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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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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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顿时让我应接不暇,因为我所做坐的这半边塌几几乎只有一个半人宽。这下他和我基本是相互依偎的并肩而坐了。
我不自然的扭了扭身体,想将这么暧昧的姿势调整到最低的安全程度。这时十三爷也仿佛预见到自己是个尴尬的角色便起立说道:“四哥,臣弟突然想到永和宫去探望下德妃娘娘。恕十三弟先走一步。”
“哎……”我刚想出声打住他,只听四爷笑意浓浓的回答:“赶紧去吧。替我问候额娘。”
十三爷潇潇洒洒的闭了风头去,内屋里只留下一脸尴尬的我和心满意足神色的四爷。
只见四爷闪动着幽黑的双眸说:“你知道吗,当日我从窗户下捡了你丢弃的怀表;就一直想找个一模一样的还你。这么多年过去了,直至昨天才有人从南边回来办完了差。你看是不是和你先前的那只一样?”
我的注意力全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只抬起手取了怀表,轻轻按下卡扣,啪的一声,熟悉的表面,精致的雕花,宛如第一次见到它赞不绝口的当下。
“还真是一模一样。”我情不自禁的讲道,只觉得一种与老朋友相逢的喜悦。
四爷见我欣喜的神情,笑不拢嘴,他嗔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吗,我可花了整整二百两才从他手里赎来。”
“其实四爷不必……”我有些愧疚的说,却被他当即打断。
“你知道,我一直在乎的是什么。我送你的,坏了,被丢弃了。总是我心头一根赤裸裸的刺。”四爷深情地盯着我的脸看,“更何况丢怀表的当时是我和你开始疏远的起点。”
我的心被他的话纠结了起来,只觉得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一幕幕涌上心头。
他似乎也随着自己的话沉浸在回忆里,只将大手覆在我捏着怀表的手掌上,久久不曾开口。
忽然窗外一阵喜鹊叽叽喳喳声打破了屋内陷入陈旧往事的两人。我首先回过神来,找话问:“那只旧的表呢?丢了?”
四爷温柔无限的摆摆手:“我哪里舍得丢。留在身边做个纪念。”说完他从衣袖里取出原先一只并排放在我手上。
他终究没忘记旧情。我的脑子里快速闪过这么一句。我的呼吸开时急促,我的胸口开始沉闷得快透不过气来。终于眼泪随着我难以压抑的情感汹涌而出。
我激动得趴在小桌上,将脸深埋在双臂间,手里却始终紧紧地捏着阔别已久,又意外重逢的怀表。
“四爷。”我泣不成声地抬起头,面对一脸无措的他。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我会感动得泪水涟涟。
“四爷,放我走吧。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一时间我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是的,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他是大清高高在上的雍正帝,我是他的死对头八爷党成员的十四侧福晋。这其中的千山万水重峦叠嶂岂是用这句简单而苍白的语言能够形容的。
“回不去了?”四爷踉跄着起身,倒退了两步。他似乎不敢相信这句直白又残忍的话在今日居然被我轻易的随口而出。
“你知道,我等你回心转意等了多久?”四爷沮丧又失望的自言自语,仿佛既是说给我听,又是在劝慰自己。
突然他向前跨一大步,朝我伸出手来,大力的扯着我的胳膊,朝外屋走去。
“你看看这是什么?”他带着我跌跌撞撞的来到书桌边,用尽气力般顺势一指。只见书桌上那个最熟悉不过的楠木镇纸方方正正的躺在宣纸旁。那块价值区区五两的普通楠木镇纸正是我在昔日小院中随着四爷探访而莫名消失的。
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我在心里迷茫的问。因为这几天我都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却丝毫没有发现书桌上的异常。
“早就守护在你身边,你却不知情。”四爷一语双关的回答。
“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你明明知道在何处。何苦不放我走?留了我的身,只不过是行尸走肉。”我用一种绝对的认真的态度朝向四爷讲述心情。
“要我放你走,可以。”四爷突然脸色铁青了起来,仿佛在挣扎着下定决心。
“只怕接下来的一切不是你想看的,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他近似于威胁的语言,让我脊背开始发凉。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也有着足够的心理准备去迎接一切可能遇到的惨败。当初康熙将我赐给十四爷,准确地说是将十四爷托付给我。我就应该以最大的勇气和坚信去承担既知的结果。无论如何,十四爷比四爷更需要我,而我也史无前例的依赖着十四爷。
“请皇上放茜凝回十四爷府。”想到这里,我缓缓地跪下,朝着寒气四射又充满危险气息的四爷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他闭上眼睛,仿佛在竭力的保持正常呼吸。那一起一伏的胸口让我强烈的感受到一种生死难卜的境地。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纵然是死,也要回到十四爷身边。
两人一高一低的在屋子里角着力,周围寂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半晌,他才缓缓张开眼睛,朝着我带了有些愤恨又有些无奈的表情沉沉地说道:“乌喇那拉茜凝,你出宫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雍正元年
待我把可以出宫的消息告诉从永和宫回来的十三爷听时,我只觉得十三爷的眉头皱了皱,眼里仿佛有话要说。但是他最终还是在我狐疑的目光中闭紧了嘴,不发一言,只轻轻的走到窗口边远眺墙角处的枯枝落叶出神。
“请十三爷安排我即刻出工宫。”我未理会他三缄其口的态度,只赶紧上前求助。
“好吧。”十三爷转过身来,抬眼扫了我一下说了两个字,接着便再度陷入异常的沉默。
“十三爷,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忍不住问他,“难道我出宫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哪里。”十三爷抿着嘴摇了摇头,又将手拱在身后讲道,“我只是诧异四哥竟然会这么爽快。”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一颗心倒是瞬间悬了起来。
“你们有争吵过?”十三爷歪头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顶多把话说开了。”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十三爷蹙了眉,认真地说。
“所以求十三爷即刻帮我出宫去。”我故作轻松的接话道,心里却一阵盘算:要知道自打雍正登基来,八爷党人的命运就从来没有好过。十三爷的这种预感无非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警罢了。
当我几乎等不及收拾完行李,扯了十三爷的袖子坐上马车,刚到达宫门口时,只听一名小太监在车厢外禀报道:“回十三爷的话,奴才奉皇上的旨,说是三日后才能允十四侧福晋出宫。”
我一听心里不由得一惊,又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四爷又改了主意?
只见十三爷也在听到回话的瞬间挑了帘子朝外探头:“皇上为何这么吩咐?”
“回十三爷的话,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刚才皇上的口谕罢了。”车厢外小太监的声音细细尖尖,明显是新调拨来的。
十三爷转过头,朝我担心的神色打量了一下,我揪着帕子,回望他一眼。
十三爷了然的拍了拍我的手背,又将头探出窗外:“好吧,三天后,我再带十四侧福晋回去好了。”
“谢十三爷体恤。奴才回去复旨了。”
“我们回永和宫吧。”十三爷嘴里说着,抬手掀开了门帘吩咐道。
来到阔别近两个月的永和宫,我忐忑不安的跟随着十三爷慢慢的走进德妃屋子。只见德妃正端坐在正中的炕上,由一旁的宫装女子剥着葡萄一颗一颗的缓缓品尝。
“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我朝着德妃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起来吧。”德妃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声,又转过头去自顾自的吃起来。
我谢了谢,慢慢直起身体,偷偷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近两个月的光景,德妃好似一下子过了几年般迅速衰老下去。面上除了依旧的端庄雍容外,更多的是肤色暗沉,黑眼圈明显。我想一定是自打大小儿子相互翻脸后,她没有睡好觉的缘故。
“德额娘”只听十三爷上前朝德妃拱了拱手道,“老十三刚才从皇上那里得了旨意,三日后即送茜凝回府。”
“是吗?”德妃基本没有抬眼的回答,只朝着十三爷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
十三爷转头瞥了我一眼,好似用眼神安慰我一下,便轻坐在椅子上。
“自打先皇驾崩以来,我就没有听到几个好消息”德妃叹了口气说,“唯独两个好消息只都有你来知会。”
说完,她以极快的眼神扫了下我这里,又将手指轻沾了下桌上的毛巾,以拭去葡萄汁。
“第一个好消息就是你从养蜂夹道出来了。”德妃稍稍的扯了扯嘴角,勉强地朝着十三爷露了一丝笑容。
十三爷闻言,低头感激地笑了笑。
“第二个么……”德妃说着又将手帕掩了掩唇角,“就是你刚才说的了。”
我沉默不语,并不知道自己该接些什么话,只怕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又听十三爷嘿嘿地小声假笑了两下,回答道:“茜凝回去,对老十四来说一定心里欢喜。”
“也罢,只要老十四开心,我这个当额娘的也就开心了。”德妃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知道她的这句话,无非是暗示了她看在了十四爷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了我。
想到这里,我赶紧上前道:“茜凝三日后回府,不知道额娘是否有话要带去给十四爷。”
因为我知道自打德妃和四爷翻脸后,她和十四爷的联系几乎都被四爷切断,书信也被人监控着。这时我对她的传话,或许会让她放宽些心来。
果然我的话引起了德妃的注意,她终于开始正眼瞧我:“茜凝,你和老十四好好说说,一切事宜谨慎从事,凡事自己掂量着轻重,额娘算是老了,无法作为了。”
德妃说着用一种意味很复杂的眼神盯了我几秒,又迅速朝着身旁的宫装女子瞥了一眼,仿佛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是,额娘。”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诧异万分。蹙眉间再抬头打量宫装女子,只觉得她侧面站立一旁的样子像极一个人。可是她颈中白色的帕子确确实实的将我对那人的印象打破。她怎么会如此装扮?这可是一身后宫嫔妃的模样啊!
正狐疑着,只听德妃又朝我开口说:“我有些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屋子里的另三个人立刻起身弯腰作了揖,前后排着队走出了屋子。
十三爷走在最先,我竭力跟上他的步子,却只听后面传来那宫装女子的声音:“姐姐不记得我了?”
她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让我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回头再望她,从她有些浓妆艳抹的俏脸上辨出了以前的几分清纯模样。
“欣研。” 一瞬间,我叫出了她的名字,却只觉得恍如隔世。
“姐姐。”欣研上前小跑了两步,双手扯过我的手指,摇了摇,微笑着讲。
“你……”我用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的服饰和妆容,只觉得眼前的人虽然是以前的老友,却不自觉的陌生起来。
许是我充满问号的表情一览无遗,欣研微微羞涩地低头讲道:“我现在是皇上的答应。”说完她扯了扯自己的裙摆,试图将上面的皱褶拉平。
突然,有一种极其后知后觉的恐怖笼罩起了我,我盯着她的小脸出神,努力回想这种恐怖是由何而来。
“四爷……你……”我脑子里根本来不及将瞬间产生的联想组织成语言来形容。
“姐姐,我今天要和你道歉。”欣研眼睛平视着我,身体却慢慢的蹲下,“一直有件事情瞒着你。”
我深呼吸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只觉得根本没有力气叫远处的十三爷停下脚步。
不过幸而十三爷仿佛有了心灵感应,只见他在前方的假山边站定,转头朝我这里张望。于是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和欣研,再指指左手边的凉亭。十三爷了然的点点了头,朝一旁的池塘踱步而去。
于是我和欣研一前一后地走向大树下的凉亭。
记得在宫里当差的那会儿,就在这座凉亭,我和静琪,檀雅用摘来的花瓣调制成香囊,嬉笑着挂在身上。而当静琪和檀雅出阁后,我又和欣研及晓芙在这凉亭里饮茶吃蜜饯。
而今这空荡荡的凉亭中仅剩着我和欣研两人顶了各自不同的身份,相对无语。真可谓“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
欣研依旧像当差时勤快的率先走到凳子边,从身侧扯了手帕在凳面上掸了掸灰尘,而后挪后一步,等我入座。
我见状忍不住迟疑了一下,只因为心里又瞬间产生一丝犹豫:我是不是还应该像以前一样坦然的坐下,与之相处?毕竟今时今日,她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女人。
“姐姐坐。”欣研抢先将我的肩头压下,说道:“在我心中,姐姐还是姐姐。”
我感激地朝她扯了扯嘴角,只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姐姐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自己家里受亲戚照顾的事情吗?”欣研眼神闪烁着望着我。
我自己回想了一下,是的,那次是唯一的一次欣研和我聊起她家里的情况。记忆中欣研是个稳重谨慎的姑娘,从不会和人过深过度的交往。在宫中同差多年,我都没有一次能和她谈论起彼此的父母。虽然我报着的目的是自己是穿越而来,对名义上的额娘和阿玛了解不多,更别说是谈论,简直是避之不及。而欣研也是从未谈过太多。这么想来,倒是我只想着自己,却没有好好思量关心过她。
“你当时说,小时候家里穷,常常受表姐和表哥的救济。后来在宫里当了差,每月有了例钱,生活就不那么辛苦。”我依照着记忆,捡了重点说。
欣研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姐姐的记性还不错。我只说过那么一次。”
“因为那日是静琪的忌日,我印象深刻罢了。”我无奈的表示。
“是啊,是静琪的忌日。”欣研叹了口气,仿佛有千般隐忍,“也是我表姐的忌日。”
“你表姐?”我心里不由得一惊,“你不是说你表姐成亲了,嫁了户好人家?”
“是啊,她当初是嫁了户好人家。”欣研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嫁了当时二废二立的大清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暗示—雍正元年
“你表姐就是静琪?”我脱口而出的问道,几乎不敢相信。可是转念一想,我这个木鱼脑袋的,明明静琪忌日的那天,一向处世稳重的欣研居然不顾宫规在屋子里偷偷祭拜起亲人来。更甚至于,有些明显的阻挡我进屋。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居然让我一点也没有过度的联想。
欣研歉意地点点头,回答说:“我还记得当时我挡着姐姐进屋拿东西呢。这是因为我屋子里摆放了表姐的牌位,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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