掌正如何处置,下官实在不知,且事情已发生半月有余,又涉及公主,想来掌正大人也需谨慎,不会发作那么快。”

江梨说的是实话,晋阳公主也心知肚明,只得叹了口气,拍着江梨。

“算了,这不怪你,下次还有这种把柄,当场抓住当场就说。”

江梨:“……”

这种把柄不好抓啊,她总不能拿着卢莲枝还没写的东西说公主剽窃吧。

“对了,昨天中午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半天你都不在。”

自江梨表明立场之后,晋阳公主就对江梨态度慢慢好了起来,虽然依旧挑剔江梨品味低下,但到底还是让她跟在自己身边了。

“昨天画夜姐姐让一个小宫女来传话,让我回一趟宫学取公主忘在桌上的镇纸,我去拿了就回来了。”

晋阳公主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不过自从江梨说过那句诛心的话之后,隆昌公主的确是消停了不少,晋阳公主虽然有些遗憾事情没有闹大,但能打击一下对手气焰,也达到了当初她想恶心人的目的,便也不再往死里折腾。

供公主们休息的小耳房里今天只坐了三公主和晋阳公主,外带一个还没长开的丫头片子,嘉泉公主。

三公主的性格反而不像江梨前几辈子的认知那样刁蛮,反而是个挺好说话的软和性子,和晋阳公主关系还不错。

“奴婢参见公主殿下。”

门帘子挑开,梳着双鬟的宫女婷婷袅袅走了进来,先是给各位公主都行了一圈礼,然后才在晋阳公主身前站定,跪下行礼。

“回禀公主,奴婢奉隆昌公主之命,来请江女官过去问几句话。”

晋阳公主挑挑眉。

身为主子,还没必要和奴婢说长道短,自然有同等级的奴婢把要说的话说清楚。

隆昌公主派出的是自己贴身的首席丫鬟朱晴,画夜身为晋阳公主身边的第一狗腿,必须顶上。

“二公主要问什么,不如奴婢去一趟听听吩咐,回来和公主回了,再同江女官说,二公主殿下得皇上厚爱,身边要什么人没有,有什么话是要问到我们公主身边的人了?”

朱晴含笑伏地,似乎是已经习惯在公主面前吃这种委屈了。

“画夜姐姐真是折煞奴婢了,我们公主打发奴婢来时也没说清,直说有样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想问一问江女官,没别的意思。”

晋阳公主冷笑一声,伸手拍了拍画夜,示意她退后。

“二姐姐身边丢了东西,不查一查身边的奴才,反倒问起我这边的人了,当真是有意思,左右你今天来了,我也不能拂了姐姐的面子,让你白跑一趟,本宫便随你一起过去,也好看看二姐姐到底想怎么审我的伴读呐。”

朱晴便又磕了个头告罪,才起身让路。

第30章 审问

隆昌公主的阵仗做的非常足。

晋阳公主已经带了一群奴婢去给江梨撑腰了,结果到了堂上,才发现隆昌公主不仅带了一堆的太监宫女,还请了掌正掌笔一干老胡子,白发苍苍一大把,坐在太师椅上,年龄加起来都能跑去黄泉路上找太祖皇帝玩麻将了。

最重要的,太子也在。

于是连上晋阳公主带的人,浩浩荡荡,活活把个大堂挤了个满满当当。

“这么多人,你们想干什么?”

张掌正扫了一眼满屋子黑鸦鸦的人脑袋,咳嗽一声,率先清场。

当今圣上重文重儒,连带着文人雅士身份水涨船高,张掌正从圣上还是东宫时就开始侍奉起,一直到后来功成名就成为一代大儒,自珍羽毛不愿在朝为官,圣上也就全了他一世美名,放他到宫学里来教授皇子课业。

有年少的情谊,再加上现在的盛名,圣上对于张掌正一向十分倚重,平常一点的公主皇子压根不敢去捋这一位的虎须。

太子颇为尴尬的咳嗽一声,把自己身边的随从遣了出去。

隆昌公主紧随其后,留下几个作为人证的小宫女,把其他无干人等也都撵走了。

晋阳公主只得不情不愿的把画夜和江梨留下。

“公主殿下今日召微臣前来,说是有关宫学风纪规矩大事,微臣不知公主有何大事,竟连太子殿下也牵连其中。”

有卢莲枝的前科打底,张掌正对隆昌公主的印象并不太好,第一句话矛头并没有对准江梨,反而是先把隆昌公主噎了个狠的。

“不关皇妹的事,是孤恰巧路过,听到皇妹说起,所以也一道来看看。”

太子赶紧把隆昌公主往外摘。

张掌正又看了太子一眼,才转向晋阳公主。

“那就说吧。”

隆昌公主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她事先已经和张掌正说过一道了,若真是有心发落,这会儿该直接审江梨,怎么又要自己当堂再讲一遍?

素来张掌正自持身份,和皇子公主都走得不近,且一股子文人傲骨,极重规矩,没理由听到这种偷鸡摸狗偷到公主头上的事情,还这么无动于衷啊。

“其实事情也不大,本宫本不想追究,只是事关宫中风纪,又是在宫学里发生的,所以本宫才想找江女官来,一是问问清楚,若真有什么误会,也好当面解开,二来也是澄清一下,当时到底发生何事。”

江梨立刻跪去了地上,表情真挚,态度诚恳。

“殿下请问,下官必定知无不言。”

这种开场白她听了无数次了,每次都没什么好下场。

不是偷了首饰珍玩,就是善妒陷害其他妃嫔,最狠的一次是诬陷她意图谋害贵人腹中皇子,已经当了皇上的太子一怒之下差点没让人把她直接打死,还是太子妃假心假意劝了半天,才贬位挪宫,留下条命慢慢折腾。

多大仇啊。

不知道这回晋阳公主够不够给力,她好像又犯在太子手里了……

“昨天中午江女官你行踪如何?”

江梨回想一下,干脆把时间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昨日月中,宫学里只上半天学,所以不到中午公主就回宫了,下官也跟着公主回去,午膳之前公主说想休息一下,叫不让打扰,下官就回了自己房间,不到半刻钟,有一个面生的小宫女来敲门,说画夜姐姐让她来给下官说一声,公主有一方寿山石镇纸落在宫学里,叫我去取,下官便去了。”

朱晴笑眯眯的打断江梨。

“这么说起来,女官大人昨日中午在宫学里?”

江梨再次诚恳点头。

“下官来宫学的时间应该还没到午膳,赶回重芳宫时公主还没吃完,重芳宫离宫学较远,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公主的镇纸就放在桌上,大概是画夜姐姐收拾的时候漏下了。”

“这可巧了,昨天一整天,上午大家都在,下午大家都不在,我们公主上午还用了一支白玉狼毫笔,今天再找就找不到了。”

朱晴依然一副笑脸,说出来的话就和刀子一样利。

果然来了……

江梨内心默默吐槽。

多么熟悉的流程啊,再下一句隆昌公主就该痛心疾首的说她原来是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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