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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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教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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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T男说可能她得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我无语,我说她去我那里住我去哪住?难不成我睡地板,你知道我夏天都得垫垫背睡的,我不可能睡地板,所以她不能去我那里住,难道她不能回家吗?T男用乞求的语气说,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如果她能回家的话我还用得求你吗?我知道我有时候很卑鄙,我说如果你让她来我这里住你得答应我告诉我整件事,好吗?T男点点头说,是应该告诉你了。

这件事得从四年前说起。那时候T男和段凌燕还在读初中,就因为街机而认识,然后成了情侣。T男很爱她,她也很爱T男。T男和段凌燕本来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一起读高中,一起上大学,大学毕业以后结婚生孩子,像平常人一样平平淡淡的过这一生。没想到那天,T男说那天的时候声音的颤抖的,我知道那一定是不可回忆的一天。

那天像往常一样无聊,T男不想上课,所以叫上段凌燕一起逃课。爬出墙后不知道去哪,无聊的逛街。段凌燕说你家现在没人吧。T男说我爸妈都在上班,白天不在家的。于是段凌燕决定去T男家看碟子,T男也觉得只有看碟子才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所以他们两人租了碟子就去T男家。家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很静,空气很冷。T男准备看碟子的时候发现VCD没见了,于是T男就去爸妈的房间找。T男父母的房间在二楼,T男和段凌燕上去找机子。门开了,令T男看到了一幅伤心的画面,T男他爸正和一个妖艳的女人正躺在床上。

段凌燕问怎么了,不看碟子了?在此之前T男认为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最好的丈夫,现在T男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还好T男他爸爸和那女人都没知道。T男拉起段凌燕跑了下楼,段凌燕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好被T男脱着走。走到门口换鞋子的时候段凌燕看着一双鞋子,定定的注视着。T男没看段凌燕的表情,继续拉着她跑出了家门。

段凌燕问T男出了什么事,T男没告诉她,这种事怎么可以告诉她呢。T男只是喝酒,只是喝酒,看见这种事谁都无法平静。

我问T男你当时怎么不被你老爸发现你回来过,而且还没看见你,你老爸知道你知道他这件事吗?T男摇摇头,不知道,我不会让他知道,他的债我来帮他还。

当时T男很难过,伤心,甚至想过告诉妈妈。看见爸爸的笑容就像看见一条毒蛇在伸着舌头。以后段凌燕再去找T男,T男都避而不见,T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慌乱无助。段凌燕甚至到他教室找他,他就请假不回学校上课。那时候T男唯有认真读书好离开这个家庭,T男只想离开这个家庭。终于,T男考上了高中。

段凌燕在一段时间内没出现过在T男的生活里。三个月后,段凌燕找到T男。她脸色苍白,很憔悴,T男不想再见到她,不想再次想起那无限的痛苦。T男冷着脸说,你找我干什么?段凌燕几乎是用哭着的声音说,我姐姐死了,我姐姐死了,难产死的。T男冷冷的说,你姐姐死了关我什么事。段凌燕突然打T男一巴掌说,那孩子是你爸爸的,你不知道吗?你一定知道的,上次去你家看碟子的时候为什么你刚开了你爸爸的房间门就拉我走,那是因为你爸爸正在和一个女人在床上是吗?

T男痛苦的低下头说,你怎么知道的?段凌燕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想过出门的时候我为什么看着一双鞋子,因为那是我姐姐的鞋子,是我姐姐的,是我和她去买的,我怎么能不认识。

T男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狂叫着,老天,为什么?为什么

自那天起,三年了,段凌燕像是从T男的生活永远的消失了,T男慢慢的由于时间关系把那件事忘了。

三年后,也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段凌燕的时候,T男再次想起他爸爸做过的错事。

那时候段凌燕在她读书的地方怀上了当地一个黑社会头子的孩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想起了T男,想起了这个令他又爱有恨的人。她想生下这个孩子,因为如果再去流产的话那她以后就没生育能力了。后来那黑社会头子找到段凌燕,见到段凌燕正和着T男,不由分说就把T男打了一顿。

听完T男说的事,我说,你为什么会答应她,你爸爸的债不应该是你还,你还没这个能力,你还有点事没告诉我。T男痛苦的说,如果我不帮她的话她就会告发我爸,会把我的家搞得四分五裂,会让我妈妈伤心。我只要帮她生下孩子,她就会放过我爸爸,放过我的家。

我终于明白T男为什么会每天都喝得醉熏熏的,是为了忘记心中的痛苦,我说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T男苦笑着说如果我早告诉你你能帮上我吗?那不是给你找麻烦。我无可奈何的笑笑说,那现在呢,那帮人不会放过你的,你真的想一个人扛起这么重的包袱?T男淡淡的说,谁叫我是我爸的儿子。我也笑笑说,谁叫我是你徒弟,放心,我会帮你的。

但是怎么帮?我不知道,唯一可以做的是陪他一起度过这一关。

回家的感觉真好,T男回到久别的家的第一句话。我连忙打开电脑,我说你先睡会,我玩玩CS先。

晚饭的时候叔叔问T男去我家有什么收获,会割稻谷了吗?T男没想到他爸会这么问他,要不是他爸提起这几天我们是去了我家,我想T男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要去农村。T男连忙使眼色给我,我意会,我说叔叔,他啊,好象还没会割哦,叫他挑个五十斤的担子都挑不了。T男忙瞎编道,哪有啊,我只不过是挑了担子第二天没去干活罢了。我和T男你一句我一句的答复他爸妈的问话,最后叔叔阿姨总算满意。

回到房间,我问T男有没有去过农村。T男说我没去过。我问那你怎么回答得这么好?T男笑笑说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吗?我是从书上看到的啦。

凌晨十二点,段凌燕打电话来,她说她现在在医院。

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在病床上睡着了,这是我看见她第二次在我面前睡着。那样子很安详,嘴角边不时还露出浅浅的笑容,这个多灾多难的女孩。这个本该是花季的少女,承受了太多的磨难,脸上写满了沧桑。

梦中不时叫着T男的名字,T男紧紧抓住她的手。我说看来她仍然爱着你。T男点点头说是,但我们两人都无法走出她姐姐阴影,我知道她一直爱着我,就像我一直爱着她一样,但我们都不想回忆起那件事。

医院雪白的墙壁被我的脚印践踏着,我无法承受这件事的事实。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让两个相爱的人制造如此不可挽回的悲剧。三天后,段凌燕出院,苍白的脸色在我们悉心照顾之下逐渐有了血色。T男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我说T男你送她回去先吧,我回去玩CS了,都三天没玩了。

这三天,T男他老爸来看过段凌燕一次。叔叔和段凌燕聊了很久,我和T男在外面等他们两聊完才进去。叔叔走的时候脸色有点苍白,难道叔叔认识段凌燕,还是段凌燕和叔叔说了些什么?这永远是个迷,我知道叔叔不会和我们说,也许段凌燕不死的话会和我们说,但她死了,死得很平静。

T男送她回住的地方的第二天,我们去看她。当我们敲了很久的门她都没开之后,我们知道出事了。用力撞开门之后,看见的只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她死得很安详,平静的面孔,终于她找到了她的归宿,最好的归宿。T男没有流泪,他的眼泪早在三年前就流完了。段凌燕只留下一封信。T男看完信的时候终于哭了出来,他抱住我说她本来不应该死的,她好傻,她好傻。

我拿起信看,信上这样写着:亲爱的小TT,我走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唯一值得牵挂的是你,我不想离开你,但我不得不离开你。我和你说过,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你,离开这个世界。但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我还没好好享受你给我的爱,我就不得不离开你了。其实我这次回来之前是打算把你爸送进监狱。你也知道是你爸害死我姐姐的,如果不是你爸,也许现在我们会在一起生活得很好,也许我们都能像当初一样,一起考大学。我看了我姐姐的日记,我姐姐从来没恨过你爸。本来我不用死的,但我在回来之前跟了一个黑社会老大,那老大正好是你爸爸的仇敌。我们商量好从你下手,然后一步步把你爸拉出来,找到当年你爸和我姐姐的关系的证据。回来之后,你知道那次你为什么挨打,其实也是我们设计好的,本来他们得要你断条腿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忍心。我下不了手,因为我还爱着你,比以前更加爱你。三年时间还没忘记一个人,那就只有证明我还爱着你。昨天晚上老大打电话给我,问找到证据了吗;我很后悔当初做这个决定。后来老大说明天晚上叫我带你再去迪吧,然后先对你下手,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知道如果我不帮他们的话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两年我在他身边也收集了不少他犯罪的证据,还有想迫害你们家的证据,我想要告他的话应该可以了。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牵挂,唯一不放不心的是姐姐的事,现在知道姐姐从没恨过你爸,我没必要再恨你爸爸。我们这辈子不能在一起是我最遗憾的事,我想也许是我们两姐妹上辈子欠你们家的吧,老天要我们这辈子还债,现在终于还清了。我走了,亲爱的,你要好好活下去

后来那黑社会老大在我们提供的证据之下被警方抓获,被判死刑。

这件事在我们上大学的前一天结束,看着手里的大学通知书,我和T男相对一笑。

后来我问T男,你对段凌燕这个人怎么看,T男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仍然爱着她。

直到写完这篇稿子,我还没弄清楚段凌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留给我的永远只是神秘和妖艳。

首发

那年的夏天我们没有故事

“五、四”那天我在学院教工团委组织的舞会上看见曲丹我毫不惊讶,我想即使她当时不分来我们学院,我以后也会在别的地方遇见她。这是命中注定的劫数,逃也逃不了。虽然我不相信命运.每当蒋苇一本正经地拿扑克牌给我和山羊算命时。我总是嘲笑得她恼羞成怒,于是她便咒我一辈子打光棍,三十岁生日那天上街被车撞飞,最好半死不活。

曲丹当时就和蒋苇站在二楼会议厅的角落里切切私语。淡红色的吸顶灯光透过天花板上横斜竖直的彩色飘带和略带浪漫情调的音乐混在一起,形成一种华丽而忧伤的气氛。我穿过人群走到曲丹前面,向她微微点头致意。

“还记得我吗?”

“蒋苇正在和我谈你,她说你在青年教师中大名鼎鼎。”

“也就是臭名昭著。”我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暗示过去那个小警察现在早已脱胎换骨了。

“听说山羊也在这个学院?”曲丹的声音略带沙哑,表情黯然,显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风度。

“他今天没来,他是院长助理,忙得都快分不清了东西南北了。”我邀请曲丹跳舞,蒋苇脸上有点不自然的神色,我装没看见。

“蒋苇好象对你有意思,你瞧,她的眼镜总盯着你哦。”

“没那事!”我断然否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笨的莫过于在一个姑娘面前喋喋不休到谈论

他与另一个女孩的事。曲丹仍像过去那样年轻迷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夹克衫,头发随意披肩,妩媚中透着一丝自然的天真。

我知道,她今年25岁。对未婚姑娘来说,这是一个足以引起家庭大战的数字。

曲丹舞跳得很棒。我几乎感觉不到他**地存在。好象搂着一缕轻盈飘动地风。

后来她说:“你踩着我地脚了。”

我眼前突然浮现出她爸爸那张被池塘地绿水泡得发肿地脸和那双一橹皮肉分家露出白生生骨头地手腕。我想呕吐。于是匆匆地说声对不起。急忙跑了出去。

2

曲丹地爸爸死在派出所前面坡下地一个小池塘里。三天后才浮上来。那天早晨我和瘦瘦地副所长正蹲在派出所地门前喝稀饭。公社电话总机旁边地小陈气喘吁吁地跑上来。结结巴吧地说:“池塘里。有……个死人。”我和副所长放下碗筷。冲到坡下地池塘边。绿沉沉地水里浮着一具男尸。脸朝下。手臂非常轻松优美地张开。好象在拥抱亲吻那碧绿地池水。副所长对这类事早已司空见惯。他叫小陈拿过来一根竿。熟练地把飘浮地尸体拨到塘边。:“小丁。来帮把手。把他拖上来。”我看看浮在前面地那只被水泡得苍白浮肿地手。一阵恶心翻胃。当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容不得我有半点怯意。我咬咬牙。屏住呼吸抓住那只死人手腕。猛地一拉。那手腕上腐软地皮肉被撸了下来。露出白生生地骨。

“小丁。你去给分局打个电话。让局里来人验尸。”男尸拖上来后。副所长毫不在意地在池塘边洗手。同时抬头对我说。我不敢看自己手上沾地那片片块块死人肉。跑回派出所。伏在池边拼命地呕吐起来。

谁都明白,曲丹她爸是自杀,自杀是他唯一的选择。那时我未认识曲丹。七八年初我复习功课准备考大学,去公社一中找孔老师找复习资料。孔老师一条腿在文革的时候被打残了,他那个年轻的老婆嫌他床上无能,跟一个云游四方的小木匠跑了。孔老师当时在办公室里和一个蛮秀的姑娘谈话,他笑笑指着那姑娘对我说,她就是曲文祥的女儿,曲丹。

曲丹那时可真瘦,一张脸变态的白,看上去似乎只剩下高高的颧骨和一双忧郁发亮的大眼睛。我和孔老师海阔天空地胡扯时,总感觉到那忧郁的目光像蚂蚁似的在我的脸上爬来爬去。我一直没看出她眼神里那强烈冰冷的敌意,倒以为是我对年青女性的吸引而沾沾自喜。

曲丹当时在公社广播站当播音员,一口流利纯正的普通话说起来十分动听。回去时我自告奋勇要送她,我说采石场周围最近发生了几起拦路抢劫案,你一个姑娘家夜晚独行太危险了。

曲丹一路上莫不做声,我却傻乎乎地不知从哪儿冒出那么多话来,我说我在这呆腻了,决定考大学,我正在构想楚汉争天下的长篇历史小说云云。

后来她突然停下脚步用颤抖的声音问:“我爸爸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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