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仍是他- 第32部分

正文　第十三章　朋友情谊

接近晚餐时间天还大亮，沃尔沃的身影鱼贯潜龙湾的每条树荫遮盖的沉寂路面上，武教坐在副驾上陪雪玲练车。“武教，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约会吧？”“还没目标。”“哪里？我送你过去。”“不麻烦了，我自己坐车去。”“好吧，尊重你的隐私权。”“麻烦你送我去‘在水一方’。”雪玲看了看愣着的武教：“怎么？福利过期了？”“哦，不，没有，仍然有效。”

武教从副架到驾驶座这边来了。“我想想你是长官，太过劳烦你不好意思啊，可您偏偏想象力丰富。我以后不会客气了，直到你主动回避我。”雪玲坐好后一长串的话说得武教哈哈大笑。

“女人不好惹。”“男人太殷勤，消受不起啊。”“规矩点，我差不多是你长辈了，如果是旧社会的话整整隔了一代人。”“新时代别说这么陈旧的话，当心找不到女朋友。”“马上就找个你看看，成熟男人魅力无边。”“先恭喜啦！”雪玲双手抱拳回应着武教的说辞。

路上车多人多有点堵，到在水一方的时候已经是约定的六点整了，这条清静的路旁也停满了小车。雪玲正准备下车，看见前方崔云急匆匆地踏上那条长长的走廊。

“好巧哦，她也才到。”她其实是在自言自语。“你是说那个女人吗？”武教确信她指的是那个快走到正门口的穿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嗯，就是她请我吃饭。”“还有别人吗？”“没有，什么意思？”“既然不是什么神秘约会，可不可以算上我一份哪？”

雪玲被武教的话问得丈二和尚：“我不肯定她欢迎你。”“那就算了吧，不好太冒昧。”武教的举止有些反常。“真不好意思，到了吃饭的点把你一个人扔在这路边，明天我请吃饭。”“没事，不用，我说得好玩的。”他抬手跟雪玲道别。

刚进门，听到礼仪小姐的欢迎词手机就响了，看看号码雪玲笑了，她望向厅内，崔云的背影就在不远处。雪玲直接走到靠窗的小桌边：“云姐，已经看到你了，所以没接。”“快坐，我也才来，有点事耽误了一下。”

崔云今天穿了套深灰色的西装，发型没变。“还有人来吗？”“就我们，人多太吵，也不方便说话。”“嗯，这样很好。”她又想到了刚才武教说要来吃饭的场景。

两人聊得颇为投机，雪玲也说出了自己正从事的职业。听到她也有好身手，崔云感到惊讶：“真是兄妹啊，还有这个共同点，我都不敢相信。”“你想我哥吗？”雪玲跟她熟络得什么都敢问，崔云停顿了一下：“想！”“下次我们一起去看他。”“能吗？”“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重刑犯，花点钱呗。”“那你安排，行的话通知我。”

刚吃完饭，米米打来电话说是不方便坐车要崔云接接她。“雪玲，你如果不急的话，我先去接个人再送你回家。”崔云挂了电话征求一下雪玲的意思。“没事，先接她吧，或者我自己坐车。”“别，我送。上次都是让你自己走的。要不，让她等着，我先送你……”“不好，别因为我而怠慢了朋友。”雪玲打断了她的话。“哎呀，什么朋友？情敌还差不多。”崔云说得快了点。“情敌？”雪玲疑云满腹，崔云赶紧解释道：“说笑的，没事，她比你还小。”

崔云把米米追成亮的小故事讲给了雪玲听。“幸亏我没走，真想快点见到我这位小嫂子，呵呵。”一路上的时间还不够说米米的搞笑事迹，从凌云路转过来远远地就能看见米米站在路旁的焦急样。

她的双肩包只有一边挂在肩膀上，两手插在衣兜里，看到宝马速度放缓她就走过去。坐上车发觉还有一个美女：“带徒弟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崔云卖起了关子，故意挑逗她。“你妹？没听你说过呀。”“也是你妹。”“不会吧，据我眼光观察，她应该比我大。”米米这点说得还是蛮准的。

雪玲任凭她们调侃不吭声，崔云继续遍布疑云：“不错，她是比你大，不过，还是妹妹。”“什么情况？明说！”米米被绕得不耐烦了。“牛成亮是谁？”崔云开始植入话题了。

米米笑嘻嘻地凑到崔云耳边说：“是我老公！”“好，结案了。雪玲，这是你嫂子，认识一下吧。”崔云像没事人，只顾开车。“好啊你，真会捉弄人。”米米又转向雪玲，问她：“你真是成亮的妹妹。”“是的，很高兴认识你。”雪玲露出甜美的微笑。

接下来，就没崔云什么事了，米米跟雪玲有说不完的话。一口气问了她的姓名、年龄、住址、单位、爱好。“米米，你要有个做嫂子的样，要先自报家门的。”崔云不调笑米米不痛快。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我要先表示对妹妹的关心，你都快而立了，还是想想怎样把自己嫁出去吧。”米米总是那么不饶人，崔云自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演绎得别具风格。雪玲与米米的交谈得忘乎所以，手机响了还是崔云提醒的。“你等着，我马上来。”雪玲着急地对崔云说：“云姐，送我去杏花村小区。”“好的，你住杏花村？”“你什么人啊，认识这么久了人家住哪儿都不知道。”米米总爱打岔。

“是啊，跟我合租的姐妹肚子疼得厉害，我得赶回去。”雪玲一副焦急样。“嗯，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我经常去杏花村小区，我干妈住那里。”崔云安慰她：“别着急！”“你看，她经常去都不找你。”“真拿你没办法，什么时候都不忘诋毁我，早知道就不接你了。”米米白了她一眼并不领情。

崔云直接把车停到了b6栋楼下，雪玲顾不上跟她们说什么直接往楼上跑。柳妍在床边的地上靠着，两手按着肚子，雪玲蹲下身背起她就往外跑。“还没带钱。”柳妍的声音也是难受的。“我有！”到门口时，崔云和米米也在。“我们一起抬着轻松一些。”米米提出建议。“不用，这样快，我能行。”雪玲已经在下楼了，她们空手都没有她快。

几个女人热热闹闹上了车。“云姐，幸好你在，节约不少时间，你不忙吧？”雪玲才松了口气。“她有什么忙的，又没有男人要伺候。”米米无时无刻不记得挖苦她。“你那嘴就不能积点德，当心再打我电话是无效反应。”崔云听见她说话就头疼。

正文　第十四章　首次任务　上

医院里的人都是表情痛苦的，医生总会快速经过走廊，很难见到笑脸，雪玲也害怕这种氛围。柳妍的疼痛只是因为阑尾炎的缘故，小手术不碍事，但也少不了细心的照顾。

雪玲已经向领导请了假，她一整晚没合眼，清一要到下午才能赶回来。“雪玲。”柳妍微弱的声音叫唤着。“我在，想要什么？”雪玲刚洗好柳妍的袜子从卫生间出来。“你去把我的银行卡拿来，在……”“停停停！你先养病，别说那么多话。”雪玲阻止她要说出的话：“你看看你那么漂亮的嘴唇都已经干干的了，别说，有话留到出院再说。”“你才上班，哪里有钱应付，把我送来就不错了。”柳妍继续说着。“那就是你小看我了，真有。我先垫着，等廖先生回了找他去，懂吗？”雪玲鬼灵精怪的样子，不像背她时那般直爽。“不好，我生病怎么能让他买单。”“脑袋进水了不是，你人都被他用了，付点小责是应该的，放宽心。”“这不像是你说出的话。”“我就会这样，别纠结了，天经地义。”“懒得跟你说了。”“这就对了。”雪玲满不在乎地说着。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廖清一拎着个包火急火燎地推开门，熟睡中的雪玲跟柳妍被惊醒。“你赶投胎啊，昨天干什么去了？”雪玲一骨碌坐起来：“刚睡着就被你吵醒。”“对不起，对不起！”清一点头哈腰小声赔不是：“刚从澳门赶回来，人家请吃饭都没来得及去。”“好像有点委屈哦。”雪玲用犀利的眼光看着他。“不委屈，柳妍重要。”他放好包坐到床边：“妍，好点了吗？你需要我时却不在，真自责。”他从被窝里拉出柳妍的手紧紧握住。

“不妨碍你们卿卿我我，有事叫我，随时候命！”雪玲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回去好好休息，清一送送雪玲。”“你怎么这么婆妈，我很会走路，别送了。”雪玲已走到了门口。“慢走啊！”清一对着雪玲的背影挥手。

没有习惯熬夜的雪玲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得很沉。睡梦中听到手机的悦耳铃音，可却不知怎样去接，挣扎中艰辛地回到现实里。手机还在唱着‘旧情绵绵’，“原来不是梦，是你把我吵醒了。”雪玲喃喃自语拿过机身：“喂，不是跟你请过假了？”“老板要带你出去，抓紧过来。”武教的声音有些匆忙。“她不是有我号码，你不可能永远做中间人。”“可能是还没习惯吧。”“要我学着适应，她也要学会适应。”“姑奶奶她是雇主，随时可以解雇你，你现在是试用期。”“我好怕怕哟。”“别频了，快点！”武教挂了电话。

有两下身手的人干什么动作都快，只用了五分钟她就到了楼下，这段长长的道路她得跑出去才更省时。刚起步，在b4栋就碰到了那天跟老婆吵架的男人，本没想打招呼，可人家先开了口。“嗨！还认识我吗？”他一眼就认出了雪玲。“记得，那天……”“哦，你住这里吗？”他打断了雪玲要说的话。

“嗯，就在旁边，我赶时间，下回聊。”雪玲指了指自己住的那栋楼。“几楼啊？”他只能问雪玲急匆匆的背影。“三楼。”她简单的摔出了两个字。

赶到潜龙会馆是四点二十分，武教早已等在那里了。“我来晚了吗？”雪玲脚步紧凑地往里走，嘴上就在问话了。“不晚，刚好，你如果再化化妆就来不及了。”武教说着递给她一套衣服：“换上正装，然后自己去付总家里。”

雪玲只花了几分钟就从更衣室走出来了，一套深棕色的西装穿在她身上显得很修长，崭新的亮白衬衫更抢眼，有欲跳出之势。“精神！”武教赞叹不已：“还是职业装好。”“就是领带有点别扭，这是男人才用的。”雪玲提出了异议。“给你这种中性的打扮，是要你像男人一样勇猛，别当自己小女人啦。”“从没！”“那就学会习惯吧，还有两套回去时带走，每天都要穿。去吧，还记得怎么走吗？”“d7！”雪玲浅浅的微笑似有说不完的故事。

从会馆过去最快也要十分钟，幸好有一路的香樟树的陪伴才不显得寂寥。她站在d7号的门前，检查了一下衣着，确信没有纰漏后昂了昂头再去按响门铃。

门自动移开，眼前还是那辆劳斯莱斯，银色小人估计已经认出她来了。没多想，她迅速上楼，老板应该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需要果断。带着揣测的心情她上了二楼，那个双开门是敞开的。

开着的门使她联想到第一天去会馆训练的经历，怕是个鸿门宴她提高了警惕。来到门口时印入她眼里的界面很大，可没见人和物。快要步入之时，她凭借敏感之心靠左闪进了门内。仍然没见一人，她没在犹豫，来了个就地十八滚，背靠茶几蹲着。这个动作让她看见了门上的彪形大汉，就是那天领他们进来的保镖。

保镖见自己被暴露索性跳了下来，落地便给予了她满意地微笑。“不错，有戒备之心。”他关上了门。雪玲站起了身，付总也从里间走了出来：“阿勇，怎样？”“不错，一般职业女保镖也不及她，野路子更有新意。”那个保镖回答了付总的话。

雪玲走近付总：“这算是首考吗？”“没有什么考不考的，我说了算，心血来潮想试你一试。这几天你就跟在我身边，阿勇只充当司机的角色，等你拿到驾照就正式上岗吧。”付总说话时的样子很高傲。“就算拿到驾照也是新手，您敢坐我开的车？”“有什么不敢，命都交给你了。”付总回应了一个冷静地笑容。

“我喜欢看到你穿这身衣服，很正规，我穿衣服很刻板，这样能给人威严感。等会陪我去谈笔买卖，不要说话，守着我就行，也不要有表情，冷漠就好。明白了吗？”“明白！”雪玲的回答也很干脆。“也只不过是让你先适应这份工作中你需要扮演的角色，体验为主。稍等一下，马上就出发。”付总交代完走入了里间，阿勇示意雪玲坐下：“你慢慢会习惯的，就当她是你的长辈，什么话都能听就行。”“谢谢您指教。”雪玲向阿勇微微低头感谢。

再次看到付总时，她已换了装扮，虽然还是深色系，但给人浓重的冷艳感，面庞上还架了副眼镜，看不清心灵的窗户。

正文　第十五章　首次任务　中

银色自由女神飞跃在宽敞的路面上，抛下一路葱郁的树木和盛开的花朵独自绽放。阿勇开车的表情也异常的冷静，雪玲陪同付总坐在后排，大家都没有说话。

到达码头的时候已接近暮色，阿勇轻缓地停稳车。“你回去吧。”付总吩咐他返程。“好的。”他很简单地回答道，雪玲跟随付总下了车。她还未站稳脚跟，阿勇赶出来叫住雪玲：“牛雪玲，你犯了个常规性的错误也是绝对不允许的，你应该在付总之前帮她开车门，懂吗？”他又转身请示付总：“您不介意的话，再来一遍。”“嗯。”付总轻声应到并重新坐回车内。

阿勇走近雪玲：“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明白！”雪玲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还要一只手在车门顶端挡住。”他继续补充说明。“电视里见过，我可以做到。”雪玲微微点了头。

雪玲重新回到车门边，右手拉开把手，车门井然开启，她立即迎合上掌心向下的左手紧贴车门顶沿。付总饶有架势的欣然接受这样的礼遇，造势般演了一小段戏。

好戏落定，迎面朝她们走过来两个西装笔挺的男士：“您好！付总，受王董委托特来接您上船，请！”两个人恭恭敬敬做出了邀请姿势，付总侧眼轻蔑地瞄了一下那个说话的人：“你说得不准确，不是委托而是指派，别太抬举了自己。”“是。”那男人使劲点头，显然付总一眼就能识别来者身份。

阿勇驾驶着小银人绝尘而去，付总领着她的女保镖在他们的带领下上了码头边的白色游轮。信资贸易集团的王董为他们的优秀骨干包了艘游轮犒劳两天，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