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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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徊-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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煨氛蟮腸ào阵之法。

杨云伸手一触,光屏顿时散作灿烂的飞huā,光屏上的信息一瞬间了然于心。

“一共一千六百三十三种cào阵之术,没有一种和鲸皮上的对的上号,看来要推演一番了。”

还真殿随着杨云的心意,在空中幻化出雾岛的小星天旋斗阵阵盘,虚空中八百一十个节点闪闪发光。

这些节点开始按照鲸皮上的图形进行排列,阵法完成的一瞬间,还真殿突然剧烈震动,杨云一下子被抛出去。

伫立在彩云上的还真殿和经纶堂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坍塌。虚空中的一弯幻月,竟然少了半截。

“月食?怎么可能!”这是杨云的识海,空中的幻月不过是月华真气提供能量,杨云的心神模拟出的幻形,怎么可能出现月食?

月食还在继续,空中的幻月越来越小,很快就会被黑暗完全吞噬,还真殿和经纶堂震得越来越厉害,已经有散碎的砖瓦落下来。

必须阻止月食!否则当幻月消失,不要说还真殿和经纶堂,连整个识海都会崩溃!识海要是崩溃了,很可能意味着杨云此生再也无望筑基。

紧急关头,杨云越发地镇静,试了试,发现还真殿已经无法进入,既然无法从内部停止阵法,索性飞快地将心神转回本体。

杨云将黑石手链一把撸下,远远扔到船舱的一角,心神再次投入识海。

月食还在继续,幻月只剩下四分之一。

再次回到本体,飞奔捡起黑石手链,用匕首在手腕上一划,然后直接将手链戴在伤口处,殷红的鲜血立刻浸染到黑石上。

这一次回到识海,惊喜地发现起了效果。虚空中的黑暗开始消退,幻月一点点恢复,还真殿和经纶堂也停止震动,平静下来。

杨云这时才长出一口气,抹抹头上的虚汗,缓步踏入还真殿中。其实他现在的身体是心神幻化出的,哪里有什么汗水?不过是种受惊后的习惯罢了。

殿中看上去一切如常,那些珍贵的书架依然鳞次栉比立在殿中。杨云松了口气,这时脚下绊倒一个什么东西,差点跌倒。

第29章被择主

这——这是什么?

杨云被惊得目瞪口呆。

他的脚下是一只黑sè小狗,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随着它的呼吸,头顶上一撮白máo微微抖动着,好像是蝴蝶在闪动翅膀。

小狗哼唧两声,表达被踢到的不满,翻个身子继续酣睡。

杨云瀑布大汗,自己的识海中怎么出现了这种东西?突然间他若有所悟,还真殿立刻随着他的心意开始搜寻。

不一刻,一本书从书架中飞出,封面是《苍穹灵物谱》几个篆字,飞到杨云眼前,哗哗哗地自动翻到一页。

“天狗石,sè黑质坚,万法难伤,产自域外流星,能吸月华,据传有镇神夺情之奇效。”

简简单单一句话,连图片都欠奉,显然作者本人都没有见过实物。

将镇神夺情四个字咀嚼了几遍,联想起阵法,杨云恍然大悟。

“黑石手链的材质竟然是天狗石,那张cào阵图是少见的心炼之法,我误打误撞地触发了天狗石的性灵,而最后的血炼则把它变成了本命法宝。”

一般来说,只有修炼到筑基期,拥有真元之后才能祭炼法宝,但有些非常冷门的心神类法宝是用神识来祭炼,黑石手链恰恰是这一种。

杨云识海已开,具备了心炼的基本条件,天狗石又是及其罕见的灵物,自身已经具有一定的灵智,这种灵物通常被称为真灵,以示同那些仅仅能吸收灵气的低级灵物的区别。

符合真灵的条件后,即使凡人也可以驱使,这叫做灵物择主。

可是杨云不想让它择主啊,自己是修炼月华的,nòng个吸收月华的本命法宝,这个法宝还形成器灵进驻识海,这算什么事呢?不说别的,这条黑狗睡醒后觉得肚子饿,再闹上一出月食,自己哭都来不及。

也怪自己太大意,谁知道这个东西是心炼之法,识海推演一下都会触发呢?

杨云弯下腰,戳戳小狗的肚皮,“喂——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你能不能从我这里出去?”

黑狗呼呼睡着,嘴里还吐出一个泡泡。

“喂喂,醒醒——”

不管杨云怎么折腾,挠肚子、掀tuǐ、揪尾巴,黑狗就是不醒,像团泥巴一样摊在地上。

杨云无奈呀,本命法宝一般是修行者本人的分神所化,如果拼着心神受损是可以解除的。可是自己这情况特殊啊,黑石是天生地养的灵物,已经凝聚出神形,自己和它的关系,更像是签订了共生契约的双方,任何一方不同意都无法解除的。

折腾黑狗不醒,自己倒nòng得身心俱疲,杨云无奈,恨恨地揪着脖子把黑狗提起来,“你不醒是吧,你吃定我这个大户是吧,咱们走着瞧。”

迈步走出还真殿,心随念动,地面上冒出一股彩云,形成一座歪七扭八的狗舍。

将黑狗丢进去,也顾不上巍峨的还真殿旁边立着一个矮丑的狗舍是多么不协调,拍拍手离开了识海。

刚回到本体,孟超正一脚踏进船舱,看见杨云血淋淋的手腕,惊呼了一声。

“怎么受伤了?”

“没事儿,不小心。”杨云轻描淡写地说道,抬眼看见红衣少女听见孟超的叫声,在舱门口探头探脑。

“喂,那个谁,你那个治伤的灵药能不能给我两颗?”

红衣少女怒,“什么喂喂的,你不会叫人啊!”

“那我叫你什么?没听你提过名字呀,是不是你的名字很难听啊?”

“你的名字才难听那!~杨云~土得掉渣。”

“那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赵佳,别整天喂喂地。”红衣少女刚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把名字告诉了这个无赖?

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扬手扔过去两粒丹丸,心底有一丝得意,“哼——你也知道这是灵丹。”心想等杨云道谢的时候,就这么说他:“这种低级丹药你也当宝?没见识。”

杨云抄手接住,嘴里嘀嘀咕咕地,“也不比我名字好到哪里去嘛,我看还不如叫你小红——这药丸灰朴朴的,也不知道有用没有,唉,随便吃点吧。”

东西到手,灵丹就变成了药丸。

红衣少女赵佳气得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到底还是意识到,和杨云辩论名字好不好听、药丸高不高级只会更丢人,闪身走人生闷气去了。

杨云这才喜道,“好东西啊,见者有份,一人一颗。”将一粒灵丹塞给孟超,另一粒收入怀中。

“你不吃吗?”孟超问道。

“这点小伤,吃了太làng费。”

孟超想起陈虎的伤势短短一夜近乎痊愈,问道:“这是仙丹吗?”

“仙丹可算不上,最低级的续命丹而已,不过治外伤效果不错,除非断头否则基本能保住一条命。”

孟超听见,小心翼翼地将续命丹收好。

刚才红衣少女赵佳气乎乎地走了,杨云好奇心发作,悄悄将月华真气运到耳朵偷听起来。

耳中传来扑扑的声音,似乎是赵佳正在用脚踢着船帮。

“臭东西、死无赖!下次续命丹喂狗也不给你!可恶、可恶、可恶!”过了一会儿,踢木头的声音停了,听见赵佳继续自言自语,“等船靠岸再和你算总帐,要不偷偷跟后面打个闷棍?嘻嘻,把黑我的符录、丹药全抢回来,再把这个hún蛋敲昏了丢臭水沟里,对,嘿嘿——就这么办。”

听得杨云一阵阵恶寒,打定主意一上岸就找机会闪人。

正想收起月华真气,杨云突然听见海面上传来呼救的声音。

拉着孟超到甲板上,循着声音来处,远远看见làng涛中一个时隐时现的人影,正振臂向长福号游过来。

“停船!有人落水!”杨云和孟超连忙喊起来。

水手们听见喊声,停下船,这才看见水面上奋力游过来的人影,急忙抛下一段缆绳,将人拉上甲板。

来人大约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鲨鱼皮水靠,lù出外面的皮肤呈古铜sè,一看就是长年在海上讨生活的。

“船主——呼呼——在哪里?”这个年轻人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急切地询问。

船老大走过来,“你是什么人?怎么落水的?”

年轻人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音说道:“求求您救救我们满岛的老幼fù孺,我给您磕头啦——”

头砰砰地磕在甲板上,没几下额头就一片红肿。

“起来起来,说清楚了再嚎。”船老大皱眉说道。

“是,我叫连平源,是附近虾岛的渔民,一年前有一伙海寇跑到我们岛上,抓住我们的家眷,bī着我们在这雾岛水面上捞沉船的财宝。这帮海寇心狠手辣,前几天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觉得财宝捞得差不多了,不久就要杀我们全岛人灭口,然后带着财宝离开,求您救救我们吧——”

“海寇?!”船老大吓了一跳,他们这些跑船的除了风暴,最怕就是海寇,平时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上门去招惹?虽说这船上的水手多多少少都会些把势,可哪里是杀人如麻的海寇的对手?

船老大将头摇得像bōlàng鼓一样,“我们都是普通跑船的,哪里能对付海寇。这样吧,你跟我们的船去凤鸣府,请官府派兵来剿。”

“不行啊,那些海寇已经有疑心,我明天早上不回去,他们很可能会下毒手啊。”连平源急得满头大汗,hún着海水一滴滴落到甲板上。“对了,这一年我们给海寇捞到不少财物,只要灭掉海寇,这些财物就都是您的了。”

船老大眼睛一亮,问道:“岛上有多少海寇?”

“三十二个,岛上还有二十多个青壮,只要给把刀子都敢和海寇拼命。”

船老大盘算一下,满船水手不过二十多,就算加上虾岛的二十多人也不会是海寇的对手,何况他们本来是跑短程的,要不是遇到风暴一个多晚上就能到凤鸣府,这条航线很安全,他们随船只有十几把刀,连装备水手都不足,想到这里船老大的贪念立刻消失了,财宝虽好,得有命才能拿啊。

“我们就二十几个人,十几把刀,是去救人哪,还是给海寇送菜?不行不行。”

连平源扑通又跪下,苦声哀求,船老大扭过头不理,吩咐水手们开船。

“你们连雾岛的大白蛇都能对付,怎么对付不了几个海寇呢?发发慈悲吧。”连平源喊叫道。

“什么大白蛇?没看见过。”

水手们也摇头,只有杨云几个对视了一眼。

连平源咬牙,“罢罢罢,你们见死不救,我算白来一回。”说罢转身要跳回海里。

第30章荡寇

“等等——”红衣少女赵佳开口喊道。

连平源扭头看见赵佳,被她的容sè所摄,一时说不出话来。

“开船,去虾岛。”赵佳用吩咐的语气对船老大说。

“这位姑娘,海寇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船老大话刚说一半,一道匹练似的红光绕着他脸庞转了一圈,众人还没有看清楚,红光就消失不见。

船老大觉得脸上一凉,伸手去mō,脸蛋上光洁溜溜的,伴随他十多年的一蓬胡子全不见了,这时黑褐sè的胡须才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开船。”赵佳重复说道。

船老大会些功夫,算不上高手,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见识还是有的,赵佳lù出这一手功夫,他知道这回是遇上了高人。不过赵佳太过年轻漂亮,心想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功夫是不错,但遇到凶狠的海寇不知道还能发挥出几分来,心中不免迟疑。

杨云旁观半天,心里早就乐开huā一样。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huā明又一村啊。

本以为发财的事已经没戏了,谁知道有人又巴巴地送上船来?

自己也许是受了前世传言的欺骗,长福号众人发的财,也许根本不是来自无人荒岛,而是从虾岛海寇那里夺来的。

没有自己这个变数,长福号漂流到虾岛,而不是临近的雾岛,有赵佳这个炼气期颠峰的小高手,收拾海寇当然不在话下。

杨云看到船老大迟疑,心想还得给这事加上一把火,于是悄悄推了孟超一下。

孟超心领神会,踏前几步,朗声说道:“既然知道有海寇荼毒岛民,我们哪里有旁观之理?赵姑娘身手高明,孟某不才,也练过几手功夫,救难不甘人后,愿附骥尾共解岛民之危。”说罢夺地一声,用虎爪硬生生从船帮上扣下一大块木板。

孟超虽然是学子,可是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脸上也留着胡子,看上去可比赵佳有说服力多了。

船老大又惊又喜,想不到船上的乘客中竟有两个高手,这下对付海寇的胜算大增,想起连平源提过的财物,心头火热起来,连忙吩咐水手们开船。

连平源看见峰回路转,欢喜得像做梦一样,只知道不住地向赵、孟二人道谢。

前往虾岛的路上,连平源又对两个人说了些情况。

虾岛上原有五六十青壮,但不是反抗海寇被杀,就是捞财物的时候遇到白蚺丧命,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人。连平源他们也mō出一些诀窍,雾气初起到夜中的一段时间打捞相对比较安全,杨云知道这是因为白蚺此时在修炼的缘故,而其他时间就危险万分。

虾岛渔民们一般趁着黄昏的时候划条小船,将船系在暗礁上,在雾起后入水打捞,半夜的时候无论收获如何都必须撤退。经过一年的打捞,财物越来越少,海寇们已经lù出杀意。渔民们为了活命不得不分散开,希翼多找到些东西苟活下去。

连平源偶然发现长福号,他不敢靠得太近,心想半夜之后白蚺出来,这条船肯定难逃一劫,只希望记住位置,第二天能来打捞些残物。

不料雾气提前散去,看到杨云等人大摇大摆打着火把从岛上回来,意识到白蚺可能是被这些人收拾了,心中希望陡生,来不及取回小船就游泳赶过来求救。

杨云悄悄告诉连平源,让他不要对水手们提起白蚺的事情。连平源有点诧异,看见杨云和孟超很熟,就答应下来。

虾岛在雾岛西北,虽然只剩一面船帆,长福号赶到那里也只用了半个时辰,此时夜sè依然浓重,正是海寇们睡得最沉的时候。

在连平源的指点下,长福号停泊的水域是虾岛放哨海寇的视线死角,在夜sè的掩护下,两个小舢板静悄悄地向虾岛划去。

海寇占据虾岛已经一年,一直以来平安无事,因为旁边雾岛的存在,也没有什么航线经过虾岛,放哨的海寇也就是做做样子,两个人聚在一起喝酒赌钱,哪里能想到有人正在偷偷往岛上m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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