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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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垂青-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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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别以貌取人,”柳小垂羞恼地扯住他的衣领,“又不是选美,你的花草是有多脆弱,看了我就不长了,真是废物啊!”
  话毕,气氛冷寂了一会儿,梨风被喷得满脸口水,睁大了眼睛,没敢说什么。
  “哈哈哈哈,哎呦,小师弟真的很有本事呢,梨风师叔,”萧安莉娇笑道,倒是取了手帕,拉开柳小垂,慢慢擦拭梨风脸上的口水,“这几天呢,可是有好多弟子来告状,说你没有制药,你可得注意了。”
  萧安莉昂扬着笑颜,将手帕塞到梨风的手里,“掌门都发话了,你就应该满怀诚意接受才是啊,作人师叔的,怎么也得有点节操啊。”
  “咳咳,师侄说的是,他……还是很有资质的!”触到手帕包裹的碎银,梨风不好意思地搔搔脸,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柳小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互动。
  “那就好。”曲真一张冰块俊脸纹丝不动,他衣袂飘飘,大步离去。
  “这……安莉师侄,这个月给的有点少啊。”梨风等曲真掌门走远了,终于忍不住凑近安莉,委屈的语气。
  “滚,”萧安莉笑骂地踢了他一脚,“我还没算你在山下赊的那些酒账呢,赶紧还清了,否则老娘拆了你的房子。”
  “不要~不要嘛~我的好师侄~”梨风弱弱地拉着安莉的手臂。
  “要不我送你几颗养颜丹抵偿。”
  “哼,别开玩笑了,那是几颗解毒丹而已,别想骗我,”萧安莉白了他一眼,推了柳小垂上前,“制药没本事,教徒弟总行吧。”
  “呵呵,你放心,总不至于养死了……”梨风笑道,见萧安莉瞪他,又忙得捂上了嘴。
  “这师父……有点煞笔啊。”柳小垂额间几道黑线。
  虽然师父很不靠谱,还是个酒鬼,但他还是教了柳小垂熟识了药草,然后就开始扔给了他好多药方,都是弟子们的药,让他煎药,嗯,他当上了真正的药僮。
  但心中隐隐的不安,柳小垂捣着药,想起了昨日曲真掌门来拿药,不知是不是幻觉,他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受伤了吗?可惜梨风不在,曲真似乎也没有要看医的想法,拿了几味药草便走了。
  忽而,窗子吱呀呀叫了几声,一道厚重的钟声回荡着,迷迷蒙蒙有点催人入眠,柳小垂挠了挠耳朵,放下药臼,忽而想起了今日原来是三长老的火化仪式。
  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弟子,不能去。柳小垂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啊,姜风珏会去的吧,嗯……他闭上眼,渐渐入了眠。
  四角白幡飘动,遗体安然地躺于石台上,环绕着香草,芬芳馥郁。
  石台前立着曲真、梨风、萧安莉,姜风珏,以及几位长老。曲真取了道经,一字一字念着,为亡魂超度。
  萧安莉双手相叠站着,面色哀伤。仅有姜风珏和梨风两人心不在焉,梨风是正宿醉着,强打着精神站着,姜风珏一派闲然作风,环顾四周清幽山水,想起了云梦岛……
  啪的一声,曲真收起了那本道经,恭谨一礼,然后转过身,只说道:“开始吧。”
  “不,等一下,”萧安莉急出声,神色沉痛,“师父待我如此,我没能为他做什么,请让我替他梳头。”
  曲真蹙眉,沉默。倒是仪修长老站了出来,好心劝道:“总归是要入土为安的,你若有心,为他积德祈福吧。”
  “……长老你这么说,让我心很凉,”安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罢了,我先回去了。”
  “诶,师侄,别走啊……仪式才刚开始嘛。”梨风醒了过来,连忙拉住安莉,却被姜风珏巧妙地拦住了,萧安莉略微感激地点点头,快步走了。
  “算了吧,让她安静一会儿,等会儿再去安慰她吧。”姜风珏笑眯眯,梨风挠挠脸,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唉,这……整天打打杀杀的,还怕火化,真是……”梨风嘟囔着,“可别哭红了眼睛,找我拿药。
  曲真淡然地望着这一切,当香草滋滋地燃烧起来,火光耀了一角的天空,映衬晚霞,色彩斑斓,渐乱人眼。
  “子玉为何而来?”仪式结束,曲真经过姜风珏身边,突然问道。
  “想来就来了,弟子有做错什么吗?”姜风珏虽小了他十岁,气势上却并未输。
  “既是弟子,就该做好弟子的本分。”
  姜风珏淡淡笑了,望着曲真的背影若有所思。
  “好像比要瘦了,长老你有在好好照顾他吗?”见仪修靠近,姜风珏打趣笑着。
  “呵,莫要开玩笑,”仪修憨笑着,“唉,他啊,自从当上了掌门,整日心事重重,我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是生病了吧,”梨风插嘴道,“我开几副药吧。”
  “啊,那就有劳师弟了。”仪修笑着。
  姜风珏顺着山路回去,瞧见了挑水的柳小垂,很吃力地拎着,姜风珏见状,抢了那只水桶,十分轻松拎着它地走在了前头。
  柳小垂呆愣愣了一会儿,然后跟上他,喏喏地开口就来一句:“今天天气真好啊。”
  “哈?”姜风珏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乐得开支,“夜色也很美,今晚要不要一起赏月?”
  “……不,我刚才只是问候,”柳小垂一脸窘相,“你……什么时候走啊?”
  “你希望我走?”姜风珏唇角轻勾。
  “不是,我只是问问,你不要想太多。”柳小垂还挺想揍他那张笑脸的。
  “嗯,我是来修行的,指不定哪天走,”姜风珏望了望愈见沉黑的天空,“不过似乎很多人希望我走啊……”
  嗯?柳小垂不太明白。
  “你真的觉得自己很有资质啊?曲真不过是可怜你。”姜风珏的话补了他一刀。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真相,”柳小垂哼唧道,抢过了那只水桶,“他不是可怜我,是我撞见了他的秘密,所以才想还我的人情。”
  “什么秘密?”姜风珏忽然眼睛发亮,捏住了他的肩膀。
  突然的袭击,面对近在咫尺的温柔脸庞,柳小垂惊得手一抖,木桶跌落,水洒了一片,溅湿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QAQ  果然还是我写得太平淡了吗……
  今天的安利(可忽略)
  KAT…TUN唱的「In Fact」  真的好带感,尤其是看《First Class》的时候_(:з」∠)_ 果然还是黑化女主更棒><

  ☆、地牢

  他的眼睛清澈如水,澄静灵动,深深倒映着自己。
  姜风珏启唇,手指轻轻滑过面庞,柔柔地按了按那些疤痕,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他捧起那张脸,缓缓接近,唇瓣轻轻碰了碰脸庞,并蜻蜓点水地口勿了一下,继而停止。
  “额……你在干什么?!”柳小垂总算反应过来,他猛地推开了姜风珏,捂住了烧得烫红的脸,晕迷迷地看到姜风珏温柔渗人的眼神,连忙退开三尺。
  “捉……弄我很好玩吗?”柳小垂攥紧了湿漉漉的衣摆,“我、我不告诉你秘密了。”
  “嗯,捉弄?或许……是吧。”姜风珏深锁眉头,望着他的表情,觉得自己有点兴奋,却又很纠结,显然已经忘记询问那个秘密。
  “可是感觉很不错?你觉得呢?”姜风珏猛地来这一句。
  “不错你妹!”柳小垂气愤红了脖子,他将水桶甩到姜风珏身上,他气冲冲地逃跑了。
  姜风珏没有躲开,被砸重了脸,他淡淡地捂着脸,似乎也感到了一丝热度,一向心如止水的自己竟觉得浮躁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姜风珏喃喃自语。
  啊啊啊啊,这个死姜风珏,他果然不是个正人君子。
  柳小垂跑回了药房,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心抑制不住地狂动,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还残留着一丝清香。
  “卧槽,呸呸呸……”柳小垂将脸埋在脸盆,泼了自己一脸水,却还是感觉到很热,“这感觉太奇怪了,明明很嫌弃我,干嘛要这样,捉弄人很好玩吗……”
  柳小垂撅起嘴,瞅着脸盆中的自己,哀愁泛起。
  “哎呀,真是世风日下啊……”门口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柳小垂一下子慌了,身子抖了抖,立马转头看向走进来的梨风,他也看见了柳小垂,尴尬地哈了哈。
  柳小垂也哈哈笑着,“师……师父,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饿了吗?”梨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到了?! 柳小垂心如擂鼓,紧张地看着梨风。
  梨风也挠挠脸,尴尬地咳了咳,“我,没去哪里啊,哈哈哈,我就是去,哈哈,去山下喝了点酒。”
  “哦。”柳小垂吞了吞口水,不忍直视梨风的眼神,连忙给他斟茶,摆上小点心。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只是去喝了酒,我什么也没看见。”梨风镇重其事地握住柳小垂的手,认真地解释道。
  柳小垂抬起脸,有点羞涩,苦笑道:“谢谢师父,我相信你。”
  “当然,”梨风虽然弄不明白他为何道谢,拿起茶杯,“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你师父呢,我会好好教你的,哈哈。”
  “哈?”柳小垂有点晕,虽然很想解释那只不过是个意外,但心下觉得梨风都不在意了,那就算揭过这件荒唐的事吧……
  他摸着唇,总想咬破唇瓣……
  “这点心不错,药味恰到好处,有长进,不错不错。”梨风满意地舔了舔,忽然他仿佛被雷击一般,整个人从座上弹起来,面色发白。
  “不好不好,我不能这样干坐着,我得忘记这件事。”梨风抓起头发,抓乱了,才停下脚步说道。
  “不用这样吧,你想的有点严重……”柳小垂拧眉,有点苦恼地看着这个发神经的师父。
  “不行,走走走,跟我去配药,我得吃药。”梨风连忙拉起柳小垂,迅速地往林子中去。
  “不,师父,虽然你有点二,但是完全不用治疗的嘛。”柳小垂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看着这条路有点陌生,曲折几回,总算停下来。
  “来,吃了这个,避瘴气。”梨风没等他回答,连忙塞了药草到他嘴里。
  “咳咳,这是什么地方?”柳小垂咽下苦涩的药草,他闻了闻,“啊,是沼泽?”
  “嗯,这里很少有人知道,下面是沼泽,荒了很久,不过瘴气还在。”梨风拉着他,猫着身踩上一条稍微平实的小径。
  “看到了没,这些都是我种的药草,”梨风在一处蹲了下来,拔起一株放到柳小垂的手中,“你帮我采这种。”
  “是毒草?”柳小垂隐隐感觉到他手中这棵草毒性甚深,心里非常惊讶,“师父,你竟然敢种毒草?”
  “嘘——别说出去,”梨风揽过他的肩,一脸诚挚,“我看你是我徒儿,悟性好,才告诉你的,师父我呢,不会害你的,嘿嘿,我纯碎是种着玩的。”
  “……”柳小垂心思斗转,还是帮着他采了几棵药草。
  “这些应该够了。”梨风咧笑着。
  “师父!”
  “哎呀,吓死我了,大半夜的,干什么呀!”梨风惊得跳起来,反应过来旁边没有可疑之人,瞪起他的好徒儿。
  “你好像今天不太对劲,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柳小垂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靠,你不是知道了吗?不是说好要相信我的吗。”梨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靠,你又不说清楚,我还以为……”柳小垂憋红了脸,“算了,这不是重点,我帮你采毒草,这后果那么严重,作为补偿,你是不是该教我毒术啊?”
  “以为什么?”梨风竖起八卦的耳朵,笑得格外放囧荡,“哦,我想起来了,我刚进门的时候你就在脸红,啊,是有人欺负你了?”
  “去你的,八卦酒鬼!”柳小垂瞪着他,捏着药草,“你到底肯不肯教我?不然我就告诉长老们这件事了。”
  “真是,死徒弟,我什么时候说不教了,我教还不行吗,别扔了我的宝贵药草啊,”梨风压低了声音,一脸委屈的样子,“不教的话,我就后继无人了,唉……”
  “……别说得快要死了好吗。”柳小垂将药草藏起来,对这个师父有些无奈。
  “那个欺负你的人是谁?”梨风突然转了话题,笑嘻嘻地凑过来。
  “不知道!”柳小垂用力地推开他,羞愤地跑开了。
  紫霄殿,夜阑人静。
  司空云昊手被拷着,望着面前这个帝王。
  慕容宇颇为爱怜地握住他的手,“爱卿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
  “为臣不敢,”司空云昊单膝跪下,眉宇沉着,“随身侍卫们被暗杀,仅我一人活着回来,陛下怀疑也是应该。是以无论陛下信不信臣,臣甘愿受罚。”
  “这么说不是你干的喽,”慕容宇按着他的肩膀,眸子暗沉,“那究竟是谁敢下手暗杀内卫?”
  “臣不知,但想必那人定是冲我而来,臣愿做诱饵,引蛇出洞。”司空云昊沉声应道。
  “呵呵呵,好,有骨气,真是朕的好臣子。”慕容宇哈哈大笑。
  “那就有劳爱卿去牢里坐一会儿了。”帝王邪魅一笑,摆手离去。
  司空云昊阖眼,心下却松了一口气,无论是谁要对付自己,他已有了推断,只要他还活着,一切好办。
  只是颜青……
  地牢的铁门咿咿作响,铁链沉重。
  浑浊的空气中,他听到了沙哑的声音,往背后一看,另一间牢房,一个散乱着灰白发的老人握住栅栏,露出森白的脸庞。
  “年轻人,你身上有重生的味道啊!”那人咧唇笑着。
  司空云昊蹙眉,淡然道:“您是巫师?”
  “唉,可不是,这皇帝,还真狠毒啊,”那人扯着铁链,踢开了那只破碗,“年轻人我看你命硬得很,怎么也被抓了?”
  “以下犯上而已……”司空云昊瞥了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
  “您可认识颜青?”
  “阿青?”老人忽然激动起来,眼珠瞪着大大的,“他现在如何了?没被抓进来了吧。”
  “他很好,现在很安全。”司空云昊认真看着他,心想他果然是颜青的师父,而且还是……罪孽深重的巫师。
  “呵呵呵,哎呀,幸好他不是巫师血脉啊,”老人的笑容竟有些阴险起来,“只要他不死,一定会来救我的,哈哈,这孩子有前途,等我出去后,一定杀了这个狗皇帝,复兴前朝。”
  司空云昊脸一沉,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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