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者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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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 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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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后退了两步,却忽然顿住。

这也不对,如果是这样,完全可以在张先生中风的时候就拖延几个小时再送医。如果这样的话,如今张先生躺着的可不是现在这间豪华病房,而是,底下那间太平间。

萧然对冷云溪的维护实在太不寻常,让一早就准备挑起两人争斗的乔老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转头,却见冷云溪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于萧然的反应一样,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眼底满是嘲弄:“怎么,乔老现在出师无名,还想着要怎么给我们冷家冠上一顶大帽子吗?”复仇,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她能重生在冷家,对于她来说,虽然对自己身体原来的那个灵魂感到亏欠愧疚,但对于冷家,却是满满的感激。她决不允许,乔老将冷家拖下水。

“吵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女声,像是应声而来,大门倏然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位年近四十的女士,一身当季套装将她的气质衬托得越发高傲,她望着团团围住乔老的那些个保镖,轻哼一声:“这里可是病房,想打想闹,都给我出去!”对萧然,她虽没那个底气可以呼来喝去,对着这群拿萧家薪水的下人她难道还没办法吗?

萧然讽刺地看了一眼站在乔老身边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小姨,野心比天还高,刚刚被“请”了出去,只怕觉得面子和里子都难看得紧,咬牙切齿地想着法子要找回脸面。她倒是和外面那群酒囊饭袋不同,求得不只是富贵,而是整个萧氏的掌控权。

“萧家终于还有个明白是非的人。”乔老见这女人眉目间与张先生有几分相似,心底轻声哂笑,立即猜出这人是萧然的长辈,最简单的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萧然不识时务,换个合作对象便是。

就像是闻到了酒味的赌徒,心底所有的隐僻一下子都被勾了出来,乔老和她相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说,有人要弄死你爷爷?萧然,你说,谁吃了狗胆敢在我萧家面前放这种话!”一身时髦打扮却掩不住她眼底阴沉的狠辣,在萧然上头,他们这一辈人当中,她算是佼佼者,如果不是萧然横插一缸子,这萧氏早就是她的天下,也正因为此,她从来就不待见萧然,这在整个萧家,是公认的秘密。

“看来,人一旦年纪大了,不仅脑子容易有问题,连耳朵也有毛病。要不然,说话的人就在眼前,怎么还要去问别人。”云溪性趣盎然地走到她面前,见她面上一黑,转瞬就要暴起的样子,竟忍不住微微一笑,仿若无知少女一般:“在门外偷听,啧啧,这般没家教,说出去,我都替你丑得慌。这么大的年纪,还好意思在这里显摆。”

那张用化妆品装饰得还算得体的脸,像是被人挖了坑一样,颤栗得整张脸都开始簌簌地往下掉粉,云溪望着她眼角的斑点,故意后退两步:“连老人斑都长出来了,怪不得说话颠三倒四!”

“小贱人!”她一个用力,右手狠狠地往云溪脸上抽去,只是,还没有落下,就被云溪反手一个巴掌打到在地:“说话就说话,被到处喷粪!”

“你!”从来没有被人打过,气得浑身哆嗦,恨不得立刻冲到云溪面前,却见云溪下一刻竟然挨到乔老的身边,“我年轻气盛,说归说,可做就不一定有那么好的手段了。要说到弄死人的手法,我怎么能比得上你呢?你说是不是,乔老?”

云溪几乎是压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眼眸越发深沉,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看戏的乔老似乎忽然想起什么,顿时心底一沉。

“你什么意思?”

“乔老这么聪明的人,连这话都听不懂?”云溪懒懒地掀起眼帘,冷冷地盯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萧然的小姨刚刚扶着墙边站起一半,却被这一眼吓得顿时又跌了回去。

这哪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的眼神?

她被吓得转头去看床上的张先生,却见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无知无觉。一时间,骇然得连脸上平日里雍容的神色都再也装不出来。

云溪却懒得去看着外强中干的老女人,侧着头,一点一点,用一种莫测的眼神望进乔老的眼底:“说到杀人,你可是前辈。”

☆、第二百零八章 出头

那条湍急的河流,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美妙的月光洒下时,河面上波光粼粼,映出的美景。

“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一见钟情?詹温蓝,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天生凉薄!”最后一个字堪堪落下,一声枪响,下一瞬,她向后倒去,跌落在那岸边,顺着中心,一个后仰,跌进那河水里,瞬间没顶。

至今,詹温蓝那晚撕心裂肺的嚎叫似乎都盘旋在耳畔。

云溪勾唇一笑,声音脆嫩地望着脸色涨红的乔老:“可惜,你枪法实在不太准。否则,哪里会有今天的我。”

“我只恨我没有一枪解决了你!”乔老想要扣住她的手腕,却被她轻易一个擒拿手,反倒推开。一个晃神,还没有站稳,便见那双清冷的眼底流出妖冶的华光。

只觉得,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光是看着这一双眼,他总有一种棋差一招的错觉。

而这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所有的镇定渐渐变得那么虚假。

云溪却轻轻抚了抚刚刚被他碰到的衣袖,仿佛是要挥去那莫需要的尘埃,低头一笑。

那晚她和詹温蓝决裂,她到底是设了个局,穿了防弹服,还特地用了血袋,冷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她是故意让詹温蓝亲眼“见到”她被杀的场景,让他永劫不复,可,怕是没有人想到,她那么做,更重要的,却是……。

云溪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弹壳,颜色略微有些发黄。

乔老顿时,脸上一片苍白……。

想了许久的问题,终于找到了源头。

怪不得,怪不得她这般有恃无恐,这般毫无顾忌,原来,心中沟壑、算无遗策,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你那天故意诳我?”明明被逼到了绝境,冷家上下所有能说得上话的男人都被请去了隔离调查,她母亲又心脏病发,她家的保姆自杀未遂,便是这种情况,这个女人,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设计出这样的陷阱,引君入瓮!

“看来,乔老的记性不错,还记得这颗子弹。”云溪手心微微一动,那颗弹壳不知怎的,就消失不见。站在一边的萧然心底闪过一片震颤,只觉得,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而她,显然将他排斥在外,压根没想和他说。

萧然的小姨见乔老的脸色变幻得这般惊异,已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怔怔地扶着墙壁,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我不仅是诳你,我还特地录了音、摄了像。虽说手刃仇家一定要亲自动手才有快感,但你也太不小心了,杀人必须头点地,没那个枪法也该雇个职业点的。你看,如今被我捉住了把柄,你当我还会让你横行无阻!”

话音刚落,她猛地捉住乔老的手腕,“持枪杀人,物证、人证皆在,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还敢在我面前摆谱!”

乔老从军多年,铁打钢筋训练出来的,这辈子别说是被人威胁,就连被人撂一句狠话,都能立马回手一拳打到在地。可这一刻,明明眼前容貌瑞丽的女子不过是个娉婷柔弱的样子,可搁在他手腕的力量却几乎将他的手骨都能卸下来的力道。

他自是不知。云溪自从认识了峤子墨之后,对于这类近身搏击越发得掌握自如,特别还跟了个好老师,运用起来,自然行云流水。

“那又怎么样!”

神色变了又变。眼底杀气沉浮,手臂上青筋暴涨。良久,乔老却突然阴冷一笑,恻恻地望她一眼:“你不是没有死吗?持枪杀人,那也得你死了才说得通!”

团团围着乔老的那几个黑衣保镖,显然被眼前这状况弄得踟蹰不定,回头,见萧然满脸冷肃地紧皱着眉头,眼底似乎酝酿着血一般的猩红。顿时,房间里,只剩一片寂静。

“把你刚刚讲的话再说一遍。”一道清风明月般的淡雅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是一震。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凭着这短短几个字,就将整间房子的肃杀之气瞬间压下。

可明明,那声音这般雅致,像是清泉流水,微风拂面,带着一种淡薄飘渺的味道,可所有人却都闻到这背后的浓稠血腥之气。

众人抬头,却见一身白色衬衫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立在门口。

笔直的大理石通道在他背后似乎成了一道模糊的背影,他立在哪里,哪里就是光明,整个房间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瞬间染上一层霞光。

那眉目太过出尘,竟是连看上一眼,都觉得心生臣服。

而此刻,他的眼,定定地落在乔老与云溪之间,让人只觉得,他刚刚那句话,丝毫没有玩笑意味。

乔老顿时神色骤变,不敢置信地望着峤子墨,只觉得,心底生出一抹寒气。

云溪正觉得有趣,却见峤子墨又走近一步,对着他,又说了一遍刚刚所讲的话——把你刚刚讲的话再说一遍!

这一次,却不再是淡然如水、优雅平静的声音,那隐匿在波涛下的汹涌像是一下子怒海翻腾,一飞冲天,凌冽霸气扑面而来,惊得那些围在乔老身后的保镖们都自觉让开了脚步,等发现时,才感觉到,背后一片湿润,竟不知不觉,吓出了一层冷汗!

乔老是什么底细,峤子墨知根知底。但峤子墨的名声,整个b市真正能说清楚的,怕是不超过个位数。

他当着峤子墨的面说要冷云溪死了那些证据才算数,那神情,简直就像是惋惜,怎么没有当初一枪蹦了她。

望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峤子墨,见惯了死人的乔老,却忽然从心底生出一抹颤栗。

这个男人,怕是比萧然,不,比任何人,都更要护短。

冷云溪,果然,招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可怕……

乔老咬着牙不吭声,更准确的说,在峤子墨的气势威压下,他除了背后一片冷汗,竟无法摆出其他的反应,整个人都被他的忽然出现弄得措手不及。

终于,他走到云溪的身边,轻轻地,将她那双柔嫩细滑的手抚了抚,刹那间,扣在乔老手腕的力量松了开来。他像是画卷里的古时公子一般,温柔浅笑,微微抚弄她的小指,“有没有伤到?”

云溪无语,望着被她刚刚几乎扭得手骨变形的乔老,再看看自己这双洁白纤细、毫无损伤的手,简洁明了:“没。”

峤子墨点了点头,像是放心,然后,转过身,自上而下,冷冷地俯视着还在出神的乔老:“按你的意思,我现在把你四肢全部射穿,是不是,你也没有证据说我试图杀人?”只要人没死,就判不了罪。这可是他说的。

没有人知道,那晚,他和卓风走在岸边,看到那雪白的容颜下那双漆黑幽深的眼,那一刻,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湿润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披在身后,她整个坐在草地上,半倚着,望着月色。

河面上的波光印在她的脸上,那样的容色,便是天地间最美的景色也无法比拟一二。

她手边,却是一套被血红染成一片的衣服,月光下,她听到脚步声,停了和冷偳的交谈,回头看来,那一瞬,他几乎呼吸都要停止。

那样一双眼,仿佛看透世事浮华,历经沧桑,转瞬却是菩提一树,葳蕤凡尘。

那样的情境,看一次就已经足够他发狂,这辈子,他决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

乔老像是突然被他眼中的神色一烫,整个人都颤了起来,上下牙齿咬着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越发清晰明了。

他虽然不知道峤子墨打算做什么,但多年来对危险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一种血液逆流的刺骨寒冷。

萧然站在一边,像是个陌路者一般,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从来,守护在她面前的人都不是他。以前,是陈昊。后来是詹温蓝,如今,是峤子墨。似乎,不论她是笪筱夏,还是冷云溪,保护她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

望着躺在病床上如同植物人一样的爷爷,他强压住心底的烦躁和愤怒,双手交握,平缓情绪。

乔老会出现在这,绝不会是个巧合,他是追着云溪来的,还是另有隐情?

虽说云溪手里掌握了他持枪杀人的证据,但是,这种事情,在律师的搀和下,未必一定能定罪。乔老如今是被峤子墨的出现扰了心神,这才方寸大乱,但要真的论起来,未必这就是他的七寸。

萧然不带任何情绪地看了一眼僵在床位旁,不敢移动半分的小姨,随即目光移到那张病弱的脸上。

爷爷当初不过是和乔老暂时联盟,说到底,也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乔老打着为萧家出头的名号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准备将整个萧氏挑下水。

毕竟,冷家做事从来有板有眼,循规蹈矩,要想斗跨冷家,只有从商业这条路来的最放心。

而萧氏,在国内,还没有人敢公开唱反调。

此前,爷爷一直看中云溪的身份,想要撮合他们俩,所以一直对冷氏保留态度,如今,既然挑开了这层透明纸,怕是,只要他醒过来,就绝对会和乔老联手。

萧然目光一锐,一边是血缘,一边是他曾经的爱人,原来,世上从来没给过他公平选择的余地。

“云溪。”他忽然开口。

目光对峙的峤子墨和乔老都顿时朝他看过来,神色惊讶。

房间中的人只觉得这气氛越发微妙,却见云溪似乎毫不在意般地朝峤子墨笑了笑,这才回头看他:“你做出决定了?”

“我保证他从此消失在你面前,绝不会再出现,这样,你能留他一条命吗?”萧然目光寡然地望着她,这,已是他的底线。他毕竟是萧家骨肉,哪怕再恨,为了萧氏,他不能让她真的要了他的命。“他已经失去了最在乎的权利,对他来说,这已经比死还难受。”

他知道,自己这是在乞求。为了一个自己并不爱的长辈,去乞求她宽容地放他一条生路。

从来不知道,原来,刀尖割肉是这般的滋味。

明明恨着他,却要为求让他苟延残喘,而去伤自己在乎的人。

她的话没错,他爷爷的命是命,难道她外公的命就不是命了?

骨肉相残……

他知道,她一开始就想看这样的好戏,所以,请君入瓮,将计就计的时候,他装作什么都不知,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她想看,索性,便让她心满意足。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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