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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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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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代的诗词除了士大夫们用来抒发情感之外,还有一项功能----当流行歌曲在老百姓中传唱~-而名妓就是传播这一艺术形式的歌手。彩云姑娘是有才,一手琵琶尤其出色。

可这大半年来,来来去去就那三五首诗词,都审美疲劳了。

这一点,有些像后世一曲成名的歌手,一张嘴,就只会那首成名曲。不像真正的天皇巨星,没个季节都有新的专集问世,每个专集中总有那么一两首经典之作。

从这上面来看,彩云输在有御用词作者的湘云手上,并不冤枉。

&ef2nbsp;吴节的字是漂亮,可一开始并不写诗,而是先酝酿情绪。他先提笔在纸上胡乱写了十几个字,想了想,又抹掉了:“换张新纸。”

“你究竟在干什么呀?”

吴节也不回答,又写了一行字:花落谁家我来定。

“换一张纸,现在重新开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花落谁家我来定

第二百五十八章花落谁家我来定,到网址—://。。

第二百六十章文会,可有比试?

彩云还在默默地看着着那首新作的曲子词,嘴唇微微翕动,好象在念颂着什么。

而吴节则觉得彩云弄来的这点心真是美味,不甜不咸,又酥又软,却是难得吃到。加上又喝到不常见的蒸馏白酒,一时贪食,竟喝得有些过量。

须臾,一张脸就微微发红,身体也慢慢地舒展开了。

依依见吴节越发放浪,越看他越是不顺眼。

好几次都忍不住出言呵斥。

“依依,把我的琵琶抱来,对一对弦,已经有几天没弹琵琶了,今日天气干燥,估计已经走调。”深吸一口气,彩云转过头来看着依依,目光中异彩连连。

“姑娘,你要弹琵琶!”依依心中一阵惊喜,顾不得同吴节生气,禁不住叫出声来。这几日自家姑娘的颓丧她可是看在眼里的,彩云就好象是中了邪一样,整日坐在屋里发呆。书也不读了,琴也不弹了,整个人显得恹恹无力。

如今想着弹琴了,整个人都焕发出一股精神。

难道,就因为这个吴节刚才写的新词?

依依心中一惊:难道这个吴节的词作得极好,已经足以同湘月所场的小阁老的诗句媲美?

“对了,这词情景皆融,如行云流水般舒卷自如,却不是单单一具琵琶就能表现出来的。还得配上洞箫和胡琴,这才能将其中的几个抒发到极处。”彩云胸脯微微起伏,显得非常激动。她小心地将稿子收起来。珍重地放进袖子里,喃喃道:“去将拉琴的归先生请过来,依依。你用洞箫配合,如此才应得上这个词牌。”

果然是词牌。依依正要出门,吴节却摇晃着身子站起来,笑道:“我醉欲眠,不如归去。你们忙着,我把住址留下。过阵子要换新词新曲的时候,尽管说话。”

“快快快。依依,快扶吴士贞先生出门,找顶轿子。”彩云急着叮嘱依依。

“姑娘。”依依嗅到吴节满身的酒气,大为不满。

彩云却抢先一步将一包钱票偷偷塞进吴节的袖子里:“这是一百两润笔,虽抵不上士贞先生新词的万一,却是彩云的一点心意,还望勿要推辞。”

“姑娘……”依依叫出声来。一百两对几个月前的彩云和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随便同人说上几句话。弹奏几曲就有了。

可惜被湘月夺去花魁头衔之后,她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进项,馆中开销也大。逐渐有些捉襟见肘了。

况且,一百两,即便在京城,也是一个中下人家的身家。

这个吴节的词,值得起这么多钱吗?

彩云却不理睬依依,反一脸的尴尬,好象这一百两有些拿不出手的样子。

吴节一笑:“彩云,你我是故交了,不需这样的,不过,你的钱却不便推让,仅次一遭,以后断不可如此。行了,不用送,我自回去。”

说完话,就大步朝外走去,消失在那两丛梅花之中。

能够培养出花魁名妓的青楼,自然有不凡的实力,即便是楼子里的一个老乐师,也颇有来头。

拉胡琴的老归,以前就在礼部的教坊司做过乐手,是国手级的人物。

“归先生,这是彩云新得的曲子词,现在就缺一首曲子了。若用老调也是可以的,但却违误了这一篇顶级佳作。今日请你过来,想请你老人家帮看看,看能不能谱首新曲。”彩云客气地抽出稿子,递了过去。

老归有些不高兴了:“什么不得了的词,需要重新谱曲,用老曲不好吗?”虽然不满,但他还是接了过去。

依依哼了一声;“姑娘,我看归先生说得有理,何必弄这么麻烦。”

“不,不,不,吴士贞虽然才名不显,可他这个人我却是知道的。”彩云一笑,看着依依:“依依,你以前不是常念叨着说,恨不能见‘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吴双、飞一面吗,今日见了面,怎么对他如此冷淡?”

“啊,他就是吴双、飞!”依依一张脸失去了血色,猛地站了起来,只感觉胸口闷得快要爆炸了,再无法呼吸。

那首“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正是彩云姑娘来京城之后的成名作。

当时,依依被这一首词彻底打动,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被这其中的意境给揉碎了,一连三日,都懵懵懂懂地像是中了梦魇。

她曾经不止境一次地幻想过能够写出这样词句的,究竟是何等天上人间般的风流才子。

可万万没想到,今日人就到自己面前了,却这么莫名其妙地错过。

“好!”老归突然一声喝彩,白色的胡须不住颤抖,浑浊而干涩的老眼在一刹那湿润起来,似有清泪要落将下来:“为如此佳句,如此神作谱曲,老头子何幸之有?”

彩云新得了自己所抄的宋词,等到揣摩透其中的真意,再合上乐器,怎么这也得彩排上三五日才能唱给别人听。

对这首词,吴节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毕竟是宋词中的扛鼎之作,婉约派中标志性作品,只要不是聋子瞎子,任何人都能轻易听出其中的好处。

这就是一首神作,巧夺天工,妙手而成。

相比之下,严世藩的诗虽然也算不错,是这个时代的一流。可同宋词比起来,却显得匠气十足,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比都不用比。

蒸馏白酒实在厉害,度数也高。吴节不觉喝多了点,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发疼。

回家之后。蛾子见吴节喝成这样,心中奇怪。问吴节喝了多少,又去了什么地方。

“不多呀,就二三两模样。刚才去青楼见了一个人……”吴节话还没有说完,头一歪,就睡死了过去。

将满面怒容的蛾子丢到一边。

第二日。吴节也没去西苑,在家休整了一天。

说来也怪。蛾子却出奇地没有说什么,反对吴节越发体贴,让他颇有些不习惯。

接下来一段日子,也是更加温柔,好象是换了个人似的。

这让吴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闹,心中不断打鼓,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蛾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才知道蛾子是误会自己去妓院胡闹了。

“咳,我最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了。这是个误会。”就将彩云的事情从头到尾跟蛾子说了一遍,蛾子这才释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之后。吴节又去了一趟西苑,这一天正好是他当值,也不能不去,再说,老不去皇帝那里露上一面,也不妥当。

不过,吴节也有些烦,自己在皇帝那里天天写青词,实在是没意思得紧。

还好,嘉靖今天正在闭关打坐,说是要避谷一天,只留黄锦一人贴身侍侯,不让其他人去打搅。

同黄锦说了几句话,吴节想起玉熙宫维修工程那边还有一笔帐目需要核对一样。玉熙宫维修工程动用的是皇帝内驽,不走工部帐目的。内藏府归黄锦管,可惜老黄今天实在走不开,就将核对一事委托给吴节,说是这事关系到万岁爷这个春节是否过得舒坦,断断马虎不得。如今,工程已经到了扫尾阶段,请吴节无论如何帮这个忙。

老黄和自己的关系自然没话说,吴节虽然也讨厌对帐,可既然老朋友相托,却不好推辞,只得朝久违了的玉熙宫走去。

实际上,玉熙宫乃是嘉靖最喜欢的地方,从他登基以来,一直都住在这里。只可惜因为地方实在太破,这才狠了心,拨出一大笔银子让人整修。最近,嘉靖都住在豹房里。

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皇帝这几天显得心情抑郁,估计是想早一点搬回去。

等吴节走到玉熙宫,就看到这个工程已经到了完工阶段,不少地方已经整治得面目全非。大殿整个地拆散了重新建了一遍,所有房屋的瓦都换成新的,栏杆、藻井、墙壁也上了新漆。

“工程量真大呀!”吴节忍不住感慨,据他所知,这个工程统共花了两百六十万两百银,快赶上国家一年的财政收入了,估计嘉靖皇帝把自己这几十年积攒下的老底都给掏了出来。

嘉靖在明朝皇帝中是有名的舍得花钱买享受,不过,这人有一桩好处,不管怎么奢靡,花得都是自己的钱,不像清朝的慈禧太后,没钱了,直接将手伸向国库,毫无原则。

工匠们吴节是一个都不认识,至于在这里值班的工部的官吏们,也不认识他吴节。

吴节在宫里转了一圈,问了方向,就朝工部设在这里的所谓的工程指挥部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冷笑道:“陆轩陆大人,后天就是我父亲大人的六十大寿,你陆家也算是有名的豪门,咱们这阵子也算是合作愉快,你准备送我父亲什么礼物啊?”

竟是公然的索贿,口气还如此霸道。

这让吴节发为好奇,说话这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看起来好象并不把陆家放在眼里。

他抬头看过去,却见屋中站着一个从七品的官员,这人年约四十,身材矮壮,一脸的市侩气。

陆轩端正地坐在案前,身穿六品官服,低着头好象有些畏惧那个从七品官员的样子。

听到那人的话,陆轩却惊喜地抬起头,问:“原来是李老大人六十大寿啊,可是要做个文会庆贺,可有诗词比试?”

“比试,比试个屁,老子父子二人又不是你们酸相公,比那玩意儿做啥,自然是吃酒听曲。”李大人哼了一声。

陆轩一脸失望:“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代问李老大人好。”

“你,你,你,就没有任何表示吗?”李大人提醒陆轩。

“表示,表示什么?”陆轩一脸的迷茫:“既然不是文会,我肯定是不去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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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原来是未来的国舅爷

陆轩这话说得已经有些不客气了,且别说当时人,就算是屋外的吴节也吃了一惊。

陆轩如今也是工部营缮所的所副,八品官职。这个职务在冠盖满京华的北京城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扔出去一个石头,就能砸中十七八个,但油水却足。

工部营缮所掌管京城里的所有国家工程,若是放在后世,相当于北京市国土局副局长。每年在手头过的银子,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万两。如果他愿意,随便抓一点,就够普通人吃上几辈。

而这种实利衙门,大家既然坐在一起,朝夕共事,又涉及到大把银子,彼此都要和睦共处,这才能一起发财。否则,你顶我,我顶你,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还怎么搞钱。

再说了,这种衙门里,谁又是缺钱的,不就是一次寿宴而已,人家请你也算是给你面子,你就算是封他几十两银子过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个陆轩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他陆家又不缺钱,直接就拒绝了,纯粹就是不想与这个李大人和睦共处啊!

换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而且,这个李大人看起来素质不高,品级也低,估计不是正途出身的官员。有很大可能是恩荫入的仕,看其家世背景,并不弱于陆轩。

这种望族出身之人,性子最是偏激,属于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陆轩惹上了他。估计会有麻烦。

吴节虽然对这家伙没有任何好感,可还是忍不住摆了摆头。陆轩智商是不错,可这情商。真是够戗!

不对,这朝中好象没什么姓李的豪门啊!

若论起京城的豪门大府。一只手就能算过来。不外是严嵩府、陆炳府、还有几个王爷的王府。

果然,那个李大人一听到这话,立即就变了脸:“轩哥儿你是看不上咱们李家了?”

这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一样,语气显得冰冷。

一张脸也狰狞到扭曲,看起来甚是吓人。

陆轩显然是没理解这个李大人话中的意思。一脸的迷茫:“听曲吃酒有什么意思,一大群人坐一起几个时辰。彼此又不熟悉,干坐着也没味道。其实,李大人也不用弄那么复杂的,不如约几个文人雅士,大家诗酒唱和,写写诗,作作文。不强似一顿酒食下来,醉得七荤八素?”

李大人更怒。终于爆发了,一拍桌子:“你满口胡沁什么,我爹有几个六十大寿。他老人家就喜欢热闹。喜欢人多,怎么了。你小子一句话就让我们把宴会改成文会,合辙依你的意思,酒也不吃了,曲儿也不听了,就你们几个酸丁子曰诗云,摇头晃脑,把一个喜宴活生生弄成丧堂子这才开心,陆轩,你是何居心?”

这一巴掌拍在公案上,惊得陆轩身子一颤,脖子也缩了下去,讷讷道:“我……我是觉得这样弄也不错啊……李大人怎么就生气了?”

“你觉得不错,你觉得不错!”李大人冷笑:“是我爹过生日还是你爹过生日,要你废话?”

吴节在外面看得好笑,这个陆大公子还真是个白痴。人家李大人给他老爹办生日宴,摆明了是想收礼,你随便随个份子好了,怎么反建议起该怎么弄这个宴会。

这个陆轩,以前好象不是这么笨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轩:“既然李大人要热闹,就热闹一下也好,陆轩刚才失言了。”

见他服软,又眼神呆滞,李大人心中一动,突然想:这陆轩就是一个呆子,自从进了工部做官之后,什么事都不懂,成天之知道呆在屋里看书,都把自己读痴了。

不过这样也好,这个工程油水如此之大,这家伙又不管事,正该着我们父子发财。

看在这小白痴还算懂事的份上,也不同他废话了。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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