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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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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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喜一怔,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步怀宇那段话,不由得心里一松,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爱情里,只要有彼此的信任,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回到屋里,皮晦正趴在沙发上长吁短叹,见袁喜进屋更是夸张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叫道:“袁喜啊,我说你可该怎么办啊?你是没见着啊,步怀宇倚着车门一个劲儿吸烟的模样,那身影落寞得我都心疼啊!这样的男人你就真放得下手?”
袁喜不说话,过去在皮晦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把皮晦打得惨叫一声,转回身来指着袁喜控诉:“你真没良心,我为了你连……”看清袁喜的脸色她便说不下去了,停了片刻后才轻声安慰袁喜道,“袁喜,我都有点儿妒忌你了,步怀宇人多优秀啊,还有何适,虽说我看他有点儿不对眼,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是青年才俊。还有张恒那个家伙,虽说没发现对你有什么男女之私,可对你也是好得没话说。袁喜,你说你身边这是聚了多少好男人啊?袁喜,你自己说说,你应该感到骄傲啊,还有什么值得你愁眉苦脸的呢?”
袁喜听她如此说忍不住也笑了,问:“难道感情纠葛的事情也值得骄傲吗?”
“那当然了!”皮晦翻身坐起,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说明你有魅力,我还巴不得屁股后面跟着几个帅哥纠结呢,再说了,你没学过几何吗?三角形最稳定啊!”
袁喜叹口气说道:“关键现在已经不是三角形了,都成了四边形了,你说还能稳定吗?”
皮晦愣了,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诧异,“还有一边?难不成张恒那小子也赶在今天向你表白了?不应该啊,那小子早就说他不好你这一口啊!”
袁喜没心情理会她的玩笑话,只是苦笑了一下,说道:“Ella回国了。”
“Ella?哪个Ella?”皮晦问,随即便就反应了过来,“何适的前女友?”
何适的前女友?这个称呼还真是怪异,袁喜隐隐皱了皱眉头,那自己算什么?“前前女友”还是“现任女友”?
“靠!我就说那小子不能信任。”皮晦恨恨说道,她向来就不是一个爱讲理的主儿,信奉的原则就是:我可以花心,因为我是女人,顶多花心不会花“身”;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因为你是男人,要是敢花心我就让你伤身!所以她可以对着帅哥流口水,却绝对不能容忍男友肖墨亭在街上多看美女两眼。皮晦本不看好何适,可一听说何适的美国女友追来了,完全忘了前一刻她还在劝说袁喜弃“何”而就“步”,她现在只记得替袁喜气愤,见袁喜低着头不说话,又气哼哼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男人这种生物就不能宠着,你还不听,你就是对何适太好了!还给他送什么饭,真是吃饱了撑的你。这回也不是那小子自己告诉你的吧?不会是你这次撞破了奸情吧?”
袁喜抬起头来,把今天遇见Ella的事情都慢慢和皮晦说了,最后咬了咬嘴唇,说道:“皮晦,我觉得挺对不起Ella的。”
皮晦愣住了,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袁喜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你变圣母了?”
袁喜扒拉开皮晦的手,苦闷地说道:“别闹了,我说真的,我今天见到Ella了,挺出众的一个女孩,你说她有什么错呢?她如果不爱何适,她能追回国内来吗?皮晦,你说到底我是第三者还是她是第三者?”
皮晦一听她这问题气得半天喘不过气来,瞪了袁喜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幽幽吐出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袁喜,我今天算是真明白这句话了。”她语气一转,紧接着又激昂起来,“袁喜!现在是你圣母的时候吗?帝国主义都已经追到家门口了,不是你死就是她亡!你怎么还能有妇人之仁?!何适从一开始就是你的!起来,起来战斗!把美帝国主义赶回老家去!”
“你也这么认为?”袁喜问,还是有些犹豫,一副拿不定主意的表情。
皮晦用力地点头,给袁喜鼓劲,“不错!绝对不能让人家欺负到家门上来。袁喜,我支持你!把何适重新抢回来!Ella怎么了?天之骄女又怎么了?”
袁喜也跟着点头,“嗯,我也觉得不该退缩,既然决定选择了何适,就应该坚持下去。”
皮晦一听这话,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袁喜的表情,突然有些领悟,袁喜这丫头虽然平时看着蔫儿巴叽的,却属于那种一旦打定了主意就是火车也拉不回头的人。今天这事袁喜分明就是早决定要和何适走下去,故意说了这么一茬子事,把自己的火激起来,然后就把替步怀宇说话的事给忘了,到了最后反而成了她支持袁喜和何适在一起了。她狐疑地问袁喜:“袁喜?你给我设套了吧?”
袁喜笑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往自己卧室里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问皮晦:“哎?你今天晚上是在这儿住还是去肖墨亭那儿?怎么感觉好些日子没见到肖墨亭了呢?你和他闹别扭了?”
皮晦摇头,情绪有些低落,“没,他就是最近有点儿忙。”不错,他就是有点儿忙,忙得连两人见面的次数都少了起来。
是啊,他就是忙,还总是出差,皮晦心里也有些不爽,本来想跟他闹一顿,可是又琢磨了琢磨,还是决定采取怀柔政策,不然好好的给他织什么毛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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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海天之间  明月为证(1)
步怀宇没说话,默默地挪开张恒的手,自己去阳台那头吸烟。他本不打算来的,可是不知怎的偏偏跟着张恒来了。他对自己说是因为不想驳张恒的面子,可这个理由在他自己这里都说不过去。不是没想过在这儿会看到何适和袁喜成双成对的身影,他以为自己能放得下,可没想到真见到了,还是会觉得刺眼,心里隐约的痛,像是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对他说:那个站在她身边的原本应该是你,是你自己过早地放弃了。
何适没有再问步怀宇的事情,袁喜也没有再关注Ella,对于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两人仿佛都选择了回避。周末的时候何适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约了袁喜出来,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上了车还特神秘地要给袁喜蒙眼睛。袁喜有些纳闷,不知道何适要玩什么花样,不过还是听话地让他蒙了自己的眼睛。
车子一直开,袁喜不知他这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问他也不说,只是笑,让她耐心等着就好了。到后来袁喜干脆也死了心,不问了,只窝在车座上打盹,最后竟然睡着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感到何适推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发现眼罩不知什么时候被何适摘了下来,再往车外看,外面也早已经黑透了,没有什么灯光,不像是在市里。
袁喜迷惑地看向何适,何适看着她笑,说:“傻丫头,你仔细听听,这是什么声音?”说着便按下了车窗玻璃,在玻璃落下的那一瞬间,袁喜就听见了海浪的声音,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何适,何适还是满脸笑容,说:“不信下去看看!”
袁喜急忙推开车门下去,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沿海公路边上,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顾不上和何适说话,急忙往海边上跑了过去,就听见何适在身后喊:“慢点儿,小心脚下!”
袁喜应着,脚下却没慢下来,跑了没几步脚下就感受到了沙滩的柔软,她急忙脱下了鞋子,光着脚又往海边跑了过去。她不是没见过海,可是海边离市里有着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哪有这个闲心经常来看海啊,更别说是在晚上。突然见到了夜晚时的海,对于袁喜是个大大的惊喜。
月色很亮,给沙滩蒙上了一层柔柔的光,大海很温柔,轻轻地抚摸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音。袁喜看着远处的月,突然就想起了古人的那句诗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何适从后面追了过来,喊:“别去蹚水,凉。”
袁喜笑着回头看他,见他背着手站在那里,月光打在他的眉眼上,竟是从没有过的俊美。
何适笑着问她:“喜欢吗?”
“嗯!”袁喜点头。
何适一步步走近,到袁喜身前时停了下来,手从背后伸过来,竟然是一捧玫瑰。袁喜更是惊呆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在车上藏了花。
“嫁给我吧,袁喜。”他说着,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另一只手把钻戒也捧到了她的面前,“我以前问过的,你说你会收下这个礼物的。”
原来,他所说的礼物竟然是这枚戒指!袁喜这才明白,他早就存了求婚的心思,而且还颇费心思地把自己带到海边,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浪漫而唯美的求婚。
“海天之间,明月为证,我何适要娶袁喜为妻,爱护一世,终生不悔。”他盯着袁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完了便内心忐忑地等着袁喜的回答,见袁喜一直站在那里不肯说话,他的心渐渐不安,便轻声唤她,“袁喜?”
第六章 海天之间  明月为证(2)
袁喜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抿着唇笑了笑,伸手去拉何适,说:“你起来,我还有话要说,说完了,你再求婚也不迟,到时候我一定答应。”
何适将信将疑地站起来,迷惑地看着袁喜,袁喜又笑了笑,转过身面朝大海,轻声说道:“我先把我的家庭跟你说一下吧,你需要对我们的未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袁喜从自己小时候讲起,把她的父母、她的大哥、她的家庭向何适缓缓道来,说到最后,她才转头看何适,笑着问:“你现在还想娶我吗,嗯?”
何适沉默了片刻,问:“我想我听明白了,第一,你哥哥永远都会是你的责任,因为他你不可能跟着我出国,是不是?”
袁喜笑着点头。
“第二,你母亲并不喜欢我,没错吧?”
袁喜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来,不过想了想还是点头,当年就是因为他,自己才跟母亲决裂,估计母亲还真的不会喜欢他。袁喜笑了,貌似轻松地说道:“何适,要不然我们只谈一段恋爱好了,怎么样?这样大家就都没有负担了,分手后各过各的日子。”
何适低下头琢磨了片刻,说道:“嗯,这个主意听着不错。”
袁喜心里一痛,嘴角却仍是倔强地翘了起来,她不怪何适,任谁都会被她这样的家庭吓到的,毕竟这不是一时的麻烦,而是一辈子的负担。可是,为何什么都想明白了,听到他这样的回答还是会心痛呢?
何适忽然抬起头来看袁喜,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内心也在矛盾中挣扎,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娶你比较好。”
如果可以,这个故事真的就该在这里结束,后面就是王子与灰姑娘从此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可惜生活从来就不是童话,生活得继续,不管它是喜剧,是悲剧,又或者是闹剧,它总得继续下去。
从海边回来的第二天袁喜就卧床不起了,头痛、发烧、鼻塞……反正电视上给感冒药做广告用的词全落在袁喜身上,一个没少!这可能就是过度浪漫的后果。皮晦没好气地把水杯子塞进袁喜手里,醋溜溜地问:“你那何适准备了月光、海滩、玫瑰、钻戒,难道就没记得给你准备件御寒的外套?这都什么季节了啊?这都十月份了啊!大半夜的去吹海风,怎么冻不死你呢?”
袁喜就着杯子里的水吞咽手里的药片,老实地挨训,她能反驳什么呢?事实就是皮晦说的那样,没什么好反驳的,而且她的嗓子实在是疼得厉害,也懒得和皮晦斗嘴皮子。
“袁喜?”皮晦瞄了一眼她,“你真的就这么答应何适的求婚了?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儿啊!”
袁喜从枕头底下摸出钻戒的盒子递给皮晦,有气无力地问:“头脑一热,戒指都收下了,你说还能怎么办?”
皮晦打开钻戒盒子看了一眼,不禁低呼一声:“哇!何适还真是大手笔!这么大的一颗钻,还是名牌的,得不少钱呢!难怪你会头脑发热,就是他向我求婚,看着这戒指的面上,我没准儿都能点头。”说完了又狐疑地看袁喜,问,“他哪来这么多钱啊?他们家还给他钱呢?”
袁喜苦笑,“估计他把回来挣的那点儿钱全用上了。”
皮晦忍不住撇嘴,把盒子扔回到袁喜胸前,看着袁喜说道:“瞧瞧你那表情,袁喜,你可真够矫情的,钻石大了不好吗?你看看你那表情,活像割了你的肉似的。你不是故意装样子的吧?气我呢?”
“你说这石头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么用啊?”袁喜手中摩挲着那枚亮得耀眼的戒指,哑声说道,“还这么贵,我真是挺心疼的。我爸那里辛苦好几年都不见得挣这些钱,我一想把这几万块钱的东西戴手上,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海天之间  明月为证(3)
“这话你可别跟何适说!”皮晦嗤笑,“我说袁喜,你还是女人吗?你要是在何适求婚的时候说出这话来,那得多煞风景啊!”
过了片刻,皮晦忍不住又问:“你把家里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袁喜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钻戒发呆,然后轻声告诉皮晦:“我打算过年的时候带何适回家。”皮晦想了想也点头说:“这样也好,没准儿你的姻缘还真在何适那里,毕竟纠缠了这么多年了,不管是你还是他,都挺不容易的。”她抬起头来看袁喜,眼神里的感情很深,她和袁喜从小相识,感情上早已经比亲姐妹差不了多少,这些年来袁喜的不容易,她都清楚,如今看到袁喜总算有了依靠,她心里最多的是安慰。皮晦看着袁喜半晌,没等袁喜说话,自己反而先笑出声,说道:“袁喜,你说我刚才怎么突然有点儿嫁女儿的感觉呢?哈哈!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舍不得步怀宇,那才是个*呢,我告诉你袁喜,早晚你得后悔。”
袁喜原本笑着,听到她提步怀宇,心里竟莫名地一紧,随即又释怀了,想起皮晦的经典语录:女人嘛,谁还没有点儿过去啊!
过去了就过去吧,步怀宇好也罢坏也罢,总归是错过去的风景。照张恒的话来说,她的执念太深,而他醒悟得又太晚,两人终究是有缘无分。张恒说这话的时候也忍不住叹气,说了特俗的一句话:我猜到了他们的开始,却没有猜到他们的结局。
皮晦听了他这话差点儿没笑岔了气,问张恒:“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伤感这词了啊?你玩什么都行,就是别玩这个词,我接受不了。”
张恒没有和她斗嘴皮子的兴致,只是淡淡地说:“皮晦,找个机会组织大家聚聚吧,就在你们那里聚吧,让袁喜再给我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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