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相依+番外 by 绝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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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可相依+番外 by 绝小娃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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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替远哥难过。〃怜幸低下了头,〃远哥现在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要是真能忘就好了,难哪!〃孟春晓想想也觉得颇为无奈,好好的一个人,偏生生了那样的病,注定一生无爱无伴,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要替远哥报仇!〃怜幸的眼睛里闪出火来。 
      〃阿远不是不要你管吗?不听话。〃孟春晓忽然有点为以真担心起来,〃怜幸,你若真的替阿远着想,就好好地经营越夜,不要给阿坤找麻烦。〃 
      怜幸眼里的光芒慢慢地熄灭了:〃不给坤哥找麻烦,不给远哥找麻烦,我呢?你们有谁想过我一丝一毫没有呢?〃 
      〃怜幸,你不要这样。〃孟春晓忽然觉得怜幸有几分可怜。他一向清心寡欲,与怜幸也没有分毫过分的接触,但就在那一刻,孟春晓很想将怜幸揽进怀里。 
      〃呵呵,谁也不用考虑我,我就是干这个的,这身子交给谁,还不是一样,只要给我钱。〃怜幸笑了起来,〃我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不该平白地来污了你们的清白名声。林以真凭什么让远哥放下仇恨?远哥放下了,我呢?我的一辈子又有谁来负责呢?〃 

      孟春晓忽然有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将他小小的身子揽进怀里。 
      〃孟哥,当初你和远哥救我一命,又让我攀上了坤哥这个靠山,我一直很感激你们。现在坤哥也顾惜着我是你们的人,待我也不薄。你要走就放心走吧,我不会惹事的。〃 

      听到怜幸这么说,孟春晓放下心来。他点了点头,说:〃怜幸,那今晚就算是我们的告别吧,回去和阿坤说,叫他对你好些,就说是孟哥和远哥拜托的。〃 
      〃他对我。。。。。。很好呢。〃怜幸咬了咬牙。林以真,如果我没有认出你,该有多好。。。。。。 
      越夜的一个包间里,怜幸看着身旁呼呼睡去的男人,冷哼了一声。在黑暗中燃起一根香烟,怜幸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好冷好冷。 
      林以真。。。。。。这个名字让怜幸感觉不寒而栗,为什么所有他在意的东西都会被这个不动声色的人轻易地夺走呢? 
      做妓女的母亲意外地怀上他之后却被医生告知堕胎即会有生命危险。挺着大肚子的母亲找到了过去的恋人林正耘,善良的林正耘答应替她照顾孩子。 
      生产的时候,因为难产,母亲还是走了。林正耘就像亲生父亲一样爱着怜幸,为他租了一间小房,还雇了个保姆照看他。 
      年幼的小怜幸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周见一次爸爸,爸爸慈祥温和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就是他的天堂。直到那一天,一个男人胁迫着另一个孩子来逼爸爸。。。。。。 
      爸爸紧紧地搂着怜幸,口中却大声地叫着以真。那个男人一脸的冷酷,他面无表情地对爸爸说两个孩子中只能选一个。被选中的那个他将供养他直到大学毕业,而落选的那个会被阉割后送入最下等的妓院。 

      爸爸跪在那个人的脚下哀求,他说如果要命的话,就把他的命拿去,可是那个男人不仅丝毫不为爸爸的哀求所动,反而凶狠地说:〃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爸爸终于选择了以真,那一年,怜幸才刚刚七岁。。。。。。 
      从那以后,怜幸再也没有见过爸爸,可怜幼小的他承受了非人的痛苦和折磨,直到他遇见朱思远和孟春晓。 
      他从没见过比远哥更俊秀更美好的人了。从他把自己从魔窟中救出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可惜远哥对同性之爱异常的排斥,他除了黯然伤神外再无丝毫办法。就在这时,坤哥看上了他,虽然他粗笨丑陋又不懂温柔,怜幸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出息,所以,也就跟了他。 

      跟了坤哥后,自己就少有机会见到远哥了。怜幸只知道远哥在报复一个仇人,他竟然用自己当筹码和那个人结了婚。轮暴以真的那件事怜幸也是知道的,他只觉得远哥真狠,能用这样的方法去报复一个人。然而,当他知道被报复的人就是他心里最恨的林以真的时候,远哥竟然又爱上了他。 

      这真是一个荒唐的世界。那样反感同性之爱的远哥让怜幸无从接近,而一个仇人,却不仅得到了远哥的人,还夺走了他的心。 
      远哥自己病成那样,心心念念的还全是那个人,不要自己插手,不就是放过他了吗?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了是吗?自己小小年纪被人废掉,在淫窟中惨遭蹂躏这么多年,一句轻描淡写的原谅就可以真的原谅了吗?如果不是远哥,他早已成了一堆枯骨,不知散在何处了吧。 

      怜幸的眼睛如黑夜中的蛇一般,林以真,你是我的克星!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我一无所有。。。。。。 
      这天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以真还觉得头昏昏的。已经是春天的,天气却还是不见转暖,这恐怕就是所谓的乍暖还寒时候吧。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又简单地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后,林以真就出门上班了。 

      以真踏进单位大门的时候,和迎面走来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但同事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对,他们好象都在躲着他,又仿佛都在对他指指点点。 
      走到办公桌前,还没坐下,副总便走到他身边:〃林主管,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以真和朱思远离婚的事单位里的同事已经都知道了。以真也没有可以的隐瞒,虽然从那时起大家对他的态度就有所变化,但还没到如此明显的境地。 

      8 
      〃林主管,你请坐。〃副总的声音平板而呆滞。以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坐下来,心里却惴惴不安。 
      〃林主管,你和朱总分手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既然朱总临走的时候没有说对你的处理意见,公司也不想插手你的私事。但是现在。。。。。。〃副总好象在选择措辞,他耸了耸肩,说,〃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公司的局域网上出现了一段。。。。。。出现了一段录像。。。。。。怎么说呢,是一段由林主管做主角的录像。。。。。。〃 

      以真觉得一个炸雷在头顶惊响。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还不放过他呢?他已经为那件事失去了贞操,失去了爱情,现在连一个活着的空间都不给他吗? 
      〃林主管,这件事很多商业上的朋友都知道了,我们对你没有什么成见,但是。。。。。。但是你要知道,公司的业务性很强的,这样的事情发生会对公司的形象产生非常不好的影响,我们很可能会因此失去承办很多大型活动的机会。。。。。。所以我希望。。。。。。我希望林主管可以辞职。〃 

      辞职吗?这是阿远的公司,也是现在以真能感受到阿远的气息的唯一一个地方。以真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管是谁,林以真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斗下去了。以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胃痛得厉害,他只想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好。。。。。。我辞职。。。。。。〃副总仿佛长出了一口气般,拿出一个准备好的信封:〃林主管,你可以不用再回来了。〃以真接过信封,那里是他两个月的工资,也是他最后的一点财产。和朱思远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并没有攒钱,工资都在两个人生活的时候花掉了。有时候,为了让朱思远吃得好一点,以真出去买东西,花得都是自己的钱,最大的一笔是结婚戒指,虽然远不如朱思远送他的那么大那么漂亮,但却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如今,林以真只有这一点点钱,八千块,在重新找到工作以前,他只能靠这点钱生活。以真几乎是冲出了公司,虽然他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但是,还是不够快,因为那些刀子一样的话语,还是划过空气,钻进了他的耳朵:〃一个男人做这种事,真是丢尽了祖宗的脸。〃〃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啊!〃〃平时还装出一付圣洁样子,没想到能同时应付那么多男人。。。。。。〃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想到自己最屈辱的样子被那么多平时朝夕相处一起工作的同事看见,以真几乎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尊严的丧失比爱情的丧失更容易将一个人击倒。 

      以真一个人走在早春清新的阳光里,一切都是崭新的,他惊讶地发现一直光秃秃的枝条上不知何时冒出了粉绿的新芽。新芽居然是粉绿色的?长久以来一直爱伤春悲秋的以真停住脚步,仔细地看起枝头的嫩芽来。原来,最嫩的新叶刚露头的时候,叶肉厚厚的,靠近枝条的那一侧,隐隐地透出粉红。这就是新生命的颜色,那么美,那么高贵圣洁。看着那些新露头的生命,林以真第一次想到了死亡。 

      以真坐在河岸,微嫌凛冽的早春寒风吹得他有点冷。他没有在意,一阵痛过一阵的胃现在好象麻木了,虽然钝痛还在,但已经不是很明显。 
      河水清亮亮的,偶尔还能看见银波一闪,有小鱼在河里游过。看着那些活泼可爱的小生命,以真的嘴角浮起一丝漂亮的笑容。 
      如果有来生,他一定要成为飞鸟游鱼,亦或繁花碧树,他可再也不想再世为人了。他呢?阿远呢?不如两人一起化做那么一对小小蜂蝶,在这天地见任意飞舞。。。。。。这世上,最舍不下的终究还是他啊,纵使再受万千折磨,在举身入河的那一刹那,以真的眼前还是浮现出了那张完美得让他迷恋的脸。再等等吧,三年之约,用三年的痛苦生命去换一个渺茫的机会,除此之外,以真竟觉得别无他法。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老屋,刚一上楼,以真看到两个穿制服的人。 
      〃你是林以真吗?〃 
      以真点了点头。 
      〃林以真,你被捕了。〃一张轻飘飘的逮捕令在以真眼前一晃,以真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眩晕。 
      审讯室里黑糊糊的,只有一盏灯直射着以真的眼睛。这真是林以真生命中最漫长而又戏剧性的一天,莫名其妙地被发了受辱录像,莫名其妙地被公司辞退,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抓来了这里。 

      以真有点后悔从河边回来的时候,没有吃晚饭。 
      〃姓名。〃一个年轻的女警官用威严的声音问道。 
      〃林以真。〃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四岁。〃 
      〃工作单位。〃 
      〃盛世。。。。。。无业。〃林以真忽然想到自己在今天已经被盛世辞退了。 
      〃知道我们来找你有什么事吗?〃年轻的警花刚从学校毕业,显然有点新官上任,她问话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八度。 
      〃不知道。〃以真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难道他受人侮辱的那些录像带会成为罪证?那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话。否则还有什么呢?他一贯与人为善,更不要提什么为非作歹之事了,那么这些警察找他究竟有什么事呢? 

      〃看不出来,你长得斯斯文文,实际上却不那么老实。〃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您指的什么事。〃 
      〃好,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去年十月份的一天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啊?〃警花的声音颇令人玩味。 
      〃十月。。。。。。〃以真的心一沉,她真的在说那件事?可是在那件事里我是完全的受害者啊! 
      〃想起来没有?〃 
      〃有。。。。。。那天晚上,我。。。。。。我被人。。。。。。轮暴了。。。。。。〃在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前说出这样羞辱自己的字眼,以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说什么!〃啪地一声,女警官将笔扔在桌上。以真被她吓得一颤,他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值得她愤怒。 
      〃林以真!我看你是死不悔改!你今天晚上就给我在这好好反省!〃女警官脸色通红地走了出去。两个警察走过来,将以真的手拷在背后,以真想问他们点什么的时候,他们却转身出去了。 

      全身上下似乎只剩下一只又空又疼的胃,以真想用手去按着,可是双手被上了背拷,转不过来。冷汗从额角倘落下来,以真感觉自己的身体要飞走了。 
      不知道一个人在强光下坐了多久,以真觉得头被烤得特别晕,汗不停地往下流,他感觉自己就要虚脱了。就在以真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走进来的并不是刚才的那位警花,而是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老警察,他先是打开了以真的手铐,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以真对面。 
      以真揉着手腕,由于长时间血液循环不畅,他已经感觉手腕很麻,很痛。老警察并没有急着问他什么,而是那纸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先喝口水吧。你吸烟吗?〃 
      〃谢谢,不会。〃以真礼貌地点了一下头。他真的很渴了,端过水来,几口就喝光了。 
      〃林。。。。。。以真是吧?名字满好听的。〃 
      〃我爸爸给我取的名字,他希望我为人真诚,也希望我永远保有一颗真挚纯真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以真觉得眼前这个老警察很亲切,感觉像自己的爸爸一样。 
      〃刚才那个警察是实习生,她不应该那样对你,她以为你在故意说些下流的话侮辱她,她还是个小姑娘,你是男子汉,就原谅她吧。〃老警察说着,微笑起来。 
      以真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说的都是实话。〃 
      〃好,那你再详细地把那天晚上的情况跟我说一下。〃老警察见以真有些难为情,就说,〃现在也不算正式讯问,所以,我就不叫书记员进来了,只是我找你了解一些情况,你不用紧张,我也暂时不做记录。〃 

      以真点点头。 
      〃那天,我在单位加班,出门的时候大概已经十点多了。我开的是我爱人。。。。。。也是我的老板……朱思远的车。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有个女孩子拦住了我的车,她说轮胎坏了,让我更换备胎。我走近她的车子,忽然有一个人从暗影中窜出来,用一块有迷药的手帕堵住了我的口鼻。。。。。。〃想到之后的事情,以真像是重新揭开已经接痂的伤疤,胃也好象忽然疼得更厉害了,他的手哆嗦起来。 

      他尽量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回忆着:〃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金属台子上,身边大概有六个男人,都戴着面罩,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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