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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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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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似乎有心事,男孩儿并没有过多的理会胡峰。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刷的变得苍白,遂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小跑。
  “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去啊”林城以前也是负责中国这一块儿的特工,所以林城对中国民俗的了解与对中国语言方言俗语的了解要高于其他的外国人,甚至。高于一般的中国人。嘟囔了一句,还是在胡峰的瞪视下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对于赵政脸色的变化,胡峰还是猜到一二了的。快步走到赵政身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没事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传言,始皇幼年的唯一玩伴

  听见这声不算安慰的安慰,赵政鬼使神差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也送了少许,没有追问胡峰是怎么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没有怀疑胡峰接近自己的目的(话说此时的陛下貌似没有什么值得被人谋求的吧),甚至,还听进去了自己刚刚认识不到一刻钟的陌生人的安慰,甚至心里还感觉到一种如同自己在受欺负是母亲安慰自己时那种感觉,这一点,赵政在许多年后也是感到一样的不可思议。
  沿着崎岖的田埂,三个人赵政在前,林城最后依次走着,初晨的阳慢慢地从地平线上升起,照在三个人身上,暖洋洋的,地上一侧,三人的影子紧紧地贴在一起,胡峰微微打量了一下前方的赵政,红彤彤的朝阳照在这位未来的帝王身上,黑色的衣衫上微微描纹的银丝线折射着朝阳的阳光,与人一样,光彩夺目。
  除去了表面上的生冷,胡峰微微一笑,即使再坚强,他还是个人啊,而此时,他还是一个孩子。如果自己没记错,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实际上连十三岁还没到呢。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察觉到身后的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赵政不知怎的,脸色竟微微的红了起来。幸好有阳光的掩映。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也为了消除那股弥漫在心头的异样,忍不住出言问道。
  “哦?哦,没有。小兄弟……”被赵政唤醒过来,胡峰微微一愣。
  “叫我嬴政吧”挥了挥手,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道。“我叫嬴政”
  “呵呵……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
  “就不怕我是赵国来的,?”
  “你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的?”
  “赵国的士兵是找不到我的。”
  “赵国士兵怎么就找不到你了?”
  顿了顿,很长时间没有回答胡峰的问题。就在胡峰准备换个话题的时候。
  “赵国的士兵没我厉害”
  “……”
  “……”
  …………
  尽管历史上赵国此时的上层社会已经渐渐地被奢靡的风气所侵蚀腐败,然而,古代的劳动阶层还是很勤劳的。一路上三人已经遇到好几拨出来准备开始工作的人了。嬴政从第一波开始每遇到人都会相互打招呼。胡峰注意到每次打招呼的时候嬴政都是面带微笑,那是一种亲和淳朴,发自内心的微笑,胡峰感觉这种微笑很美——尽管胡峰并不认为自己对美的定义可以得到大众的认可——或者说胡峰对自己是否知道什么是美也不是很肯定。然而,至少有一点,胡峰知道,那就是嬴政脸上的笑容是令他自己感到舒心的,甚至感觉到浑身舒爽,连日的劳累都消失了,只是感觉身子暖洋洋的。于是,不自觉的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邯郸城门下。望着雄伟的邯郸古城,胡峰矗立在原地看了良久。心中暗自感叹着,这就是邯郸古城了。微微瞄了一眼身边的嬴政。传言这位霸主幼年就是在这座雄伟的古城中受尽了欺负的。收敛了心中那一抹意味不明的心思。怔了怔衣衫,不理会嬴政与林城两人的异样眼光,率先朝城门口走去。嬴政看了看紧随其后跟上去的林城,无声的笑了笑。
  “进城还要交钱啊?”
  果然,不一会儿,火急火燎跑过去的二位就又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正遇上慢悠悠的走着的嬴政。
  “进城当然要交进城费了”嬴政好整以暇的瞥了两人一眼“你们又不是赵国人,有没有邯郸的居住令。当然要叫进城费了”看了看两个人脸上尴尬的表情,嬴政促狭的笑了。
  “促狭鬼”顺口吐出三个字,胡峰、林城、嬴政都是一愣
  “胡峰”林城怕胡峰再顺嘴把两个人的来历吐露出来赶紧叫了一声。
  “促狭鬼是什么?”嬴政一怔,疑惑的问道
  “哦,没什么,你有钱吗?我们兄弟二人……”说到这,胡峰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自己两个大人竟然朝着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要钱——骨子里胡峰还是把嬴政当成小孩子。
  “有啊”晃了晃从身上摸出来的刀币晃了晃,随后得意的带头朝城门口走去。莫名的,与这两个人在一起,自己会卸下冷硬的外表,甚至会做出这种幼稚的行为——至少在嬴政心里这种行为是幼稚的。
  进了城门,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往不断的挑着挑担的小贩,一片繁荣的景象,与两千多年后的邯郸一点儿都不一样,还是古代的邯郸有人气。这是胡峰对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的第一个评价。
  嬴政并没有理会眼前的繁华,而是顺着我一跳胡同走了过去,胡同很偏僻,也很复杂。尽管胡峰知道这时候该分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胡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的步子就是迈不开,在原地杵了一会儿,看了看林城。
  “看我做什么?我对中国又不熟。我听你的好了”林城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胡峰,忍了忍笑意,这样的胡峰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是资料上跟比赛中都没有见到过的。
  “哦。那就走吧”干咳了两声,抬起脚步转了个圈,紧随着嬴政跟了过去。
  听见后面没有跟上来的脚步声,嬴政虽然心里松了口气,与那个叫胡峰的人的特殊的亲密感让自己十分适应十分舒服的感觉让自己警惕着的心慢慢放下防线。这一点很不好,然而,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的失落感划过。摇了摇头,站定在一处独院外面。推了门走了进去。
  “小高,我,政”打了声招呼,将肩上的背篓卸下来,用手提着走进了屋里。
  胡峰两个人很专业,至少跟踪并不专业的嬴政绰绰有余了。不一会儿,痕迹到了一所独立的小院子门口消失了。两人对视一眼,前后打量了一下,独立的小院周围种了一圈细柳,围墙里面在四个角处种的是四棵格外粗壮的杨柳,细软的柳条随着晨风微微摇摆着,为小院子平添了一份别样的情怀。小院子虽然不大,却打扫得干干净净,远远的听到了一阵击筑声,然而,待两人来到近处时击筑声却停了。对视一眼,从院子后面小心的翻过院墙,听见那声击筑声,胡峰已经猜测的□不离十了。
  姬丹与嬴政一起在赵国做质子,姬丹是唯一一个与嬴政亲近的人。而,后来刺杀过嬴政的荆轲有一个好朋友在荆轲被杀后几年入咸阳刺杀过嬴政——高渐离。高渐离善击筑。
  “这是枇杷果子,据,据说可以止咳,我猜了许多,你给丹捣碎后服下去,”说道止咳不经意的想到不到一刻钟之前刚刚分开的两人。
  “这个”从背篓里掏出其他药材“这些要按照巫医说的分量水煮煎服,……”一番解释吩咐完,又再三叮嘱一遍,才放下心来——嬴政在心里还是很看重屋里面唯一的两个朋友的,他们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了。想到这,又想起分开的两个人。莫名的,嬴政感觉那两个人就在附近,压下心中荒谬的想法——至少嬴政自己感觉这一感觉是荒谬的。又跟高渐离聊了一会儿。嬴政想了想悄悄地走了进去里屋看了看昏睡中的姬丹。
  床上盖着薄被的月白色长袍男子,在昏睡中还进皱着秀气的眉头。虽然与自己同岁大小,却比自己要瘦弱得多。而且,微微抚平紧皱着的眉头,而且,姬丹的身体也一直生着病,那日为了自己,又被人责罚了,才导致这次的旧病复发。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转身朝外面走去。
  “小高,好好照顾丹,我走了”
  “嗯”高渐离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并未起身,二十重新击起了筑。
  听见筑声,嬴政微微一顿,偏头看了看击筑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听见屋里面窸窸窣窣的各种声音,知道脚步声接近门口,胡峰朝林城打了手势,两人悄悄的退了出去,若有所感的朝屋后面瞅了瞅,嬴政背起手继续朝院门走去。打开院门,嬴政一怔。
  “嬴政,咳咳,”胡峰二人“俏生生”站在了嬴政面前。胡峰尴尬的上前打了声招呼。林城甚至憋的脸都红了。
  本来以二人的身手是可以不让应征知道的情况下退出去的,然而,为了心中那一抹难言的感觉,胡峰临时改变了主意,在经过门口的时候故意磨蹭了一下,于是,被跟踪的人就与跟踪的人相遇了……
  嬴政并没有在城中多待,也没有问二人什么其他问题,只是由着二人跟着自己,出了城门。
  三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去讨论接下来的行程。也没有谈起刚刚尴尬的一幕。只是跟着嬴政默默地走着,走过了两人宿营的地方,嬴政微微顿了顿,没有说什么,带着人继续向山中走去。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远远地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篱笆院,篱笆院中以为布衣荆钗的漂亮女子正在院子中搭建的锅做饭。抬起头,望了望天,大概十二点了。想到正是午饭时间,自己二人却贸贸然的来到了嬴政家,二人脸上不禁又浮现尴尬之色。
  家?对了。胡峰想到这儿,微微一怔,不是说嬴政跟赵姬在赵国的几年都是在邯郸城中备受排挤伤害的吗?在呢么……                    
作者有话要说:  




☆、赵姬,嫪毐是个高手

  “政儿”做饭的女子听见脚步声,没有抬头,只是语气十分柔和,尽管穿的戴的是荆钗布衣,身上却依旧散发出一股隐隐的贵气,
  又将锅中的米搅了搅,才盖上锅盖,抬起头来,看见胡峰两人,眼神一怔,并没有露出多余的神色“政儿的朋友吧?”解下腰间围着的围裙,放在灶台上,用旁边的布擦了擦手,朝胡峰二人走了过来。
  “随意坐吧”单手虚引着众人走到院子中间,
  “娘,”嬴政看了看赵姬,又看了看胡峰二人,低低的唤了一声
  走到嬴政身边,将嬴政拉过去抱在怀里,拍了拍后背,没有说什么。
  “娘”又低低的唤了一声,嬴政将脸深深地埋在赵姬肩上,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不起,娘,政儿让您担心了”
  着急没说什么,只是又拍了拍嬴政的肩膀。
  看着眼前这一幕母慈子孝的画面,胡峰心中暗叹了一声,不禁想到:现在的嬴政,这位年轻的帝王对他的母亲还是百般依赖的,只是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导致最后悔闹到雍城中发生的那样,就算是因为赵姬豢养嫪毐,也不至于让这样的一对儿母子闹到那个地步啊,想到嫪毐这个假宦官,又想到嫪毐后来竟然自称嬴政的假父,不禁对嫪毐产生一种厌恶。随后不禁自嘲的想到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这么多愁善感,对别人的事儿产生这么浓厚的性趣了?
  吸了吸鼻子,偷偷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嬴政离开赵姬怀中,转过身来,对着已经坐在地上的小凳上的胡峰二人指了指,介绍道“母亲,这两位是政儿的新朋友,这位是胡峰,这位是林城,他们兄弟是从咸阳过来的商人,只是路上遇见强盗被抢了货物,政儿与他们二人相谈甚欢,才带他二人到家里来的”说完又转过身指了指赵姬“这是我的母亲大人”
  胡峰听完介绍赶紧拉着林城起身一躬到地“打扰了”想了想实在没有什么打招呼的话了,憋了半天只好憋出这么一句来。林城自然照着胡峰的做了一遍。
  嬴政抿着嘴笑了笑“好了,你们不用拘谨,母亲是很随和的人,你们就当到了自己家里一样就好”
  赵姬朝胡峰点了点头,又走回到灶台边,想了想朝着嬴政喊道“政儿,去杀只鸡来”
  “嗯,娘”嬴政简单的答应了一句,就起身朝篱笆院外面走去。
  胡峰赶紧拉着林城起身,跟了过去。说实话。胡峰很担心嬴政会不会杀鸡,至少他所接受的文化课里从没有提过秦始皇还会杀鸡。况且,千古一帝杀鸡,难道不值得看看嘛。
  抱着这样的心理,拉着林城追了过去。
  “你拉着我做什么?”林城一边任胡峰拉着走,一边嘟囔道。自从来到这个劳什子古代之后,林城就发现胡峰变了,变得太快了,不在沉默寡言处处警惕,不在生硬冷漠不近人情,瞧瞧,不自觉的看了看拉着自己向前快步走去的胡峰拉着自己的右手,连这种亲密的接触都出来了,天啊,林城仰天望了望天空,这还是胡峰吗?这才一天,胡峰就变成这样了,要是再呆几天。胡峰说不定变成什么样呢。扶额哀叹着,脚下步伐却没有慢上一点儿。
  实际上,林城想的对,然而也不对,他只看到了胡峰的变化,其实他自己也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改变了太多了,赶他们这行的对于自己周围空间上的警戒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铭感,像刚刚那种一下子被人捉到手腕的事情,不说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就是有人在靠近自己的警戒范围内也会立即被制服的。然而,不论那种警戒还是那份铭感都不是正常人平常人该有的,所以说,两个人,与其说是改变了,不如说是渐渐地不知不觉间开始向着平常人过度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时空中没有原来的那份压抑。也许是这个时空中他们从身负重命,一遍遍的在死人堆中摸爬滚打转向突然间的自由之身,也许……总之,他们的真性情是压抑的太久了,一旦到了这么个毫无约束的时空中来,两个人实际上还是很迷茫的,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他们熟知历史,知道他们遇见的每一个人的未来轨迹,然而他们却不知自己、不知彼此的轨迹,他们突然没有了原来的压力,就好像一直被压制着的弹簧突然一下子卸下所有的压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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