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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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煮了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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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
陆仲轩盯着他环住文舒的两条手臂,直想拿剑给他砍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对文舒有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是因为讨厌白随意,但凡他想要的,他都要夺走或者毁掉?是因为文舒曾经喜欢他,现在对他冷淡,他受不了这种落差?是怕万一娶不到文槿,娶了她也凑活?陆仲轩分不清楚,他只知道,绝对不能让白随意得到文舒的心!
“白阁主,你放手罢,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陆仲轩的右手摩挲在腰间的剑柄上,沉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翘课翘多了,被逮了,oo
导员说,再不去上课的童鞋,不许参加期末考试,oo
我可爱滴宿舍,可爱滴软床,以后就不能时时待了,oo
第 17 章 动手
“白阁主,你现在马上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陆仲轩右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拇指摩挲着剑柄上的花纹,沉声说道。
威胁他?嘁!白随意理也不理他,只对文舒道:“文舒,你要知道,首先我是个瞎子,其次我是你们的雇主,你们丢了我的镖,有义务和责任照顾好我;再次,我曾经帮过你那么大的忙,为了道义,为了天地良心,你更得照顾好我。”
文舒缓缓掰开他的手,只道:“还有吗?只这三点?”
白随意一怔,还有别的原因吗?
有吗?没有吗?他心底深处忽地荡起一缕细风,在积满灰尘的某处盘旋游动。那些沉积的灰尘一点点散去,渐渐的,将要露出本来面目。
文舒见他沉默,心中一抽。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十分难受。她刚才为什么要那样问?为什么?她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
他虽然是个瞎子,虽然是她的主顾,虽然帮过她很大的忙,但是这不应该成为她留下的留由。他是个男人,是江湖上知名的落月阁阁主,他应是个有能耐、有气魄、有胆量的男人。他不该这么娇气,一路粘缠着她给他做好吃的,晚上睡觉前要求她讲故事给他听。现在到了邵陵,住进奢华的客栈,他依旧要她陪她入睡,是何道理?
文舒直觉,事情不该是这样。她直觉,他还有未说出口的理由。而那个理由,才是真正的理由。
白随意默了片刻,脑中晃过很多场景。各种各样的念头开始窜出来,在他心头游荡。譬如她能平复他躁动、不安、伤痛的心,让他感到安定、感到欢快。譬如她沉静清澈的嗓音总能助他轻易入眠,摆脱失眠症的困扰。譬如她身上有种奇妙的香气,似有若无,让他忍不住想留她在身边。
他到底为什么想留她在身边呢?白随意也困惑了。心底某处的灰尘几近被吹净,似乎马上就要露出真相。他却忽然怒了:他乃堂堂英俊潇洒、俊美非凡、年轻有为的三皇子,何须对她交代?就算还有其他原因又怎样,他干嘛要承认,干嘛要说出口?想到此处,立时松开环抱她腰际的手,改为握拳平放在桌上,道:“陆仲轩,你可以走了。文舒,你留下来。”
陆仲轩蓦地瞪大眼睛,气笑了:他久不动作,是卖文舒面子。可是他居然做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无视他?他右手紧紧攥着剑柄,刚要开口,忽见文舒冲他摇摇头:“师兄,我们出去吧,让白阁主休息。”
陆仲轩眉头一挑,略微诧异:怎么这次,她不护着他了?一路上,她不总是处处偏袒、处处照顾白随意的需求么?他要吃野味,她便要他去打;他半路上口渴,她便要他骑着马儿跑个十几里路去寻水源;他睡不着觉,她就絮絮叨叨给他讲故事。
他扫了白随意一眼,见他腰板儿挺得笔直,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再看看文舒面无表情的面孔,心头一乐:小子,你也有今天?
“好,”陆仲轩点点头,捉过文舒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白阁主歇息罢。”
白随意一见文舒居然不应他,连忙捉住她另一只手腕:“我不是让你留下吗?”
文舒左手被陆仲轩握着,右手被白随意攥着,大为头痛:“都松手!”
陆仲轩极识趣地松了手,有些幸灾乐祸地道:“白阁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白随意大为光火,依旧不理陆仲轩的话,只对文舒怒道:“我不是说了吗,让你留下?”
“白阁主,夜深了,我跟师兄要回房歇息了。”之前露宿于外,三人并卧并无不妥,然而此刻条件优渥,数多房间给他们住,她干嘛还跟他睡一间?文舒用力甩了甩手,没甩开他,有些不耐:“白阁主,请你松手!”
白随意见她一口一声‘白阁主’唤他,而非‘随意’,立时觉察出那股疏离,一时有些不快:“你不许走!”
陆仲轩唇角一勾,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并起两指朝他肘弯疾点而去,非逼他放手不可!
白随意耳朵微动,脚尖一抬,朝他手腕踢去:“滚!”
他这一声‘滚’,夹杂着居高临下、蔑视、恶烦等气息,精准地拂到陆仲轩的逆鳞。只见陆仲轩眼神一厉,果断收手后退,避开他的脚尖,同时飞速拔出腰间的长剑,朝他抓住文舒的手臂刺去!
白随意听着风声,心下一衡量,立时松开文舒。他右脚一抬,狠狠踹向身边的桌子,成功连人带椅撤出两米。见陆仲轩来势不减,右手一晃,五指间瞬时多了五片漆黑无光的奇异刀片。待陆仲轩的长剑一到,手腕一晃,对准他的剑尖袭了过去!
“师兄住手!”白随意指间的刀片不到两寸,如何能敌陆仲轩的长剑?文舒刚才被白随意一把甩开,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陆仲轩气势汹汹地朝他攻去,惊呼道:“师兄,他不会武功,你快住手!”
她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叮叮’几声,陆仲轩的长剑断成七八块掉在地上,手中只余一个剑柄!
白随意手腕一抖,右手往袖中一缩。再伸出来时,指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他冷冷一笑,道:“陆仲轩,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要我一臂?”
陆仲轩脸色煞白,犹沉浸在方才的场景中不能自拔。他手中那五片乌黑抹黑、毫无光泽的刀片是什么?为何如此锋利,削断他长剑时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
文舒也惊呆了,怔怔地看着地上断痕齐整的碎片,喃喃道:“随意,你,这是你干的?”
怎么回事?他不是不会武功么?当时她拧着他耳朵,反剪他手臂将他压倒在地时,他明明反抗不得啊?他连她都打不过,为何能削断陆仲轩的剑?
白随意自始自终都稳稳坐在椅子上,此时更是翘起二郎腿,伸手往地上一指,道:“陆仲轩,带着你的垃圾,滚吧。”
陆仲轩毫无血色的嘴唇颤了颤,脸色愈发白得不似人脸。那些长剑碎片就散落在白随意脚下,他若要收回,必得屈膝蹲下,蹲在他脚边,一片一片地捡起。
这对他,简直是一种莫大的屈辱!文舒明白这一点,白随意更加明白,所以翘着二郎腿、晃着脚丫子,等着看他好戏。
陆仲轩深吸一口气,右脚一抬,迈出沉重的一步。他缓缓蹲下身子,僵着手掌去捡地上的碎剑。每捡一片,眼底的血丝便增加一分,心中的屈辱增加一分,对白随意的恨也增加一分。
他是跑江湖的,他也是跑江湖的。一样的草莽身份,凭什么他对他居高临下,这般折辱他?陆仲轩恨极,紧紧咬着牙,两腮的肌肉一跳一跳,脖子上的青筋都鼓出来。
他伸手在袍子下摆一撕,铺在地上,将那些碎剑片整整齐齐码在上面,包好提在手中往外走。路过文舒身边时,清楚看见她眼中的怜悯,咬咬牙,紧抿着唇大步走了出去。
文舒叹了口气,跟在往外走去:“师兄?”
“你干什么去?”
她刚转身踏出一步,身后再度传来白随意的声音,微微一顿:“我去看看我师兄。”
“嘁,得了吧你!”白随意放下二郎腿,起身张开双臂往两边展了展,凉凉道:“别装了,你明明就很高兴来着。”
文舒两眼一瞪,高声道:“我哪有?”她真的很担心他,毕竟他是她师兄,她应该担心他!虽然他可恶,虽然他欠扁,虽然他是一时冲动才向雇主动手,虽然他拔剑欺负一个瞎子很不应该,虽然他欺负的人是白随意这个可爱的臭小子,虽然……
“还没有?”白随意嗤笑一声,“没有你高声叫什么?明明就是有,你明明就是心虚!居然还敢撒谎,你假不假?”
“你——”文舒恼怒地跺跺脚,转身要出门,不妨手腕又被他捉住,连连甩着胳膊道:“放手,你放手!”
“啧,死鸭子嘴硬,还不承认?”白随意拽着她坐到桌前,抱胸面对她道:“他是你旧情人吧?啧,当我看不出来似的。”
“你乱说什么!”
“啧啧,女人就是虚伪。”白随意摇摇头,笑了笑,又道:“陆仲轩那小子心机重,薄情寡义,做事不择手段。你这么笨,肯定没少被他骗吧?大爷今天帮你出了这口恶气,你说吧,怎么报答大爷?”
“谁要你多事了!”臭小子,嘴巴这么犀利,坏死了!文舒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多少戳中她的心事。是啊,她刚才看他脸色煞白的样子,看他抖着手去捡碎剑时,真的很出气。可是,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文舒奇怪地瞅着他,最后实在忍不住,把手搁他眼前晃来晃去:“我说,你就这么笃定我很高兴?”
白随意准确无误地拍开她的手:“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幼稚得跟小姑娘似的,一点情绪都藏不住,猪才看不出来!”
文舒大窘,她一直觉得他幼稚来着,没想到今天反被‘幼稚’的人骂幼稚,这得多丢人?
白随意摸摸下巴,奸笑两声,道:“不过你命好啊,遇见了大爷我。以后大爷好好教教你,起码把你教得有大爷百分之一的聪明。”
“……大爷您情深意重,小女子无以为报啊!”文舒抠着桌面,磨牙道。
“好办,你签个卖身契,给大爷做二十年饭就成。”白随意摸着下巴,自觉宽厚又仁慈,简直伟大得像圣人一般。
“去!美得你!”文舒渐渐有些困了,扶着桌角站起身道:“行了,我回了,你也早些睡吧。”
她起身要走,白随意简直莫名其妙,拉住她道:“你听不懂人话是吧?大爷说了多少遍,让你今晚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小虐一把陆渣渣,哦呵呵~~
(话说这里是不是写得有点拖?小舒跟小白上床上了3章,还没有上去,真是囧shi…… )
第 18 章 同塌
留下,留下,留个毛啊留下!文舒啪嗒甩开他的手,打着哈欠道:“行了行了,别闹了,你赶紧睡吧,我走了。”
她刚走出两步,忽听身后响起一声极低的声音:“这里,有她的回忆。”
文舒顿了脚步,转身一看,正见白随意面无表情地错开脸,整个人透着一股冷倔的气息。他一个人,度不过去?文舒无声地默念着他那句话,学着他毫无起伏的语调,渐渐体会出一股不一样的情感。
他跟她,真像!他们都被心爱的人所伤,他眼睛瞎了,她面容毁了,下场同样凄惨,却依旧难忘那股伤痛。
文舒看着他微微泛白的侧脸,蓦地又想笑:她可比他坚强多了;她日日与陆仲轩相处,却犹有余力展开笑颜。他不行,他即便眼睛看不见,看不见同流莲一起到过的地方,一起交往的友人,一起题的字、做的画,没有各种外界影像刺激回忆,依旧无法面对。
她心头微微一跳,涌起一股奇特的感觉。似怜惜,似惺惺相惜,似战友。都是天涯沦落人嘛,呵呵。她抬脚走到门前,轻轻关上房门,道:“好吧,我陪你一晚上。”
白随意立时高兴起来,往一旁一指:“呶,你睡那张床上好了。”
屋中摆着两张大床,一张纯白色的,一张水蓝色的。他手指的那张,是水蓝色的。白随意自己坐到白色那张床上,三下两下蹬掉布靴,盘腿往床上一坐,咧嘴道:“今天讲什么故事?”
文舒缓缓踱到蓝色那张床前,低头瞧了片刻,并不答他的话,只道:“这张床,是她睡过的吧?”
白随意几不可见地一僵,旋即点点头道:“嗯。”
“你让我睡在她睡过的床上?”
白随意一怔,挠挠头,极为不解:她睡那里,有问题么?
“我不睡她睡过的地方。”文舒从那张水蓝色床前退开两步,淡淡地、却不容反驳地道。
“为什么?”白随意不解,她们两个并无过节,她睡在那张床上有甚干系?奇道:“有何不妥么?”
文舒细细瞧了他两眼,发现他是真的不解,并无任何做作、虚假,顿时头痛起来——他叫她睡在那个人睡过的床上,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个在这里不知快活过多久,不知同室而眠过多少回。现在叫她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睡熟后,潜意识里会将她当做她,以怀念过去?
他叫她睡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冲淡流莲留下的气息,还是把她臆想成流莲,重温旧梦?文舒一想到后者,便气闷难言:这世上,有哪个女子愿做别人的替身?太具侮辱性了!
“如果我叫你睡在陆仲轩睡过的床上,你愿意么?”文舒不答,反问道。
“当然不愿意!”白随意脱口而出,“老子岂能睡在他睡过的地方?”
文舒耸耸肩,摊手道:“这不就得了?”
白随意语结,挠挠头,觉得很别扭。可是哪里别扭,却又说不出来。渐渐的,他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他不愿睡在陆仲轩睡过的床上,是因为他恶心他那种卑鄙小人,但凡他用过的东西,他绝对不碰。然而他的流莲……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子,文舒有何理由、有何立场、凭什么嫌弃她?
他想到这里,声音有些冷:“你不睡那里,睡哪里?难道要睡我床上?”
文舒挑挑眉,勾唇道:“好啊,你睡她床上,我睡你床上。”
“不行!”白随意果断否决道。
“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文舒再度打了个哈欠,皱眉不耐道。
白随意怔愣半晌,也烦躁起来:“什么叫我想怎样?”
明明就是她想怎样好吧?叫她留下来,偏偏她不听话,跟陆仲轩合伙欺负他。若不是他手中有件宝贝,还不得被陆仲轩砍了右手?现在她留下来了,又不愿意睡在莲儿的床上,还拿莲儿跟陆仲轩那混蛋比,她想怎样?他从来不知,她竟是个这样多事的女子!
他心中一真烦躁恼怒,往床里一拍,道:“你要是不怕,你就睡这里!”
文舒冷笑一声,抱胸倚在床柱上,道:“你凶什么?你急什么?你心虚了!”
他的胆子这样小,他的心志这样脆弱,他不敢独自待在流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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