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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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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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疑惑的样子,四爷又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坐在书桌边朝我说道:“今日额娘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宫里一定早已传开。在这非常时刻,你在哪里都不安全,只有我这里才能保你性命。”
我一听心里瞬间万分难过:就这短短的近一个时辰,我怎么就从德妃宠爱的小媳妇骤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坏女人?再加上刚才四爷和我的拉拉扯扯,是不是这样的桃色新闻比任何一封加急快件都要迅速地传遍紫禁城,直至十四爷耳朵里?
想到这里,我赶紧求道:“求皇上放我回十四爷身边。不用留在这里图生是非。”
四爷一听,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一下:“你怎么就这么固执?我都说了留养心殿,护你周全,你还担心什么?”
“怕人误会。”我直言。
“误会什么?我们之间根本就是清白的。更何况你现在出宫,十四弟还未到京城,说不定你刚到大街上,就被人掳了。”四爷气急的一拍桌子,将茶水震了些出来。
我知道他的话是十分有道理的,只坐在椅子上默默点头。
“我是为你好,你怎么就始终不明白。”四爷缓了缓情绪,叹了口气,黯然道。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在养心殿住了下来。为了照顾我日常起居,四爷派了四个宫女轮番当值服侍我。更是将陈设朴素的养心殿更换了不少的细软家具,说是让我住得舒服些。
虽说我知道四爷是真心的怕我被灭口,但隐隐约约的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因为只要我想向殿外走几步,就会被宫女拦住,说是要我好好休息。再向她们打听朝局时,她们更是三缄其口的推说不知。
不过她们不说,我倒是不难推测,因为从四爷每次行色匆匆的脚步上来看,朝堂上的不稳定因素一定会让后宫的琐碎变得小巫见大巫。
我究竟算什么呢?宫女?绝对不是。侧福晋?是,可却不在自己府里。嫔妃?有点像,因为住在四爷的养心殿,好似金屋藏娇。当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否把这件事情想简单了的时候,我便越发开始对十四爷牵挂想念了起来。
他现在在哪里?心情如何?平复下来了吗?还是被四爷囚了起来?有谁照顾他吗?吃的饭菜习惯吗?更重要的是他会想我吗?是否在揣测紫禁城里关于我和当今皇上的绯闻是否真实?还是一如既往地绝对信任,更是不顾一切的寻找我?
总之,如果他比我想他,再多那么一点点,我就很满足了。
于是在养心殿的那些日子,唯一能支撑我的就是关于十四爷的一点点幻想和回忆。直到某一天,养心殿的大门被年氏推开了。
“姐姐。”当那个小小的娇艳欲滴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正在梳妆镜前将那副十四爷送的玉坠戴到耳间。
“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见状我赶紧起身,毕竟她的身份今非昔比。
“姐姐可安好?”年氏并没有推却我一板一眼的宫礼,只满脸笑意的走了两步走到炕边坐了下来。
“姐姐坐。”她见我只伫立在一旁倒茶,而没有像往常般平起平坐,便开口说,“姐姐是当今皇后的妹妹,也算是一家人,怎么就如此见外了?”
“多谢。”我向她屈了屈膝,便慢慢靠在另一头的炕边,依然将脊背挺直,不敢像独自一人时随性。
年氏将桌上的茶杯捧起,用手捂着热量,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睛注视着我,说道:“听闻姐姐身体欠安,在这里养病。妹妹也刚刚得知,来探望得太晚,实在有愧。”
“多谢娘娘关心。”我心里想原来四爷还是料想的那样和外界声称我因为身体调养需要而暂留养心殿。可是这样经不起推敲的借口又有多少人能信服呢?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该回答年氏什么,说多了只怕太多破绽,再或者被人捏去过多的把柄,便只浅浅的回答一句表示礼貌。
“昨日,我去永和宫探望额娘。”年氏见我并未回答,便又继续讲道:“她的身体看起来不是很好,咳嗽的厉害,嗓子也哑了。我问额娘姐姐在哪里,她只说了三个字:问皇上。”
我知道德妃依然沉浸在盛怒之下,可是我却被无辜牵连。真是比窦娥还冤,只差六月飞雪了。
“额娘自打皇阿玛仙逝,心情自然是差点的。”我若无其事的回答。
年氏乖巧的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额娘瘦了,精神也不好。总是口中念叨着十四爷的名字。”
当她说十四爷这三个字时,我明显觉得她加重了语气,仿佛在刻意提醒我似的。
“听额娘说,十四爷回京城了。只不过那日似乎与皇上有所……,最后不欢而散,更听说皇上一怒之下革了他爵位,降为固山贝子。”说完,她用一种隐晦的表情怔怔的盯着我看,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年氏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不禁在心里感慨。找了个托辞来看我,又提了德妃看我反应。更厉害的是假借德妃的名义告诉我十四爷的近况。所有这些仿佛在寓意一个事情:挑拨。
可是她千算万算只算漏了一点,我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十四爷在景山寿皇殿拜谒灵柩时的所作所为,我看的电视剧情节比她了解的还多。这一点我并不惊讶和气愤,只不过我在乎的是十四爷已经回来这个事实。
见我默不作声,年氏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接着她将茶杯放好,伸出一只手,捏住我的手说:“姐姐,我还听说皇上已加封八爷为和硕廉亲王,可却派了九爷往西宁驻守。不知道你是否知情?”
我望着年氏充满希翼的表情,盘算到底是回答说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因为说不知道,由于我是八爷党成员,听到此消息,而没有表现出特别震惊实属异常。如果说知道,她或许会问我对此事的看法,继续探听我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团圆—康熙六十一年
正当我准备装糊涂回答过去时,只听外屋有人高声喊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我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原来年氏还在外屋派了人手,就怕四爷回来听到她讲了不该讲的。
果然年氏一听皇上二字便脸色上有些难看,她几乎是跳起来似的,朝外赶去:“皇上来了,臣妾给皇上请安。”话音刚落,只见四爷的清冷身形已出现在内屋。
“你怎么来了?”四爷有点未料到的样子,只蹙了眉头问道。
“臣妾听额娘说姐姐病了,便特意过来探望。”年氏依然将动机推给了德妃。这德妃真是躺着也会中枪。
“朕已吩咐陆太医给茜凝看疾,他说最好在宫中调养,每日六次整脉,缺一不可。”四爷并不揭穿年氏的托词,只若无其事的解释。
年氏似乎见四爷并未生气的表现,稍微缓了缓脸色,又补充说:“对了,姐姐得的是什么病啊?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帮忙照顾。”她说这番话时,脸是朝向我的,估计是想我的答案和四爷的不一致才够看热闹。
没等我开口,只听四爷四两拨千斤地讲:“你只管好自己的事情就罢了,早上还有人禀报你的宫娥擅自去御厨房取了皇后的滋补汤。”
“臣妾该死,教导下人无方,请皇上降罪。”年氏仿佛也没有料到自己的下人这般张狂,赶紧扯了帕子跪了下来。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心里好笑:“这下,中枪的轮到年氏了。
“没什么事情就跪安吧。回去好好管教下,别不该说的,不该做的只当是自己得了主子的宠,忘记原来的身份,没了规矩。”四爷直直的站在年氏跟前,脸朝空气,自顾自讲着。
“臣妾谨记皇上教训。臣妾告辞。”碰了一鼻子灰的年氏用余光瞥了四爷一眼,似乎在探究他的喜怒,并讪讪的后退,转身朝外退去。
望着年氏的落寞背影在内屋门口消失,我才记起来还没有给四爷请安,刚想摆好姿势,只听四爷用一种异常高亢的声音说:“走,我们赶紧去接十三弟。”
瞬间他激动兴奋的情绪感染了我,我竟来不及披上外衣就想往外跑。
“等等,披着。”四爷在背后叫住了我,只见他手里早已扯了我搭在炕上的披风,双手一伸,将披风稳稳的盖在我身上,瞬间我仿佛穿越回康熙四十五年在畿甸的某一个夜晚。
见我呆立不动,他似乎也有点愣神,几秒后才扯起嘴角说道:“赶紧去,只怕我等不及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伸手搂了搂披风,抢步朝外疾步。
当我们两个人一人一个轿子,一前一后的出了养心殿宫门的时候,我远远望到了拐角边注目而立的年氏。只见她将身体隐藏在一座红漆大门后,只探出了脑袋往这边张望。我不知道四爷是否注意到年氏刻意遮挡的企图,却只见他正两手抓牢扶手,一个劲地催促:“快点,再快点。”
顷刻间,我的轿子也随着圣驾加快起速度来,只是左右颠簸得让我十分紧张。
“你们稳点。速度要快,轿子也要平。”将头回转过来的四爷看到了我的狼狈样,叮嘱道。
“侧福晋,您可坐稳了。”跟随身旁的高无庸出声提醒道。
我点点头,暗暗加重了双手拽紧扶手的力道,一抬头,迎上了四爷笑意浓浓的眼睛。
我从来没有见过四爷如此开心轻松的神情,也许只有在经过努力获得皇位解救十三爷成功的当下,他才一扫近年来的抑郁。
轿子终于在养蜂夹道的一处停落了下来。
我一边忙不迭的下地,一边打探着阔别近十年的周遭。养蜂夹道还是如此的萧条,只有路边新冒出的草丛霸道的侵占了本就不宽的碎石路时,我才发现十年是个弹指疾逝的瞬间。
“你来过?”或许是我感慨万千的表情让四爷看出了点端倪,他转头问道。
“是。”我点点头,脑海里想到十年前是如何死缠烂打的恳求了十四爷冒着杀头的危险替我办的差。
“我不曾来过,也不能来,不敢来。”四爷沉声道,仿佛在回忆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也是受皇阿玛之托。”我假借着康熙的名义解释给他听。因为如何能在这个非常时刻提起八爷党的十四爷呢?
“开门。”只听四爷一动不动的凝视着锈迹斑驳的大门,嘴上吩咐着太监,我看到了他的侧脸是那么的肃穆,原来他的心情是和我一样忐忑不安:阔别了十年之久的十三爷现在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呢?
咔塔一声,锁被打开了,随着摇摇欲坠的大门缓缓开启,满目荒凉的内院暴露在我面前。
只见一身洗得发白的便衣的十三爷正双手拱在背后,站在残破的矮墙边朝我们咧嘴微笑。
十年的光景在十三爷的身上匆匆而过,他的发丝虽然规整,但已有了条条银丝,他的脸盘依然清秀,但已有了掩饰不住的沧桑。更让人心疼的是,当他一步一蹒跚向我们走来时,我知道鹤鸡风的病症开始缠绕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他。他似乎是对自己的腿疾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的开口道:“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四哥,不皇上,恕十三弟腿脚不便,走得缓慢些。”
“十三弟。”站在身边朝着面前一切愣神的四爷几乎是带着哭腔小跑步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十三爷同样清减的身形。
“皇上。你抱得让臣弟喘不过气来。”十三爷的脸面对我,说话的时候笑意浓浓,可是我却看见一行清泪自他眼间垂落。
看到这里,我也忍不住扯了块手帕抹起脸颊上湿漉漉的一片。
“十年了,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过来接你。”四爷的声音充满了感性,不用直面都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会是多么的释怀。那背水一战的屈辱和隐忍此时此刻都幻化成了自信和骄傲。
“茜凝,来。”转眼两人已经分开,并肩而立的朝我招手。
“十三爷。”我本有千言万语,但抵不过因激动而哽咽,只说了三个字便泣不成声。
“回来了就好,我们再也不分。”四爷大力的拍着十三爷的肩膀,仿佛发誓般说道。
“皇上,您看是否先回养心殿?”一旁隐略成空气的高无庸终于现了形。
“好,回去再说。”四爷猛地点点头,掀了衣袍领先一步。
见状我只等十三爷走上两步和我并肩。只见十三爷欣喜的望着我,突然脸上似乎有种疑惑的表情一闪而过。
“茜凝。”他忍不住小声的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我明白他之所以这么疑惑,是因为我的穿着不是宫女的衣服,整个粉色基调的打扮预示了侧福晋的身份。
“你现在和四哥……”
“不,十三爷,我现在是十四爷的侧福晋。先皇亲赐的婚。”我垂着目,同样小声回答,只记得那年和十三爷见过最后一面后,便再也找不到机会相见了。当然我和十四爷成婚的事情,只要没有人刻意提起,幽禁在养蜂夹道的十三爷是毫不知情的。
果然十三爷一种惊讶再加上遗憾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我只淡淡地朝他委婉说道:“等回去再详细告诉你吧。”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前面几步远的四爷转过了头,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我们的对话,看他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在酝酿着如何以最简洁的语言归纳这漫长而充满惊心动魄的故事性的十年光阴。
当我坐在养心殿的圆桌旁,一手拿着针,一手扯着线时不时地抬头注目书桌旁的两人时,我的心情是异常平静的。
四爷和十三爷阔别了十年之久,今日相见自有千言万语,详谈不厌。我必定是不便打搅到他们,乖乖的端坐在屋子的一角寻了事情来做。屋子不大不小,他们交谈的地方离我这里的距离刚够看清表情,却听不见话语。
我纭着手里的一针一线,绣的是面前的巴掌大方巾,却难以抚平心里的哀伤:十三爷出来了,那么十四爷呢?是不是还囚禁在紫禁城的某个地方?
如此情形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直到门口传来高无庸的回话声:“皇上,用膳了。”
“好。”只听四爷伸长了脖子朝着外面喊道,“今天我们三个人一起吃。”
不一会依序而进的宫女提了一个个食盒将我面前的圆桌摆了个琳琅满目。
“皇上请用膳。”最后一个领头女官朝着四爷方向行了礼。
只见十三爷谨慎的抬眼瞧了瞧满屋子的伺候下人。四爷立刻了然的吩咐道:“你们都退下,等在门口听吩咐便是。”
接着我将桌上的碗筷一一递到两人手中,又站在一旁开始布起菜来。
“你这是做什么?”四爷见我拘谨的动作,满脸不高兴的问道。
“你要是这样,我在皇上面前也不敢吃了。”十三爷还像当年那样打趣我,只是语调不再好似十年前那么肆意。
“谢皇上”我感激地朝着四爷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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