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宫斗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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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空间之宫斗准则-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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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玄瑜特地走在后面,等着兰小伊。兰小伊磨磨蹭蹭,却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低声问兰小伊:“这东西送给我吧。我用一对上好的蓝田玉镯跟你换。”
兰小伊犹豫了一下,还未回话,贾朗立刻替她说:“殿下说笑了,若是喜欢,小伊自然会送给您,是吧?”说完看了一眼兰小伊。
兰小伊只得点头说:“送给你也可以,你答应我做的事情再加一样。”
孟玄瑜拍着手说:“好,一言为定。”
兰小伊嗤笑了一声说:“你答应得这么痛快,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孟玄瑜也嗤笑了一声说:“谁能买得起我?”
郑彦彻似是不经意一般又回头看了兰小伊一眼。兰小伊被他看得一毛,不由自主地向贾朗身后挪了挪。

到了殿外,只见大臣们都到齐了,黑压压地在大殿下站了一大片,只剩下皇上和皇后还没有来。
孟玄瑜忙低头一溜小跑的走到孟玄璮身边站定,微微喘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还好没误了正事。”
孟玄璮斜眼扫了他一下,嘴角浮上一丝笑意,说:“你又去哪里疯了?”
孟玄瑜立刻兴奋地说:“哎,二哥,我跟你说,那个兰小伊今天给了我一个非常好玩的东西,待会散了,我给你玩。”
孟玄瑜说着,想起兰小伊,不由自主地转头寻兰小伊,正好看见兰小伊被贾朗领着往一个角落里去了。
孟玄瑜忽然想到,这个大殿的顶上有个修葺时用的小阁楼,啧啧,那里又隐蔽,视线又好。孟玄瑜偷偷跺着脚,贾朗真是为她寻了个好地方,他怎么就没想到。早知道,他就装病,再偷偷溜到那阁楼上,找个软凳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看,就不用像现在这般杵在这里不能动,不能坐。这宫里面,最舒服的不一定是位置高的人,而是最圆滑的人。
孟玄瑜正偷偷叹气跺脚,孟玄璮叹了口气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别那么贪玩?”
孟玄瑜拧着眉说:“二哥,你怎么越发像我母妃了。”
孟玄璮眼中带笑,朝后宫就坐的帘子后瞟了一眼便不再出声。
孟玄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瞟见自己的母亲郑妃正拿眼瞪他。孟玄瑜忙正襟,低头站好,再不敢出声。 

忽然一阵礼乐声响起,所有人都屏息正颜低头垂手而立。皇上托着皇后的手款款从大殿门外走了进来,走到龙椅上坐下。
正在阁楼上欢乐剥着瓜子的兰小伊也被着肃穆的气氛感染,停了下来,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皇上和皇后坐定,礼部侍郎立刻大声的唱礼。孟玄珏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带着金冠,缓缓走到殿上来。太子妃披着大红盖头,也被领到孟玄珏身边,娇滴滴地站定。然后接下来便是冗长的行礼。拜完了皇上天地和对拜,算是礼成。皇上照例站起来,讲了几句。大意就是对孟玄珏说:从今日起,你就真正成年了。以后要如此这般……
皇上的口才还不是盖的,上到盘古开天,下到庶民耕种,什么都被他说得跟太子大婚有关。
兰小伊原本闹了一早上就有些乏了,方才又吃饱了,现在皇上的话像是催眠曲一般,让她越来越迷糊。
忽然皇上说了一句:“朕今日就讲到这里,珏儿便速速行了射礼,入洞房去吧。”
兰小伊一听“射礼”便立刻醒了。她曾听木芙蓉说过,所谓的射礼其实是一种用箭暗喻男人,用箭壶代表女人的礼仪。若是新郎用去了箭头的箭射向新娘面前摆的一个窄口的瓶子里。若是三箭都中,自然是子孙兴旺。若是一箭都不中,就不好了。
若要用硬邦邦的箭射靶子本也容易,可是要射到地上的壶里就不容易了。箭要进那小口,还不能射坏或是碰倒箭壶,真是难。
所以,为了讨个好意头,民间都会弄个很大口的瓶子,或是都会让人举着箭壶,万一射偏了,举箭壶的人便会奋力的跑过去,将箭接住。举箭壶去接箭的这个活儿,需要很高的技巧,要身手敏捷,还要那人自己原本就会射箭。这样才能看得准,接得准。最好三箭都接中。所以,举箭壶的活倒是成了一个好营生,身手好的价钱极高,只有有钱人家才请得起。
知道了这些,兰小伊才越发好奇:这个孟玄珏看着像个文弱书生,一定弓马不识。除非他们将箭壶放在离孟玄珏极近的地方或者弄个比缸还大的箭壶?只是这样有些丢人。若是皇家为了颜面,又想要好彩头,莫非要找个小太监来举这个箭壶?
兰小伊将目光转向站在龙椅下首不远处角落里的贾朗:皇上会要贾朗来干这个活吗?

孟玄珏朝皇上磕了个头,便站起来。太子妃被牵到了二十米开外的地方。一个三寸的窄口镶金白玉瓶放在太子妃面前一步开外。
兰小伊见瓶口那么小,还摆得极其远,不由得暗自点头:是了,一定是要贾朗来举箭壶了。





23

23、第二十三章 好吧,我就是花痴!(下) 。。。 
 
 
贾朗却站在角落里纹丝不动。
兰小伊皱眉,还有更合适的人选?莫非是侍卫统领?
孟玄珏忽然伸出右手将白玉的腰带一拉,脱掉了外面的红色喜袍。 
兰小伊猛地站起来,扑在格窗上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孟玄珏。
孟玄珏脱掉喜袍后,露出了里面的盔甲。那是一副纯金的盔甲,金灿灿的,比阳光还耀眼,晃得人眼晕。孟玄珏穿着金甲立刻英气勃发,与平日文弱的样子截然不同。他俊雅的脸在阳光和金甲的映衬下更加俊美非凡,恍若天神下凡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兰小伊的心狂跳起来,手指紧紧的扣着窗棱上的格子,眼前反而有些模糊起来。她眨了眨眼,强压住跳得飞快,像要从胸口夺路而出的心,对自己说:莫急,他不过是穿着金甲,也许,他只是个绣花枕头。
孟玄珏伸出左手,掌心向上平摊开。立刻有一个太监将金弓和金箭双手呈到孟玄珏手上。
孟玄珏右腿往后退了一步,左手握弓右手持箭,举臂与眼齐,微微蹙眉屏息瞄准。
兰小伊摒住呼吸,看着他手中的箭。大殿上所有人都连大气也不敢出,盯着孟玄珏手中的箭。几百人的大殿忽然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孟玄珏右手手指一抬,那支金箭,像是一道金光一般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从孟玄珏手中一分不差地飞到了箭壶中。箭头打着壶底,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在鸦雀无声的大殿上回响。
殿上所有人都似是被这清脆的声音惊醒了一般,猛的都一起大叫了一声“好”字,震得桌上的碟子都颤了颤。
皇上点着头,捻了捻胡子笑了笑。就连一向沉稳内敛的皇后的嘴角也掩饰不住地露出微笑,眼中满是得意的神色。
孟玄珏又张弓,举箭。兰小伊想,说不定前面的那一箭是蒙的。箭壶里已经插了一箭,后面的两箭更难射进去。他一定射不中。谁知道,孟玄珏的三箭,箭箭都漂亮的落在箭壶中,干净利落,一点犹豫和罗嗦都无。
殿上的欢呼一声接一声。三箭过后,所有人都一起放声自豪的欢呼:太子威武,太子威武。
孟玄珏射完之后,拱手向众人致谢,然后朝皇上行了个礼,便在喜娘和司仪的带领下牵着新娘入洞房去了。
皇上便下令宴请群臣,移驾宴客殿。
贾朗等众人走了之后,才悄悄到阁楼上找兰小伊,却见兰小伊像是中了魔一般,张大了嘴,趴在窗棱上望着大殿发呆。
贾朗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问:“怎么了这是?点心撑坏了?”
兰小伊眨了眨眼,身子晃了晃,看了一眼贾朗却不说话,忽然转身发疯一般的跑下楼梯,跑到大殿中。她从正在大殿上收拾的太监手中一把抢过了箭壶,然后把里面的箭统统倒出来,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查看。兰小伊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她还不死心,又将眼睛凑到箭壶的口冲里面看,里面也什么都没有。她放下箭壶,喃喃地说:“不可能,一定是有强力磁铁,或者做了什么别的手脚。这么远,他不可能三箭都中。”

贾朗被她吓了一跳,气喘吁吁地跟着她跑了下来,遣走了惊愕的太监,默默站在一边看兰小伊发疯。
他听见兰小伊的口中的低语,有些好笑的说:“这些都是千真万确。太子原本就文武双全,特别是射得一手好箭,殿下根本就不需要作假。”
兰小伊转头看着贾朗,眼神空洞,好一会才慢慢透出喜悦来,大声说:“真的是他,太好了。我找到他了。我要到他身边去。”
贾朗听着,脸色不由得一沉,眼中透出哀伤来。他低下头,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玉环,低声说:“你真这么想吗?早知道,选妃之时何苦煞费苦心的避开。”
兰小伊没有注意到贾朗言语之中的哀伤,只顾着皱眉摇头说:“我原本不知道他会穿金甲射箭。要是我早知道,就不会躲了。”
贾朗仰头望向屋外的艳阳,暗暗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你要是真想到太子身边,如今也还不晚。”
兰小伊一把捉住贾朗的衣袖说:“是吗,我要如何到他身边?”
贾朗静静地挣脱开,垂眼说:“太子才选过妃,只有在登基之后才会再选妃。你如今要入宫到他身边,只有做宫女侍候他了。”
兰小伊愣了愣,咬着唇不出声了。
贾朗抬起眼,看着她。兰小伊眼中的挣扎和犹豫。贾朗看着,嘴角闪过一丝讥讽的笑。

兰小伊再没有心思吃什么大餐,也觉得没有必要留在宫中看那些别国来的王子了,便早早地出了宫回到家中。她破天荒的哪里也不去,回家就关起房门坐在房中发呆。一开始的兴奋过后,她现在却又有了一点小小的恐惧:一如宫门深似海,她还曾劝贾朗逃出来,如今自己真的要进到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吗?即便是真的混进去了,她要如何让他喜欢上她,并亲口说出原谅她的话呢?以孟玄珏的个性,门第观念甚重,根本就不会将她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对她言听计从。退一万步不说,就算孟玄珏吃了猪油蒙了心,真对她说了那些话,她又舍得就这么离开吗?从此再也见不到这里的人……

兰小伊正皱眉冥思苦想,忽然有门房来报,说赵武来找她。兰小伊心中诧异,这个时候赵武就算没有在宫中参加宴会也应该在家中用饭,为何跑来找她?
兰小伊打起精神来到大厅中。衣着光鲜的赵武正满脸微笑、精神奕奕地站在客厅中。
见兰小伊气色不太好,赵武微微皱眉,伸手来摸兰小伊的额头,担忧的问:“怎么啦这是?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的?”
兰小伊侧头躲开,嗤笑了一声:“莫非你放着将军这么有前途的生计不做,要学你老婆木芙蓉,去给人看病?”
赵武的手顿了顿,疑惑地说:“我老婆木芙蓉?什么意思?我的未婚妻不是你吗?我今日听说你早早回来了,特地来问你,我们何时开始行六礼?”
兰小伊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僵在那里,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什么六礼?如何问我?”
赵武靠近了一步,低头看着她,语气中满是宠溺地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我当然问你了。你总说时候未到,我还是想着,还是早些把你娶回去放在身边看着好些。省得你整天跟着贾朗混,被他带坏了。”如今的赵武也已经高出兰小伊一个半头,站在兰小伊面前,都要弯腰低头才能与她平视。
兰小伊完全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她猛地后退一步,大叫说:“你不是说你喜欢木芙蓉吗?木芙蓉也喜欢你,所以我们才费了这么大力气,帮木芙蓉摆脱了选妃的事情。如今你怎么会跑来说这些?!”
赵武现在才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他皱眉说:“那次分明是你来问我的。我也说我喜欢的是你。如何会是木芙蓉?她选妃被淘汰的事情,如何又扯到我的身上了?”
兰小伊大叫:“别开玩笑了。你喜欢我?!!我有什么招你喜欢的?”
赵武笑了笑,上前一步说:“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可能是因为,你从小就能管住我吧。”
兰小伊不知道如何说了,她语无伦次的叫嚷着:“木芙蓉怎么办?你,你不是我兄弟吗?你怎么能喜欢我?”
赵武拉着她的手说:“我知道你玩心重,不是那么在意我。不过没有关系,等你嫁给我,我会陪你玩,等你慢慢喜欢上我。”
兰小伊忽然脸色发白,眼睛直直地看着门边。
赵武回头一看,木芙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边,眼睛死死地盯着赵武和兰小伊的手。
兰小伊忙甩开赵武,慢慢走近木芙蓉,小心翼翼地说:“芙蓉,你听我说。”
木芙蓉退了一步,垂下眼帘,忽然转身发疯一般的跑了。
兰小伊要去追她,赵武却拉住她,说:“她知道了更好。不用追了。”
兰小伊回头气急败坏地说:“你快去追她!你还不明白吗?你要娶的是她,是她,是她!”
赵武脸色一黑,手下不觉重了起来。他将兰小伊拉近说:“我一直要娶的都是你,没有别人。”
兰小伊转头看向木芙蓉跑去的方向,方才的犹豫,忽然豁然开朗,她转头垂眼盯着赵武死死攥着她手腕的手,冷着脸对赵武说:“别开玩笑了。我可是要入宫去伺候太子的人,岂会嫁你这个一介武夫。”
赵武的脸色一白,松了手,退了一步,喃喃地说:“小伊,你如何这么说?”
兰小伊笑了满不在乎地说:“我一直在接近太子,你不知道吗?你不过是我接近他的一个跳板。”
赵武的身子晃了晃,靠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上,似是这样,他才能支撑住自己一般。
兰小伊狠下心转身背对着赵武说:“赵公子请回吧。木小姐才是最适合你的女子。”
赵武咬牙,一字一顿的说:“我问你最后一句,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兰小伊忍住鼻酸,硬邦邦的说:“一字不假。”

赵武沉重的脚步在她身后响起,渐渐的远去,最后没有了声息。兰小伊狠心不去看他,等他走远,才回头,叹了口气纵身跳上了树枝。她极少用自己的功夫,今日是迫不得已,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木芙蓉和赵武,又不能被他们发现她在跟着她们。
赵武像是游魂一般,从兰小伊家慢慢地飘了出去,不理会等在门口的仆人,也不上马,目光呆滞的,直直向着大街上走去。他孤寂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让人看着辛酸。
兰小伊急了,他这是要去哪里?莫不是要去寻短见。她虽然着急,却不能下去拦住他,因为她知道:若要让他断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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