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计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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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计划行动-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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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砸了,那样的话您的麻烦可就更大了,两万五肯定是不够用的啦。”
“这些都不用你操心。”刘年边说边掏出手机想录音,摆弄半天没摆弄明白。二柱这回挺乖,赶忙掏出自个的手机摆弄好了伸到听筒边。
“你的小弟们要是说准了敢再来,我刘年二十四小时坐在坟堆里等他们。谁不来谁是孙子。”
“哈,问题是年轻人办事往往说不准呀。那样的话就麻烦您处长先生天天在坟堆里坐着等喽。”
“哎,你小子就不怕我报案?”
“来者不怕,怕者不来。我知道你正在录音,没关系的,随便。咱们可以打个赌,你们的警察要是能抓住我,我拿出一万块钱给他们当红包怎么样?”
“……”
要忍、要冷静、要周旋。
“那好。咱说定了。我一会儿就去报案,死者家属也由我自个儿去通知。你就等着戴手铐子吧。”
“爽快!先别挂,记住我的号码,改主意的时候给我发短信,现在电话费很贵,我不会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章 便衣神探(3)
第二轮交锋结束。二柱赶忙摆弄手机,想听听录音效果。很遗憾,他比刘处好不了多少,没录上。
“笨!要都像你——”考虑到有政敌在旁边,刘处便没再说难听的。
“聂权,下通知,立刻召开领导班子紧急会议!”
无论在多么紧急的情况下,发号施令的感觉都是很爽的。
聂权一脸奸笑:“刘处,你还以为咱这儿是大机关哪,这儿哪有啥班子,算领导的就咱俩呀。”
“噢,就咱俩——那就是说咱俩开会没法儿表决。看起来领导班子太臃肿了不行,太精干了也不行。这样吧,咱开领导班子扩大会不就得了。二柱,你正好闲着没事儿,你就扩进来吧。小样儿还成了班子成员啦。”
“刘处,按规定列席人员没有表决权,二柱属于列席——”
你还别说,聂权正经有点素质。相比之下从大机关来的刘年就显得太那个了。
“扯,非常时期,哪有那么多规矩。我是法人代表,就算我一言堂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这句话说得更那个,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不过,“我是法人代表”这句话是他这张嘴的处女作,感觉相当不错。
于是,罗锅山公墓第一次领导班子全体紧急扩大会议正式胜利召开。主持人主讲人刘年,未做记录。
主讲人:“听好喽,聂权负责通知家属,马上就办;二柱负责到派出所报案,马上就办。散会。”
咋的,这就散会?
“不行,我想发言。”二柱举手,要行使发言权,“依我看,咱还是先别报案,也先别通知家属。我先带人在周围犄角旮旯找找看。偷车牌子的一般都把牌子藏在现场附近,我上次丢的那个车牌子就被那帮小王八蛋给藏俺家咸菜缸后面了。我估摸这帮小偷的套路都差不多。”
“我也得发言。”班子正式成员聂权当然要发言了,“我完全同意二柱同志的意见。尤其是不能马上通知家属,那样的话非得炸窝不可。”
聂权一副摒弃前嫌、以大局为重的庄严表情。
得,二比一。刘年就是再*也总不能自个儿打自个儿的嘴巴子吧。
“好,就听你们俩的。不过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到明天的这个时候要是还找不回来,那就立马按我说的办。散会。”
于是散会。
散会后忠臣二柱一刻也没耽搁,带上人马满山遍野地去找骨灰盒。
那位问了,这二柱和刘年有何渊源,竟能当得起忠臣之谓?
唉,啥渊源不渊源的,这和平年头,上哪儿去找挡子弹、送粮草那样的渊源呀。二柱和刘年,不过就是麻桌上认识(五毛钱输赢),之后刘引荐柱到科里开车而已。那是一台收缴上来的破半截美,刘年调出后二柱便和车一并下岗了。
仅此而已。
再说奸臣聂权。这小子散会后并未随二柱去搜山,他干啥去了?他更忙。
刘年分析得对,聂权从知道刘年来任职的那一刻起便实实惠惠地把刘年当做是必须赶走的入侵者了。
讲话儿处长这个位子人家眼巴巴地盼了十来年呢。
他要跟刘年玩阴的。
他偷偷溜进档案室,查那丧户的登记表。
看来真是管理不善,死者家属那一栏竟然空着。他不灰心,打开电脑,查电脑里的登记。有了,还是现代化的玩意儿可靠。
电脑里记载了两位家属的名字,其中的一位还留下了电话号码。聂权掏出小本,记下了这个名字和号码。随后,这小子很熟练地把这个名字及号码从电脑上给删掉了。
没看明白?你就知道这小子要玩阴的就行了。。  。。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七章 便衣神探(4)
他随即溜下山,一刻不停地往城里赶。在步行街的一个电话亭里拨通了抄下来的那个号。
接电话的是一个牛B哄哄的年轻人。聂权问,你是谁谁谁吗?对方回答说不是,并立马恢复了正常音调,问,你是谁谁谁的什么人?你找他有事吗?聂权说你告诉他,就说他家的祖坟出了点事儿,让他马上亲自给我回电话,就回这个号。
五分钟后电话响了,是一个沉稳的中年人的声音,“您说吧,我家祖坟究竟出了什么事?”
“你奶是叫李氏吧,是葬在罗锅山公墓吧。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奶的骨灰盒昨天被人给偷了,公墓的领导怕你们家属知道,想一直瞒下去。我是普通群众,看不过眼才给你打电话通知一声。再见。”
放下电话后聂权一刻不停地往山上赶。
知道玩阴的都是咋玩的了吧。妈的奸臣。
二十四小时之内二柱一刻不停地搜,就差没用上骨灰探测器了。当刘年规定的期限到了的时候,二十四小时水米没打牙且一无所获的二柱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扑在一个废坟坑里,晕了。
刘年毫不迟疑,亲自出马报案。广甸子镇派出所所长很快到位,先是在墓穴上取指纹,未遂,全是戴手套的指印;后到刘年的办公室,记下了敲诈者的手机号。临走时交代了两件事:一是立马换一个录音电话,录下和敲诈者的所有通话;二是保持和敲诈者周旋,为破案争取时间。
从这一刻起,刘年和全体员工便眼巴巴地盼着这小个子所长能像电影里的神探叔叔那样历尽周折逮回那个缺了大德的敲诈者。
通知家属的事刘年也亲自出马,他信不着姓聂的了。
第一步,查档案。结果你我都已经很清楚,登记表上是空白,电脑里倒是有一个家属的名字,但没有联系方式。咋办?这时候旁边的二柱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建议。
“大哥,咱干吗非得瞎子抠腚认准一个门儿?不通知家属就不行吗?我去仓库里弄一个旧骨灰盒来,再整点儿白灰啥的装进去,然后把它偷摸扔到后边山上,你随后带人去搜山……再往下的文章你比我会做。这招儿虽损点儿,但绝对管用,甚至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你想,眼下有哪个孝子贤孙能记得住先人的骨灰盒是啥模样?偷骨灰盒的人倒是知道真假,可咱就是借给他俩胆儿谅他也不敢回来帮丧户一辨真伪呀。万无一失万无一失!这招棋一走出去,你在公墓的威信哧棱一下子就上去了,聂权那小子也立马就得服服帖帖。”
刘年被这个惊人的建议给整愣了,竟半天说不出话来。二柱很得意,心想我大哥肯定都不知道用啥词儿来夸我了。
“那,派出所那儿咋办?咱都报了案呀。”老半天,刘年才憋出这么一句。
“那不太容易了吗,就说咱自个儿把骨灰盒给找着了,但还想继续破案。于是那个小所长肯定会给你下达这样的指示:继续周旋,拖延时间。”
“那要是案子真破了咱不就*了馅了吗?”
“净扯,到时候咱就说是为了破案而使的一计。”
二柱思路越来越清楚,俨然是诸葛孔明再世。
“但这事儿要是走漏了风声咋整?”
刘年盯着二柱,一脸哭不哭笑不笑的表情。
“靠,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难道还信不着小弟我?”
“不对,公墓这一万多个鬼还知道呢!”
刘年的脸哗啦一下子撂了下来。二柱吓得心里扑登一下子。
“你小子出息啦哈,竟想出了这么个缺大德的馊主意!我要是听了你的,那骨灰盒里的老鬼不得天天来陪我睡觉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章 便衣神探(5)
“大哥大哥,我这可全是为了你!”二柱已是语无伦次。
“少废话,这电脑里不是有一个家属的名字吗,马上去查,我就不信查不着。”
“大哥息怒,马上照办。”
又一天过去了。许多人心焦。
刘年第一个心焦,案子没破、家属也没找到;敲诈者第二个心焦,刘年那小子已经把赎金的价码砍到了一万八,可两天的期限已到,账户上一分钱也没进。再拖下去,骨灰盒得自个儿留着玩不说,公安局的人也该找上门来了;派出所所长第三个心焦,省公安厅的技侦手段都用上了,可案犯所持的是133号段的CDMA手机,眼下仪器对这种手机的追踪误差在一公里左右,并且那小子两天以来东三省到处乱窜,所里的弟兄们都已经累得要吐血了,可就是无法突破那一公里的距离;聂权第四个心焦,那个家属是真的不孝呢还是脑瓜子进水了?电话已经打出去快两天了,咋还一点动静也没有呢?真他妈的出鬼了。
还有心焦的呢。更焦。
要出大事啦。
这天晚上,毛蛋儿回家的时候邻居李老四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墙角,附耳告知:今儿后晌有两个警察来找过你。
毛蛋儿当时腿一软,差点儿没堆喽。
“咋的,这么快就露馅啦?我咋这么命苦呢!”他一边想一边六神无主地往家里走。进得大门,门口猪圈里的大肥猪直着脖子一个劲地嚎,那意思是提醒毛蛋儿我饿极了。毛蛋儿咣地踹了一脚猪圈门,骂:“叫唤个屁!明天送你去屠宰场你就消停了。”那猪通人性,一听“屠宰场”仨字便立马住了声儿。可背后鸡窝里的那些小鸡子们却不听邪,咯咯咯地扑到栏子边叫唤,那意思也无外乎是饿极了想吃食啥的。毛蛋儿回过身,又飞起一脚,骂:“再叫我一个个把你们都煺了炖蘑菇吃!铁头那王八蛋已惦记你们多日了!”要说鸡的智商就是不行,要不咋说这种动物记吃不记打呢,它们依然叫个不停。
毛蛋儿不再理睬它们。他知道后院那些兔崽子们肯定也在等着开饭。可是对不起了,你主人我的下顿饭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呢,同甘共苦吧。
进到屋里便立即给铁头打电话,铁头听完后下了一道简短的指令:“立马转移,没我的指示不许回家。”
得,转移吧。
毛蛋儿火速收拾细软,逃离家门。那位问了:像毛蛋儿这种裤兜比脸都干净的主儿竟然还能有细软?有。
毛蛋儿藏有细软各一件计两件宝贝。细者,拇指般粗细的美式户外手电;软者,国产加厚羽绒服。这两件宝贝是眼下户外作业和逃生的必备装备。前两天晚上进行那上大听的项目作业时这两件装备就发挥了极重要的作用。
往哪儿走呢?兜里的钱不超过两位数,这么点盘缠连西六沟市都走不出去。从打被开除以来,毛蛋儿一直处在坐吃山空的窘境,昨天又雪上加霜,被歌厅那黑煞神老板娘讹去了八十六元二角,倒霉透了。
丧家犬般的毛蛋儿一路缩着脖子,径直往火车站方向溜去。
一阵小北风吹来,他打了个冷战并阿嚏一声打了个大喷嚏。小身板有恙。昨晚的摇头丸大练兵和仙人跳实战大Party差点没把他的小体格子折腾零碎。
火车站附近是他经常战斗的老区根据地,花十块钱找了个能洗能住的澡堂子,先住下,一切等明天天亮再做计较。
且不提毛蛋儿在这一宿当中做了多少集连续剧般的噩梦,咱单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头晕脑涨的毛蛋儿一骨碌坐了起来。他记起他家院子里那些可怜的活物们已经是第三天没吃东西了。
第七章 便衣神探(6)
老婆临走时交代过,要是活物们被饿瘦了,他即使改邪归正了人家也不会回来。
合该有事。他忘了铁头的指令,趁天还没大亮悄悄溜回家里去喂那些活物。
毛蛋儿干活利索,仅一刻钟工夫便将三种不同的早餐安排停当。然而,就在他刚刚放下猪食桶时,大门外两个精干的便衣可就摸了进来。
“请问,你是叫肖振家吗?”
一听这声问,毛蛋儿头也没回便一屁股坐在了猪圈边的石条上,口中念念有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终于叹了口气,转过身来。
“是又咋样,说吧,啥事?”
毛蛋儿自我感觉这次的表现比以往每次都光棍。
高个儿的那个便衣肯定是个头儿,挺油的。说,方便的话请跟我们走一趟。毛蛋儿说我太方便啦,咱这就走,你们要是能管吃管住就更好啦。小个儿的说,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吧,晚了就赶不上二路汽车啦。
就这样,一高一矮两个便衣一前一后地夹着毛蛋儿往外走。出了院子后毛蛋儿一踅摸,见大街上并没有警车,心下顿生疑惑,本已硬实了的小腿肚子又开始发软。
不对!他们不是警察。难道,难道他们是黑道的?
一想到这儿,毛蛋儿便一屁股坐在大街上,提高嗓门问:“你们想让我去哪儿?说不明白我就不跟你们走!”他那意思是想把高邻李老四给吵吵出来,也好有个见证。
那高个儿的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并迅速和那小个儿交换了一下眼神儿。小个儿便换了副面孔,笑嘻嘻地说:“起来吧,你还怕我们劫你色咋的。走,咱们直接去对面公墓的办公室。”
“便衣,还是便衣。”毛蛋儿及时修正判断,并麻溜儿地站了起来。
其实来人狗屁都不是。你猜到了,正是刘年和二柱。
派出所的弟兄们帮着查到了家属肖振家的住处,今天一早刘年便亲自出马前来拜访。
往山上走时刘年脑瓜子里反复重放肖振家刚才的怪异举动,一个大胆设想逐渐成形。“看来福尔摩斯也没*啥了不起的。”刘尔摩斯这么想。
到了刘尔摩斯的办公室,毛蛋儿自觉地找了地当中那个最小最硬的凳子坐下。二柱赶忙将他搀起,说你是我们的客人,咋能让你坐这破凳子呢,坐沙发,坐沙发。
毛蛋儿回过神儿来,大大方方地去那沙发上坐了。
刘年发话:“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年,这里的处长。他叫二柱,我助手。”
此话一出,毛蛋儿心里又一阵哆嗦:“联合行动,肯定是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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