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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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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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群1662675,医文四姐妹杨佳妮、风满渡、不吃鱼的猫、满园种红杏恭候大家光临。
本文姐妹篇《宫医叹》《痞医乱》《毒医难》精彩进行中




姬妾

“啊哈,这位姑娘真聪明!”图哈拉拊掌大笑,“你像天灵山上的仙女一样美丽,必将获得我王的青睐。”


乌兰和仪光对视一眼,几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这个结果,是所有能预料的结局中最好的了……


靴筒中的小匕首硌着乌兰的肌肤,那是她素来防身所用,也是她准备在最坏情况下自裁的工具。如今看来,它可以暂时沉睡。





三十六个女孩被带进一个小院子里居住。院中五个房间,每房七人,多出的那个便是仪光。因为途中染病,且被乌兰在情急之下说成是传染病,女孩们都不愿意和她同住。


乌兰将仪光拉进自己的房间,其他几人纷纷皱眉。乌兰冷脸说道:“我行医多年,什么样的病自有分寸,郑姐姐所染只是普通风寒,我前日对胡人说是传染病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她已大好,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不会沾染大家半分。大家背井离乡被掳至此处,前途莫测,难道不该互相帮衬?”


众人半信半疑,却被最后一句说到伤心处,有几个哭了起来,其他人脸上也都讪讪的。


乌兰再不发一言,拉着仪光寻张床,摊开毯子让她躺在上面:“郑姐姐,你还经不得劳累。我给你推拿穴位,早点睡吧。”


仪光拉着她手,满心感动:“兰妹妹,若不是你一路扶持,我早已被丢在野外没了命。大恩不言谢,只盼日后有朝一日能报答你。”


“好好躺着,别说这些了。”乌兰动手给她推拿,叹道,“天道不兴,人若不再互相帮衬,哪里还有活路。”仪光心下凄然,在乌兰的推拿下逐渐放松,阖目睡去。


其他女孩也逐一睡熟。多日颠簸辛苦非常,一时安稳躺下来便迅速进入梦乡,有人竟然打起了鼾。




王宫

乌兰悄悄起身,推开门探出头去,只见刀光闪动,守门的军士横眉怒喝:“回去!”


乌兰用半生不熟的胡语带着手势比划,向军士解释自己要如厕。军士留下一人,另一人陪着她去。


与其说陪,不如说是押,那人前面带路,钢刀出鞘,走三步就要回头看一眼。一路上到处是守夜的值兵,远处高高的栅栏投下暗黑的影子。


乌兰暗笑,自己真是太天真了,趁夜出逃简直比登天还难。何况,就算逃出去了,这寒冷的冬天里,自己一个汉人能在胡人境内活多久?怕是比在这里死得更快。


她紧紧身上的毡毛披风,长长叹口气。


那口气凝成白霜,在夜色里醒目异常。


这是个晴天的夜晚,天幕低垂,星光闪动,仿佛伸出手就能捞到夜空里一颗颗璀璨的宝石。


乌兰飞速离开了如厕处,跟着军士快步回帐。


漫天星光让她想起童年某个夜晚,母亲抱着她坐在藤萝架下,给她讲星星的故事。紫微与邪宿,青龙与白虎,她抬起头,仿佛看见昔日无忧无虑的时光。


如今星宿仍在,她的世界却已换了模样。


故人已逝,前路茫茫,唯剩她在异域夜色里踯躅,就算流泪,也会瞬间成冰。


她叹口气,转头回去。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去路。乌兰猝不及防,惊了一跳。那陪同的军士却不惊慌,弯腰对来人行了个礼,迅速退后,躬身离开。


乌兰惊异地望着来人,借着星光和远处的篝火,依稀辨认出他是白天盯着自己瞧的军官。她退后两步,暗暗握紧袖口中的匕首。


那人看到她手上细小的动作,只微微一笑,用汉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乌兰不说话,戒备地盯着他。男子往前跨了一步,乌兰抽出匕首:“别动!”


他像看到世界上最有趣的玩笑,耸耸肩:“这小刀有用?”




王宫

乌兰握紧刀柄,张大眼睛,黝黑的眸子映出漫天星光:“你可以试试。”


男子摊手:“好,那我试试。”


话音未落,乌兰只觉眼前一花,手腕酸麻得几乎落下泪来。男子已经欺身近前,一手握住乌兰持刀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箍在怀里。


匕首落地,砸在冷硬的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乌兰被他钳住上身,无法动弹,右膝猛地屈起,向他身下撞去。


男子“咦”了一声,猛一用力,将乌兰全身背转过去,弯腰打横抱起她。


乌兰这下全身都受了钳制,一动不能动,只怒睁双眼瞪着他:“你做什么?”


男子粲然一笑,眼角眉梢的硬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温柔的弧度:“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却用利器对着我,没办法只好这样子问。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乌兰不语。


“不说吗?让我来猜猜。”男子装作思考很久的样子,“是不是叫乌云?乌鸦?……都不是?那么……是不是叫乌兰?”


乌兰吃惊。这个陌生胡人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难道他和靖国人有联系?靖国官吏腐败,和敌国勾通的事必定不少。可自己这么一个罪臣遗孤,有让他们追查到胡地的必要吗?她一头雾水,当下决定装傻。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是你们阿达挑来送给南王的女人,你没权利碰我。”她用他们的王来做挡箭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叫乌兰?”男子抱紧乌兰,止住她的扭动挣扎。


“不是。放我下来,不然我要喊人了。”乌兰一口否定。


“是吗?”男子手上不松劲,沉了脸,“你忘记小善与大善的故事了么?”


脑中忽然划过一道白光,乌兰猛地醒起。


暴雨过后的清晨,山洞里独处的三天三夜……




王宫

她医过无数人,经过许多地方,不少事都渐渐淡忘了,可不知为何,那个重伤的胡人却像潜伏在记忆暗角,一经提醒,忽地便冒出来。


“布赫?”乌兰脱口而出那人的名字。


布赫似乎对她的反应很高兴,将她放下来:“难为你还记着我。你长高了,也更美了,白天我几乎不敢确认那是你。”


乌兰盯着他脸瞧了一会:“你比当时干净多了,我也几乎认不出来。”


布赫英俊的脸上绽出笑容:“当日蓬头垢面,满身泥污血痕,正常人哪有那样子的。想不到我们竟然这样重逢。”他停顿了一下,低声道:“我可以救你出去。”


“出去?去哪里呢?我倒愿意留下来,去王宫里享受荣华富贵。”乌兰捡起匕首重新插回靴筒,整理弄皱的衣衫,随口答道。


布赫皱眉:“实话对你说,在你做王妃享受荣华之前,可能已经没命了。”


乌兰笑笑:“你救我出去后,是庇护在你的羽翼之下,还是让我流浪回国?靖国我可受够了。而你真能保护我?若我没看错,你离你那个伟大的愿望还很远很远。想救我,莫说你们的阿达,就算是图哈拉那样的人,你也绕不过去。”


布赫微愣,料不到她竟是这样的回答。


他笑了笑,抬头看天:“我曾立誓在四十岁之前实现愿望,如今还剩十三年,我尚且有时间。阿达昏庸,图哈拉小人当道,竟然想出用汉地女人换草场的主意。”


他踱了几步,继续说:“然而南王却是比阿达更昏聩的人,就算他得了女人后十分高兴,愿意把拓陀部落那片草场赏给古达,人家拓陀的酋长就能乖乖听他的话?只是白忙一场罢了,白搭了你们这些靖国女子进去。”


乌兰沉默不语,对他们部落之间的纷争毫无兴趣。


他看定她:“我虽不能说服阿达放了你们所有人,但救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




王宫

乌兰也笑:“可若是我根本不想走呢?”


“你若不想走便留下来,我不拦你。只是我终究欠你一命,你若遇到困难,可随时来找我讨债。”


“好,那一言为定。债我大约是会讨的。到时,只看你有无还债的能力。”乌兰说完,裹紧披风转头走掉。


布赫立在当地,望着乌兰的背影微微失神。他已经想好了救她的方法,一切打点妥当,却没料到她并不想离开。图哈拉的演说有那样强大的诱惑力吗?还是当年那个笑容如水的女孩,早已心中蒙尘,不再纯洁如斯?


乌兰丢开身后漫天星光和那双比星光耀眼的眸子,一脚踏进温暖的房中。


留下吧,留下吧,进了王宫,便有机会报仇了。


从听到图哈拉一番话起,她的脑海中便渐渐翻腾起往事来。隔了那么多年,又刻意不去想起,她原本以为自己快要忘记了。可是王宫两个字,就像带着巨大吸附力的磁石,将那些陈年旧事从她记忆深处一点点吸出来,一帧帧展放在她面前。


有仇,为什么不去报呢?以前是因为仇人太过强大,而自己太过渺小。可现在不同了,她有机会接近王宫,那是强大双盛国的王宫啊。没必要再自欺欺人,强迫自己去忘记了。


就算有一丁点希望,也不能放弃。


要入宫,必须要入宫。


她甩甩头,将布赫甩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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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

乌兰知道,图哈拉所描绘的美好前景是掺了水的,前方一定有不可知的陷阱在等着她们。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情况竟是这样的糟糕。  


那天早上,吃过胡地膻味浓重的早饭,女孩子们口中还留着羊奶的腥气,图哈拉就将大家召集起来,聚拢在一个大厅里。  


厅内围着一圈手持长枪的武士,一架大屏风前站了几个粗壮仆妇,手中托着奇形怪状的工具。


仪光见到那些工具,不仅哆嗦了一下。乌兰轻声问:“怎么了?”她顺着仪光的目光望过去,那些直直弯弯的东西,像木匠丈量用的尺子,却又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设计。


仪光声音发涩:“你没有参加过选秀?”


乌兰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那是靖国皇帝遴选妃嫔宫女的仪式,隔几年会有一次全国大选,凡是适龄的女子都要参加。


乌兰年幼时曾听族里姐姐们议论过,时间一长便淡忘了。后来家中遭难,乌兰跟着义父到处流浪,哪里还有机会参加选秀。如今听仪光提起,她约略猜到那些工具的用途。  


她们这些女子不也是要献给南王么,自然要经过挑选。只是仪光这样害怕,到底是为什么?


“那些尺子可以丈量女子手臂、双腿,以及身体一切部位。”仪光解释。


乌兰等着她说下文,让她发抖的事情,当然不只是丈量手臂这么简单。


“……那个圆形的,中间挖空的东西,是……是检验女子贞洁的!”仪光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双颊飞红别过头去,双眉紧蹙。   


乌兰呆住。她给女子接过生,知道检验女子贞洁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也全身发抖。这种仪式简直变态至极!


思量间,图哈拉已经开始训话。




选秀

“你们这些异族女子,本是生在南方的蛮夷之辈,真神的光辉笼罩你们,你们才有幸脱离那片肮脏的土地,并且有机会伺候我们最伟大的王!毫无疑问,你们肮脏的身体要经过圣水的冲洗,才能成为伺候伟大南王的候选人。但在那之前,你们必须向我证明,你们有资格沾染圣水!”


图哈拉脸一变:“脱下外衣!”


女孩子们惊愕异常。


武士的长枪刷地一声落下,对准场中众人。


几个仆妇上前,动作利索地将女孩们的披风、棉服、外罩都脱下。面对锋利尖锐的长枪,女孩们不敢太过明显地反抗,瞬间便被她们脱得只剩一层单衣。


帐内燃着几盆炭火,胡人们热得脸上都蒙着细细汗珠,但来自靖国的女孩子们却手脚冰凉,如今外衣被除,更加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图哈拉走上前来,让女孩们张开嘴,仔细检验牙齿和口中气味。之后抬起女孩胳膊闻了闻,又挽起袖子露出整个手臂的肌肤,拿尺子一个一个地丈量。然后丈量双肩,腰腹,大腿,小腿,乃至双足。


只要他对谁摇摇头,身后跟随的妇人马上就会将女孩拖出队列,扔到角落去。


一番丈量下来,三十六个女孩直接被扔出去十一个。帐外进来一队兵士,将她们带走了。


乌兰目送她们身影消失在帐帘之外,隐隐担忧。这是落选了吧?靖国选秀落选的女子可以归家待嫁,如今成了女俘,哪有归家那么便宜?


检验的仪式并没有结束,真正的羞辱开始了。


乌兰和一个女孩首先被叫到屏风后面,几个仆妇动作利落地除去女孩们身上仅剩的单衣、肚兜、亵衣……


乌兰没有反抗,她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只会适得其反,增加痛苦。


于是,她赤裸着身体沉默站着。


图哈拉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动。




选秀

乌兰紧咬住唇,忍住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手刃了这个小人。


另一个女孩却开始哭喊,挣扎着不肯脱衣服。图哈拉上前狠狠抽了她两个耳光,两个仆妇按住她,三下两下将她剥个精光。屏风外的女孩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可怕的哭喊和响动,更加惊慌,像一群入了狼窝的白兔,满眼恐惧。


接下来,那女孩被架到塌上,强行按住,分开双腿。图哈拉拿起那圆形的工具,撑在她双股之间,又拿起一个钳子模样的工具拨弄她的私处。


女孩拼命扭动身体,嘶哑着嗓子尖叫,声声啼血。乌兰见她形容尚小,定是未参加过选秀,不知道这样的验身之法。乌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忽然,图哈拉一声惊呼,女孩发出更刺耳的尖叫。


乌兰猛转头,只见女孩用力向上弓着身子,脸色铁青,而那钳子状的工具直直插在她双股之间……


图哈拉低声用胡语咒骂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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