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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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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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之轻呓了几句,七色听不清。
却听墨陵又宠溺哄着,“怎么哭了,对孩子不好,他生下来你还要我把他抱给他爹爹的——”
“喂——别哭了,好不好。”
七色伏在树上的手颤了几颤,眼底心上都在颤,哥哥原来都知道——失神良久才举步缓缓而去。
溪水映月,星如琉璃,映着她玉容上清泪点点,墨陵还从来没见过婉之流泪,便抱在怀里暖语温言的哄,可她不说话,不出声,就只是流泪。
那时那刻情境紧迫,她紧紧压抑着,可是此刻心神放松,一想到那冰凉孤寂的身形如今双目失明,两眼无神,面如凉玉,心也便跟着寒了去,只觉得痛,腹中痛,心如刀绞,谁人说情丝可成灰,心如死水——
可是她不能去,不能见,不能想,她一日也不可以离开苗矣,她能留下的只是他的孩子——
墨陵抬起她的脸,心神无措,只怜惜到骨子里,梨花带雨心欲碎,墨陵忍不住的去轻吻她脸上的泪,带着怜惜去吻平她紧锁的眉,婉之微微惊醒,脸微微一侧,将头埋在了墨陵怀中。
“你不是苏陵——”她轻呓出声,哀婉的心底却已经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境地,如今抱自己的人是要以后保护孩子直至来到这个世上的人,她心底压抑,却也不能让他知道她到底为何如此黯然伤神难以自己。
他将她深深地搂在怀中,“我不是他,但是我一定比他对你好——”他一直都知道,她在把他当成谁。
泪如珠,滑落憔悴苍白的脸,湿润了月色,在他误解的叹息中,她可以放心的伤心一次,君离央,我能留给你的也只有我们的孩子了——
今生负你,亦是难由己——就在今夜,彻底的为你我哭泣一次——

花影坠月,剑花挑起青光潋滟。映出那一抹冰冷婆娑,醉入夜色。
玄衣掠惊风如澜,直到那手中剑锋插入树干,臂上用力,心脉一痛,刚刚抽出的剑锋一抖,便颤颤落地。
那修长的身形微微一颤,生生站定,强忍那一声咳,才对跪地半天的卫增淡淡道,“信拿来吧——”


、她为何总也不明白我

卫增递上君临风的信,启齿难言,还是低头跪地。
墨迹犹在,仿佛她就在面前:孩子等着看他爹爹。
伫立良久,直到那落花滑过冰冷的玄衣,直到眼底映入漫天的暗雨乌云。
惊风婆娑,却没有人敢劝上一句,今日的离王已非昔日。
直到他咳嗽一声,看着被星云碎月掩映的纸笺滴上血迹。
“王爷——”从外面回来的舒从奔来跪在玄衣下,“王爷,你的身子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王爷——”老管家心疼的话语颤抖。
君离央缓缓俯下身,看着满目沧桑失望的老管家,“你说,若是我真的瞎了,她会不会回来?”
舒从看着他惨白唇角的血,顾不得主仆关系,抬手拉住君离央的衣袖,“王爷,醒醒吧,您应该想想七皇子如今的境地——”
君离央蓦然起身,丢下老管家一个人,洒下孤傲落寞的影子在月色里,渐行渐远。
舒从长叹一声,老天作孽,一个好好的王爷怎么就这样了。
君离央步及门口,屋内却传来婴儿啼哭,眼底一深,推门而入,一袭雪色如故,清眉浅浅一敛,从怀中婴儿哭泣的脸上抬起,淡淡看向立在门口的君离央。
半年未见,他的眼竟是这般幽深清冷,那里掩着太多的怨恨情仇,任听雪心思玲珑,目光锐利,却怎么也探不到那无垠的深处。
听雪起身将将君祁放在君离央怀中。君离央并没有拒绝,敛衣抱着他坐了下来,已经半周的婴儿漆黑的瞳仁映着君离央冰静的脸。
听雪淡静道,“传闻离王双目失明。”
君离央看着怀中孩子嘤嘤而语甚至眼里带着笑意要和他说什么似的,对听雪的话仿若不闻。
听雪伸手来取君离央的手腕儿,君离央身形微侧,淡淡道,“不劳费心。”
听雪微微抬眼,“了尘大师有请,我希望你可以去。”了尘对听雪说如今的离王戾气太重,不出一年,肯定会有影响家国社稷的□□发生。
君离央轻轻握住君祁软软的小手,“政务繁忙,还望见谅。”
听雪知道对他他什么都不想说,端了茶静静喝着。
良久君离央却说了一句,“你去边陲已有时日,她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摩挲茶檐的冰唇轻轻一滞,君离央抬眼看他,“是不是孩子生下来,人就会毒发而死。”
雪色衣袖微微飘摇,听雪轻轻放了茶。抬眼望向窗外飘飞的花,“我正在努力。”
“我不要孩子!”君离央豁然起身,怀中君祁哇的一声哭出来,君离央抬手将他一掷,听雪眼底带起风云,细了眸光看向君离央。
刀削般的薄唇一敛,君离央冷冷看着听雪,“不用这样看我,听雪,我告诉你,我这一生从未像现在这样后悔,既然早晚要死,为何不死在我怀中,当初那样绝情,如今依旧,为了孩子,连我死了她是不是都不肯回来看我一眼!”
听雪定尘不惊的眉目间微微动容,只是微微摇头。
君离央冷冷一笑,却难掩眉间苦涩,“我不要孩子,我只要她,她为何总也不明白我——”


、君离央,我和你不一样

听雪抱起哭喊的君祁,他本想问,为她你一生不安,妻死子散,值得吗?就连如今还执迷不悟——却终是没有问出来,他又何尝能潇洒,若是早已放下,又怎会去见苗矣。
说好一生孤寂。再也不见,却还是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去。
君离央痛苦的瞥过君祁,“没有她,我要孩子干什么,没有她,我这一生什么都没有——”
听雪低眉渊深不惊,无奈苦笑摇头,听君离央一声咳嗽,抬眼恰见他唇边血色,“你这样折磨自己她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君离央身子一晃,便扶着桌子坐了下来,低哑道,“我后悔了,我不该放她,什么生死无常,她死也要死在我怀中,我死也要死在她面前,我这一生,什么都放弃了,不过是想留她在身边,这半年她生死未卜,我更是生不如死——”
听雪抬手探上了君离央的手腕,用内力一压。“苗矣不肯给她解蛊,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君离央,听雪继续道,“有一种解毒之法,可以把母体身上的毒牵引至婴体,在婴儿胎死腹中之前设法让他出生,母体便可无碍。我在想蛊可不可以。”
君离央黯然的眸子微微一亮,转眼看向听雪,“我只要她,算我求你。”
听雪起身到那边提笔写了几个方子,没想到君离央的身体已经劳损至此。“你不保重自己,就算她回来,也一样是生离死别。”
君离央闻语张口唤了管家按方子抓药,听雪又在饮食方面叮嘱了舒从,舒从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花,激动的去抓药。
君离央道,“你需要什么跟我说,只要能救她。”
听雪不动声色的望着君离央,“我会尽力,但是也会尊重她的意见,你要她,不要孩子,但我听苗矣说她现在是不要自己只要孩子。”
君离央说,“当初你费尽心机步步为营骗她离开,为的也不过是要她活着,我想有些事你不必让她知道,你和苗矣办就可以了。”
听雪淡淡道,“君离央,我和你不一样,我永远会问她的意愿。”
君离央心底一沉,唇角一敛,“那是你的事,你若实在不想救她,我不勉强,那我现在就把她抢回来,我穷其一生,不信保护不了她。”
听雪眼底一深,良久未语,对君离央,他不知该恨该叹:恨他对娉婷的无情,叹他弃了一生只为情字。
想起了尘的那一番话,听雪道,“你先把派至边陲的军队调回,你若此时引起边陲天国和墨夷的战乱,即便你抢回她,苗矣也不会救她。”
“你这半年在滇南这边暗中不知做了都少事,早已引起皇帝的注意。他不可能完全相信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她,帝王的心思,你该比谁都懂——”
君离央抬眼盯着听雪,“其实他怀疑的没错,她走后我一直痛苦,她若是回不来了,若是我还有余生,那我能做的便是复仇。”


、恨之入骨

听雪此刻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了尘大师那声叹息,三年前,离王鞠躬尽瘁,进退有度,为天朝江山一切可为,如今的他,完全颠覆,情之一字,比毒更甚。
“好,你先做好你的离王,我答应你尽力而为。”听雪妥协了,君离央点头,也算妥协。
身畔婴儿眸光流转在两个大人之间,哇的一声又哭出来。
如今的婉之却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墨陵对婉之百般宠爱,部落上下都知道老大对夫人宠到了骨子里。
而且从蓟州呆了十几日的墨陵现在根本不怎么出去,会带着婉之看大漠奇景。
苍漠落日,似血荼靡,笼着整个沙漠如幻境,婉之看着看着忍不住喊出一声,“啊——”
喊完的她气喘吁吁,身子一坠便坐在了沙子上,墨陵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胸都起起伏伏的波动,看着她眸光失神的看着那染了红光的黄沙,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你到底在想什么?”
婉之似是不闻,只看着那沙子,眼底心里涩涩的难受,每日欢颜,每日遗忘——
墨陵看着她柔白的脸被风沙吹得粗糙,看着那细碎的发在透明的颈子上轻轻洒落光影,看着她的耳垂柔柔的颤着如珍珠般,心底蓦然一颤,头脑一热,恍然就记起了那日洞中一幕,多少次梦中重温那一幕。
那次救她回来,回蓟州处理完一切,墨夷律不会知道,他不回王都,他闻言雅语,真正的原因不是墨夷王的死活,而是那封信上蓟州内部的□□,他心中的报复,不在这一刻,忍了那么多年,他的心早已不在那遥远的王都,王都内那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
可是那十日,他才发现,心里从未这样记挂过一个人,以前的女人在他眼前掠过,和对男人无异,可是她不一样,不见她的时候,他会想她,见到她,他的心会经常颤动,他经常避开她,他怕一冲动伤害了她,隐忍他能,他会,这么多年一直在修炼的功夫。
可是此刻,看着楚楚的眸光恨不能流出水来,滴在那灼烫的沙上,便似融化了一地的荒芜,她的眼底太深,却绽放着冰雪繁华,让他有时候忘记一切,他发现他现在做梦喊着索琪雅的时候,眼前心底都是初见时她面纱上流动的一泓秋水。
她的发丝散了,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她的衣领微开,映着大漠的落日的红光,如一把火直烧到墨陵心底,他此刻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子其实已经改变了他的很多,以前他的生命中只有黑暗,只有淡漠隐忍,只有虚伪的不羁,他突然有种幻觉,也许她真的是上天派来的索琪雅,弥补对他不公的一生。
他为什么要忍,墨陵眼底一热,看着那柔白圆润的耳垂,突然扑上去一口咬住,还在失神的婉之蓦然心惊,刚刚抬起的手被墨陵抓住,墨陵撕着她的衣衫将她扑倒在地。
婉之此刻才意识到,她怎么就忘了他是荒漠部落里的,这一群野蛮的人,有着最原始的欲望与恶性。


、你敢去找女人

“你是这样——对待你的恩人的?”婉之低哑的嗓音里充满了冰冷。让墨陵有瞬间的清醒,他吻着她的颈子,“别怕——我不伤害你,我只是太想——”
婉之闭了眼,手松下来,看着朦胧的天地,墨陵便温柔下来,肆意良久,低眼看着晦涩的光影中她一双眼漠然失神,微微一怔看着她,淡淡的话语里出奇的平静,“太久没动女人了吧。”
这样轻,墨陵听来却不是滋味,他在干什么,让她以为他只是在发**望,唇角挑起往日里随性的笑意,臂上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
暖暖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知道就好,所以赶紧生了孩子送走,安心坐我的压寨夫人。”
婉之感觉到他并没有完全安静,他的掌心他的气息都火热。潜在着危险,便轻声道,“你这些年过的很苦吧。”
果然墨陵的心便清冷了大半,他把头埋进婉之的乌发里,却什么都没说,直到落日彻底隐没在浑然的地平线里,红光淡去,尘沙的温度也渐渐降低。
他才低低说道,还是避开了话题,“你信不信认识你之前我不知道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女人,所以二十七年我没动过女人,我的生命中只有两种人,好人坏人,好人只有索琪雅一个,活在我心里,剩下的都一样。”
婉之抬眼看他,“我倒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很简单。
她眼底的一丝凄婉瞬间即逝,却还是被墨陵捕捉了去,一低眉便又不说话了,墨陵俯首去亲吻他额发,其实他这次只是怜惜疼爱她,她不觉得他卑微可怜,她说,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她不知道,这些年他遇到的都是残害他的人,一生之中被人救过两次都是她。
却没想到婉之反手迅疾狠狠甩在他脸上。那力度恨不能打死他,然后看见婉之恨恨的望着他,“女人ji院里有的是——我是孕妇,你不要太过分。”
墨陵眸光一细,眼底便危险起来,那骨子里自我封闭守护的意识瞬间苏醒,带着野性的不羁,带着王者的征服欲望,婉之恍惚间竟然以为是错觉,墨陵的眼神有时候和皇帝真的酷似。
她知道,若是如此,她该挑衅着说,你敢去找女人————
可是她真的很累,为什么到了任何境地,都要和人斗,她仰首,往墨陵臂上一靠,疲惫道,“别伤害我,你说要护我的————”
墨陵并未犹疑,心中早已软下来。伸臂将她拥在怀中,“好,告诉我你心底在想什么。”
婉之笑笑,“我想的很简单,我想宝宝平安而已。”
不想欺骗,不想伤害,这个人,无论骨子里怎样,对她还算好的。
听闻墨陵未语,知道他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婉之抬手覆上墨陵的胸口,“你呢,你的心在哪里?”或许真的该了解一下这个人了,不然他再不受控制对她发疯的时候,她一点把柄都没有。


、可不可以让孩子早点出生

墨陵依然没有说话,纤细的指遥遥指向苍茫暮色里一点,“是那里吗?”
墨陵朝那方向看了一眼,那是墨夷王都,似叹非叹的说了一句,“不是。”
婉之心中微惊,虽然早就猜到,他这样处心积虑算计墨夷王族,引起各方□□,掌控蓟州荒漠边陲一带,却在王都有险的好时机时按兵不动继续韬光养晦,这些年不止养兵还养匪,可见他的心太深太大,但亲耳听到却还是有些震惊,指尖在温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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