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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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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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 说完,我打开门朝着乾清宫疾步。
许是我去的晚,康熙已经午睡了。只见晓芙轻轻的掩住了门退了出来。
“姐姐。”晓芙见到是我,赶紧拉了我走到僻静处,用了一种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万岁爷先前狠狠的骂了十三爷。”
“所谓何事?”
“不清楚。万岁爷砸了茶杯后;李安达便让我退在门口。我只听到什么太子,福晋之类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瞬间仿佛猜到了几分。我朝着晓芙说:“今日之事,你不可说出去。明白吗?”
“我知道。”晓芙朝我认真的点头保证。
我告别了她,悄悄回到院子。
刚想进门,只见四爷背身矗立在长廊下。
我见状立马上前请安,只见四爷摆了摆手说:“就你我两人,做什么样子?”
我不说话,只是用眼神探究他为何而来。
“十三弟前几日在十弟的喜宴上和静琪见面。结果被太子发现。太子回宫打了静琪。十三弟听说消息;今日又找太子评理,结果两人打了起来,不想被太子先到御前告了状。皇阿玛甚是生气。”
“打了静琪?”我重复了这句话;因为我一直对静琪手背上的伤疤耿耿于怀。
“自打今年出塞,出了那档子事,太子脾气越发暴躁,总拿身边的人泄愤。下人和侧室们都免不了皮肉之苦。”四爷说话间脸色很难看。
“真是该死。”我仿佛见到了静琪的无限伤痛,一把拳头砸在了石桌上,却不感到皮肉疼痛。
四爷叹了口气,沉声道:“十三弟又被太子牵连了。”
他的话像是预言般把几日后确实发生的一幕用最简洁的语言描绘了出来。
果然十天后,四爷又在我院中出现了。他来告诉我昨日康熙在三,十三,十四阿哥三个人的请安折子的朱批上直言十三爷绝非勤学忠孝之人,如不严加约束,必当生事不可不防。
但是当时十三爷正与其他阿哥一起恭阅朱批,所受刺激之大,尴尬羞愧之状,皆不言而喻。
四爷的话语又在我脑海里形成一幅画面:康熙的不屑,十三爷的羞愧,其余人的嘲笑和尴尬。我感同身受的体验着十三爷的痛苦。我想十三爷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哀莫大于心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康熙五十年
康熙五十年是两死一生的一年。我坐在铜镜前呆望着发髻间的碧玉簪子;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自打去年十爷大喜之日太子和十三爷的打架;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静琪被降为庶福晋;这就是我之前女人是最大的替罪羔羊的理论的最好印证。
然而在康熙的寓意不明;态度暧昧;甚至于是听之任之的态度下;太子丝毫没有收敛放肆的行为;某些行为似乎更加疯狂起来。
听晓芙说;毓庆宫那里隔三差五的就能从高高的围墙里传来或男或女的惨叫声;那一下高过一下的板子声让站在外面听墙角的人不寒而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从晓芙夸张的比划;瞪大的眼睛;绘声绘色的描述仿佛身临其境的场景;我不由得深深替静琪担心起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条恒久不变的古训是集合了多少女子的血泪谱写而成。
听说过了年;良妃的身体越发的差了;这段时间我一得空就跑去看看;因为我知道良妃是挺不过今年的冬天的。
我顺着宫墙慢慢的走着;眼前弯弯曲曲的鹅卵石路;让我隔着花盆底鞋都能感觉它的刺痛。而这份刺痛在我麻木的行走中竟无意识的牵引着我走到一座偌大的宫门口。那宫门上高高悬挂的毓庆宫三个烫金大字硬生生地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待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闻之色变的毓庆宫内;竟还住着不能像我可以自由选择离开的静琪姐姐。
正迈出右脚时;只听一个暴戾的吼声在院内响起:“贱人,爷今天心情好,拉你喝个酒,竟不识抬举!”
“啪”一个生脆的巴掌声在肃穆的院中响起。偌大空旷地方能听到如此响彻耳畔的声音需要用刑人多大的力气?
“妾身只是规劝喝酒伤身……”被打之人好似耗尽全力般辩解道。
这声音?我一番紧张,立马停住脚步,侧身朝着门里张望。把门的两名侍卫似乎并不介意我的唐突,反而和我一起朝声音的方向探去。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瘦弱的女子被一个高过一个头的身形伟悍的男人推搡倒地。那男子似乎还不解气,疾步过去,一个抬脚,踏在了那女子的背上。女子啊的一声,彻底趴在地上。
“庶福晋和太子。”左边的侍卫脱口而出。
“可怜的福晋,昨日刚被打得头破血流,今日又……”右边的侍卫补充道。
看着远处的战战兢兢的挣扎着想站起的静琪,我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直到不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感觉刺痛才发现自己已经愤怒到极致。
“太子爷……饶了……妾身……”静琪断断续续的话语很容易想象到她身上的疼痛。
“贱人……把你弄进宫……一直没个笑脸。见到十三弟……有笑脸”太子的声音含混不清,说话间还揪起静琪的衣领,拳脚相加。
“爷……妾身是清白的”静琪竭尽全力为自己辩护。可惜这样的语句反而更触怒了太子。
“你清白,爷的清白呢?谁替爷申冤?”太子提高了嗓门,声嘶力竭的吼道。
突然间,太子一个抬脚,把刚半跪姿势的静琪又踹了个人仰马翻。
“爷……”静琪似乎完全耗尽了体力,面朝上躺在地上,哀怨的朝着他。
突然我似乎见到静琪的下身流出了一滩血水,难道……
“太子爷,不能再打了,要出人命了。”一个富态圆润的身影从一旁扑来,紧紧地把瘫倒在地的静琪护在身下。
“臣妾恳请太子饶了静琪妹妹。”太子妃哭跪在地,双手拦住近似于发疯太子。
“这是如何?”酒醉的太子注意到了静琪身下的红圈。
太子妃一边颤抖着扶起静琪的上身,一边叹道:“静琪妹妹两个月的身子,就这么没了……”说完更是抱着静琪的肩膀伤心成一团。
太子显然被太子妃的话惊了一下,他呆呆的望着静琪,一种绝望而心疼的声音响起:“是不是你故意不告诉爷的?你心里是不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太清,他垂着脑袋,蹒跚着往后院走去。
前院空荡的青石路上,只剩下两个泣不成声,相依为命的憔悴的女子。
我缩回了头,不敢再看下去四周涌出的人群蜂拥而至的抢救昏厥的静琪。我仿佛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孤魂野鬼沿着宫墙往前走,泉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张大嘴巴,努力呼吸,跌跌撞撞的直到一个人拦住我的去路。
“你怎么了?”他一把扶住快要倒下的我,焦急的问。
“十四爷?”我努力的看清来人,但是视线却透过他看到了站在后面一抹清冷的身影。
“奴婢给四爷,十四爷请安。四爷,十四爷吉祥。”我竭力站稳,缓缓下蹲,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滴滴嗒嗒打湿了鞋面。
“你刚从毓庆宫来?”十四爷瞥了一眼前面的方向,温柔的问道。
我点点头,不想说话,只觉得身心疲惫。
“没事别往那里走。”十四爷有点怒气的朝着毓庆宫斜了一眼。
“我和四哥要去看额娘。四哥的格格生了个男孩,特意抱进宫来给额娘瞧瞧。”十四爷和我解释了他们的目的地。
“男孩?”我木呐的重复了这句话,呆呆的转向四爷的脸。
只见他有点不自在的侧过头,仿佛没有见到我的疑惑。
“弘历?”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未来的乾隆皇帝华丽丽的出生了。
十四爷一副惊讶的表情说道:“你怎么知道?皇阿玛今早才赐的名字,可怎么消息传这么快?今天你不当值,却知道了?”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我苦笑了一下。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静琪身下那滩鲜红的圆圈。有些人是有做皇太后的命,即使是雍王府里不受人重视的格格,有些人却是连自己的小孩都保不住,即使是康熙赐婚的太子妃。
“给四爷道喜。奴婢先不奉陪,告辞了。”我目无表情的朝着某人下蹲行礼,看也没看一眼的径直离开。
突然一个手牢牢的捏住了我的手臂,力气之大让我感觉生疼。
“你要是生气就直接告诉我,何必这样失魂落魄。”四爷终于出了声,旁边的十四爷一脸的警觉。
“茜凝不敢高估自己。”我没理由的冒出这一句,心里也感到纳闷,怎么就把火气发在了喜得贵子的四爷身上。
“你……”四爷的脸上开始凝结了怒气,仿佛一触即发。他站在我面前和我对视着,我面无表情的回应他,只感觉两股电流在空中厮杀较量着。
半晌,他终于放弃了与我的对持,一甩袖忿忿离开。
四爷走了,我仿佛虚脱般靠在宫墙上大力喘气。当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回神的时候,我才发现十四爷呆立在一旁凝视我许久。
“十四爷?”我抬头叫他。只见他矗立着,表情有些心酸,又有些无奈。
“四哥和你?”十四爷朝我探究着吐了这么一句话,眼神中仿佛有着盼望我否定的希翼。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认真的看着他问道,“十四爷,以后有机会能带我出宫吗?”
我终于朝着他说出了多年的心声。这高高的围墙禁锢着拥有现代灵魂的我的紫禁城,终于压迫得我几乎窒息。
“先回答我的问题。”他重复了一句,不依不饶。
我苦笑着低下头,顺着墙壁慢慢的蹲坐下来,双手抱膝:“我也不知道。”
十四爷蹲下身子,用大手柔柔的摸着我的脑袋,安慰道:“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出去。”
我知道他这么说一定是有机会的。因为虽然现在的他没有把握,纯粹的安慰我。但是我知道大将军王的封号在未来的康熙五十七年会毫无疑问的承载在他头上,那时差不多也该是我出宫的时候吧。
两个月后,我奉着康熙的旨意拿了赏赐的礼品想送往永和宫。因为康熙和出生不到三个月的皇孙弘历甚是投缘,看得出那种喜欢就是平常人家爷爷对孙子般无道理的溺爱,他不止一次的在书房边写字或边看书时笑出声来,赞道:“弘历这个皇孙啊,朕甚是心爱。那圆鼓鼓的脑袋,乌黑的眼睛和四阿哥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站在德妃娘娘的身后,机械着笑到脸上僵硬。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四爷和年氏。四爷一如既往地冷着一张脸,偶尔瞧几眼自己的儿子才感觉目光有些温度,年氏心不甘,情不愿的扭着手里的麻花状的手帕。
姐姐和钮钴禄氏则喜气洋洋的围着娃娃在德妃面前说着吉祥话。
德妃虽不待见这个大儿子,但是对自己这个孙子倒是满意的合不拢嘴。她一会摸摸孩子的额头,一会拉拉他的小手,赞不绝口的说道“你们瞧瞧着这孩子的凌厉样,倒是和十四阿哥相似。”
只见坐在对面的四爷脸色略微沉了一沉,立刻又恢复了原样。他若无其事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掀开盖子,喝了一小口,低头之间又将目光扫向我这里。
我立刻移开凝视的目光,转头向姐姐看去。姐姐似乎感觉到什么,转身过来,看看我,又瞧瞧对面,依然是温温柔柔的说道:“要是弘历像十四爷就好了,威武不凡,加上自己的阿玛的文,真是能文能武了。”
“茜凝,你来看看,这小鼻子小眼睛的,可爱极了。”德妃喊我一声。
我赶紧上前,摸了摸小脸蛋,说道,“该叫姨了吧?”
“这么小,哪能说话呢?”姐姐捂住了嘴笑道。
“喜欢啊,自己以后生个呗。”德妃似乎开玩笑的说。我倒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对面的年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来,让我看看。”门口传来十四爷的声音。他几步走到屋里朝着各人请了安,顺手抱起弘历亲了下去。
“小心点,别吓到了孩子。”德妃埋怨了一声,可是眼睛装了满满的欢喜。
十四爷满不在乎说:“不怕,睡着呢。”
“自己都有小孩了,怎么还好像很新鲜的样子?”钮钴禄氏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导致结果是十四爷的脸红了红,眼睛飞快的扫了我一下说道:“四哥的儿子,我当然喜欢了。我还带了拨浪鼓呢。”说着拿出一支小鼓在弘历面前转着。
“乱七八糟,弘历还睡着呢。你就这么吵他。”德妃嗔笑着摇摇头,挡住了伸手过来的十四爷。
我慢慢的退到外侧靠近屋门,看着这热热闹闹的一家人,总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般融不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康熙五十年
我朝着德妃说道: “德妃娘娘容奴婢告退;奴婢要回乾清宫回万岁爷的话。”
德妃朝我笑笑的回答: “去吧;有空可舍得来看我。”
我弯下腰行了一个礼;再朝屋里的众人告辞;便退了出来。
在书房里回了万岁爷的话;伺候着他饶有兴趣的即兴了一幅泼墨山水后;晓芙便接替了我的值;顺便交给我一个食盒;让我带回院子和欣研一起吃午膳。
我提着食盒;听着树上的知了一声一声的叫唤;总觉得心慌;却想不透何故;便忐忑不安的沿着道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快看见院门的时候;只见欣研焦急的来回踱步;大老远的望见我;她一边招手;一边上前拉我道: “姐姐;太子妃等你很久了。”
“太子妃”我疑惑的自言自语; “什么事”
“不知道。”欣研摇摇头;指了指院门里;接过我手里的食盒说; “赶紧去吧。”
我点点头;一脚跨进大门。只见太子妃背对着我坐在石凳上;听见背后有人声便转回头来。
我打量着这个出了名贤惠的女人;只见岁月虽然圆润了她的身形;可是却未过份的雕琢她的脸庞。依然是一副雍容华贵的美妇样;只是脸上黯淡神伤的表情让我心里没底。
“茜凝。”太子妃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拉着我的手;有些颤抖着动了动嘴唇; “静琪殁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在头上爆炸。
“估计是昨日晚上没的。”太子妃说着忍不住用手帕捂住了脸; “早上我发现她没过来请安;便以为病了。结果……”
我双手猛烈的摇着她的双臂,着急的要听下文,随即眼泪不受控制的刷刷的掉了下来。
“当我们踢开屋门时,发现她早就上吊去了。”太子妃泪眼婆娑的直摇头。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她叹了口气道,“怪不得昨日吃过晚膳,她特意到我房里,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低下头,只见她递给我一封信和一包用手帕抱着的东西。
我颤颤悠悠的打开手帕,只见一个蝴蝶簪子跃入眼帘,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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