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请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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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请入怀-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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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魄,蔚为壮观。
  凌云峰看得目不转睛,它们都只露出一小截滑溜的灰黑色身体,跟旗帜般尖尖的三角形鱼鳍,三个紧追不舍,一个慌不择路,拼命摆脱。凌云峰想知道结果,海豚能不能幸免于难。可目力所及,没一会便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你说那只海豚像不像丹宁?”彦文突发奇想,笑问。
  凌云峰知道他意有所指,也明白是玩笑。但还是不敢苟同:“不像,他不是猎物。”
  彦文直撇嘴:“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是胜利者”
  “现在下这结论也许早了点。”凌云峰眼睛看向海平面的尽头,与蔚蓝的大海相映衬,无数轻飘,洁白如玉的云朵向外发散开来,在天空中铺就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绒花,将那里点缀得更加美丽,多情。
  “不早。凌云峰,为了丹宁,我们必须成功。”彦文的视线也随着凌云峰的眺望向远方,可他看到的跟凌云峰截然不同,景色是美,蓝天白云,却少了太阳灿烂光芒的依托,终有缺憾。
  也许落日的时候,会更加瑰丽多姿,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
  到达目的地,凌云峰跟彦文住进了同一个大酒店。彦文带来的人并不多,也没有跟凌云峰怎么介绍。大家心知肚明,就算要说,也都是绰号,不会是真名。何苦多费唇舌。
  对于彦文要如何施救,其实凌云峰还没有确切了解。加上他的保镖,一共就十来个人,乘坐了两艘快艇。这些跟文翰的上百大军比起来,这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凌云峰心里困惑着,
  这不是以卵击石?
  而彦文,不急不躁,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凌云峰琢磨着他们也不是呆傻的人,定是有张良计,所以才略微安了心,在自己的客房里静静等待彦文的到来。
  第二日,不出所料,彦文就过来他的房间。特地准备了纸笔,让凌云峰给丹宁写下一字条。大意是让丹宁想办法获取文翰黑帮生意的第一手资料。用词十分委婉,道明不这样就没法帮丹宁脱身,希望他给予配合。当然,剩下的就供凌云峰自由发挥,最好是足以证明这纸条的确是他亲手所书。
  凌云峰倒是懒得写太多,把必须交待的写清楚后,直接让彦文帮转交样东西给丹宁。是蓝色的耳钉,和以前送丹宁的是一对。从龙璃首饰店(前文提到过)淘来的时候是一对,而丹宁却只有左耳打得有洞,凌云峰便存了私心,留了一枚给自己。早知道彦文要给丹宁传信,正好派上用场。
  写完之际,凌云峰顺便询问了一下怎么送进去。彦文直言相告:“要买通一个警察难如登天,但要买通一个黑帮份子易如反掌。”
  听罢,凌云峰哑口无言。这金钱对上亿身家的他诱惑力减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然社会上人云亦云的:有钱能使磨推鬼。肯定有他的道理。要不干嘛没有流行:视金钱如粪土呢。
  就在当日,负责看护丹宁的一名文翰的手下如约把纸条和耳钉都交到丹宁的手中,他是趁老大不在,接过送饭人的餐盘顺道来的。就送个信,不费吹灰之力就挣到一年的卖命钱,让他觉得是走了大运。
  收到这个字条的丹宁并不感到高兴,一只手捏着那个漂亮的耳钉,他默看许久,才回话:“好吧,告诉他们,我试试。”
  直到大汉的身影彻底消失,丹宁才找出打火机将纸条化为灰烬。唯有将耳钉放在贴身的衣兜。
  想出去,是他希望的。可出卖文翰,违背意愿。他早就知道文翰书房的保险柜里放置着整个帮会的很多重要文件。那其中应该有云峰需要的东西。
  可是,文翰亦父亦兄的亲切关怀又怎能一笔勾销,轻易从记忆中抹去。也许是不想让凌云峰失望,他最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虽然不够坚决,虽然留有余地。
  午饭吃得潦草,脑子里也深陷泥沼,矛盾得快要打架一般。最后,丹宁在想到可以凌云峰远走高飞,远离这是非之地,甚至实现自己人生理想抱负的多重强力磁石吸引下,丹宁迈开了沉重的脚步走向文翰平日里办公的房间。先前,送信的大汉早已告知文翰去参加朋友酒会的消息,至少要等到晚上才会回来。
  书房的门根本就没上锁,丹宁很轻松地进到里面。保险柜还在那里,就在书桌旁边靠墙的角落。丹宁没有走向那柜子,而是转到桌子上,坐在平软的沙发椅上,如烟往事一幕幕浮现脑海。


☆、099 营救(6)

  “小宁,这是书房。如果其他房间找不到我,一般就在这里了。”文翰拉着丹宁的手,指了指偌大的檀木书桌。
  丹宁转过头,看了看那张陌生男人的脸。虽然还是冷酷,看不到笑容,可是丹宁能从他温和的语调里读出对自己的偏袒,爱护。还有粗糙的大手将他的小手有力地包裹着,将太阳般的热度从那里传递,落到丹宁的心里,将孤独的冰冷融化成一池柔水。
  文翰是从来就不会用语言打动人心的人,甚至是好话也能说得刺耳。可丹宁就是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个不畏辛苦地默默付出,一个心安理得地坦然接受。
  如果一直就这样,也许丹宁真的会爱上文翰,习惯他的照顾,习惯他的温柔,最后习惯他的味道。
  可惜,当丹宁走到高中,和刘强接触以后。他才从井底之蛙般的坏境里跳出去,进入广阔的天地。首先是文翰的身份,让丹宁开始有了顾忌,有了隔阂。他也开始思考自己今后的漫漫长路。什么也不做?就被文翰当宠物养着?这不是丹宁希望的。可让他去杀人越货,干违法乱纪的事又有不肖为之的厌恶鄙夷。
  也正是那会起,丹宁和文翰有了分歧,争吵。文翰自然是说不过本就语文成绩优异的丹宁,不过他的应对办法简单有效。说不过就甩手走人。消失个七天八天的,又跟没事人一样对丹宁照顾有加。就算是火气再大的人哪能延续那么长时间,早淡去了。所以两个人又一如往常,继续和言细语,兄友弟恭。
  想起这些,丹宁的嘴角一扬,脸上有梦幻般的笑容闪现,只是一瞬,却光彩夺目。文翰,对不起。不过我知道你的坚韧,强大。就算进了局子也有办法逃离的吧?我真的爱凌云峰,而且,这也是你逼我的。没有了自由的生活暗无天日,我无法再坚持下去。可与你拼命又做不到。我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你一定要原谅我,原谅我。
  丹宁走到墙边,拿出万能钥匙,CA进去。至于密码,丹宁试了试文翰的生日,挨个转到。果然,金属的柜门被打开。丹宁摸出里面的所有文件,粗略扫了一眼,只挑选了一张留下,其余的全照老样子放了回去。
  丹宁以为自己做得万无一失,还感激着老天开眼,事情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殊不知,当他开启保险柜的时候,在酒会中与其他几名老大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的文翰耳边就传来手下的低语:“老大,少爷去了你的书房,还打开了你的柜子。”
  文翰一双眉拧地死紧,立即和另外几人打了招呼就往外走,一直步到茶楼外的绿化地外面才停住脚。
  “要不要把少爷?”虎子犹豫着问,心里明白少爷对老大有多么重要,才来告知。要是其他的人,早抓起来一顿痛打。
  看了一眼庭院里因藤蔓生长地过于茂盛被缠死的即将枯死的大树,文翰扬起头,闭眼,脸上全是凄凉的笑意:“他长大了,现在倒来祸害我了。”
  “老大,少爷也许只是一时糊涂,着了别人的道。”虎子见老大难过,于心不忍,出言慰藉。
  “你以为他还是三岁小孩?脑子没准比你的还灵光。”文翰斜眼一睨,又说:“他要真想跑出去,这房子哪能困得住他。他是不好当面和我起冲突。还能记起我的几分好来。如果是换了别人,那就不一样了。他最多悲伤一阵子,不会良心不安。你懂个屁,你的少爷是想跟我分家,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虎子不解:“为什么?你对少爷不是顶好吗?”
  “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我还真能关他一辈子?”文翰无力地摆了摆手。
  “那这事……”
  “把叛徒找出来,先不动他,由他带路,找到那帮人,杀个措手不及。除了一个叫凌云峰的,其他的全给灭了。”
  虎子不愧是文翰信任的人,没花费多少功夫就查出了那个叛徒。按照老大的计策带了二十多名手下随车来到凌云峰所在的酒店。刚到目的地,虎子就亲手击毙那个背叛者,从他手中夺回本该属于老大的东西。
  气势汹汹的一伙人拿着枪械冲进酒店,里面的工作人员早被吓得魂飞魄散,四散而逃。本就是星级酒店,入住的人也着实不少,虎子好一番询问,才从接待处搞清凌云峰一行人所住楼层。没想到等他们杀到楼梯口就遇到彦文手下人的抵抗,不过,人太少了,火力也薄弱,没几下就被他的人几乎全歼。
  刚打得激烈过瘾。虎子差点都忘记老大的嘱咐,等战斗结束,才随便抓了个还没死翘的人问哪个是凌云峰。结果,那人轻蔑地将一口血“噗”吐到他脸上,两只眼睛一闭,就跪了地。
  虎子咬牙切齿,骂了一声:他大爷的。对着那人身体又是几枪,直到多了几个血窟窿,实在找不到还可以往哪儿打,才收了手。
  可惜,这哪还能找到活着的人。过道里枪战的时候,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都是保命要紧,还谁去看清对方的相貌才决定抠不抠扳机。何况酒店里还有没逃走的客人,都他娘的一顿胡乱扫射,估计都误伤不少人。不过,虎子倒也不会愧疚,那些人都是活该,谁让这么多酒店不住,偏要住这儿。挡了他们兄弟的道,死有余辜。
  唯一不爽的就是,没搞清楚老大嘴里所说的凌云峰是哪位,到底是死是活。如果真见了阎王爷,这就不好回去交差了。如果老大问起,要咋说呢,恩,没看见。虎子想明白了之后带着兄弟伙先撤了。
  凌云峰真死了?怎么可能,虎子一伙人跟踪被他们收买的人到酒店的时候,给彦文放哨的人就传来消息。所以虎子还没进房间,彦文就带着凌云峰还有一部分人从前门正大光明地跑了。
  留下来的就当是敢死队,为他们的安全离开,放烟雾弹。对方根本不了解他们的情况。就仗着这,彦文和凌云峰躲过一劫。


☆、100 原谅(1)

  彦文收买那人也做了两手准备,人来了,也带回东西,这是最好的结局。可文翰真有这么笨?
  因此,人死了,他也没觉得意外。不过,至少证明一件事,丹文接受了条件,选择站在凌云峰一边。如果与之相反,两个人不是白费心思,大老远跑这儿难道真来旅游?
  凌云峰一伙人并没走远,他们暂时在附近一户当地人家的院落里落了脚。都是事先打点好的场所。由彦文身边的一位大伯带路。
  晚饭那会,凌云峰还挺伤感,为酒店里将近十条鲜活的生命。彦文既然都认识,应该更加难过,所以都不知道拿什么言语安/慰他,倒显得自己郁郁寡欢了。
  彦文看在眼里,迟疑一下,倒先开口:“凌云峰,这种事对于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你应该庆幸我们还活着。”
  “说说吧,怎么救。我真不想看见再有人死。”凌云峰胃口全无,看着满桌子的菜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你高看我了,是我爸在坐阵指挥。他说祸兮福所倚,我们还没有败。因为下午的事必然惊动当地的警署。就算他们跟文翰真有勾结,也不可能袖手旁观。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你爸是想我们把这两股势力给挑起来吧?”带这么点人过来,凌云峰是不会相信彦父打算和文翰硬拼。有意思,他这是坐山观虎斗呢,两头猛虎,只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就文翰上次端着枪把人青虎帮的老大一夜之间从人间除名的嚣张做派,就是无意之中得罪了人都恐怕不自知吧?这是文翰唯一的弱点,也是致命的弱点。
  然而,黑道上,道义只在嘴上讲,规矩都是人来定。文翰就能独善其身?帮会的生存,自己和一干弟兄的性命,当这些都捏在手中,不心狠手辣,斩草除根,又怎么避免无穷祸患。设身处地,凌云峰又能理解文翰了。
  而彦文的父亲,凌云峰没能见到,却还是能从彦文的口中听出点厉害来。虽说不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至少方寸不乱,冷静沉着,步步为营。这样的人想方设法要除去文翰,真是这家伙好运走到头了。
  “你父亲和文翰到底有什么仇怨?”带着些许好奇,凌云峰问出了口。单纯只是利益的冲突,搞几次破坏就行,干嘛要远涉重洋,这样大费周章地跑九龙会的地盘来。凌云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彦文一听这话就沉默了,低头沉吟片刻,将事情真相原原本本告诉了凌云峰。彦父跟文翰的确有一段私人恩怨。文翰年轻的时候在国内就是个小混混,也是在那时候,他投靠了小黑帮头目的彦父。也是赏识他的胆色,彦父重用了他,还认做兄弟。因经常打架,与人争斗,两个算得上是风风雨雨,打打杀杀中走过来的,感情越来越好,好到超出人伦纲常,走上了GAY的道路。
  彦父是个个性爽直的人,不会逃避。当即就和彦文同居,过起了夫妻生活。然没过多久,帮会就出事了,被警察给盯上,于是除了上面几个头头事先得到消息,得以逃脱。其他的兄弟尽数落入法网。当时彦父是想带着文翰一起前往M国的,可文翰打死不愿意。彦父无奈,只好一个人先偷逃出了国境。
  几年后,风声过去。彦父也一直惦记着文翰,就回到了家乡。结果,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也是飞鸟各投林,再也没法召集到一起。彦父发誓,一定要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就找到警方里暗藏的内线。那个人早已经退休,但还是告诉彦父,是帮会内部的人出卖了他们,要不警方也不会知道刚好那一天是他们聚会的日子。
  当问及是谁的时候,那人考虑了一下,才告诉说是文化(文翰以前的名字)。彦父当时就瞪大了眼睛,气得差点没把那人脖子给拧了。他这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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