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狗的纨绔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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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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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刘慎言只能摊摊手,人各有志。
  不过就算那儒家说过’富贵于我如浮云‘的孔老爷子,不也是一边“人不知而不愠”,一边又感叹“没有人知道我啊!”
  刘慎言清晰的记得,孔子作《春秋》的目的为了“自见于后世”。
  说穿了,还是名利二字在作祟。
  大概,皇帝也逃不过这些。
  ……
  想着想着,刘慎言感觉自个儿是在自相矛盾,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遍吐槽着别人喜欢引经据典的说服自己,一遍又作茧自缚的拿着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来佐证自己。
  自个儿也算不得是个心理上强大的人。
  懒得要死还怕事。
  多亏这辈子投了个位高权重的爹。
  不过小皇帝不也有个位高权重的爹么?
  刘慎言莫名的想到个物极必反,祸福相依。显赫到了极点,卑贱到了极点都会受制于形式。
  不过,自个还不是天天受制于自己的老爹?
  ……
  想来想去都是无意义的,因为他是刘慎言,不是那个小鬼,更不是皇帝。
  ……
  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是最愚蠢也是无聊的事情。
  ……
  听着外面打更的梆子声,刘慎言知道时间不早了。
  小皇帝怎么样,办寿宴为了什么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
  人闲情多。
  刘慎言推开门,接过门口立着的小厮手上的面巾,抹了一把脸,迷迷糊糊的朝着宫门晃过去……
  应该不会迟到吧!
  应该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私货过多的样子……看着乐一乐呗,就当看一傻逼自得其乐……呀呀哟,要是有高中的孩子们看,也许写作文能用用,哈哈哈哈,不要版权费……好吧,这本质还是一本小说……这本书看上去正经一点的标题应该都是我的私货……不支持考据党考据,不过支持辩论……

  ☆、乞丐

  刘慎言顶着风,尾随着一干大臣走到了珑宇台下看小皇帝祭天。
  站在最后面就是舒坦。前面都是站得直直的重臣,后面都是一群歪歪扭扭的小吏。
  刘慎言觉得偷点小懒什么,真是令人开心。
  ……
  看看高台上的仪式。
  童子,妖道,银光闪闪的服饰道具刺得刘慎言眼睛疼。
  这画风明明就是个走过场的节奏。
  刘慎言闭着眼睛吸口气,架空的地方到底不靠谱,官制混乱不说,节日混搭,现在连拜天这种事儿也不伦不类……但,话说回来,这旮旯也寻不出个泰山来。
  ……
  刘慎言提溜着耳朵听太监们吆喝着“天长永吉”,顺带杂着些不知名的乐器。
  背景音乐还是不错的,嗯,催眠不错。
  ……
  就在刘慎言感觉自个儿三魂七魄飘得渣都不剩的时候,刘慎言感觉肩头一重。
  ……
  “刘太傅!跟咱家来,宫里有主邀。”一个老太监对着刘慎言耳朵小声说。
  “不知是宫中哪位主?”刘慎言低声问道。
  “这……太傅来了便知……”老太监翘起个兰花指震得刘慎言浑身起疙瘩。
  “这怕不合适……”刘慎言连连推辞。
  小皇帝年龄还小,宫中大多数妃嫔都被先帝陪葬了,剩下的多是太后的心腹……
  去了真真是招揽是非……
  “太傅怕是信不过咱家……”老太监在宫里摸爬滚打多年,有几分眼色,“刘太傅莫要猜疑,往外移几步即可。”
  “那……”刘慎言拢拢袖子,“公公带路吧!”
  “请太傅这边行……”老太监见刘慎言同意,喜上眉梢,堆满褶子惨白的脸显得喜气洋洋。
  ……
  站队站后面的好处不就是可以溜吗?
  ……
  刘慎言有几分忐忑,跟着老太监悄悄从群臣的尾巴处转移阵地。
  ……
  走着走着,一晃神,到了宫墙根,刘慎言发现老太监不见了。
  朱红朱红的颜色,庄严肃穆,但却莫名的让刘慎言想到了血。
  宫门之内,官场,情场,明里,暗里……都是吃人的地方。
  ……
  正当刘慎言思考自个儿该撒腿跑回观礼指定地点还是继续留在是非之地,静观其变,冒着被人大卸八块的风险
  “夫子!”
  刘慎言扭头一看,便瞧见小皇帝一副贵公子打扮站在自个儿背后。
  “圣上这是?”刘慎言觉得活见鬼了。
  皇帝什么的,不应该还在高台上立着么?
  但竖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又是什么节奏?
  “夫子不必吃惊。台上是替身。”秦符说着转过身朝向宫门的方向,“夫子,和孤一起出宫。”
  ……
  京都里热闹非凡,老老小小,男男女女都庆祝着天长节。
  刘慎言跟着秦符的背后看着秦符打量他的子民。
  “那是什么?”秦符抬手指了指远处。
  刘慎言顺着秦符的手指看过去,一个小贩抱着个草垛,上面插着一堆冰糖葫芦。
  “一种小吃,冰糖葫芦。”
  “哦。”
  刘慎言和秦符一起慢慢走过了小贩身旁,没有一个人停下来。
  按照正常思维方式,刘慎言应该买一根给小皇帝。
  但刘慎言觉得冰糖葫芦的味道其实不怎么样。而且,冰糖葫芦搁这个时代,也不是特别平价的吃食。想到这儿,刘慎言主动拉着秦符往前走了几条巷子。
  ……
  “夫子?”
  秦符对地上一堆衣着破烂,满脸污垢的乞丐,皱皱眉头。
  “符儿有何感触?”刘慎言看着秦符的表情,挑挑嘴角。
  “无。”秦符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
  “为何?”刘慎言有了几分调侃。
  “时也,命也,运也。”秦符一字一顿的说完,眼睛定定的望着刘慎言,“夫子可还满意?”
  “不错。”刘慎言拍拍秦符的脑袋,拉着秦符慢慢往那条巷子的另一头走。
  期间,短短十丈,秦符感觉走了有一柱香。
  ……
  “大爷呀,施舍点吧。”
  “大爷,我全家都死光了,给点钱吧。”
  “大爷……”
  ……
  一双双瘦骨嶙峋的沾满泥土的手轮次抓着刘慎言和秦符两人的衣角。
  ……
  “如何?”刘慎言一边抖掉无力的手,一边继续往前走。
  “不如何。”落在后面的秦符突然一脚踩在一只拽住他衣角的手上。
  ……
  “啊……”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然后一群衣衫褴褛的人都围了起来。
  ……
  “如何?”刘慎言面不改色,转过头,依旧笑吟吟看着被围起来的秦符。
  “不如何。”秦符向刘慎言勾了勾嘴角,然后指着刘慎言冲着那群乞丐喊道,“是他带孤来找乐子的!”
  ……
  然后,刘慎言带着秦符拐出了巷子。
  ……
  做皇帝的人还是有天分的。刘慎言万万没想到自个儿还套着官服。好吧!竟然还被皇帝狐假虎威。
  不过这不是重点。
  刘慎言买了三个地瓜后,拉着秦符拐向城的西郊。
  ……
  站在离西郊不远的地方,秦符打眼一瞧,和刚才那条巷子所差无几。
  “夫子是找乐子找上瘾了么?”
  “非也!”
  “把这个丢进去。”
  “……”秦符没有多说,和刘慎言一起走进那些乞丐集聚的地方,快速的按着刘慎言说的抛了个地瓜,然后躲在暗处。
  ……
  一个弧线滑过天际。
  ‘啪!’烤熟的掉在地上,一堆人疯狂的抢了起来。
  ……
  “有何感想?”刘慎言看着秦符的眼睛
  “无!”秦符不想再看这些无趣的争夺,起身欲走。
  “不要着急……”刘慎言拽住秦符的手,“做皇帝的人,要有耐性。”
  ……
  刘慎言再次带着秦符拐回第一条巷子。
  “再试试?”
  “……”秦符不想搭理刘慎言,静默着不说话。
  “那我来好了!”刘慎言也不恼,用力一掷。
  又是一个弧线滑过天际。
  ‘啪!’烤熟的掉在地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它就掉在地上,永远的落在了那里。
  ……
  “看清楚了吗?”刘慎言在暗处低声问秦符。
  “为什么?”
  “因为这里的乞丐不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略显单薄与坑爹的文笔,我的渣渣剧情……它还得走下去……

  ☆、地瓜

  秦符跟在刘慎言的背后回到繁华的街道上。
  “夫子为什么带孤走了刚刚条巷子而没走另一条?”
  “因为一处是真的,另一处是假的。”刘慎言把怀里剩下的地瓜丢给秦符,“尝尝看。”
  秦符合拢五指,捏了捏还有些余温的地瓜,“真假有什么分别?”
  “没什么分别。”刘慎言从袖里掏出几个铜钱,放在手心,然后给秦符看,“瞧瞧这个。”
  秦符认真的瞧了瞧,圆的带孔,“何物?”
  “大佑的钱呀!”刘慎言笑出声来,以前看书里常写,古时候有个国家闹饥荒,大臣向皇帝报告说,百姓没粮吃了,皇帝认真的回答,何不食肉糜?没想到,自个儿现在碰到的这个也是如是。
  “钱?不是银子吗?”秦符有些稀奇,他记得上次出宫说的钱都是银子。
  “银子?”刘慎言把铜钱装回去,然后看着秦符手上还拿着地瓜,估摸着是秦符不知道怎么吃,便帮着秦符把手上的地瓜掰成两截,“那不是百姓日常能用的上的东西。”
  秦符听着刘慎言说话,顺带咬了一口刘慎言给自己的地瓜。
  咬了一口,秦符皱皱眉头,咽下去,给出评价,“涩!”
  “嗯?”刘慎言闻言一愣,不应该是甜的么……
  “皮不能吃……”
  “……”
  ……
  秦符看着刘慎言慢慢的剥着地瓜的皮,苍白的手指和看上去有些糙的地瓜皮形成鲜明的对比,“夫子常常干这些?”
  “嗯?”刘慎言有些强迫症的捏着剥下来的皮不让它掉在青石板上。
  秦符注视着刘慎言娴熟的动作,“夫子看上对此事甚是熟悉。”
  “熟悉,熟悉。”刘慎言随意的跟上两句,把剥了一半的递给秦符,“好了。”秦符接过,看着米黄色的瓤,小心翼翼的试着咬了一口,“不错。”
  “喜欢便多吃些!”刘慎言向着一旁的包子铺讨了张牛皮纸,折了个角兜,把手中的地瓜皮抖落进去,“回到宫里怕是吃不着。”
  “为何?”
  “上不得台面的吃食。”
  “味道尚可,做零嘴倒是可取。”
  “符儿,你可知道这是百姓日常的主粮?”刘慎言含笑看着秦符。
  “主粮?不应是稻米么?”上次去插秧让秦符印象颇深。
  刘慎言慢慢往前走着,“有人种,不一定有人吃。”
  “为何?”秦符有些不明白了,既然都是种的为何会有人吃不得。
  “那些粮大多数进了符儿的粮仓呀。”刘慎言无所谓的回答道。
  秦符有些不屑,“这与孤何干?”,为大佑子民,自当为朝廷出力。
  “税。”刘慎言见秦符不屑的态度,强调了一遍。
  秦符严肃起来,“何为税?”
  “符儿以为呢?”刘慎言也收起几分漫不经心。
  “民贡官,民之命。”秦符确信的回答。
  “非也。税者,禾兑。‘禾’为五谷,‘兑’为交换。‘禾’表意的是朝廷从百姓征收是一些自家种的作物。不过,如符儿刚刚所食,是不能被用来交税的,交税我朝只能用稻米。而剩下的半边‘兑’,从‘悦’。‘税’应是心甘情愿的事,并非强迫,双方都如意。常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朝廷向百姓征税,一来供朝廷运转正常,二为佑百姓安居乐业。之所以用‘兑’,是因为‘兑’操作起来是,丰年时,百姓交纳田税,灾年时,朝廷从中拨出赈济,是以富足时之谷备短缺时之食,完成交换与平衡。”刘慎言挑着眉看着秦符。
  “这不过是欺世之言罢了。夫子休要用解字来诳孤。”秦符不屑的瞥了一眼四周的百姓,一群愚民罢了,“他们交的税是供孤的。孤再将这些分与臣工,‘税’是用粮来换一些权利罢了。”
  “如是则言止于此吧。”刘慎言不在意的笑笑,“不过,不要小瞧了这些百姓。”
  ……
  天渐渐暗了,刘慎言与秦符站到刘府门口。
  “夫子,夜将至,如此便别吧!”秦符召来一黑衣男子站在背后。
  “是,臣恭送圣上。”刘慎言跪送。
  秦符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人跪在自己面前,突发奇想,“起吧!孤看着夫子进去。”
  “这……”
  “嗯?”
  “是!”刘慎言起身,躬身行了一个礼后,登上几级台阶,举手欲叩门。
  “等等,夫子。”秦符突然唤了刘慎言一声。
  “圣上何事?”刘慎言转过身,等着秦符发话。
  “夫子为什么带孤走了刚刚条巷子而没走另一条?”
  刘慎言没吭声。
  “夫子为何乞丐会有假的?”
  “这一切需要圣上自己去寻找答案。”
  ……
  躺在房中,刘慎言翻来覆去。
  为什么乞丐会有假的?
  刘慎言被绪清坑一次后,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一群假乞丐和真乞丐有什么差别?
  要的东西不同。
  真乞丐乞讨的是能帮助他活下去的东西,也就是需要满足基本的需求。
  一个馒头,半个铜钱,甚至是一双鞋子都能得到他的感恩戴德。
  但假的不是。
  他们有其他的需求。
  为钱,为权,为信仰……
  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
  但两者各有各的可怕之处。
  为了活命的真乞丐,只要看到一点蝇头小利,或是一点能让他活下去的东西,都能让他铤而走险,两肋插刀,无所顾忌。
  ……
  而有其他目的的假乞丐,他们不会在意一些小利,能吸引他们的只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在一般情况下很惜命,会因为官服而自动避让。
  ……
  所以,刘慎言会带秦符去巷子,却不会带秦符去走西郊。
  ……
  有了假乞丐,也许是社会风气坏了,也许……也许天下快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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