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边上的几何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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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冠边上的几何币-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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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其忍不住对我的嘲笑,只能捂着嘴装模作样的观察着我表情的变异。

“哼哼,最后一句完全是可以省略的多余介绍,不过这也确实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访,之前也有在边境上观望,只不过是被浮夸的大臣怂恿去看疆域中的美丽富饶。”

有些尴尬的矩红着脸,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解围。只能挠着脑袋,叹息着自己激进的想法。

“浇灭信念的火团,该如何重新点燃呢?”斯其拍打着脑袋,做出恍然大悟的演技,继续说道,“如果将我算作为少爷奔波的双腿,那所有被捆绑的疑难就能迎刃而解。几年前在自然灾害侵袭后一蹶不振的福达王朝,竟然开启亏本的贩卖市场,各种珍惜品被摆上货架,我居然使用了五位数的代价便从某位无知的贵族手中买到了一块碎羊皮。”

斯其炫耀的生意经是老套的故事,却被矩这样的新人听从的津津有味,生怕错漏了任何细节,但似乎平庸的言语中并没有需要特殊关怀的步骤。

“之后老伯爵斯特将军征伐达利安国胜利而归,将另一块碎羊皮也收入囊中,之后登记在预留的遗产簿上,算是送给少爷的别离赠品。”

斯其掏出一本记事录,上面清晰记录着我父亲离任时的财产分割,也确实有碎羊皮的记录,更是用红色的颜料涂抹出来,展示给矩。

“真厉害,伯爵已经有三块的拼图,如果能够接纳我的意见,那一定是更高等级的收获,只是艰辛的冒险,不,伯爵应该并不在意。”

矩伸进口袋中的右手开始揣摩着,不一会,掏出一枚精致雕纹的钥匙。

第一百二十二节 命运石

(。18第一更)

“这是什么,开启石门的魔法棒么?”

锯齿的凹槽,手柄是傲娇的,锐利的眼神似乎可以洞察一切对错,勾勒的喙翘起短小的弯钩,保持着时刻机敏的参战警惕。钥匙的中段是斯米克家族称呼的缩写,却有着精确的毫厘把控,不影响解锁的核心部分。

“也算是命运的石门吧,里面裹藏着我曾经滞留的回忆,现在却已经物是人非。十余年前的图兰国,也是强盛一时的帝国呢!”

矩捏着的光头,平滑的曲线令他想起了昔日的舒畅自由,那是没有拘束的乐园。那个我还未诞生的年代,斯米克·维西将军也是被缔造在历史中的战神,也曾经依靠着强悍的指挥力登上武力的顶峰,令地处边陲的图兰小国可以飞速发展,并很快成为闪烁在版图西南部的璀璨光芒。

“确实,老伯爵也曾是维西将军的手下败将呢!那时年轻气盛,不懂规矩的老伯爵为了战役之神的虚名,擅自跑出军营与维西缠斗,却不幸战败,致使羸弱的科伦国不得不割地求饶。老伯爵曾说过,未能战胜维西将军是他一生错漏的最大遗憾。”

斯其的叙述并没有记录在我父亲的功绩策上,删减的真相是执笔者故意略去的耻辱,也是对虚伪尊严的维护。不过能肯定的是那位无敌的将军一定已经撒手人寰了,否则按照我父亲的脾气,即便是事后的罢官制裁,都要为理想搏斗。

“从那个时候起,图兰国便开始日益衰弱,更是被外族夺权,杞人忧天的笑话却最终得以实现,又该埋怨谁呢?”

漆黑的乌云,遮蔽了星空的亮点,也逃避着责任。

“听说维西将军是在征伐过程中坠马而亡。但那毕竟只是外界的传言,一位常年征伐的猛将,荒唐的死于意外,可信度又能有多少呢?”

斯其的话似乎切中了某些核心要点。矩陷入浮想联翩的深渊,捂着眼睛,不忍直视曾经的背叛与谎言,却还是顺着我手掌的牵引,缓缓垂下。

“谢谢。让我冷静一些。”矩长舒了口气,“维西是我的嫡系伯伯,也是我爱戴的勇士。流言蜚语中的死因简直是为国王昏庸的杜撰,功高盖主的将军也许都会经历被怀疑的那一步吧,只是维西将军却没能在王妃排除异己的过程中幸免。之后我的父亲,偷用法官的职权查看了伯伯的尸体,却发现腹部数刀致命的打击,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伤。但我的父亲将证据呈递给国王时,他却不愿受理,并且呵斥了我父亲自作聪明的滥用职权。将我父亲的实权也撤销。”

矩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虽然背对的身影看不到狰狞的容颜,但被泪水湿润的空气,窜入我的眼睛,浸湿着咸淡的滋味。

“抱歉,让您回忆起伤痛的过去,不过维西将军的功业还是被记录在丰碑之上,如果能够恢复名誉,我一定携少爷亲自瞻仰他雄伟的仪容。”

斯其擅自的决定我并没有反对的意图。能够击败我父亲的人,同样是值得我尊敬的对手,如果能与他正面对战,那将是贝拉家族弥补遗憾的最大荣幸。也是为曾经失去的名誉证明。

“非常感谢两位细腻的心思,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接下来便是伯爵关切的宝藏挖掘。那是维西将军一生最骄傲的事迹,踏平骚扰边境的法卡帝国,纳入他们的土地与财富。”

“法卡帝国?难道是。。。”

“是,安比塔木斯克的分支。曾经占据着肥沃的土壤,那日在廷议现场维克先生指出西岸旁的黄金牧场,便曾是法卡帝国的首都。”

“斯其先生果然对地理构造都有颇深的造诣,那里确实是被殖民的土地,异国的人民也很好的融入图兰国秩序维护的生活中。由于那时我的父亲兼任着外交大臣,所有战利品都堆放在**官的私人仓库中,其中不乏伯爵的期待之物。”

矩并没有如数家珍般的清点各类奇珍异宝,而是一语道破关于我的期盼。

“你是说碎羊皮!”激动的我直接将心中所念喊出声。

“那时父亲为了培养我成为接班人,带着我清理财产,各种珍美的物品塞满我的眼球,所以当平凡的物件偶然出现总能吸引停驻的目光。”

“父亲,这是什么,为什么将不值钱的杂物混杂在宝库之中?”

矩拿着被包裹好的碎羊皮,展示在父亲面前讨要合理的解释。

“小心,那可是关乎国运逆转的无价之宝呢!”

沉甸甸的碎羊皮压制着矩的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他的父亲将它轻飘飘的取走,才恢复了匀称的呼吸。

“国运?是否有些太过夸张,在小矩的眼中那就是一块廉价的碎羊皮,在咱家的牧场中,比那更华丽更坚韧的皮革不知道有多少,却将它捧成稀罕之物。”

“你现在不懂,但请你保留这个秘密,直到你成人的那一天!否则你就是出帝国利益的叛徒,切断的命脉,就是毁灭!”

**官的教诲使幼小的矩连连点头承认,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拉着父亲的手继续参观展览陈列的战利品。

“所以您准备将国运的操纵给少爷,这样或许就违背了您父亲的意志。”

斯其的话令我和矩面面相觑,似乎简单的谈话中并没涉及到关于我的内容,却将与我的直接否认。

“不,作为财富的拥有者,我可以分配财产的转增,即便是外族的伯爵,也是我的朋友,似乎并没有与我父亲的交代相违背。”

“不,您的父亲可强调过年龄的限制,少爷可还是尚未成年的孩子呢!”

斯其摸着我的头,比划着差距明显的个头,按照理论的定义,我确实还未达到成年的标准。矩忍不住简单的笑点,噗嗤笑出声来,也过来摸着我的脑袋。

“切,但愿你不会将类似的笑话公开,我想你并不会!”

犀利的眼神在黑夜中黯然失色,本来想杀死斯其的想法,现在也只能在冷笑声中放弃。不过那只是他恶趣味的展示,关于财务的保管,他总要行使尽职尽责管家的权力。

“知道啦,那么就将这份礼物暂且交由我的监护人叫做凯利斯·斯其的混蛋,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否则随时更换。”

“是,我的主人!我将是您最值得信赖的忠实奴仆。”

斯其跪地接过矩的钥匙,神圣的简短仪式却在刻意模仿正规的举措,弄得一团糟糕,还好黑夜为他做了修补的掩护。

“只不过是想争取权力的控制,何必诋毁主人的漏洞,如果可以弃用,我一定将你排除出我的队列,给你无限制的假期!”

面对我软弱的威胁,斯其只是轻轻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转向矩的一侧。惶恐的目光在灯火的照耀下暗含着收留的情愫,却没有得到回应。

“还有极其重要的一步,请矩王子提示!”

斯其总是语出惊人,酝酿许久的情感居然是愚蠢的表述,似乎顺理成章的故事发展不需要插曲的介入。

“如果我知道,会向您仔细阐述!”

矩坚定的回答,忽然让我意识到什么,那是再次针对我的企图,却无从得知真相。

“您一定能够解决少爷最后的疑惑,那便是对于路痴状态的少爷,能够寻找到**官的住址也是一件挑战。”

斯其提前拉着我的衣角,彻底阻断了我逃逸的路线,只能接受被审判的怪癖。

“哈?”

虽然看不清矩的脸色,但一定是喜笑颜开的迷惑与不解吧。顺从着提问,回答着正确的信息。

“皇宫东侧的凡尔姆大街,最高耸的那一间便是。只是,伯爵,”

“啃啃,谢谢你的关心,关于路口文字的辨识,还是我能够自理的生活,况且有这样的聪慧奴仆,一定会很顺利吧!”

“不,我并没有指伯爵的缺点。”矩再次提及像是一把利剑插入我的胸怀,复杂的情感很难表述。“我只是想提醒伯爵,那个屋子内现在住着王妃的**臣,那可是不太好应付的猛兽!”

“既然无法应付,那就时刻准备着,”

“将它屠杀!”

斯其与我配合的默契,又回来了,打开命运石门的钥匙,牢牢掌控在我的手中!

第一百二十三节 夜来香

(5。18第一更)

“吼吼,调戏主人的奴仆可是会遭到嫌弃,伯爵是否该考虑更换执事,黑与白交融的问候。”

淡紫的花瓣,飘郁着幽香,飞舞在明晃晃的月光洗礼下,漆黑的乌鸦,折损着翅膀的孤独旅行。

“斯其,旧情人的抵达,热烈的欢迎排场似乎已经来不及准备,敷衍的词汇,也该进行一番谋划!”

虚无缥缈的若隐若现,矩有些看不明白,零落的羽毛,或许还对美丽的女神怀执着一份纯真的念想。

“不,既然是久别后的重逢,一个深情的拥抱可以击败任何甜蜜的谎言。不过职位的竞争者,不可原谅!”

斯其猛的一跃,截击了悬浮在半空中的白,激烈的摩擦声,或许是执恋燃起的火花,在亲切的慰问中完成武力的切磋,终于在地心的牵引下,轻盈坠落。

“在强势的伯爵面前班门弄斧,更像是在愚弄自己的挑战,好久不见,典狱长大人!”

幻想营造的气氛,却被残忍的现实撕毁,矩捂着眼睛,不愿接受事实的呈现。

“失败的时宜挑选,又加深了我对你的误解,活跃在黑白交际线上的勇士,白先生。”

摆脱嫌疑的捆束,波澜的心境也随即稳定,没好气的音律,还是在发泄失落的不满。

“典狱长还是一味的针锋相对呢!不过我已经是获取自由行动的囚徒,您的法则对我将失去效用。”白拨弄着长发,甩出浪漫的气息。“伯爵大人,关于更换执事,已经是迫在眉睫的必然,与凯利斯支配能力不成比例的素养,总也会感到腻烦而放弃吧!”

斯其避免着忽悠的嫌隙,原地投射出的背影,压抑着毫无防备的决心。

“我可并没有感觉你的趣味更为高雅,或许是更差的体验。斯其免费的工作性质很难割舍。虽然我并非吝啬的守财奴,但廉价的劳动力,也是商人该考量的觉悟吧!”

“果然是被利益蒙蔽双眼的剥削者,我似乎无法拒绝佣金的诱惑。不过直白的诋毁。听起来总会有些难受。”

白颓废的表情并没能保持自然的风度,也是轻易便能识破的伪装,自己却还引以为傲。

“作为参考物,我认同少爷的分辨,单是脸色的判断。我已经稍逊一筹。虽然以貌取人并非我惯用的本意,不过职业的竞争使我不得已使出卑鄙的手段。”

陷入沉思的白主动跳进已经看穿的圈套,闭目享顺从着投影安详的月光。

“呐,我说,你的腿没有大碍吧?”

矩突然的发问唤醒了陶醉于夜境中的白,那也是他伤痛离别的本质缘由。

“额,那是一段重生的痛苦,彻底折断后的拼接,酸楚的滋味只许意会,不敢言说。”

白掀起裤脚。伤疤的愈合还清晰可见,刺激的惨状简直不敢想象。褶皱的皮肤也将永远定格那段记忆,血肉模糊的挣扎。

“那么,尚未恢复又匆忙投奔伯爵,还上演华丽的飞腾,总不会是思念的韵味吧?”

“我能将此理解为你独特的关怀么?”白注视着斯其,却被敏捷的闪躲,摇了摇头,“也许是执事的本能,我已经可以嗅到死亡的气味。作为岗位的竞争者,我自然不愿意抛弃伯爵而选择独自苟活。”

“那还真是美好的希冀,但愿那只是你空泛的想象。危机中的猎食者,或许会巧妙避开自己铺设的陷阱。却落入猛兽引诱他的锁链!”

“伯爵何必认真对待呢?只不过很遗憾,被别人觊觎的美味,不会招引我的兴趣。我这次专程赶来,只是为了协助伯爵制造一场惨案,也顺带解决一场自私的恩怨。”

白坚毅的眼神却并不狭隘,似乎在隐瞒着某些不需要揭发的秘密。

“你是指垮梅斯多曾经对你无奈辩证的抵赖吧!”

矩调侃着白的伪装。轻易便被戳破,有些尴尬的白居然一时间无言以对。

“游走在街头极限的双面人,可是一笔在流动的巨额提款,高昂的赏金没人能够拒绝,对于穷困潦倒的流浪汉来说更是一夜暴富的阶梯。垮梅斯多便是其中之一,市井街头的小混混却将不可一世的罪孽之人擒获,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辛酸史吧!”

矩故意调高声调慰问着颤抖的白,强盛的怒火散漫在眼球之中。

“没想到高冷的白居然也有落魄的时刻,我是否可以将这段佳话记录在案,或者是为你写一本关于失败的自传。”

斯其也撩拨着白的耐性,却被更为平静的冷眼一视而过。

“那可是位不择手段的混蛋呢!牺牲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没有终结的游戏。虽然我也时常将践踏生灵的宣言挂在嘴边,却从来没有歧视过上帝制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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