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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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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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个人背着包袱,这是想去哪儿呀?”
少女偏头避开他的手,冷冷道:“滚开!”
“啧,好冷峻的小娘们儿!”大汉每次出手都被她躲了过去,眉毛一挑,朝她下颌捏过去:“小姑娘,大爷们没有恶意,就想找你说说话儿。”
“呸!谁稀罕!”少女口中骂着,耳朵却竖得老高,凝神去听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近了,近了,三十米,二十米……
“吁——”来人并没让她失望,在离她十米远处停了下来。伴着马蹄声落,响起一声沉静如水的女子声音:“诸位好汉,何苦为难一个小小少女?”
大汉闻声抬头看去,目光触到来人的脸庞,大眼怒睁:“呸!哪里来的丑八怪?一大早出来吓人,污了爷的眼睛!”
来人脸色一沉,冷冷瞥了那大汉一眼,转而对受惊的少女道:“流莲?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被大汉围住的少女恰是流莲。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裹,抬起一张倔强的面孔,看了文舒一眼,忽地抬脚跑到马前,紧紧揪住白随意的衣衫,颤声道:“阿离哥哥,我找到你了!阿离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眼底闪着星星点点的泪花,似乎一不留神,那些水汽便会凝聚成滴,串串滚落。
这情景,真像两年前他第一次遇见她时!白随意的心神一阵恍惚,轻轻拨开她捉住他衣摆的小手。顿了顿,忽地翻身下马,伸手递给文舒道:“舒儿,把剑给我!”
文舒略一挑眉,应声将腰间的火莲剑递给他。
“喂,瞎子,你想做什么?”大汉只见马上跳下一个白衣青年,他手中握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虽然目上覆着一条宽锦,却如可视物般向他们直直走来!
大汉见状,不由得犯起嘀咕:呔,一个瞎子,一个丑八怪,一个虽然漂亮却毫无情趣的少女!今早他们都遇见了些什么人,真他娘晦气!
“二哥,这青年似乎会些功夫?恐怕不妙!”
“是啊,二哥,要不咱们撤吧?”
“撤?”
几人互相交换着眼神,不及转身跑开,忽见白衣青年纵身一跃,横起寒剑重重劈下!
“嗷——”
“啊——”
“呜——”
转眼间的功夫,众人齐齐捂着右臂惨叫起来!
“哼!”白随意收剑回鞘,冷冷一哼,转身朝马儿走回去。
流莲看着满地的鲜血,以及血泊中惨白的断掌,眼底闪过一丝快意。见白随意收剑走回来,忙做出一副怕极的模样,上前紧紧抱住他的手臂:“阿离哥哥,阿离哥哥,好,好可怕……”
“嗯。”白随意揉揉她的脑袋,轻语道:“莫怕,阿离哥哥替你收拾他们!”
他的武功并不好,甚至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但这却并不阻碍他杀人、放血!白随意将火莲剑递给文舒,两手搭在流莲腰间,微一用力,将她抱上马背:“走,我们出城!”
断手的几只小虫虽然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是少不得一番麻烦。文舒清楚这一点,下马走至白随意身边,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挽住他的手:“嗯,好。”
两人并肩在前面走,马儿驮着流莲乖巧地跟在身后,出城并没费什么力气。
然而出了城门,文舒却微微蹙眉,忧道:“我们有三个人,但却只有一匹马。这……怎么赶路?”
流莲紧紧揪着马鬃,低低唤道:“阿离哥哥?我……”
白随意微微抬手,止住她的声音:“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城再去买一匹回来。”
然而他刚刚抬起脚步,蓦地手臂被人抓住,只听文舒沉静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去好了。流莲刚刚受了惊,你带着她找个阴凉地方歇息歇息。”
“嗯,也好。”白随意点点头,下一刻,便觉手臂一松。这一松,蓦地叫他胸口一窒,莫名地惊慌起来:“舒儿,小心些。”
文舒刚刚擦过他的肩膀,却又被他圈住颈项揽回去,不由笑道:“不过就是买匹马,能出什么差错?”
白随意一想也是,他刚才的惊慌实在无甚道理,笑了笑,在她颊上捏了一把:“快去快回!”
“好!”
“阿离哥哥?”流莲见文舒走得远了,便轻声唤道:“阿离哥哥?你抱我下来吧,我不想坐在马儿上面。”
“好。”白随意本来面朝文舒离去的方向,闻声转过身来,张开双臂面向她:“来,扶住!”
流莲咯咯一笑,眼珠一转,忽地双臂一展,冲他直直扑去:“啊——阿离哥哥接住我哟!”
她这一扑用力极大,白随意虽然接住了她,却一时没有站稳,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死丫头,还是这么顽皮!”
流莲一听,立时嘟起嘴巴,眼中升起雾气:“可是,可是阿离哥哥却不像以前那样疼莲儿了!”
她的声音充满哀怨,白随意身子一僵,旋即缓缓扯住她的手臂,将她推离怀抱。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几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阿离哥哥?”流莲却不愿被他扯开,再度圈上他的脖子,挤进他的怀里:“阿离哥哥,你看,我又找到你了!上天作证,你就是我的良人!”
白随意推不开她,无奈之下仰头深呼吸。是啊,每次无论他去哪里,总是瞒不过她,总能被她轻易找到。次数多了,他也就不得不相信,世上真有缘分一说。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是她的良人了!白随意想到温柔贤淑的文舒,狠了狠心,硬是将她扯开:“莲儿,我不再是你的良人了,我要跟文舒成亲了!”
有时候他甚至想,如果她没有找到他,让他一直以为她骗了他、背叛了他,该有多好!那样他便可以毫无负担地跟文舒一起,交心给她,回馈她付出的种种。
可是现在……她说他误会了,她说她其实是大姐的人,这叫他怎么办?再扔下她,任由她被人欺凌?如果刚刚他跟文舒没有赶到,她现在岂不是被人给……给侮辱了?
无论如何,不管是因为她的身份,还是曾经的感情,他都难再把她扔下。白随意脑中浮现出文舒淡然而笑的模样,心中升起丝丝无奈和愧疚。
太阳渐渐升高,待得将近午时时分,自城门口窜出一骑红尘:“驾——”
离城门不远的树林中,白随意正背靠树干闭眼假寐。闻得马蹄声阵阵,不由得竖起双耳。隐约中,只觉那策马声甚为熟悉,不由得坐起身子,面朝来人方向吹了声口哨:“娘子回来了?”
来人恰是买马回来的文舒。她闻声看来,遥遥只见白随意背靠树干,腿上枕了一个人,不由得放缓马速,轻声走上前来,疑道:“随意,这会儿又没有外人,你还带着这锦带做什么?”
白随意这副相貌着实英俊,在封州城露面不久,便有无数女子前来表心意。不仅如此,居然惹得诸多青年英郎心中不服,个个前来客栈向他挑战。
两人无法,只得又把他眼睛蒙上。
白随意嘴角抽搐半晌,不做声。
文舒瞧他表情奇怪,纤指一伸,往他腮帮子上戳去:“喂,你这是个什么表情?”
“哎呀,不想摘就不摘喽!”白随意似心有千千结,被她一问,蓦地有些恼怒,捉了她的手指往嘴里一塞,胡乱啃咬起来。
文舒扑哧一笑:“好了好了,快别闹了,赶紧把锦带摘了罢,姑奶奶要看美男子!”
白随意竖耳一听,知左右无人,嘴角弯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伸臂圈过她,凑到她耳边啃咬起来:“小娘子想看美男子?晚上来大爷房里,大爷给你看个够!”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文舒只觉耳边一阵麻痒,忍不住歪头咯咯笑起来:“不知大爷服侍小女子一晚,需得索取多少银钱?”
“不需一分银钱,小娘子只记得把自己带来就好。”
两人就这么瞎聊胡扯一通,越闹越畅怀,竟惊醒了睡熟的流莲:“咦,文舒姑娘,你回来啦!”她眨眨水蓝色的大眼睛,朝文舒笑了笑,却并不起身,依旧枕在白随意腿上,捉过他的手臂晃起来:“阿离哥哥,你为什么不把锦带摘了呀?莲儿想看看你。”
就是因为你,我才不能摘啊!白随意心中苦笑一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她那双泛着柔波的大眼睛,就心神荡漾,身不由已。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将她推起来:“非是阿离哥哥不愿,实是这姑娘太过丑陋,阿离哥哥每看一眼,定要吐上好几天!”
流莲瞅着他故作瑟缩的模样,眼睛一弯,掩嘴咯咯笑起来。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回荡在空中,飘出去好远。
文舒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上:“说谁丑呢?有胆子再说一遍?”
她从小被父亲喝骂愚笨,只是因为她的习武资质不佳,为人又死心眼,而并不是真的愚笨。实际上,她的心思玲珑剔透。时至今日,多多少少察觉出来,白随意之所以迟迟不肯扯下宽锦,实因不想见到流莲。
“臭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反了你了?”白随意恨得牙痒痒,只恨不得把她扑倒地上,好好收拾收拾她!然而两人身边此时坐着一个流莲,却叫他放肆不得,强自收起那份随心所欲的性子。
文舒嗤他一声,起身从马背上取下数个纸包,踢了踢他:“呶,午饭。”
太阳已至正中,两人的肚子皆有些饿,默默接过纸包啃起大饼。
夏风徐徐吹来,带动林中树叶簌簌作响,一时静谧得怡然。
树下三人静默地啃着饼,满腹心思,各怀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第三更……弱弱地想解释一句,非是阿轻说大话,本来可以三更的,可是大姨妈造访,各种各种困,一不小心就睡多了……也怪阿轻这边熄灯早,十点半就熄灯断网,十一点写完,已经传不上去了,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耶,昨天开V,阿轻各种各种激动,将文文的留言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只要能送分的全送了,到最后送了差不多200分,嘿嘿)
最后最后,阿轻想说一下,登陆状态下留言满25字可送1分,千字长评最少可送20分,记得是登陆状态哟~~
53
53、第 53 章 起誓 。。。
“聚星楼?”头顶炎炎烈日,脚踏灼灼土地,文舒一行三人站定在泉州最大的客栈前。望着身前金灿灿、耀眼非凡的高大建筑,以及建筑外墙上贴得满满的小星星,再一次尝到了被雷劈的感觉:“这个聚星楼,该不会跟邵陵那个是同一家吧?”
“当然是同一家。”流莲轻飘飘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抹似有若无的优越感——这可是她阿离哥哥的产业呢!
文舒不懂她的优越,一手遮阳,一面仰头去看那金灿灿的小星星,叹道:“这是哪里来的神仙,瞧这品味,真是,真是……”
“真是如何?”白随意听她吐字艰难,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聚星楼是他名下产业,是他亲自吩咐人设计建造的。若她说其不好,他岂不是很丢脸?
“真是……别致!”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好的,是坏人品的。文舒绞尽脑汁,总算找出一个中性词汇:别致!
三人一齐走进客栈,往大厅一站,登时只觉浑身说不出的凉爽——果然,大客栈就是不一样!
“好地方!”外面烈日炎炎,三人走了一路,早已汗流浃背。文舒虽有火莲剑伴身,额头鼻尖依旧沁出密密的汗水。刚踏进聚星楼大厅,便觉温度一下子降下不少,不禁舒服地赞叹出声。
白随意一听,霎时得意起来:“那当然!想这聚星楼……”
然而他话没说完,便被一声带着惊喜的浑厚男声打断:“白公子?流莲姑娘?哈,果真是你们?快请进,快请进!”
文舒抬头一瞧,只见楼上走下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量不高,微微有些发福,一双眼睛笑眯眯地弯着,很有些憨态可掬。
“咦?你是……金掌柜?”流莲闻声望去,只觉来人面容十分熟悉。偏头想了片刻,登时想起他是谁来,大睁着一双美眸,惊喜道:“呀,果然是金掌柜?金掌柜进来可好?”
被她唤作金掌柜的男子憨憨笑着,笑眯眯地道:“劳流莲姑娘费心,老金好得很!”他偏头看向流莲身边白衣翩然的白随意,正待鞠躬作揖,忽见他目覆宽锦,不由一愣:“咦,白公子这又是玩得哪一出?”
白随意虽然是他的主子,然而当年若不是他好说歹说地劝,他才不愿意给他打理这聚星楼。两人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却是伙伴关系,是以金掌柜说起话来十分随意。
白随意自是知道,也不讲究,冷冷一哼,说道:“没看见老子瞎了吗,还不搬凳子过来?”
金掌柜唬了一跳,连忙朝流莲看来:“流莲姑娘,白公子他?”
“骗你的啦!”流莲挂在白随意胳膊上,咯咯直笑:“我家阿离哥哥可是贵人,哪能说瞎就瞎?自是逗你玩呢!”
金掌柜这才长舒一口气,一手拍胸,后怕道:“白老弟,你们年轻人爱玩,哥哥可以理解!但是,但是你拿这种玩笑吓唬哥哥,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随意略一勾唇:“大爷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金掌柜气得一瞪眼,抬起拳头要揍他。一转眼,瞧见他身边的文舒,纳闷道:“咦,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文舒姑娘,是我跟阿离哥哥路上结识的。”流莲不待两人说话,抢在前面开口道。
“文舒姑娘好。”既是白随意的朋友,他便不能怠慢了。金掌柜冲文舒笑眯眯地点点头,侧身道:“几位,里面请?”
“慢!”白随意蓦地沉下脸,声音有些泛冷:“这位文舒姑娘,是我的未婚妻!”
这位姑娘,是我的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登时怔了。尤其金掌柜,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弯起小指在耳洞里掏啊掏:“我说白老弟,不带这么耍人玩的啊!”
他这样金贵的身份,岂能娶一个陋颜女子?金掌柜虽然不知他的真正身份,但是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心说难道这女子还有什么不同凡响的来历?
白随意却紧紧握住文舒的手,郑重说道:“这是我白随意的未婚妻,我在此对天起誓,此生非文舒不娶,终生不渝!”
他话音刚落,厅内登时响起三道抽气声!金掌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流莲的眼泪唰地溢满眼眶,文舒则反握住他的手,眼眶里亦升起雾气——他,他刚刚,是,是在跟她表白,安她的心吗?
前些日子,宗州河畔,她开口问他,他只不明不白地“嗯”了一声。虽然后来吻了她,虽然与她交颈而眠,却实未清清楚楚说出口!
现在他说非她不娶,终生不渝,她……她信得过他!
“阿离哥哥?”流莲只觉一颗心被刀尖狠狠戳破,痛楚难当:“阿离哥哥,你,你……你当初不是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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