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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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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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遵命。”我朝着良妃低头感谢着,心里却想:良妃是多么希望自己能随驾塞外透气啊。可是自己不得宠,又不会争取,康熙更是从未想起这位佳人。她现在只能落寞的坐在寂静的御花园里面赏花赏清静。
许是良妃察觉到她自己的心情起伏,她叹了口气,站起来转头望向远处的绿柳成荫,用手捏了捏掌中的佛珠,念道:“柳色参差掩画楼,晓莺啼送满宫愁。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
我想良妃是在哀叹自己年老色衰,而心中的那个良人却不曾怜惜。不由得我心中一种莫名的悲凉升起,半晌才平复下来,努力安慰道: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我轻轻的接了下去。
“你念过佛经?”良妃和善的转头过来。
我朝着良妃微笑:“奴婢读过几段。”
“怪不得把你安排在书房”良妃笑说:“你看我这孤陋寡闻的样子,都这么多年了,才知晓。”
我上前扶住她朝凳子走去;回答说:“素闻良妃娘娘识文断字,通晓诗文。今日见了,奴婢无地自容。”
“我也只是闲时随便翻阅几页。”良妃提起衣服;端坐了下来。
“娘娘;茶来了。”我见到傻丫头提了个茶壶过来,便立刻捧过茶杯摆好。
“娘娘,我屋里还有些上好的宣纸,和之前分配下来的一样。反正奴婢用它描绘花样也使不了那么多,我干脆拿来给娘娘可好?”
“那就多麻烦姑娘了。”良妃感激的笑笑:“老八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是你善良不欺人,在这宫里可谓难得。更赞你侠义精神,不畏尊卑。我今日看了,你可是聪明有悟性,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怪不得老八……”
“那是八爷谬赞茜凝了。”我赶紧将两手一侧,蹲下说道。
“好孩子,赶紧起来吧。”良妃手一伸,温温柔柔的把我扶起来。
她又叹道:“像你这样的姑娘年龄大了,都少不了被万岁爷指婚,真不知道以后谁有那么好的福气能娶到你。”
“干脆额娘替八爷把茜凝收了,额娘就不会惋惜谁的福气比八爷的好了。”耳边传来一个轻脆的嗓音。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康熙四十九年
我赶紧朝着声音的主人行礼:“奴婢给八福晋请安,八福晋吉祥。”
八福晋凌钰向我眨了眨眼,一声娇嗔:“额娘看到了茜凝,就把我这个嫡福晋彻底忘了。”说着便朝良妃的方向蹲下。
“你这丫头,嘴巴越发厉害了。赶紧起来吧。”良妃用手帕捂住了嘴巴,眉角藏笑说道。
“本来打算过几日来看额娘,还好今日赶来了。否则啊……”说着凌钰绕着我走了一圈,夸张道,“茜凝妹妹还真被额娘收了呢!”
我一听连忙摇手说: “福晋一直取笑奴婢;以后奴婢老远见到福晋;可就绕道走了。”
“话说;茜凝;要是真让贝勒爷收了你做侧福晋;你可愿意?”凌钰侧头问我;神情有几分认真几分玩笑;旁边的良妃也目光深邃的瞅了一眼她。
“福晋折煞奴婢了。谁不知道福晋和贝勒爷是出了名的比翼鸟。莫说茜凝何德何能;就算是已经在贝勒府里的侍妾们也楞是插不进脚的。”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暗想: “怎么她在良妃面前说这些?”
接着凌钰直接拉过我的右手说: “要是茜凝做了我们府里的侧室;只怕是委屈了你。不过只要八爷乐意;我就会来说这个亲。”
没等我想好怎么接话;只听良妃开口了: “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茜凝自有万岁爷的旨意;谁也做不了主。”
我回望了良妃一眼;感激她替我解了围。
凌钰却看起来毫不在乎的样子;嬉笑着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朝我晃了晃说: “你看;我让贝勒爷也买了一只差不多式样的镯子给我。”
只见她细嫩的素臂上垂着一只通透纯净的白色玉镯;粗粗望去竟和八爷送我的那只相差无几。
想起很久前凌钰所说她在九爷的店铺中曾经见到过这种镯子;想必打听到此物的去处也不是难事。
难道凌钰已经察觉了我这只手镯的来历;现在的话是否在旁敲侧击我的态度?虽说有人传言凌钰擅妒导致府中侧室一无所出;我却总以为那是爱之深的表现。可今日看来;她就像一只忠于自己领土的母狮;容不得任何人的侵犯。也许她还拿不准主意;今日便在我面前试探。
当初我只是贪图好看;把镯子戴在手上;却不想招惹了这等麻烦。如果现在脱下它;就是不打自招;于是我只能装傻的叫到 : “咦?真是哦;怎么和我阿玛给的好似一对。”
凌钰没吭声;只是用异常犀利的眼神打量我一下;接着一朵云彩在她脸上绽开: “贝勒爷疼我;只要是我喜欢的都一定做到。我郭络罗氏也定为贝勒爷的仕途锦上添花。”
只见良妃偷偷的在一旁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心中叹道: 良妃是个低调小心的处世原则;而凌钰却是处处争先的性子。只怕八爷以后真是为凌钰的这番性格被登基后的雍正嗤之以鼻继而找到把柄严厉处罚之。
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是清清静静的窝在乾清宫整理书稿;再或者有空去良妃宫里问个好;请个安。直到夏天过去;康熙回宫。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打破了我的悠闲。上面说宣乌喇那拉茜凝即刻赶赴塞外随驾行围。
接到这份急旨我不禁诧异;怎么突然招我去塞外;而且是即刻;莫非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李德全派来接我的小太监催促着我整理行李;直到我只慌忙带了几件随身衣服;大汗淋漓的跃上马车才住了嘴。
日夜兼程的马车颠簸得我是七荤八素;从不晕车的我竟然是吐了好几次。趁着头脑清醒的时候;我想从小太监口里打听些消息;可是小太监却一脸茫然的回答说: “茜凝姑娘;恕小的不知。奴才也是受李安达之命迅速来接姑娘。并且李安达吩咐说一定要快马加鞭,早到一日算一日。”
本来要十几天的路程在玩命似的奔波中,终于缩短到九。这会儿我挑开帘子,不远处一座座御用的营帐隐约可见。
“茜凝姑娘,能服容奴才方便。”驾车的小太监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尴尬的朝我一笑。
“你去吧,我自己走过去也好。”我体恤他这几日风餐露宿的辛苦,便自觉跳下马车。
我朝着大营走了长长一段路,额头微微冒汗,连头发也粘湿的贴在了脸颊边。我顺手将头发往耳后一撸,却感觉到耳垂上的坠子不见踪迹。许是刚才跳下马车太用力导致掉落的。虽然耳坠不值几个钱,可还算是心爱之物。我便立刻往回走,一边低头,一边寻找。
正当我庆幸发现草堆有个闪闪发亮的小物件时,却突然听到一旁的硕大的干草堆里侧传来谈话声。
“九哥,那奴才可安排好去处?”我屏息一听,居然是十四爷的声音。
“当然了。阎王那里是最好的。”九爷阴沉的嗓音传了过来。
“唉,真是又白白为太子搭上了一条性命。”
“十四弟,你这是妇人之仁。别说是为太子搭上这一条性命,只要是有朝一日,八哥继承大业,再多送上几条奴才的性命也终究是值得的。”九爷的话让我很容易想象他满不在乎的神情。
“晚上就动手。”九爷补充道,“保准他见不到明天的日出。”想不到历史上的九爷被称为毒蝎九,还真是有出处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思考着自己的出现不是时候,怎么我老是碰到八爷党的阴暗面呢?上次塞外都被人用剑抵着脖子了,今日又撞枪口上了。
“赶紧走吧。”只听十四爷说了声,我立刻蹲下身子,尽量贴近地面,心想要是被发现就完了。
还好他们不曾疑心已经检查过的区域,渐渐的他们的闲聊声离我远去。
半晌我才直起身子,探头张望,确定没人注意,才疾步往大营走去。
快接近欣研,晓芙睡的营帐时,我看见晓芙正掀开帘子,一只手臂上缠着纱布,动作缓慢的提了水壶出来。
见状我立即赶上去,一把接过水壶,拉着她手问:“你怎么受伤了?”
“姐姐,你可赶来了。”晓芙抬头见我,便满脸欢喜,“这几天都忙死我了。你看我烫了皮,就这么包着,欣研可是身上,腿上,手上都是呢。”
“你们究竟出了什么事?”我把水壶传给走来侍奉的太监,转身和她进了营帐。
“姐姐来了?”床榻上的欣研一眼就瞧到了我,挣扎着想起身。
“赶紧躺下。”我连忙按住她的身体,并帮她盖好薄毯,叹了口气道,“怎么了?都伤成这样了。怪不得李安达急召我赶来呢。”
欣研叹了口气说:“万岁爷那天突然大怒,一脚踢翻了案桌,我和晓芙正提着水壶和茶杯走近,结果……”
“万岁爷为什么大怒?”我诧异的问。
“不知道。”欣研皱着眉头摇摇头。
“我也好奇呢,什么事情惹了万岁爷勃然大怒,估计这人也免不了受罚。”晓芙说着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杯清茶。
“这几天万岁爷心情很是不好呢。我一个人在御前伺候真害怕出错。幸亏姐姐赶到了。”晓芙笑嘻嘻的说。
“那我现在可要赶紧过去了,御前没人可不行。”我说着拍拍了欣研的手,掀了帘子出去了。
三步并成两步走,不一会我就来到康熙的大帐外。我刚想进入,只见外面的小太监轻轻的拉我到一边好心的提醒道:“李安达吩咐过,要是姐姐来了,可要立刻嘱咐姐姐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侍驾。小心谨慎,容不得半点差错。”
我向小太监道了谢,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饰,掀帘进去。
大帐里只有三个人,一个坐着:康熙。一个站着:李德全。一个跪着:不认识的太监。
我上前立刻请安,康熙看来心情确实不好,一副威严的尊容间偏添了几分怒气。他没说话,一摆手,我便知趣的立刻站了起来,照往常样子站在康熙的后侧。我瞧了瞧底下的小太监,总觉得眼熟,可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几分钟过去了,康熙缓缓又沉重的声音响起:“你可曾对他人提过此事?”
“奴才从没有向别人说过。”小太监慌忙回复。
周围又陷入一片寂静,康熙默默不语,而胸口的起伏却掩饰不住他的情绪。
李德全悄悄的拉了我一下袖子,朝茶杯一努嘴。我知道他是借着冲茶的缘由让我避嫌了。
我立刻悄悄地捧了茶杯,托着盘子,后退着出了大帐。
帐子外面的蓝天白云和帐子里面的乌云密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耸了耸肩,想去添水。赫然发现远处几十米,九爷和十四爷正迎面过来。
我往前走了一段,向他们行礼:“奴婢给九爷,十四爷请安,九爷,十四爷吉祥。”
“起来。”十四爷一脸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能不来吗?两个奉茶的全伤了,能不赶紧调来她?”九爷抢白道。
十四爷低下头问我:“你可曾听说什么?” 
“听说什么?”我反问他。
“十四弟,这等事,怎么会张扬?”九爷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讲。
“没有听说就最好。你瞧,皇阿玛的近卫都换了一批人了。”十四爷朝大营望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张望,果然大帐外的近卫和太监的脸,我都不熟悉。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连近卫和太监都要全部更替。
“我告诉你吧。”没想到九爷竟然低下头,鼻子几乎贴近了我的脸,怪腔怪调的说道。
十四爷见状连忙一把拉开九爷的胳膊皱眉道:“九哥,你就别闹茜凝了。小心真连累了她。”
“切,我不是开玩笑吗?”九爷直起了腰,一脸的不屑,“八哥早就吩咐过了,我知道。”说着他便将手拱在背后,一摇一摆的大步离开。
十四爷目送了九爷的背影,转而拉了我的手往僻静处走了一段:“茜凝,最近后宫发生大事。你就不要随便出声。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装做不清楚。当然了,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会知道些什么消息。只是御前侍奉的话,更是要比往常谨慎。”
作者有话要说:
、牺牲—康熙四十九年
我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和担心,心里越发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才到一会儿,李安达和十四爷都这么嘱咐我。不过好在我对闲杂事情一向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要我小心侍奉万岁爷倒也只是须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的小事。想到这里,我微笑着朝十四爷郑重的点点头。
等我泡了新茶,回到康熙大帐边时,发现李德全站在了外面。
“你先别进去,外面候着。”李德全阻止了我的行动。
接着他上前盯住我眼睛悄声问:“你回来听说了什么吗?”
“奴婢没有听说。”我赶紧回答。
“这就好。”李德全叹口气仿佛放下一块石头。
“之前吩咐过你小心侍奉,你也知道了,这几日可别出什么岔子。过了这段日子就容易些。”
“谢李安达提醒。”说罢,我依旧站立,什么也不问,只是等着康熙招呼。
“皇阿玛,儿臣真是被人陷害的!”帐内传来太子的抢呼欲绝声。
接着是康熙五雷轰顶的低沉咆哮,却辨不清内容。
“皇阿玛……”开始有了太子凄惨的哽咽声。
李德全看看我,我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
突然我脑海里一个激灵:刚才在帐内的小太监不是前几个月我和八爷在五台山观日出时有急事禀报的那个吗?那眉心一道疤痕着实让我印象深刻。
不一会太子哭丧着脸,精神萎靡的退出大帐。
我虽狐疑,但不能询问,只是随着李德全进入大帐当值。
夜晚我回到营帐,只听一边摆开饭菜,一边扶起欣研的晓芙说:“你们知道吗?我听管事的太监说,刚才好像上吊死了一个人。”
我立刻抓着她的手问:“所谓何事?”
“不知道。”她打了一碗饭递到我手里,“听说是自己想不开自尽的。”
“还有呢,”晓芙继续说:“昨晚,大台吉和荷娜格格来营地了。万岁爷
设了宴席款待。可是我发现一个怪事。”
“什么怪事?”晓芙神秘兮兮的样子惹得欣研也停下筷子问道。
“这次出塞万岁爷带来的五位嫔妃,竟只出席了四位。单单少了去年册封的郑贵人。”
郑贵人?我仿佛哪里听说过这三个字。我突然想起,野史中与太子有染后被秘密处死的后宫嫔妃不就叫做郑春华吗?
今日太子哭泣求饶,贵人失踪,太监上吊,两位阿哥的私下谈话,无一不串联了一个事件:八爷党设计把太子和郑春华私通的事情曝光在康熙面前,结果龙颜大怒,波及了欣研和晓芙。康熙周围的侍卫和太监估计是看了不该看的,听了不该听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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