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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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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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名唤阴晴散,随月亮阴晴圆缺的变换发作,对年纪大的人尤其有效。”他仔细想了想,道,“这毒虽然罕见,但天下会炼此毒的人不止我一个。要是有心,就能弄到这种毒药。我不会杀伯父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你记得是谁告发我的么?”

徐辰道:“是你府里一个下人,在你伯父驾崩之后揭发了你,说你府里面藏了许多毒药,其中就有害死你伯父的那一种。让我想想……哦,那下人叫小秋。”

望北皱眉思索,片刻后疑道:“我不记得府里面有叫小秋的下人。”

徐辰蓦地松了一口气,一脸“幸好赶上了”的表情,道:“那应该是还没来得及进府罢。你记着,以后不要留叫小秋的仆役,连名字中带秋字的都不准留,要把祸害掐灭在萌芽状态。”

他执住她的脸,道:“你回来,冒着被人揭穿的危险假冒道姑进宫,假托服食仙丹的名义让我伯父戒茶,就是为了防止我被凌迟处死么?”

关于修道,关于炼丹,她懂得太少了,很容易就会被谢之崎身边的其他方士揭穿。伴君如伴虎,她却为了改写他的未来,孤身进宫去了。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本来我想直接告诉你的,奈何你不愿意见我,我只好自己用行动来阻止你了。”

“辰辰……”他亲昵地蹭着她的鼻尖,胸口暖流涌动,忽然又想起了一桩顶要紧的事,“你既然去了二十年后,又是怎样回来的?你还会走么?”

像是怕她此刻就会消失一样,他紧紧地用双臂把她锁在怀里。

徐辰犹豫着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估计跟你给我的这块玉佩有关。穿去二十年后和穿回来的时候,它都烫得厉害。”

望北听了这话,立刻把她脖子上红绳的活结打成了死结。他看着莹白肌肤上衬着的美玉,思忖片刻,忽然低声笑道:“或许那个老道士说的是真的……”

“嗯?什么是真的。”

他在玉佩上轻轻一吻,道:“那时他对我祖父说,这玉玦都让谢家子孙重新团聚。我估计着,不是谢家的血脉特别,而是这两块玉玦上有什么乾坤,一块能主动地把主人带到另一块身边。”

要是放在两百年前,徐辰是定然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但两百年多年后的现在,当她自己也成了怪力乱神中的一份子时,她多少相信了,迟疑道:“会么?……另一块在哪里?”

他轻柔地捂住她的胸口,把玉佩罩在手下:“在我堂兄那里。放心,这是我祖父传下来的东西,他会好好保存的。”

换句话说,只要谢子琅没有把那块玉玦打碎,她就能好好地留在这个世上。

徐辰浑身一阵松懈,感到了一阵没来由的疲倦。两百多年的漂泊,会在这里停下脚步么?还有,就算留下来了,今后和他越来越大的年龄差距怎么办?……

她愣愣地想了许多,再回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不安分的往下挪,蠢蠢欲动地拉着她道袍上的衣带。

徐辰一窘,轻声呵斥道:“干什么!”

他抚着她的眉眼,低声道:“辰辰,我后怕……怕我当初若是没有把玉玦给你,你便再也回不来了……”他终于拉开了她古板的道袍,手伸进去,揽住她的腰身,搂紧了贴在一起,一遍一遍地摩挲着她的背。

徐辰侧耳听到他激越的心跳,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他的忐忑和不安。

他薄唇微颤,闭着眼睛,低下头摸索着来找她的唇瓣。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倾身向前吻住他。不管前路如何,她注定了要和他纠缠了。

据说一切情感和冲动的源头都不过是荷尔蒙的作用,理智的生物学家们可以详细地列出一张生物动情时各种激素水平的表格。但那些冰冷的数据显然不能描绘出两人之间暧昧狎昵的气氛。

马车的狭小空间中,温度迅速地升高了。

“嗯……”望北毛手毛脚的,开始撕扯她身上的里衣,“辰辰……你不热么,脱了罢……”

“不热!”她动了动双腿,想往后挪动几步摆脱他的禄山之爪,却不小心蹭到了他腰下雄纠纠气昂昂的……再也不敢乱动了。

他呻吟了一声,那神情极是沉醉,情不自禁地加快动作,一把扯开了她的里衣,之后却怎么解不开她亵衣上繁复的衣结,不由愈加毛躁,双手牙齿齐上,弄了好一阵功夫,才扯开了她最贴身的一件小衣裳。

他的牙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几番触到她的柔软的胸,激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别在这里……回去,回去给你行么……”她小声恳求道,只恨没有手可以捂住通红的老脸。车囧啊!要不要第一次就这么刺激啊!

“不行!”他断然拒绝,大手直接抚上她的前胸,忽轻忽重地搓揉着,“辰辰,你不是喜欢我么……”

不想车囧和喜欢你是两回事啊!兄弟你色字当头逻辑思维能力就逼近于零了么?

徐辰觉得她大约是真相了。他满眼都是浓重的欲念,看起来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当场拿下了,不管她怎么抗议,他一律委屈地回应:“你不是喜欢我么……”气得她直翻白眼。

他脑子混沌了,动作却不含糊,麻利地把她剥得跟个去了壳的鸡蛋一样,连头上的道冠也没有放过,一头乌发被他尽数放下,凌乱地披散在虎皮垫上。

望北面色潮红,压在她身上,毫无章法地在她的身上乱啃。

她被他保守估计一米八的个子差些压断了气,加上手硌在身后,姿势别扭得不行,只能求饶道:“十八!我从了你还不行么……帮我把手解开……”

徐辰腆着脸重复了好几次,他才听进去了,喘息之间全是灼热的吐息:“不成……松开你的手,又要推三阻四的……”

她怒道:“硌得我难受!小混蛋,就光顾着你自己痛快了是吧?”

望北一把将她从垫子上拉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腰上,“这样……就不会硌到了……”

骑……骑坐……越来越大尺度了……

背后手是不硌人了,但腿心处却有另外一样东西热火朝天地硌着她,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

他哑声直喘,搂住她的肩膀,不住啃咬她的唇:“别紧张……别、别紧张……”

……真正紧张那个人是谁?他激动之下,把她的唇又咬破不少,徐辰很想一头撞昏他,身体却在他的抚触之下,软绵绵地使不出劲。

这是一场谁也不占优势的男女博弈。一个是还不到二十的小处男,一个是两百多岁的老处女。前者博闻强识,加之从小出入宫廷,耳闻目染许多宫闱情事;后者来自于信息爆炸的现代,多多少少都会接触到这些知识——总之,这是两只理论都远远大于实践的菜鸟。

第一次尝到荤菜滋味后,小菜鸟把老菜鸟彻底惹毛了。

马车中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歇下去之后,徐辰一脚把这臭小子从身上踹了下去。

到处都痛。唇上被他咬破了皮,手腕上磨出了红痕,还有身下……他不知节制的一阵胡乱冲/撞,让她疼得直不起腰来。

小混蛋,知不知道菜鸟入门起点就要放低一些?!若不是他不自量力地第一次就玩花样,她也不会被折腾成这模样。

自知闯了祸的小菜鸟红着脸,给她松开手上的绳子,把她搂在怀里,陪着小心不断软语抚慰:“辰辰,是我不好……晚上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你疼……”

她挣开他的怀抱,唾了一口道:“谁还跟你晚上?我这就回道观去。”

他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冷面,心满意足地抱紧她,道:“你忘了么,我跟伯父借了你两天呢,你这就回去了,怎么跟他交代?”

“这时候把陛下搬出来了?”她冷嗤一声,道,“你当时的理由还是论道呢,如今你做了什么?”

“我又没撒谎,我们不是已经论过一回道了么。”他无辜地低头吻她,呢喃低语道,“……双修……之道。” 




八四、我是大结局 。。。 
 
 
他急不可耐地驾车带她回了王府,驱开上前服侍的下人,用自己的袍子把她一裹,直接从马车上抱进了卧房里。

谢小王爷食髓知味,心心念念都是双修,抱着她直奔宽大床榻。刚用脚踹开房门,一眼便望见有人跪在床榻前。

是昨晚那个被谢子琅送到他床上的男宠,连名字都还没问的倒霉小鬼。他上衣都褪在腰间,露出如玉身躯,背上还负着荆条,看见望北抱着人进了门,忽然朝他伏下了身子,头重重地在地上一磕。

“奴才昨晚不知何处惹恼了小王爷,让小王爷千金之躯屈栖睡榻。奴才今日醒来,左思右想,定是奴才做错了什么,或者是什么地方令小王爷不满了。奴才知错,跪求小王爷教导,只求小王爷不要嫌弃奴才。”

他背书一样一口气说完,从背上抽出一根荆条,双手递与望北。

徐辰早从艾叔那里听说了谢小王爷的断袖传闻,此刻对着一个现成求蹂躏求调。教的美貌小受,窝在望北怀里憋得浑身抽搐,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望北恨得暗中捏了她一把,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那少年怯怯地看着亲密相偎的两个身影,咬了咬唇,道:“奴才……奴才明白了。”

他的头垂得很低,谦卑地往外退去。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望北忽然唤住躬身退出去的少年。

少年眼睛一亮,恭敬地回答道:“回小王爷,奴才姓赵,贱名一个‘秋’字,别人都叫我小秋。”

徐辰忽然不笑了。

望北静静打量他片刻,少年垂下眼睛,手不安地在身侧拽着衣角。

“没事,你下去罢。”谢小王爷忽然道。

小秋退下了,细心地关上了房门。

望北把她放在床上,没事人一样问道:“要不要先洗个澡?我让人送热水进来……”

“就是他了!”徐辰不顾身上衣衫不整,一下子坐起来,一迭声问道,“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栽赃给你?你虐待人家了?还是说爱而不可得?方才那孩子看你的小眼神,啧啧,十分哀怨呀。”

他顺势把她揽进怀里,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许久没有说话。

“算了,不管他为了什么,赶紧把他赶出去是正经……”她推推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沉默了,“你在听我说话么?”

他叹气,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涩声道:“辰辰,他是太子昨天才塞给我的礼物。”

徐辰忽然明白他为什么不说话了。

在皇宫中给皇帝下毒,在王府中告发望北,如此里应外合,不是一个小小男宠可以做到的。他只是一颗棋子,真正想要栽赃给望北的,是他的堂兄,谢子琅。

望北以为这几年刻意避开权力,安安耽耽地不涉足朝中事务,只经营外祖父留下来的家业,就可以安稳地做个闲散王爷。

他也以为谢子琅仍旧是谢家那个长房长孙,待他温和而严厉的长兄,是像父亲一样的人物。

时隔十年,他再一次被亲人伤害了。只是前一次是无心和无奈之举,后一次,是深谋远虑的算计。

“十八,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道,“但是不是应该先把那个小秋抓起来?逼问他,让他供出幕后主使。”

他无奈地苦笑道:“怎么逼问?‘你两年后为何要诬陷我’?就算他被送来真的是别有用心,如今什么事都还没发生,他大可以抵死不承认。”

“那……找个理由把他赶出去罢。”徐辰道。

望北敛眉道:“先不打草惊蛇,我自有办法。”

第三天午后,谢小王爷在与妙云真人进行了整整两日的“深入论道”之后,带着一个女人和一套瓷器进了宫。

谢之崎诧异地看着跟在望北身后,身着便装的徐辰,惊问道:“妙云真人……你这是……”

小王爷一脸强抢民女的恶霸相,简单粗暴地说:“伯父,我看上她了,所以让她还俗了。子珩求伯父赐婚。”

徐辰配合地做出低眉顺目的小媳妇状。

“你……”老皇帝半张着嘴,愣了半天,才道,“子珩,你这可太不厚道了,明目张胆地从朕手里抢人。妙云真人还得给我炼丹……”

“仙丹只是一时的,把修为高深的真人娶进门,让她成为我们谢家的人,不是能福荫子孙后代么?还有,伯父,如今是三月份罢?”望北铿锵有力地抛出了撒手锏,“如果伯父能够割爱,来年开春,我就让您抱上侄孙儿。”

徐辰:“……”

这招撒手锏的威力果然巨大,谢之崎这些年为谢家的子嗣问题没少忧心,乐呵呵地被这撒手锏砸中,几乎没多少犹豫,就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咳咳,伯父,”得到允诺后的谢小王爷满脸笑意,道,“昨日子衍新得了一套景德镇的瓷器,是周炳文师傅今年烧的第一窑,侄儿不敢独享,特地来献给伯父。”

老皇帝笑道:“你这算是心虚后的贿赂么?好大的胆子呀,竟敢贿赂皇帝。”

说笑归说笑,谢之崎仍旧唤人把东西接了过去,吩咐道:“把这陶瓷器送到御膳房去,今日晚膳就用它了。”

望北若有所思地看着瓷器被送走,陪皇帝伯父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徐辰告辞了。

宫人来引他们出去,他却没有直接出宫,而是改道去了御膳房。

在御膳房里忙碌的太监宫女见到谢小王爷,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哗啦啦跪了一地。

望北环视御膳房,漫不经心地问道:“方才我献给陛下的瓷器放在何处?”

管是太监忙将瓷器指给他看,答道:“回小王爷,正命人擦洗,准备晚膳的时候用。”

望北点点头,见那套瓷器如今都浸在金盆里,旁边跪了一个宫女。他挪步过去,道:“是你在负责擦洗么?”

那宫女低着头,恭敬地道:“回小王爷,是。御膳房的一应器皿,都是奴婢在擦洗。”

“如此……”望北沉吟了片刻,忽然吩咐那掌事太监道:“将这套瓷器取出,把盆中这水导入锅中,大火煮一个时辰。手脚快些去做,我就在此处等。”

徐辰满脑子问号,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掌事太监也是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何要熬煮洗碗水,但既然小王爷如此吩咐了,只好依言行事。

望北就在一旁看着他操作。早有人搬了椅子过来,他让徐辰先坐了,又问道:“御膳房里可曾存着山核桃?”

宫人忙道:“有,临安侯前几日刚进贡的。”

“去取来。”

宫人知道谢小王爷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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