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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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宠溺-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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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破坏自己熟知的安检系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问题在于吟秋为何要这样做?

正想着,吟秋打来了电话。

“雨桐,你那边情况怎样?”

“大家表面安静,实际一片混乱。整栋大厦像一座没有穿衣服的躯壳,全部弱点都赤-裸展现。”

“很好,这种时刻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小心被抓到!”

“我的确要被抓住了,部长正在我身后虎视眈眈。据我预测,大约半个小时,系统将会恢复正常。”

“谢谢。”吟秋挂线,半个小时,足够长官派人侵入到乔靳南的电脑。乔靳南忙得无法分身,而这个计划对于吟秋来说,早就该如此实施了!

**

余坤的豪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便是吟秋。对于她的出现,余坤显然意外不已,细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闪烁着精光。

“有什么事能让杜小姐大驾光临?余某甚感荣幸。”不需要拐弯抹角,余坤半靠在沙发上,直截了当地问。他的伤依然疼痛,说话时,不得不用一只胳膊撑着扶手。

吟秋也不耽搁时间,大大方方坐在他对面,不畏不惧地直视他。两人是第一次正式打照面,但对彼此毫不陌生。

“坤叔,久仰。我是来跟你谈个合作。”

“合作?呵呵,我最喜欢跟人谈合作了。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来,跟杜小姐有任何可以合作的地方。”

“有,当然有!我们有共同想对付的人。坤叔肯定很清楚这次的游艇爆炸事件,是谁在幕后设计您老人家的。”吟秋细细观察余坤的表情,他果然闻言后脸色阴沉,眼中迸发出一股愤怒和仇恨。

“这么说,杜小姐也很清楚内幕?明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还要跟我谈合作?我倒是觉得好奇了!”余坤的脸色瞬间变了几次。

吟秋笑了笑,目光冷静:

“没什么可好奇的,坤叔只要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就好!”

余坤拍起了手掌,哈哈大笑:

“我对付乔靳南的理由有十个八个,但他是杜小姐的未婚夫,年轻英俊富有,听说还对杜小姐特别照顾,可能是动了凡心。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要对付他?”

吟秋的神色更冷静了,双手搁在膝头,轻声而缓慢地回答;“因为他害死了寒,我亲眼看到他害死了楚寒笙。我想为寒报仇!”

那么轻柔的嗓音,每个字却带着掷地有声的分量。余坤细细咀嚼着她的话,忽然眸子闪烁出难以置信的狐疑:

“楚寒笙?你为了楚寒笙,要向你的未婚夫报复?”

“理由还不够吗?我讨厌乔靳南,我恨乔靳南!寒笙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碍于乔伯伯的意愿,我早就逃离乔靳南的魔掌了!如今……”吟秋故意垂下眼睫,覆盖住眼底不由自主涌出的浓烈哀伤,

“寒笙死在他手里,我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坤叔,你要跟我合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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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坤听这寥寥数语,大约猜到了不少,他阴沉沉地盯着吟秋:

“听起来楚寒笙是杜小姐的爱人?”

吟秋眸光暗闪,痛苦而愤怒道:

“是的!乔靳南杀死了我的爱人!”

男女间的感情,最是微妙,爱与恨同样具有不可估量的强大力量。余坤的疑惑顿时打消了。

吟秋见他上钩,立刻收起所有激动的情绪,正色道:

“坤叔一定很清楚,自蓝天黛死而复生出现后,乔伯伯的生活和脾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甚至有意将集团事务全权交给乔靳南接手。这江山绝对少不了坤叔的汗马功劳,怎能被乔靳南全部吞占?我这个外人看着,都觉得很不公平!”

这一言,可点到了余坤的致命穴。他目中凶残,一手拍在沙发扶手上,不过力气太大,震得他伤口发麻,龇牙咧嘴了一番。

“哼!我早就猜到渊爷可能会偏心,但他似乎忘记了,乔靳南只是个捡来的野种!侨城集团能有今天,是我带着兄弟在背后出生入死,乔靳南那小子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坐享其成!”

“坤叔别激动,乔伯伯一直视你为得力心腹,只是……为了皇后血玺的事,乔伯伯觉得你在故意骗他,拖延时间不肯交出血玺。”

“我贪着血玺有什么用?我是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真正的血玺,明天就给渊爷送去!顺便请渊爷为游艇的事件主持公道!”

余坤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当初故意谎称血玺是假,一方面不希望乔靳南使计争夺,另一方面,希望在乔渊面前制造出雪中送炭的效果,以表自己的不辞辛劳、忠心耿耿。想不到,竟被乔靳南借机挑拨了,他越想越气。

吟秋注视着他,摇摇头:

“如果乔靳南否认游艇事件与他无关,乔伯伯只怕会反过来认为你在栽赃嫁祸。我们应该掌握乔靳南犯罪的实在证据!”

她的手机里拍下了几张游艇现场的照片,但并不能证明乔靳南就是主使人,何况有幽云在旁边,幽云是余坤的人,更难以证明什么了。唯有设法使乔靳南亲口承认,才能为寒笙的死揭开真相,讨回公道!

余坤皱眉,齿缝中透着恶气:

“要抓到乔靳南的把柄可不容易。这小子谨言慎行,心思缜密的程度绝不亚于渊爷,平日负责为集团漂洗黑钱,但每条账目都由他亲自经手,他不信任任何人!”

他派幽云用美人计潜到乔靳南身边那么久,得来的证据却少得可怜,这点及其不甘心!而幽云是否依然忠诚为自己效忠,他早有所怀疑,只是暂时没有时间去处置。

吟秋认同道:

“乔靳南的确生性多疑,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信。但所有人都告诉我,他爱我,如果我出事的话,他会第一时间赶到。坤叔有没有兴趣帮我验证一下呢?”

余坤感兴趣地坐正了身子,

“有兴趣极了!”

正说着,有名保镖向余坤汇报:

“坤叔,幽云回来了!”

吟秋听这名字,不由地激动,想回避已经来不及。此时的幽云,一改平日的娇柔妩媚,只穿一身黑色衣裤,差点让人认不出来。

幽云看到她,自然也是一惊,但迅速收回目光,恭敬地站在余坤面前:

“没想到坤叔有客人在,幽云来得不是时候!”

余坤摆摆手,

“不碍。有什么新状况?”

幽云微微垂首:

“刚得到的最新消息,上午侨城集团大厦发生安保危机,怀疑被黑客入侵公司内部系统,造成混乱,现在乔靳南正亲自带人全力抢救。”

“哈哈哈!”余坤笑得肩膀直抖,不在乎震动了伤口,冷森森地瞥向吟秋,

“看来那小子的仇家,可不只一两个。”

幽云汇报完毕,安静地退下,临走前,悄悄看了吟秋一眼。两个女人的视线暗中交锋,其中的锐利锋芒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余坤马上拨打电话给乔渊。

“渊爷,您要的皇后血玺,我终于得到真宝贝了!一会就亲自给渊爷送过去!”他故意顿了顿,隐藏起得意窃喜,

“听说乔少爷那边出了点状况,不知道渊爷知道了没?公司内部系统被人侵入,如果集团的某些数据因此泄露的话,那可不妙啊!”

“我相信靳南很快会处理好。”乔渊只有这句回答。

吟秋静静地听余坤打完电话,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镇定道:

“坤叔,想不到刚才那位美丽的小姐,会是你的人。我给你看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呢?”

余坤一看到照片,立刻气上心头,细小的眼睛狠狠地眯了又眯。游艇上乔靳南跟幽云亲密的表情和姿态,足以证明她早已迷上了那个男人。

“谢谢杜小姐。”背叛他的人,下场通常只有一个!余坤脸上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

乔家大宅。

公司里出的状况,说乔渊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是不可能的。他站在花园里,黑眸深沉,静静看着蹲在地上种花的天黛。感觉到不同于往常的注视,天黛没有回头,但从客厅里不断响起的电话,她隐约闻到了多年前熟悉的紧张气息。

“老爷,又是您的电话,少爷打来的。他让我转告您,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请不用担心。”管家小跑着奔到园子里。

乔渊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几丝,视线重新回到天黛纤柔的背影上。

“老庄。”

“老爷,有什么吩咐?”管家慌忙靠近。

“我是不是真的老了?”乔渊的语气里隐含着叹息。

“怎么会呢?老爷您依旧样貌英俊,气宇不凡。咳!虽然两鬓有几根白发,但那些更为您增添一份沧桑和成熟魅力呢!老爷您随便一出门,保管还能迷倒一大片少女和师奶呢!”管家说着瞟向天黛,搓搓手心,

“天黛小姐,您说是不是?”

天黛手中的小水勺半拍都没停,完全无视他的话语。

管家不好意思地拍拍脑袋,又转向乔渊:

“老爷,天黛小姐不好意思回答,心里肯定是认同的。”

天黛忽然传出清冷的话语:

“臭皮囊都是身外物,看人要看心。管家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么?”

管家捂嘴咳嗽了几句,

“天黛小姐说得极是。我们老爷现在修身养性,有一颗为您执着不变的心……”

“老庄!”乔渊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苦恼地盯着天黛。她已经连续几天不怎么跟他说话了,也拒绝他靠近她,她要搬出去的决心很坚定,不过他不会允许。

看他似乎难受,管家忙搬来一把椅子,

“老爷是不是又头痛胸闷了?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好在余坤终于肯把皇后血玺拿出来,少爷在城西为您建的房子,过不久也可以入住了。”

乔渊的眉心拧着褶皱:

“我看我是真的老了!昨天出门路过一家公园,看到人家老头子老太太推着婴儿车……我突然很羡慕人家。老庄,这样的我,是不是连你也觉得陌生?竟会厌倦起以前争名夺利的日子,莫名其妙羡慕那些普通人的生活。”

天黛浇水的动作忍不住顿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管家拍手道:

“这话从老爷的口里讲出来,是有点怪怪的,但是很好啊!老爷的想法好极了!您不如赶紧挑日子,让少爷和小姐结婚,你就可以名正言顺早点抱孙子啦!”

“孙子……”乔渊低喃了一声,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公园里看到的景象,那老头子老太太逐渐变成了自己和天黛。他的眼角缓慢地涌上一股热气,

“如果天儿还没……”

幸好他说得低沉含糊,天黛没有听到。

管家也没听清楚“天儿”两个字,在旁边努力制造着气氛,大声道:

“老爷,怪不得你会觉得自己老呢,是不是觉得很神奇?您说过,当年抱着少爷回来时,他还不到一岁呢!在襁褓里咿咿呀呀哭个不停,呵呵,害您差点要扔了他。”

乔渊眸子一暗,嘴角有抹几不可见的微笑,陷入了回忆。

“嗯……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晚天气好恶劣,倾盆大雨像瓢泼一样,突然停电,整座城市一片漆黑。我刚从东江回来,马路上全是泥水,连辆车子的鬼影子都看不到,我当时的心情比该死的天气更糟糕!后来……我忽然听到一家简陋的民房里传来孩子的哭声,那孩子哭得很急,声音沙哑但异常响亮,不知怎么的,突然勾住了我的脚步……”

“呵呵,老爷,这就叫缘分。”管家的话没说完,只见天黛猛然起身,她哆嗦着唇瓣,脸色比纸还要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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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你怎么了?”乔渊也倏然起身,关心地走过去。

天黛的表情静止了好一会,没有任何变化。在他们更担心的时候,她颤抖地抓住乔渊的手,这动作,令乔渊瞬间多了种说不出的紧张。

“黛儿……你想说什么?”

天黛缓缓抬眸,深深地注视着乔渊,手指抓得死紧。她实在太激动、太难以置信,世上怎样会如此巧合的事?

“我好像听到你刚才说……靳南是你在一个大雨之夜捡回来的?”她屏住呼吸,双眸因急切的等待而闪亮。

乔渊僵硬地点头,不放过她一丝表情,详细地复述道:

“二十八年前的一个暴风雨夜,停电了,我在郊区一间民房里听到孩子的哭声。孩子发高烧哭了很久,屋里没有其他人,我就把他带回来领养。那孩子,就是靳南。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这样激动?”

天黛的指甲快要陷入他的手背,然后用力推开他,紧咬的唇瓣抖得更厉害了。天儿果真没死,且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靳南就是天儿,她一个做母亲的怎会没认出来?

“黛儿……”乔渊焦灼地喊。

“别过来!”她指着他,眼神复杂,说不清是恨还是其他?这个男人是她的劫数,生命中每次让她痛不欲生的大劫,都是他一手造成。

“天黛小姐,您到底怎么了?”管家急得团团转。

“乔渊!你抱走的是一个孩子!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捡回家的垃圾,更不是可以让你任意利用的工具!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把那孩子还回去?为什么要私自带走,让人家母子遭受分离的痛苦?”豆大的泪珠承受不住痛苦的重量,从眼睫上滚落,天黛捂住绞痛的心口,快要晕厥。

乔渊从混乱思绪中,快速找回一份冷静。他握住她的胳膊,

“告诉我,你的伤心和激动是为了什么?那孩子究竟是谁?难道他是……”

答案就要宣之于口,天黛忽地一声打断:

“那孩子是谁?他是一个收留我……照顾我的好姐妹的儿子!我亲眼看到……她每天疯狂地寻找孩子,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人抱走了她的孩子……乔渊,你知道你造了多少孽吗?你知道你伤害过多少人吗?”

“对不起。”乔渊深锁眉头,眸中深藏对她的探索。

管家也听出了端倪,

“天黛小姐,您那位好姐妹现在在哪?老爷当年是带走了孩子,但老爷也给孩子治了病,精心培养孩子长大。你看我们家少爷,聪明坚毅,英武挺拔,除了脾气跟老爷一样有点臭,其他简直堪称完美啊!”

“老庄!”乔渊威严地警告。

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句不大中听的评价,管家微微侧过身,咳嗽两声。他说的是事实呀,乔家父子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又冷又臭!

天黛忍住酸楚,用力挣开乔渊的手臂,拎起裙摆往客厅跑。

乔渊没有马上追过去,而是若有思索地盯着她。

“老庄,你认为黛儿刚才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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